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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以,安然并没有回自己的小院,而且,这里目前来说,比自己的小院鲜活。
那边池子里时而扑棱几下的鱼,墙根儿的鸡鸭鹅兔子等不时叫几声,还有这宽敞平整的院子,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闭上眼感受下,仿佛自己已经飞出这层层院落的安府,到了外头广阔的天地中,自在非常。
正沉浸其中,忽听声轻笑,安然猛地睁开眼,角门处了个男人,天色已有些暗了,暮色落下来渲染了廊檐屋脊,与角门下长身而立的男子,竟有种泼墨般的意境之美。
男人仍跟昨夜般无二,袭青衫黑巾凉帽,晚风浮动他的青衫,衣袂飘然,比之昨夜的清俊,添了几分超脱之感,或许今天的天色亮了些,安然觉得,男人清俊的眉目间,有些不知不觉的傲气,想起干娘说的,安子和曾进京赶考落第,便暗暗点头,读书人吗,总有种刻进骨子里的清高。
回生两回熟,安然现在已经不打算问他来做什么了,来大厨房还能干什么?想起他做的油泼辣子面,又觉这男人还算接地气,至少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只不过,两人虽吃过顿饭,真不怎么熟,自己也就知道,他是安记酒楼管事安子和罢了,对啊,既是酒楼的管事,这时候不在酒楼盯着,跑这儿做什么来了?而且,安记酒楼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用得着这么贼呼呼的跑府里的大厨房来偷嘴吃吗,难道偷来的比较香?
想着,不禁道:“这时候,正是酒楼上客的时辰,你不用盯着买卖吗?”
安子和微微挑眉:“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个不入流的小管事吧。”
安然:“便是大管事,也是当差的,难道能像你这般来回瞎逛吗。”
安子和走了过来,在安然不远的廊子上坐下:“你怎知我是瞎逛,而不是回府办事的呢?”
安然撇撇嘴:“大老爷又不在府里,你若是来回事儿的,正主不在,回给谁。”
安子和目光闪:“你怎知大老爷不在府里?”
安然抬手指了指周围:“如果大老爷在,这大厨房便不是这番光景了。”
安子和:“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不是回来找大老爷回事的,是有些旁的杂事。”
安然点点头:“所以又错过了饭点,便跑大厨房来找吃的。”
安子和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倒是越发善解人意了。”
安然翻了个白眼,心说善解人意,来厨房除了偷嘴还能干啥,忽听安子和道:“昨儿你做的那个苜蓿饼很好吃。”
安然顿时明白过来,这位是吃馋了,侧头看了看兔子笼,摇摇头:“今儿没有苜蓿芽,做不得苜蓿饼。”心里说,自己这儿也也不是馆子,你点什么我就得做不成。
却,仿佛安子和知道她的想法般:“不如这样,咱们还照着昨儿晚上的法子如何?”
安然斜眼睨着他:“你还打算用油泼辣子面跟我换,可惜今儿我却不想吃面了。”
安子和:“你不喜欢也无妨,我跟你约定,你今儿给我做样吃食,回头我请你去外头吃顿,咱们冀州府的馆子你随便点,如何?”
安然眼睛亮,却瞬间黯淡下来:“你明知我是府里的丫头,根本出不去,这话岂不是哄我的吗,。”
安子和愣了愣:“丫头难道没有休息的日子吗?可以赶在你休息的日子出去,我在外头等着你不就好了。”
安然白了他眼:“你当我是你们这些管事啊,丫头是府里地位最低的奴婢,尤其像我这种买进府的,能进大厨房已是做梦都笑醒的运气了,还休息,想的美,想出去得先赎身,赎身了才能出去,也不知道赎身得少银子啊,?”
想到这个,安然又有些发愁,虽说有了师傅,有了师兄,有了干娘,有了徒弟,却仍然没有自由,见安子和半天不说话,想想这人终究是酒楼的管事,自己的二哥哥周和在酒楼当差呢,便不能上赶着求他,至少也不能得罪。
忽想起刚才大师兄做菜剩下了些肉馅,便侧头道:“做个肉饼你吃不吃?”
见他点头,安然起来往里走,边走边道:“那进来和面吧。”
既然是两人吃,自然都得动手,没有白吃的理儿,何况,这人面和的极好,也能省自己不少力气,见他用热水烫面,不禁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安子和笑了:“好歹我也是酒楼的管事,天天瞧着,若是连做饼需要烫面都不知道,岂非太笨了吗。”
安然打算做的是千层肉饼,算是很家常的道面食,要想做的好吃,诀窍却在面上,需要两种面合二为才行。
见安子和的烫面揉好了, 便又舀了些面在陶盆里,兑温水和成面团,再把两个面团揉在起,放到边儿盖上,让它发会儿。
肉馅是现成调好的,只需切些葱花,把发好的面团擀成长方薄片,层肉馅,层葱花涂抹在上面,然后,上下划四刀分成九分,再上下左右互相对折,捏好接口,按成饼状,放入锅中烙成两面金黄,出锅切成角码放在起,便是盘香喷喷的勾人垂涎的葱香千层饼了。
架子上寻了罐镇江香醋,分别倒了两个小碟,忙活完,天也黑了下来,大厨房今儿早早就没人了,廊子上的灯笼便也未点,好在跟昨晚样,月亮大,还有漫天的星星,倒比昏昏暗暗的灯光好。
安然索性让安子和挪了张桌子出去,两人边儿个坐在板凳上,对着月亮吃肉饼,若是这会儿进来个人,肯定以为这俩人是神经病,但两人却点儿没有这种自觉,吃的格外香甜。
安然对这安子和的眼力劲儿越来越满意,刚发面的时候,这男人就用小砂锅熬了锅小米粥,等她的肉饼烙好,小米粥也熬得正合适,人碗,小米粥配葱花肉饼,头上是明晃晃的大月亮,说不出的惬意。而且,这回吃完了,安子和还异常自觉的把碗刷了,这令安然对他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些。
俗话说吃饱了食困,尤其安然昨儿根本没怎么睡,刚饿着还好,这会儿肚子里有了食儿,加上今儿还大哭了场,积压在心里的那些担心委屈不知名的恐惧,股脑发泄了出来,如今格外轻松,便没精神了,个哈欠接着个哈气的打。
等安子和把碗刷好,收拾妥当,提起刀盒便催着安子和出去,安子和的目光扫过她的刀盒,不禁惊了下:“这是你的刀?”
安然这会儿困得恨不能立马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哪有功夫应付他这些有的没的,点点头:“自然是我的,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不成,走啦。”不由分说催着安子和出去,把角门锁上,挥挥手,转身就走。
安子和望着头也不回的丫头,暗道,上次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