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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深 作者:月君卿
台psp玩到很晚。
回到宿舍,尹申月终于见到了刚起床的戚牙。他还在穿衣服,尹申月在椅子上坐下,说:“开学第天就逃课,不好哦!”
戚牙轻蔑的笑笑说:“没关系,反正我当惯了坏学生。你呢?”
“我?”尹申月回忆起他从小到大的情景,素来是众星捧月。自从他六岁那年得了全国青少年钢琴大赛等奖开始,直到今天。在皇家音乐学院的时候也是样,到毕业那年春天,他举夺得国际钢琴大赛冠军后,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会说:“看,那个就是世界钢琴天才!”那些加诸在他身上的名号,他半听腻了,也厌烦了。
“我应该算个好学生吧?”尹申月微笑。
“下午还有课么?”戚牙似乎没听见他的话。
“没有了。”尹申月看了他眼。
“那就好。”戚牙微笑着去梳洗了。
下午?该做什么好呢?尹申月趴在桌上想,如果有台钢琴那就好了。音乐教室,个念头从尹申月脑海中闪过。
哈佛大学的音乐教室,那架木制钢琴静静的躺在那里,光线从窗户直直射进来,洒在钢琴上。尹申月走过去,轻轻打开琴盖,然后像个小孩见到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样,开心的笑了,或者应该说是见到了热恋中的恋人样吧!
他在钢琴前坐下,弹的是贝芬的《月光奏明曲》。琴声轻轻的从指间流淌,盈满了整个音乐教室。也许他下次该带他的谱曲本出来,在这里创作,这里够安静,没有人打扰。
“朵儿,我们去那边,没有人打搅。”戚牙拉着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向音乐教室走去。
尹申月的琴声从教室里溢出。“还是不好吧,里面好象有人。”朵儿羞涩的说。
“去看看是谁,我把他赶走。”戚牙不允许任何人对他说“不”。
“砰”的声,音乐教室的门被人甩开了,尹申月吓了跳,琴声停了。
朵儿和戚牙出现在音乐教室门口。朵儿看着尹申月显出很激动的样子,半天才兴奋的说:“是你啊,你是尹申月,那个世界钢琴天才少年,我在电视上看过你的比赛转播。”
尹申月礼貌的笑了笑。
“钢琴天才少年?”戚牙脸上写满了不屑。“那么,天才,弹曲来听听?”
尹申月不动,他的原则,从不对牛弹琴。他不能侮辱他心爱的钢琴。
“怎么,怕出洋相?不敢弹?”戚牙大笑起来。
“牙,不要这样!”朵儿不悦的看着戚牙。
“怎么?不高兴?不高兴就给我滚!”戚牙双眼胀红,瞪着朵儿:“女人都是攀龙附凤的东西,我戚牙不屑!”
朵儿哭着跑走了。戚牙在音乐教室的阶梯上坐下,喘着气。
尹申月保持着贯的微笑,继续刚才未完的曲子。戚牙虽然不知道他在弹什么,但是这曲子让他的新格外的平静、舒适,他似乎已经忘了前秒发生过什么。他闭上眼,静静的倾听着。
尹申月的曲子终于圆满的划上了休止符,戚牙睁开眼睛看着他,不自觉的微笑。音乐教室下子安静了下来,空气中有暖暖的阳光的味道。
“你从什么时候学琴的?”戚牙打破了寂静。
“岁。”尹申月答。
“你真的去参加过钢琴大赛?”戚牙不禁对面前这个十六岁钢琴少年好奇了起来。
“是的,国内、国外都参加过。”
“那是什么样的比赛?”戚牙的好奇新越来越重。
“全国青少年钢琴大赛和国际钢琴大赛。”
戚牙微微吸了口气,又问:“什么时候,得奖了没?”
“两个都是等奖。我六岁参加全国青少年钢琴大赛,十六岁参加国际钢琴大赛。”
“那你为什么会来哈佛?你应该去高的音乐学府深造啊!”
“今年夏天,我刚从皇家音乐学院毕业。”尹申月从容的说。
“什么?”现在的尹申月在戚牙的眼中就是个怪胎,比自己还怪的怪胎。以前他总是以天才自居,虽然从未表露过人前,没想今天却遇到了真正的天才。虽然他对什么钢琴啊、大赛啊、音乐学院啊窍不通,但光听到就知道是不简单的了。在戚牙的心里,他早把尹申月佩服了个百转千回。
“好,以后你就是我戚牙的朋友,谁敢靠近音乐教室半步,来骚扰你,我戚牙的拳头决不饶他!”戚牙握紧拳头忿忿的说。
尹申月突然换上了惊讶的表情,问:“你真的愿意把我当朋友么?”
“我可是诺千金。”戚牙很诚恳的说。
“谢谢。”尹申月的泪水突然盈满了眼眶。
戚牙下没弄清状况,忙问:“怎么了?”
尹申月微微笑说:“没什么,只是从来没有人把我当作朋友,我也交不到朋友。”
“为什么?”戚牙不解。
“因为有太光环围绕着我,我选择了钢琴,也就以为着要失去朋友。每个人都只会赞美和奉承我,对我敬而远之,他们都说不配做我的朋友,其实是我不配有朋友。”
“好,我戚牙就做你唯的朋友!”其实戚牙又何尝有过朋友,他逃课、打架、吸烟,无恶不作,对所有人充满敌意,何时他的字典里有过“朋友”二字?只是遇到了尹申月,“朋友”二字亦呈现出来。也许是他的琴声带给他温暖,或许是他这个人吧,使他喜欢。
是的,朋友。
七
戚牙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在美国遇到元隐儿,他的生母。
元隐儿离开戚子钟时还很年轻,她有资本。那时她被个大老板包养,整天坐着他的宝马满城兜风,好不风光。但最终被她的妻子发现,找人整治了她下,她被迫与那个男人分了手。
之后,她嫁给个美国男人,来美国发展。那个男人回到美国就开始酗酒,回家后对她拳打脚踢,她不堪忍受家庭暴力,终于离了婚。之后,又做过别人的情妇。现在的她,早已人老珠黄,还有哪个男人肯包养她?如今,她落了个应召女郎的下场。
那是个周末的晚上,戚牙找了个酒吧喝酒,酒吧档次不高,空气浑浊,夹杂着酒味和汗味。在朦胧的灯光中,他看见了那个坐在吧台边的女人。她穿着低胸吊带短裙,是媚惑的红,黑色的鱼网袜,红色的高跟鞋。她的脸上化了很浓的状,却掩饰不住她的老态。戚牙眼就认出了她,这就是元隐儿,他的母亲,他和他父亲心中永远的伤。
他走过去同她搭讪,递了跟烟给她,帮她点燃。元隐儿的嘴角牵出丝微笑,用半生不熟的英语问:“先生,要特殊服务么?价钱很便宜的。”
戚牙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嘴角露出狰狞的笑,说:“我不在乎钱,但是我比较喜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