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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客不寻欢 作者:度我
出现了很空档,米白在这个档口立了功,就被报了上去。
米白把箱东西搬进新办公室,泄愤似的砸在空空的桌上,身子倒在舒适的黑色的旋椅里。
双眼放空,司晓的背影就投影似的映了出来。
所以……是误会她了吧。
阴风裹了阵寒气在身上,云层层又层堆叠得很厚。米白心情有些发沉,拖着迟缓的步子,走到家门口,愣了会儿。钥匙将锁打开,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身上的凉气都被融化。
司晓在沙发上拿着叠报纸,商业方面的,那是她的功课,虽然经常吊儿郎当的,但是却从来不忘本分。
米白不知道怎么开口,在昏暗的门口,眼中闪烁。司晓抬起头,笑了笑。拿杯子去接杯热水:“回来了?外面冷吗?喝点热的吧。”
饮水机的水咕嘟咕嘟往上浮起气泡,红色的灯跳成了橙色的加温,水位涨到距杯口厘米的位置。
司晓真要转身,腰忽然被搂住,米白把侧脸伏在她背上,嘴里喃喃说:“好累。”
放在自己腰侧的手冰凉,司晓抓住了那只手,攥在手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去年,看见帖子,女的记录了遭遇qj案后,警察怎样的落井下石,自己做了怎样的努力。有关吴可这段,基本都参照那个po主的经历。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你还没有腻了我啊?看来我还挺有魅力的。”归兰下巴架在枕头上,枕头遮住了半张脸,双黑亮的眼睛饱含笑意。
自打林逸人有了归兰家的钥匙,来归兰家就连招呼都不打声了,每天大早,归兰就被迫离开被窝开门迎客,原本混乱的生物钟被这讨厌的家伙生生拧了回来。
林逸人眉毛扬:“就快了。”
话音刚落,大腿被狠狠拧了道,归兰笑得艳若桃花,松了手又变成温柔的抚摸,温情脉脉道:“疼吗?”
“疼。”林逸人捉住归兰作祟的手,“我有仇必报的。”
“哦?怎么报?”归兰抽不出自己的手,眼珠乌溜转,凑上去唇飞快地在林逸人脸颊上轻轻点,“那这个,你报吗?”
林逸人有些惊怔,归兰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林逸人,我发现你还挺纯情。”
林逸人笑了笑,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扶住归兰笑得花枝乱颤的肩膀,淡淡道:“报。”
归兰瞪大了眼,看着林逸人点点凑近。她退到了沙发边缘,林逸人压着她的腿俯过来。身体交叠,不知所措的手把抱枕撞到了地上,滚到了墙边。
林逸人睫毛很长,却不浓密,也不上卷,宛如蝉翼,覆在温柔的眉眼间。下唇薄薄的道,唇型有些性感,让人想亲吻。
归兰闭上眼,垂在身侧的手臂正欲勾上去。
“快递——”敲门声粗鲁急促,门外男人的声音五大三粗,中气十足。
“你最近买了什么东西吗?”林逸人接了快递关上门,个薄薄的文件袋,带着冬天的股子寒气。
“没有啊。”归兰的脸上还留着抹绯红,曲腿坐在沙发上,两只赤足露在外面。
林逸人拆了包裹,几张照片散落在地上。
归兰无心瞥,愣住了。
照片上,或是归兰在舞厅里和男人暧昧地摇摆身体,或是抱在起,出入酒店,甚至不乏大的尺度。
林逸人捡起照片,张张翻看过去,低着头面无表情。
归兰言不发,盯着林逸人的脸,笑得有些讽意。
林逸人把照片叠在起,撕了个粉碎,雪花似的纸片抓了大把,全进了垃圾桶,还有几片落在脚下。
对着归兰轻松地笑笑,语气好似宽慰:“寄件人写的是'你猜',可见这个人有些幼稚,喜欢恶作剧。”
归兰低垂着脸,赤足踩在地上,踩过那几片掉在地上的碎纸片,沉默着回房间。
林逸人看着归兰的背影,看到那扇门被合上。眼中潭深水,静默下暗流汹涌。再次捏起文件袋,里面还夹着张薄薄的纸片。纸片上字迹歪歪扭扭,写着“离开林逸人”几个大字。
指尖用力把纸片捏皱,并撕碎丢进了垃圾桶。
“明天跟我去趟公司,把委托书签了,然后我就得提交起诉了。后天我有个同学会,你陪我。”林逸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找了些正事来说,随后自己觉得语气有些生硬,跟命令似的,软了嗓音问,“好吗?”
归兰侧躺着,把背对着林逸人,细微的声音传来:“好。”
林逸人叹了口气,把手放在了归兰的腰身上,归兰身体僵,慢慢转过脸来。
通红的眼眶,脸色惨淡如白纸,看得林逸人吸了口凉气,赶忙伏下身把人抱在怀里。林逸人知道,归兰被那些直戳隐私的照片刺进了心里。
“林逸人,我不是无罪的。是我自己选的。”
“不怪你。”
没有哭也没有闹,归兰的声音十分平静:“林逸人。”
“我在。”
“你走吧。”
林逸人顿了下,反而把人搂得紧,骨头硌骨头。
“我想自己安静会儿,真的。”归兰伸手摸摸林逸人的脸,扯出个笑,“我保证明天你看到的我会好好的。”
“不。”林逸人斩钉截铁地甩出个字。心疼和担忧揪扯着心脏,她盯着归兰不放,仿佛要把她时时刻刻看在眼里才能安心。
“回去吧。你也回去好好想想。”归兰闭了眼,“你在这儿,又能怎么样呢?”
“不。我想要陪着你。”林逸人固执起来。她无法接受归兰在脆弱的时候把她推开,在她面前仍旧逞强。
最难堪的面以这样种难堪的方式呈现在林逸人面前,呈现在这个她喜欢的人面前,此刻林逸人的每道目光每个字都让归兰自惭形秽,几近崩溃。
“求你了。”几次被拒绝,归兰终于露出软弱的样子,双目通红,喉咙里再也忍不住地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求你了,林逸人。”
“归兰,你记得,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直都在。”
林逸人走了。她终归是心软了,或许她不在,归兰能酣畅淋漓地哭场,或许归兰已经习惯了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心理建设。
路灯和树木的影子把路隔成段又段,心底就和面前宽阔寂寥的路样填不满。
林逸人回到了公司,整理了委托协议和起诉书,打印出来。
打印机吐出张张泛着墨水味儿的白色纸张。
“你也好好想想。”林逸人反复回想着归兰这句话,脑袋像被灌了铅样沉。
急切的脚步声和哭天嚎地的呼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林总,出事了!有警察来。”
林逸人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