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 作者:墨黑花

    部戏的服装，借给他没关系。」服装是上部戏留下，现在的《暮江吟》剧组不会用到，有些不明白karl为何不愿意借。

    服装是为演员量身定做，价格昂贵，随便借给其他剧组的人员，karl担心不会还回来，以前就是类似的情况过，遇到借服装的他会直接拒绝，今天碍於聂明远在场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可要借给不认识的顾淮阳，始终觉得要思量下。

    顾淮阳看出karl的犹豫，赶忙掏出自己的工作证给karl，「这是我的工作证，没有它我出不了影视城，请相信拍完之後，我会尽快还回来。」

    「好吧。」karl接过工作证，影视城里接待的是演员跟工作人员，为了杜绝记者混进来拍摄，没有工作证不能离开，为此工作证押在这，倒不担心他会跑。

    顾淮阳见karl不再有疑，又告诉他最迟六点会将服装还回来，紧接着又再次向聂明远道谢，聂明远为他的礼貌而眯起眼睛，「快回去吧，演员应该都在等你。」

    「好的。」想起片场还有大牌演员等着他回去，顾淮阳忙拎着服装离开後台，走的匆忙甚至没有问他的名字，不免有些懊恼，连帮助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但那美丽的男人只是意外遇到的个好人，如同迷路时遇到位好心帮助的人，分开之後难有交集，可因为遇到他，心底的阴霾似乎都驱散了。

    午後的阳光如火球般，顾淮阳跑回《琳琅》剧组时已经汗流浃背，而剧组气氛糟糕，因为他迟迟没借来服装，拍摄的工作都停顿下来，气氛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顾淮阳的心咯噔了下，导演见他来了，就跟抓到抢他五百万的土匪般跳起来，「你是怎麽做事的！让你半小时回来，你却跑了三小时！」

    顾淮阳试图解释，「别的剧组没有……」

    「怎麽可能没有！每个剧组的服装间都是衣服，找件相似的有难！你肯定在偷懒！」

    不在别人的岗位就不知道那份工作的苦，顾淮阳现在有苦说不出，尤其面对的是蛮不讲理的导演，倘若跟他据理力争肯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因而顾淮阳沈默着。

    导演依旧像头暴怒的狮子，「你默认了是不是，当初剧组怎麽会让你来帮忙，看你这麽点小事都办不好……」又唧唧歪歪地骂堆。

    片场的人默默地看着导演朝顾淮阳喷火，因为清楚导演的脾气，谁都不敢上去为他说话，场务主管程澈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跟导演说，「导演你别气了，现在服装借回来了，就先把主角的戏份拍了，免得到了晚上又不能拍。」

    导演恍然回过神，同比骂顾淮阳出气，拍不完要完成的部分投资商会不满，为此没再追究顾淮阳的责任，只丢了句，「你迟到三小时，耽搁了剧组的工作进度，财务会扣去你十五天的工资。」

    「十五天……」顾淮阳的脸色就跟白纸样，他来剧组不过个月，这麽扣，半个月的辛苦钱都没了。

    导演认真地说，「按场地所租的天的费用，你迟到的三小时还要倒贴笔给我。」又将服装拿给身边的苏盈盈，让她换上服装去化妆。

    苏盈盈接过服装看，登时发了小姐脾气，说：「导演，现在是夏天哎，这套服装那麽厚，还加了层棉花，我会捂出身痱子的，你找替身来拍。」

    第04章

    「现在去哪找替身。」导演好言声色，「将就下吧，拍完就收工了。」

    「我不穿！」苏盈盈冷哼声，脸没得商量。

    剧组的人忍不住叹气，觉得她太难伺候了，不就个二线歌手，姿态摆得跟大牌明星样，苏盈盈瞪了眼众人，「看什麽看，不满的说呀。」

    众人撇了撇嘴，没有理会她。苏盈盈在剧组的名声不好，当然公众形象包装得就像小天使样，难以想像她的脾气那麽坏，她身边的几个助理常被她骂得哭，跟她打交道完全是自找麻烦，於是又同情地望向顾淮阳。

    顾淮阳低着头，阳光落在他焦糖色的发丝上，反射出的柔亮光晕掩盖住他眼底的情绪，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直以来他的脾气都很好，也只有他没在导演骂他时顶回去，而导演在跟苏盈盈沟通之後，将服装递给顾淮阳，说：「你跟助理把里层的棉拆了，这样穿就不会热。」

    顾淮阳错愕地抬起头，「这不行……」服装始终是其他剧组借的，哪能随便拆。

    导演扔了台本，张口就说：「有什麽关系，拍完再缝起来就行。」这样就能顺利拍完想要的部分，至於其他的事，不是他该管的。

    顾淮阳压抑住心底的怒气，「服装不能拆，非要这麽做，我会马上还回去。」借的时候karl很不愿意了，何况被他发现服装拆过之後，又会如何想。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导演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难以想像逆来顺受的顾淮阳敢反驳他，顿时气急败坏地威胁，「你不愿意就滚！」

    顾淮阳态度坚定，「我会离开，你得将工资结算给我。」

    导演吼得脸上的白肉水波般震颤，「你该死的知不知道你迟到了，耽搁了剧组的拍摄进度，你犯了错难道还要我给你工资？我告诉你，你分都拿不到。」

    顾淮阳目光淩厉，「按劳动法的规定，不管任何理由扣除的部分不得超过当月工资的20％，若扣除後剩余的部分低於当月的最低标准，则按最低的工资标准支付。」

    导演瞠目结舌地看着顾淮阳，原以为他是空有容貌的草包，没想到他懂那麽，时间被他压得愣愣的，脸色都变了，回过神之後让程澈跟他谈。

    程澈将顾淮阳拉到边，问：「你真的要走吗？」

    顾淮阳的眼里充满了无奈，「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但我不能留下来。」

    程澈眉头深锁，「离开不是唯的办法。」

    顾淮阳叹了口气，「不然跟导演道歉，让他拆了服装吗？我不能这样做。」

    「这……」程澈知道留下就得服从安排，当然他也不同意擅自拆了借来的服装，可要不顺从导演的心意，就没办法留在剧组，而要留下自尊又会被导演践踏。

    顾淮阳很能明白留下来的下场，低声跟程澈说，「没关系，工作丢了能再找。」他会留在剧组是想挣钱养活自己，但既然待不下去，他会花心思再找。

    「倘若遇到合适的，我会帮你留意。」程澈将结算好的工资递给他。

    顾淮阳知道这是客气的话，但还是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