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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8

      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是让大姨娘下了套。

    而且,这丫头的法子也用的不对,太过直接跟迫切,反而会让男人意兴阑珊,而自己跟安嘉慕完全是阴错阳差,估计开始,安嘉慕肯定以为自己是使手段对他欲擒故纵。

    他这样的男人,喜欢女人对他用心思,这能充分满足他的大男人心理,却又看不上女人使手段,有兴致的时候,陪着你玩玩,兴致没了,连看你眼的心情都没有,以至于,后来发现自己竟然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惊讶之余便觉这个游戏新鲜有趣,兴致起就陪自己演了这么出真假大管事的乌龙戏码。

    最后是自己跟他彻底摊牌,发现自己真对他无意,高高在上的大男人心理受了打击,话又说到那个份儿上,也不好再勉强,所以才放了自己。

    某些方面上说,那男人也不算真正的坏,至少还有些风度,。

    之所以想起安嘉慕,是因梅先生的缘故,几盏筛热的金华酒下去,老先生有些微醺,指着酒盏道:“这富春居的金华酒虽不差,到底也才十年陈,若论极品还得说是你们冀州府。”

    安然愣了楞:“先生真醉了,冀州府哪来的金华酒?”

    老先生摆了摆手:“不然,不然,冀州府虽不出金华酒,却并非没有,十年前,老夫亲眼见安嘉慕那小子运了半船金华酒回冀州,都是十年之上的陈酿,如今这晃又是十年,那些酒至少都有二十年了。”

    安然颇有些不自在,不知好端端怎提起了安嘉慕,却震惊于那男人的人脉,竟跟这位德高望重的梅先生也有交情吗。

    想着,不禁试着问了句:“先生跟安府有来往?”

    梅先生瞧了她眼:“来往倒没有,帮过他个忙,安嘉言当年进京赶考,出了档子事儿,当时的考官胆大妄为,串通誊抄考卷之人,把安嘉言的文章换给了别人,以至于安嘉言名落孙山,本来事儿也不会翻出来,不想安嘉慕这小子却当街拦了老夫的轿子,口口声声说他兄弟才是头名,我见他谈吐不凡,人又生的清俊,不像个胡闹之人,便带他回府,细问之下,才知端倪,却此事牵连甚广,老夫本无意插手,可那小子却说,科考乃国家基石,选的是治国安邦的人才,不是混吃等死的庸才,若此事不严办杜绝,只怕以后朝堂尽是庸才,大燕的太平盛世岂不成了笑谈。”

    说着摇摇头:“这小子颇有见地啊,老夫便跟皇上禀明此事,皇上大怒,下圣旨拿住主考的官员下了天牢,御驾亲审,揭破考场舞弊大案,重开恩科,金殿上点的头名状元就是如今的吏部侍郎安嘉言,安嘉慕那小子的兄弟。”

    安然愣了许久,原来安嘉慕跟梅先生有这样的渊源,为了自己的兄弟敢拦轿申冤,这份胆量实在令人敬佩。

    倒不想在齐州听道此等旧事,却忽听梅先生道:“安嘉慕这小子哪儿都好,只样就是离不开女人,正经老婆没了娶个正经填房就是,做什么东个西个的纳妾 ,听说最近看上了个南边的小戏子,弄回了冀州,大张旗鼓的摆宴纳妾呢,前儿还叫他兄弟大老远的给老夫送了张帖子来,叫老夫前去吃他的喜酒,又不是娶正经老婆,纳个妾还想让老夫跑趟,当老夫闲的没事儿干了不成,简直不知所云。”

    说着。摇摇晃晃的了起来。

    梅大忙扶着他,老先生挥开他:“你不用扶我,只管帮这丫头就是,这丫头有本事,老夫瞧着她好……”嘀嘀咕咕也不知说的什么。

    梅大见老先生都有些醉迷糊了,忙招呼了随从过来,扶老先生回去了,回头见安然呆呆坐在原地,半天都没动地儿,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

    安然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估计梅先生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番无心之言,对自己有着大的意义,。

    就知道像安嘉慕那样的男人对女人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热度退了,也就丢脖子后头去了。这下好了,从此之后自己真正自由了,再也不用如惊弓之鸟般东躲西藏,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这刻开始,她跟安嘉慕真正成了陌路之人。

    却忽然眼前划过某些瞬间,月夜荷塘,满天星辉,清静院落,笑语晏晏,楼阁之上,清风徐来……那个她曾经为之动心的男人,彻底从她生命中退去了,他是安府的大老爷子,自己当自己的厨子。

    这是自己开始就希望的,也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只是,或或少还是有些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过的情绪流泻出来,不管那男人是真是假,毕竟自己动过心,并且,还想过嫁他。

    见梅大盯着自己看,不禁笑了声:“来,坐,我吃不得酒,就以这清泉代酒,干了这杯,从今后,我就是真正的安然了。”

    梅大颇随和,陪着安然喝了杯下去,半晌儿吐出三个字:“为什么?”难听的声音听久了,仿佛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安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重活了回,高兴,梅大你有没有亲人?”

    梅大愣了愣,安然忽想起梅先生说他家失火才烧坏了脸,他会功夫还能烧成这样,想来他家其余亲人必不能幸免,即便无心,提起人家的伤心事儿,也大为不妥,忙摆摆手:“我没别的意思。”

    却见梅大摇了摇头,安然不知道他是不在意,还是没亲人了,却不在提这个话题,也不再跟他说话,两人静静的坐在亭子里。

    桌上炭炉上的砂锅咕嘟咕嘟的声音,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交织在起,仿佛曲最动人的曲子,安然忽然发现,有时候,其实不用说话,只要身边有个人,即使这个人并不亲近,甚至不算熟悉,却只要有这个人,就不会感到寂寞,尤其这样的雨天里。

    安然渐渐发现梅大是个很好的听众,也是个不错的朋友,即使知道他是梅先生的家仆,安然却不会把他当成下人看待,他给她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让她可以放心接近,安心倾吐自己的心事。

    其实她也没什么心事,只不过有个可以信任能说话的人,还是不错的,安然这几天把自己知道的鲁菜中的经典技法,挨个在脑子里整理了下,并把齐州府八大馆子的绝活列举出来,对比了下,觉得即便这些人再不要脸,也不可能八大馆子的大厨轮着跟自己挑战,这不成车轮战了吗。

    既然代表南北,至就比三场罢了,如果前两场自己赢了,第三场也没必要比了,所以,如果自己想完胜北派,就要在前两轮挑战胜了对方才成。

    如果是两轮的话,他们会挑什么菜呢?算了,不想了,反正比什么明儿就揭晓了,而且,自己紧张什么,大大小小的比赛都不知参加过少,什么阵仗没见过,还怕个兖州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