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慎入]Crossroads 作者:未

    「驹村老师被杀那天，您在国场老师家看见熏的email，赶去驹村老师家，处理掉痕迹，再把尸体扔到学校，最后放火烧死了国场老师，对吧？」

    「……」

    「至于葵吊死黑须老师的事，就没什么好说了，监视器都拍到了完整过程──」

    「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我了起来。

    海音寺微微仰起头看我，表情大感不解，「因为我喜欢您。」

    「两者有什么关系？」

    「您有小看别人的坏习惯呢，老师。」海音寺吃惊的说。「我的喜欢是，将您由?里?到?外摸得清清楚楚的那种喜欢喔？」

    「所以，你跟踪我？……不对，你利用监视器？」

    海音寺的眼里透出了高兴的光采。

    「聪明，老师。您可以入侵校园的监视器系统，我当然也办得到，虽然街道上的系统新旧参差不齐，不过还难不倒我哦？」

    「你还看到了什么？」

    「您把驹村老师的日记放在黑须老师的车子里。」

    我眼前黑，伸手去拿放在杯子里的水果刀。

    海音寺笑着上前抱住我，轻声说，「老师，现在能接受真正的您的人，只剩下我了哦？」

    「……」我握紧刀柄，考虑着是不是要抽出来。

    「如果您还是要杀我灭口的话，事先提醒您下吧，您杀害我的画面会被公开放映在车的大屏幕上，事后您就算想洗脑，也找不到对象啰。」

    我没打算挣脱海音寺，她的双臂却越收越紧，迫使我松开了手。

    「我只想问个问题，老师，乖乖告诉我，好吗？」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吧。」

    「您可以骗我。」海音寺抬起头，认真地说。「再说，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什么事？」

    「十五年前杀害刀利的是克洛斯学长吗？」

    「不是。」

    「真的吗？」

    刚刚是谁说我可以骗她的？「这是第二个问题。」

    「我问的是同件事。」海音寺辩驳。「不算第二个。」

    「克洛斯是在刀利死后才进入清歌的。」

    「那，为什么他会记得刀利，还把刀利的事写进去？」海音寺疑惑地问。

    「我不知道。」跟海音寺对话令我精疲力尽。「我也没有杀国场，我跟他不熟。」

    「可是您知道他家吧？您那天还大早跑去他家……」

    「前晚是老师聚餐，国场把手机忘在店里，主任要我先替他保管。」我淡然道。「早上收到信，我想也许有什么要紧的事，才去找国场。你侵入的监视系统没有收音吗？」

    「国场老师住的公寓那么旧，怎么可能有……」海音寺小声地埋怨。

    「国场宿醉起不来，我代替他依照九条熏的请求去驹村家察看，到这里我还记得，但是你说我处理了驹村的尸体，这后面我没有印象。」

    「嗯，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您的走路姿势看起来跟平常不太样。」

    听完海音寺的发言，我不禁有种害怕的感觉。

    醒来就发现自己满手是血，却完全没有自己做过什么事的记忆……

    我注意到海音寺还在凝视我，立刻镇定下来，继续说：

    「另外，你因为我硬盘里有录像就认定我是帮凶，但是我并没有修改录像的能力，而且，校园监视系统是学校允许我使用的。」

    海音寺愣了下，突然想起了什么。「难道是因为……」

    我点头，「校园很大，要是有学生受伤没被发现，警卫室里又没人注意到的话，后续会有很麻烦，所以家父将这套系统交给我负责。」

    海音寺又愣住了，「这么说，老师您中午常常不在保健室，是因为去巡视了吗？」

    我对她容易想太的特性有些无言，「校医也有吃午饭的权利。」

    「等下，那十五年前杀刀利的凶手是谁？老师您为什么要掩护凶手？」海音寺的话题跳跃得很快。「还有那些录像，绝对是被修改过的，为什么──」

    我不想再跟不成熟的侦探纠缠下去，伸长手，利落地抽出了插在玻璃杯里的水果刀。

    海音寺在旁，傻傻的看着我削梨子皮，终于满脸挫败的消沉了下去。

    我吃了块梨安抚抗议的身体，再将块梨塞进海音寺嘴里。

    她慢之又慢地嚼了嚼，咽下。

    「……好甜。」

    她重新绽放出笑容，猛地了起来。

    「好！我会努力找出答案的！」

    说完，她转身跑出保健室。

    如果她真的找到了该怎么办？

    我凝视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将刀子插回杯里，不再思考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1.10

    「你是不是直觉得很恶心？」

    这次结束后，九条葵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主动开口问了九条熏问题。

    她专注等待答案的神情，有以前那个温柔文静的九条葵的影子。

    九条熏还没回答，她又冷冷地追加了句，「当然了，你那么讨厌被我碰。」

    九条熏先是错愕，再来茫然，接着感觉到股熟悉的怒火在心里窜起。

    她猛地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顺着曲线滑落。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

    九条葵挨她顿骂，当场怔住。

    「我说过你恶心吗？」九条熏问。

    「……」九条葵愣愣的回。「没。」

    「我说过讨厌你吗？」九条熏追问。

    「没……」

    「所以，你对我的指控都是什么？」

    「是……」九条葵睁大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

    「是什么！？」

    九条葵哭丧着脸：「是我自己……的想象……」

    九条熏叹了口气，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笨蛋，你真是不折不扣的笨蛋。」葵低着头，乖乖被骂。

    九条熏看着她的模样，总算放下心来，露出久违的笑容。

    「好了啦，你忘记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

    九条葵抬起头，明知答案，却不敢说出口。

    九条熏凑近她的脸，在额头印上吻，「你是笨蛋，我是傻瓜，我们本来就是对的。」

    「熏……」九条葵哽咽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笨蛋。」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