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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 作者:鹤舞弄清影
伸出来舌头舔舔。迟景然将包着毛巾的冰袋敷在他的额头上,顾铭琛被这突如其来的清凉惹得很是舒服,动了动头使劲的蹭了蹭。
原本俯着身子的迟景然起来拉过张椅子坐下来,又从床头柜的最底层找了毛巾帮顾铭琛擦拭脸上汗水,顺便拿着沾湿的棉签帮他润唇。
期间,他还是不太放心,拨了电话给宋秉恒,讲了顾铭琛的症状,没想到宋秉恒挂了电话竟然赶了过来,通检查下来直到为他扎上点滴,顾铭琛竟然昏昏沉沉的不曾醒过来。
迟景然送走了宋秉恒,他几次欲言又止他不是没看出来,只是,那刻,他却有些害怕,不敢开口询问任由着他出了门。
就像现在他在顾铭琛的床前,看着他睡得人事不知的模样,那种害怕便成倍的增加,他害怕是哪里出了错,害怕这人会有突然的刻就不声不响的离开。
直到如今,迟景然突然才意识到,心底那些所谓的怨恨和不能原谅终究抵不上这个人的平安康健,安稳生。
因为顾铭琛烧得厉害,宋秉恒不得已给他打了退烧针,药效发挥的同时,也少产生了刺激,他身子来回的辗转,扎着针的手不由自主的想伸进被子里被迟景然抓住,他的手本就冰凉渗人,又加之药水的注入加冰的厉害,迟景然不由自主的 住想要给他传递点温暖。
顾铭琛又被胃里肆虐的疼痛折腾得清醒了点,他的只手力气根本压制不住,被钳制的那只手便下意识的去脱离,自然引起了迟景然的注意。
“顾铭琛?顾铭琛?”
“景然?”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
他迷迷糊糊并不清醒,声音低哑又少气无力,莫名间却生出几分委屈。
“胃疼?宋叔叔给你打了退烧针,这会儿应该是起作用了。”
“很疼。”
他泛着水雾的眼睛目光直投在迟景然的身上,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缩紧了点,额间的汗水顺着脸颊 来打湿了耳边的碎发,脸上的表情也骤然绷紧。
迟景然想也没想便伸出只手探进了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他突突跳动又冷硬的那团,手法娴熟的下手揉起来,他每用力下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顾铭琛瞬间紧绷起来的肌肤,连被他抓在手里的另只手都想要费力的挣脱。
他知道这人定然是疼得厉害,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坦然的说疼,迟景然不知道自己揉了久,直到他的手掌开始酸麻,手下的那片地方还没有完全温暖起来,他起身换了点滴又坐下来换了手继续给顾铭琛 ,或许疼痛已经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顾铭琛略微清醒了阵便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转暗,顾铭琛盯着窗帘的丝缝隙看着窗外的天幕,大脑昏然的有些转不过来,他竟然不知不觉就这么狠狠睡了天。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胀着疼,只是昏眩的感觉貌似减轻了些,他抬起手来按了按两侧的鬓角,手背上些微的刺痛感引得他把手凑近至眼前看了看,白色的医用胶布还妥帖地贴在针孔处,这些东西告诉他宋秉恒定然是来过了,意识到这个的时候顾铭琛下意识的撑着双臂想要起身,最终却因为高烧虚脱的缘故又跌了回去。
“你醒了?”
迟景然端着刚刚煮好的粥推开卧室的门,看到顾铭琛奋力的挣扎快走了几步到床前,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身后扶他起来。
“宋叔叔来过了?”
“恩,我给他打了电话。”
“你何必事。”
他本意是何必为宋秉恒添麻烦让他专程跑趟,只是说出来却变了味儿,听在迟景然的耳朵里自然也曲解甚。
“反正我直以来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了,不在乎这次。”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有。”
“恩?”
“他说要我看着你在家休息,我煮了小米粥,你天没吃东西,要不要吃点?”
“我先去冲个澡。”
顾铭琛坐起来才发觉身上 的厉害,想来是那会儿出了太汗的缘故。
“你连坐都坐不起来,有力气去冲澡吗?等会儿我打热水拿毛巾帮你擦擦,或者先吃点东西有了力气再擦也不迟。”
说着迟景然便将床头柜上的碗端起来给顾铭琛,只是看到他抬手的时候也显得费力的模样便中途作罢,拿着勺子兀自搅了搅舀起来便就着碗送到了他的嘴边。
“我怕你把饭洒床上。”
顾铭琛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反驳他,顺从的张开嘴,将勺子里的粥慢吞吞的咽下去,迟景然事先已经将小米碾碎,又用小火熬了很长时间,入口即化,米香浓溢,尽管顾铭琛吃不出什么味道,但究竟是饿了天,此时心情也不错,竟是将整整小碗的粥喝了个干干净净。
迟景然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并没有立马起身出去,而是拿毛巾擦了擦手又搓了搓。
“我帮你揉揉,有助于消化,不然等等又有的罪受。”
他说话的时候口气还有几分别扭,眼睛看着别处,耳根不自觉的发红,到让原本受宠若惊的顾铭琛轻笑起来,他不去点破迟景然的那点不好意思,蹭着身子稍微躺下去点,迟景然又扶着他的肩膀挪动了下枕头让他能够躺着舒服点,这才把手伸进去开始帮他按摩。
有的时候,迟景然闲下来的时候会苦思冥想,顾铭琛究竟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明明已经痛到连话都所不出来的地步,眉梢眼角挂着的笑意却点点都退散不去,依然能够当着所有人的面泰然自若,谈笑风生。就像现在,他手掌下的那团冷硬突突的胡乱跳动,他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陪着他,嘴角那惹人烦的笑意经久不散。
第二天的时候顾铭琛想要出门的时候又被刚买菜回来的迟景然拦了下来,亲眼盯着他喝了小半碗的粥,又躺回房间去挂点滴,他才知道,迟景然为了监督他好好休息竟是请了个星期的假。
顾铭琛半躺在床上闭目假寐的时候突然间又生出了年前那般幼稚的想法,如果陪在身边的是自己最想要的那个人,即使是生病,都变得美妙起来。
他整整卧床休息了个星期,迟景然除了限制他费脑办公以外让他庆幸的是,他倒是没有限制他远程指导公司办公的这件事,所以,前段时间出现的纰漏解决起来倒也没有再出现大的问题,每日便是听下属汇报关于苏氏股票的收购事宜以及苏峻衡果真按照他预想的那样,狗急跳墙,开始抛售部分股权。
迟景然这些日子几乎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陪着顾铭琛在家休息,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到了家里来做,其实大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