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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枣,柳大娘就极有眼色的递了个盘子过来:“安然丫头,你瞧这个盘子成不?”

    是个极素净的碟子,并无花俏的缠枝纹路,或者福禄寿等常见的团花字样,只是瓷本身的淡青色,虽做工有些粗燥,也算素雅,遂点点头:“柳大娘这个碟子选的好,正趁这道点心。”

    柳大娘顿时欢喜的眉飞色舞:“安然丫头,不是大娘跟你吹牛,如今是不得闲功夫了,大娘在家做姑娘那会儿,我们家几个姊妹里,数着我最会配色,举凡打个络子,绣个花,什么样儿的底儿配什么样儿的绣线,她们都照着我得样儿学呢。”

    安然抿着嘴笑了笑:“怪不得大娘会挑碟子,当真有见识。”

    柳大娘顿觉脸上十二分有光彩,这两样点心做下来,柳大娘是打心眼里头服了安然,虽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丫头死了回,却长了做菜的本事,可柳大娘也瞧得出,这丫头做菜的手艺那=绝对不般,虽说是两样点心,可那手法,气场,就是位真真儿的大厨也不过如此了,能得这么位有本事的大厨夸句,怎能不高兴。

    笑着就要把炸好的麻枣往碟子里装,安然忙伸手拦住她:“且慢,大娘可有白宣纸?”

    柳大娘摇摇头:“咱们这也不是书房,哪来的白宣纸,而且,那东西贵着呢,寻常人家都使不起,咱们这儿倒是有糊窗户的,开春的时候留了些,不知成不成。”

    安然点点头,聊胜于无,总好过没有吧。

    柳大娘忙出去,不会儿拿了摞窗户纸进来,安然笑道:“用不了这么。”挑了中间张,还算平整细白的,比着碟子裁了个圆,折起来,寻了剪子来,咔嚓咔嚓剪了几下,打开,便是个镂空的花样儿。

    柳大娘不禁笑道:“这窗花倒是剪的巧,只不过用白纸剪花,可不大吉利,倒是做什么用啊?”

    安然把剪好的纸垫在碟子里,方把炸好的麻枣马码放在上面:“这麻枣是入油炸的点心,即便沥了油,难免也会残留着些,垫上这个,能吸去渗出的油,瞧着利落,吃起来也不会觉得太过油腻。”

    柳大娘直咂舌:“原来还有这么讲究啊,倒是让我老婆子长了见识。”说着,瞥见安然脸色不好忙道:“这几日天不亮你就起来干活,今儿又忙活了大半天,瞧熬得,眼下都见了黑青,快回屋睡觉去吧,你交代大娘的事儿,也放心,大娘准给你办好,等你睡醒了,咱们把这院的前后门关,好生的乐它个半宿。”

    安然也真是累了,从醒过来到现在,个月里,天天起五睡半夜的干活儿,谁受得了啊,何况,这丫头之前在兰院养尊处优,虽说养的细皮嫩肉,却着实不健壮,力气也小,不是自己这个月勤加锻炼,估摸风吹吹都能倒了,以后自己还得坚持锻炼,不然,恐怕连边锅都翻不了。

    不过,睡觉还在其次,她得洗个澡,搁现代,她绝不会相信,自己会个月不洗澡,虽说每天还会打水擦身子,到底不是洗澡能比的,她觉得自己快脏死了。

    想到此,开口道:“大娘,我能不能洗个澡?”

    柳大娘愣了下,没想到她会提这个,且想起这个月里,这丫头天天提水劈柴的干力气活,汗都不知出了几茬儿,可转过天儿来,仍然清清爽爽的,可见是个爱干净的,便道:“洗澡倒有些不容易,这么着,会儿我让刘喜儿给你提两桶热水过去,你掂量着使吧。”

    安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她个最底层的粗使丫头,能吃饱穿暖就得念佛了,洗澡绝对是件最奢侈的事儿,有两桶热水,已经是运气了,记得她那破屋子里有个大木盆来着,兑上盆水,勉强能当浴桶使唤,目前来说,也只能如此,忙谢了柳大娘,回屋去了。

    进了屋四下看看,不禁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前身得罪了大姨娘,发落下来,自然什么都没了,她醒过来的时候,包袱里穷二白,就剩下两身旧衣裳,其余什么都没了,便有好东西,想必也早被大姨娘搜罗空了,如今真正个家徒四壁,炕上连被子都没有,就床破褥子,亏了如今是春天,不算冷,要是赶上冬底下,即便不上吊,也冻死了。

    虽如此,也得收拾收拾,至少要干净清爽,之前是不得闲,如今有了空,再让她住在这样脏乱的屋子里,着实不愿意,想着就干。

    她应该庆幸外厨房除了自己,再没有年轻丫头了,剩下的都是嫁了人的仆妇,有家,有孩子,自然不住在府里,这个给外厨房下人住的小院,就空了下来。

    久无人住,也就没人收拾,连院子里的荒草都长的老高,这里又偏,轻易也没人想的起来,倒让倒霉的自己捡了大便宜。

    安然打了桶水,把里里外外都擦了遍,院子里的荒草也都拔了,扫到边儿,在院角找了个破铁锹,捋着墙边儿挖了个坑,把拔下来的荒草填到里头,埋上土,过些日子就是坑最好的肥料。

    安然刚就打算好了,自己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赎身出去,这院子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种些容易成活的蔬菜,添点儿生气之余还能吃,好。

    正想着,忽听院外刘喜儿的声音:“安姐姐,柳大娘让我给姐姐提水来了。”

    刘喜儿是外厨房的杂役,今年才十三,别看年纪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少,最是个会看眼色的,之前对自己可没这般客气,如今倒是转的快。

    安然打开院门,见刘喜拿扁担挑着两桶热水,本说让他放在院门口,自己提进去,不想这小子却不依,笑嘻嘻的道:“姐姐还跟我客气什么,往后有个搬搬抬抬的活儿,姐姐只管唤我便是,能帮着姐姐干活,是我的造化呢。”

    安然心知这小子是见柳大娘对自己的态度变了,才见风使舵,跟着上好儿,虽现实,却也是生存之道,自己若推辞反而不好,便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刘喜儿这才松了口气,要说这人的运道,还真难说,前头这丫头在兰院的时候,可是个不省事的,尖酸刻薄,专门为难他们这些下头的人,让人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却也只能暗地里骂两句小娼妇解气。

    后来这丫头倒霉了,发落下来,哪还有好儿,自己也没少挤兑她,反正柳大娘不言声,整死她都没人管。

    可谁想到这丫头忽然就翻身了,柳大娘刚特意嘱咐自己,不许再为难这位,听话头儿,柳大娘都敬着这丫头呢。

    虽不知原由,刘喜儿也不敢违逆柳大娘,心里明白,别看柳大娘就是个外厨房的管事,在这府里连个小蚂蚱都算不上,可要是发落自己,却容易的很。

    且,这外厨房的差事虽然累,可能吃饱,偶尔还能捞上些油水,肚子不亏,要是到了别处不定什么样儿呢,既然柳大娘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