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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真的群星闪耀时 作者:芥末君

    意义的。”

    这题他会,天文学的“毫无意义”几乎每次科普报告都会被质疑。程振云迅速答出了他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标准答案:“‘对’本身就是意义。”

    吴越细细体味着这句话,想着想着便走神了,半晌,朝着程振云笑:“我本来以为真哥是最幼稚的,没想到云老师比真哥还幼稚。”

    项真呵呵笑:“我好像又听到个比我小五岁的姑娘说我幼稚?”

    他回来时绕道去了吧台,捧来个刚做好的蛋糕。程振云把蛋糕接过来,项真趁机挠了挠云老师的手心,被不咸不淡地瞪了眼。吴越把他们的互动全都收在眼里,笑吟吟地伸手去戳项真的肩膀:“还说不幼稚?”

    吴越没过久就被大北接走了。

    大北瞧着年纪有三十,跟吴越走在起不像情侣,倒像父女。吴越起身时搂了下程振云,惹来项真不满的抗议和大北意味不明的视线。吴越没理会那两人,只附在程振云耳边悄声说:“云老师,谢谢你。”

    程振云沉默地拍拍她的肩膀。

    第23章

    程振云开车。项真喝得比吴越还,神智还算清醒,人却变得分外黏糊,被云老师塞进副驾驶之后就开始性骚扰,先是抓着云老师的手摸了好会儿,被拍开之后又去摸云老师大腿。

    程振云被摸得都快硬了。他郁闷道:“……上次没见你这么流氓。”

    指的是目的地那回。

    项真不用再分心关注吴越的情况,整个人安心沉溺在暖融融的微醺状态中。现在他点儿也不像能扛着天的高个儿了,倒像只露出肚皮的猫——巨型布偶猫。他对着程振云很羞怯地笑:“那时候云老师还不是我的。”

    程振云挑眉道:“现在是你的了?”

    项真就不说话了。趁着辅路红灯,程振云瞟了他眼,项真茫然地望着他,嘴唇微张。

    项真出门时抹了很呲的浅橘色唇膏,晚餐没久就全给自己吃完了。程振云凑过去极快地吻了下,感觉舌尖都是红酒味儿。

    项真个激灵,猛地坐直了:“别呀,会儿交警来查酒驾了。”

    程振云失笑。

    项真闲不下来,眼见车开上路了,不能再动手撩,嘴里便开始唠叨。他问程振云:“云老师呀,小越跟你聊了什么?”

    程振云跟着gps转进条小道,对面来车明晃晃打着远光灯,程振云被刺得看不清路,全副心神集中在路况上,随口应付道:“你初恋。”

    项真:“……”

    程振云错开了那辆打错灯的车,转开话题:“你跟吴越怎么认识的?”余光瞥见项真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他微微翘起唇角。

    项真说:“我们在药娘群认识的。小越那会儿才15岁,是群里最小的个。”也许是因为醉酒,也许是直无处倾诉,项真的谈兴高涨,“小越的性别焦虑特别严重,医生给开了hrt,可是家里人坚决不接受。她跟家里抗争了快年,被锁在家不准上学也不准出门,家里人说要锁到她18岁送去参军。”

    项真讲着讲着就打了个哆嗦。吴越当时那个样子,被丢到最歧视娘娘腔的军营里,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他低声道:“小越自己逃出来的。

    “她那个年纪,什么都做不了,东躲西藏了小半年,直在打黑工,可挣的钱都不够吃药的。我接济了她几次,结果赶上了篮球队太原集训,就暂时把她拜托给了顾瑜。小越就是那时候遇见大北的。

    “大北是顾瑜的朋友,是个双,比小越大了整整轮。小越那会儿没地儿住,就借宿在了大北家的客厅。本来大北只是帮顾瑜的忙,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在起了。小越那时候才16岁。”

    项真茫然地望着前路,他的声音显出种疑虑:“我都不知道那时候让顾瑜帮忙对不对。也许小越可以有好的出路。”

    程振云冷淡道:“真空也会涨落。物理规律都不能安分地呆在全局最优解——你是不是自视过高了?”

    项真哑然。

    哪里有完美的决定?切事情回溯时都仿佛有好的解决之道。项真只能给吴越提供选择,不能替她决定人生,没有资格替她后悔。

    这个道理项真并非不懂。他只是遗憾吴越没能得到好。

    项真说:“云老师,我觉得有点儿难过。”

    夜景如魅影飞驰而过,程振云坐得端正,沉默地望着前路。项真都不知道云老师是不是在听。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无忧无虑地过了那么久,总得在被抵着后背直面现实的时候才想起来过去与未来的疼痛。吴越说他幼稚,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0.3%的ts和3.5%的lgb,项真时竟说不出哪个值得感叹。他只是惶然地望着他的云老师。

    车速平缓地降下来,程振云打了右灯靠边停车。他在项真不明所以的目光里下车开了后备箱,片刻,拎出件自己备用外套扔在项真身上。

    项真:“……云老师,我是难过,不是冷。”

    程振云系好安全带,侧头瞧了他眼:“哦。要把衣服还给我吗?”

    项真立即抱紧了那件被他嫌弃得不行的土黄色基础款外套。

    车内的空调为了适应程振云的习惯开得极低,项真搂着程振云的外套,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明明自己是身酒气,在梦里竟也仿佛嗅到了甜蜜的牛奶草莓味。

    项真醒来是在停车场。云老师的外套因为不可逾越的身高差距被搭在了腿上,项真肩上披着另件他自己的备用外套。程振云倚在方向盘上查邮件,手机屏幕的蓝光印出他眼下轻微的青黑痕迹。

    项真轻声问道:“云老师是不是挺累啊?”他起身去摸程振云的脸,外套从肩上滑落,还带着暖意。项真想起来白天云老师同他做完之后便昏昏欲睡的情状,心脏又暖又涩,低声道:“我不该叫云老师出来这趟的。对不起啊云老师。”

    程振云耸肩:“我愿意。”

    项真怔怔地瞧了他会儿,猛地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狠狠亲了口。

    直到回家程振云还在皱着眉擦被项真亲的部位。项真心虚道:“云老师觉得恶心啊?”

    程振云说:“都是酒味儿。”他低头看眼项真紧张兮兮抓着自己的手:“你是不是还没醒酒?”

    项真嘿嘿笑。他还没醉到需要醒酒,也没醒到能抑制自己黏在程振云身上的冲动。项真伸手按了按额头,还有些醉酒后的头疼,不过并不严重。

    程振云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厨房。项真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靠在厨房门口:“云老师没吃饱吗?”他有点儿愧疚。云老师看起来不怎么喜欢西餐。下次他该选个火锅什么的——又或者他该去学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