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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一日心期千劫在 作者:鹤舞弄清影

    弟的名字。”

    “原因。”

    “据他供述,他的兄弟在贵公司投资修建酒店的过程中因为保护措施不当从高空坠落身亡,故而这次是来寻仇的。”

    “当时的承建商是苏氏,与景然有什么关系?”

    “他好像并不知道苏氏被铭远收购,还停留在令弟是苏氏前总裁的准女婿这个认知上,他自称是找不到苏氏父女,所以盯上了令弟。”

    “那些闹事的群众呢,和嫌犯什么关系?”

    “据了解,他们之间素不相识,那些带头闹事的人声称是有人暗中给了他们钱,目的就是把事情闹大。”

    “这个人查出来没?”

    “抱歉,顾总,这个人目前我们还没有查到。”

    “我现在可否调笔录?”

    “我们会在今天下午三点以后整理出来,您到时候可以派贵公司的律师前来提取。”

    “谢谢。”

    挂断电话,顾铭琛的脸色加阴郁,他看了看时间,正是早饭的时候,他不晓得迟景然是否可以进食,但还是嘱咐小郑下楼去买了点,刚整理好床铺便见小郑提着两个保温桶进来。

    “顾总。”

    “这么快,你吃过饭没?”

    “等餐的时候吃过了。”

    “我去洗漱下,你再休息会儿,等等送我去公司。”

    “可是,顾总。”

    “就这么定了。”

    顾铭琛挂了大半夜的点滴,终于感觉恢复了点体力,虽然起床的时候还是有些头眼昏花,但少是在可以忍耐的限度内,他快速的冲洗了 体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见小郑已经把买好的粥倒出来摆好。

    “顾总,去公司的话还是少吃点,只是些小米粥,很好消化。”

    “先放着吧。”

    “宋医生说您需要进食补充体力。”

    “我不饿,先去看景然。”

    “顾总,你还是少吃点。”

    小郑要比往日坚决,甚至将勺子递至了顾铭琛的手里,坐在旁边盯着他,出口的话也比往常要犀利。

    “已经躺下个了,难道还要再躺个才罢休?”

    顾铭琛拧眉思索了阵,想想刚刚的电话,这次倒是难得没有意孤行,拿着手中的勺子在碗里搅拌了好半天才开始点点的喝粥。

    “帮我查查昨晚袭击景然的那个嫌犯家中还有什么人,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与谁来往比较频繁,另外想办法查查他的账户。”

    “没问题。”

    “你要保证,只你个人知道。”

    “好,顾总。”

    顾铭琛提着保温桶直接去了住院部,刚才护士来送药的时候已经通知他迟景然被转入了病房,他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暂时落下。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迟景然还在昏睡中,脸色不复昨天的苍白无色,但因为下了止痛泵的缘故,他睡着的时候眉眼都是紧紧皱在起,可能因为术后起烧的缘故,他的嘴唇有些干裂的起了碎皮。顾铭琛拉了椅子坐在床边,拿了蘸水的棉棒为他润唇。

    整个过程,迟景然的眉心始终未曾舒展开来,顾铭琛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想去抚平那些褶皱,只是他的手臂悬在半空中好久,枯瘦的手指蜷起来又松开,仍旧没触碰到迟景然的脸颊,最终还是瑟缩的把手伸回来垂至身侧。

    从小到大无论大事小事,从锦衣玉食到夜之间无所有然后重头来过,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可是如今看着迟景然终于转危为安他才突然想起来怕的滋味,那种感觉像是被瞬间挖空了心肺,无所适从,无计可施。他刚刚做好放手的准备,转眼之间便看着迟景然如此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他路艰难地走来,基本都是步步为营算计他人为,却没想到别人次不费力的算计便差点逼得他崩溃。这些事情果真是有因果报应的,即使不会返还到他的身上,也终有天可能会殃及他身边的人。

    越想越煎熬,顾铭琛最后还是有些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拨动手指碰了碰迟景然放在外面输液的手又快速的收回,他的手和他样冰凉,不知为何,顾铭琛突然想起来年前那次他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迟景然趴在床边疲累的身影,他还记得他眼眶周围圈的青色,担忧的眼神,还有细碎的胡渣。

    那个时候,即使心存怨恨,他是不是也和现在的他样,六神无主,担心的要死?

    他或许可以理解迟景然昨晚的行径,他这样残破不堪的身体终究还是令身在病中的他放心不下。

    人往往都不会主动的去换位思考,总是在自己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之后才会恍然间顿悟,顾铭琛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那些无所谓不珍惜还是灼痛了他,无论如何,为眼前的这个人,为了家里的老老少少,少心疼些自己,或许以后瞒不住的时候也不会觉得亏欠他们太。

    迟景然是被外面慌张又杂乱的脚步声吵醒的,神游在外的顾铭琛反应过来的时候,家老小已经推着轮椅带了顾德盛闯进了病房。

    “景然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顾铭琛下意识的看了看迟景然,见他转动着眼皮似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他放低了声音疾走了两步迎接急匆匆进门的老两口,迟锦瑟身影灵活却是跑至了床边。

    “哥,我是锦瑟,你看看我。”

    “锦瑟,你怎么不去学校?”

    迟景然迷迷糊糊便听到了迟锦瑟的夹杂了哭腔的呼唤,动了动略微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眼来,他看了看迟锦瑟又隔着缝隙看到了许曼云推着顾德盛往过走,有些着急地捂着刀口想坐起来,却扯得肺腑之间有些气息不畅,偏着头咳了好几下。

    “哥,你怎么样?”

    “没关系。”

    “锦瑟,帮你哥把床摇高些。”

    顾铭琛接下许曼云推着的轮椅,时间腾不出手来,只好指挥迟锦瑟。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家里,要不是今早上看了新闻,你打算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你做哥哥的怎么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伤了弟弟?”

    顾德盛看着向身强体健的养子连说话都比以往不知道弱了少倍,苍白的脸色因为咳嗽泛起了点点的红晕,顿时心疼不已,扭过头来便呵斥顾铭琛。

    “爸。。。咳咳咳。。。受伤的事情谁也没料到,瞒着家里也是我的意思,别错怪二哥。”

    “这是伤哪里了?疼不疼啊?快让妈看看。”

    许曼云说着便红了眼眶,小步跑至病床前握上迟景然的手,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妈,您别哭啊,我现在没力气帮您擦眼泪。”

    “这要受大的罪啊!看看这脸色白的都没有看不见血色了。”

    “就是流了点血,过阵子就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