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作者:顾霓裳

    怎样早起上学都是好事，窦静榕高兴还来不及呢，“忘不了，那你早点睡不然明天起不来。”

    “知道了。”紧接着传来关门的声响。

    项峥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是觉得不保险，拿出手机定好闹钟才放心闭眼睡觉，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连串四个闹钟，从六点十分开始每五分钟个……

    次日清晨，历子镐背着书包出门就看见了那辆白的扎眼的山地车，旁边车子主人正蹲在地上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地面上划拉着，他看了看表，不不少刚刚好六点半。

    他居然起得来，历子镐略吃惊，他昨个回答项峥的时候压根儿不信今早人能来，拽紧书包带子走过去。

    “写什么呢？”

    “哎哟卧槽！”项峥着急忙慌的用脚猛蹭地，“你是鬼啊走路怎么点儿声儿没有啊，吓死我了！”

    地面的痕迹被他蹭的面目全非，已经看不出曾经写了什么。

    “那是你心虚，肯定没好事儿。”历子镐看他，“还蹲着干啥，起来走了。”

    项峥腆着脸哼唧，“我起不来。”

    “怎么了？”

    “蹲久了，脚麻。”

    “……”

    历子镐在路边低头看这人，咋看咋像个耍赖的小孩，让人拿他没办法，只得伸出手。

    得逞的某人立马把握住咧嘴笑，还不等历子镐用力自己就起来了。

    “你这不是挺灵活的么。”历子镐早已看出他的小把戏。

    项峥立马变脸，“哎呦，好麻……”

    “行了别装了，再不走迟到了。”历子镐甩开项峥的手。

    “嘿嘿，走，这就走！”

    还是昨天晚上那姿势，只是项峥那句“走咯”比昨天愉悦。

    这回项峥不再费劲仰着下巴了，而是压低上半身有意无意的跟双臂间的人靠近，近点再近点。

    “你往后仰仰我都快跟车把贴在起了。”历子镐忍不住说。

    项峥才不干呢，“我仰了啊，你是看不见仰的我脖子都快抽筋儿了。”

    历子镐猛回头，鼻尖差点擦着项峥的下巴。

    历子镐：“……”

    项峥：“！！！”

    赶紧挺直背，“咳咳，那啥，我刚直仰着呢这不酸了才……”

    “我缓缓，缓缓……”

    历子镐回过头去继续留给项峥后脑勺，后者脸痴汉自己个在那儿傻乐，嘿，小样儿鼻尖挺翘嘛。

    清晨的胡同里早已热闹非凡，老头儿拄着拐杖拎鸟笼子遛鸟，老太太拿小马扎坐门口晒太阳，赶着上班的男男女女和只知道疯跑的小屁孩。

    项峥边按着铃铛边喊着“当心当心，别撞着咯。”给自己开路。

    历子镐现在才信了他昨晚那句“小时候没少在这边瞎转悠”，路上净听他打招呼了，从进胡同开始嘴就没闲过。

    “李奶奶早啊。”

    “王大爷您这鹩哥会问好了嘛。”

    “张叔摊儿出挺早啊。”

    ……

    刚想问他句渴不渴呢项峥刹闸在小煎饼摊前停下了，探着身子朝里面喊，“春花婶儿，给我来俩煎饼，老样子。”

    里面传来声儿，“好嘞。”很快香味儿就飘了出来，不会儿就递出来两个热气腾腾的袋子。

    项峥接过来让历子镐拿着，接着又塞给他两罐东西，把钱放在摊子上的钱盒里，笑着摆手，“走了啊春花婶儿！”

    历子镐看，煎饼果子配冰红茶，这是哪门子的奇怪搭配。

    年后他才发现，这是专属于他俩年少时的味道，不管他后来吃过少煎饼果子喝了少冰红茶，却都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了。

    因为他的身边，少了项峥。

    第14章

    历子镐把冰红茶揣进兜里，手捧着两个热腾腾的煎饼，闻着香味儿还真有点饿了。

    “里面都放什么了，这么大个。”

    项峥低头，“料可足了，三鸡蛋两火腿外加根油条。”

    好家伙，这配置可真高，历子镐腹诽，这人就连吃个煎饼果子也要这么奢侈。

    “你趁热吃，春花婶儿做的地道比学校的好吃了。”

    历子镐扭头问，“你不吃？”

    项峥觉得他这问题有点蠢，笑着说，“我这骑车呢哪有手吃，你先吃吧。”

    坐车的人吃得香让骑车的人干看着实在有些不地道，历子镐想了下，“那我也会儿再吃吧。”

    历子镐这人有时根筋项峥算是发现了，他今个特意拐到这边走就是想让他尝尝自己爱吃的东西，煎饼就是要趁热吃才香脆可口，冷了就不好吃了。

    项峥脑子活泛立马灵光闪。

    “那咱俩起吃。”

    刚还说自己骑车没手吃呢现在又说起，变得太快历子镐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愣愣的捧着煎饼看他。

    项峥笑，“你拿着，我咬不就行了。”

    历子镐：“……”

    得，谁让人家出钱又出力呢只能照办，项峥非要历子镐先咬第口然后他再咬，而且偏要在同个位置咬。

    历子镐盯着那个缺口不知道该说啥好。

    项峥见他不下嘴含糊这说，“我都不嫌你，你还嫌我啊？”

    “没。”历子镐赶紧否认，心想可能是自己太矫情了，男生间大咧咧的同吃同喝很正常，接着咬了口，“真好吃。”

    “我的口味错不了。”项峥喜滋滋的看着他吃，比自己吃还香。

    人口都在同样的位置咬，无形中尽显亲密，这就样路上两人合力干掉了两个煎饼果子两罐冰红茶，吃饱喝足的到了学校。

    锁车子的时候项峥看了看历子镐的车子，“中午推去修修吧。”

    “嗯，补补车胎应该就好了。”

    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简单了，修车子的师傅告诉他这车太老了，不仅要换胎，车闸和辐条也要换，就连脚蹬子最好也换个。

    历子镐皱着眉问，“那共少钱？”

    师傅低头在计算器上按了好会抬头告诉他，“看你是学生算你便宜点，百二吧。”

    “这么贵！”历子镐咋舌。

    “哎呀我说实话吧，你这车子太老了零部件都磨损严重，不修吧不安全，可花这么钱修也不值当的，你再添点钱就能买个新的了。”师傅给他建议。

    他不是没想过买新的，之前还专门去看过，便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