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慎入]Crossroads 作者:未

    脸，倒了热茶给他。

    「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佐久间先生仰头把茶喝光，吐了口长气。

    「哈啊……了上午，腰痛死啦，来跟你拿点贴布什么的。」

    「那样的话，试试这个喷剂如何？消除酸痛的效果很好。」

    我拿起罐喷剂摇匀，喷在他用手搥打的部位。他露出舒爽的表情。

    「这什么牌子的？赞哪！」

    「『克洛斯』。」

    「没听过啊？外国的？」

    「嗯，叔叔要的话，我送些过去。」

    「哈哈哈，还是香月乖！」

    佐久间先生满意地笑着，随即想到什么，压低了声音。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

    「是？」

    「你要照顾下九条葵同学啊。」

    「嗯，我知道。」

    「你的观察力果然比我好啦。我最近才知道那两个九条吵架了。熏那孩子啊，不管怎么问，什么也不愿意说，实在让人担心……香月，要是你知道什么，定要告诉我啊！」

    「是。」

    「真是的，现在的孩子都太倔强了……」

    送走碎碎念的佐久间先生，我无声无息地走到窗边，把拉开窗户，「海音寺同学。」

    「！？」海音寺吓了跳，心虚地举手对我挥了挥。「哈哈，老师，真是巧遇……」

    「你拿我的听诊器做什么？」

    「呃，这个，当然是用来诊疗病人……」海音寺干笑着，将藏在身后的听诊器拿了出来。

    「病人呢？」

    「逃走了。」

    「长什么样子？」

    「白色，毛茸茸的，耳朵是下垂的三角形，身手矫健，有双水汪汪的黑色眼睛。」

    「而且喜欢吃肉骨头，鼻头湿湿的，看到人就会很高兴的摇尾巴，是吗？」

    「对对！您怎么知道，真是太厉──」

    「小白的健康很重要，请继续进行诊疗。」

    我关上窗户，顺手落锁，无论窗外的假兽医怎么敲打玻璃都不予理会。

    片刻后，海音寺手持听诊器从大门闯了进来。

    「老师老师！我从小白的窝里捡到了您的东西！」

    栽赃给不会说话的动物是个好方法，不过她当我失忆了吗？

    「谢谢，请放回原位。」

    我不想辩什么，就算海音寺故意将听诊器挂到我的脖子上，也不想给她反应。

    「老师，您很冷淡耶──」海音寺坐到圆椅上，不满地说。

    「转移目标如何？」我继续批改周记。

    自从我接任导师职以后，学生们都将心理咨询文字化了。

    大部份问题我都能应答如流，但也有些让我下笔时十分犹豫。

    比如下面这本写着『老师，我女朋友快生了怎么办』，高中年级的准父亲的发问……。

    海音寺静静地待在旁边观察我。

    终于愿意还我清静了吗？

    我刚这么想，海音寺就又开口说话：「老师，我好羡慕葵。」

    我沉默的翻阅最后本周记。

    「不问我为什么吗？您会后悔的噢？」

    海音寺第次警告我。

    我抬起头，看见她扬起唇角，笑得像在泡温泉后喝上瓶牛奶那样地满足。

    「太好了，您愿意看我……」

    她开心过度了，有点奇怪。

    「为什么这么说？」

    「我本来打算照您说的转移目标，所以决定最后赌上把……」

    海音寺低头拨掉沾在裙襬上的草根，愉快地说道。

    「如果您看也不看我眼，我就把您犯罪的证据交给爸爸。」

    我没能反应过来。

    「啊，不对，」海音寺偏头想了下。「正确来说，是共犯？」

    「你父亲是？」

    「他是警察署长哦，所以我才说太好了嘛！我可是很喜欢老师的，时要我放弃也……」

    我静静凝视海音寺的眼睛，看见她眼里浮现戏谑的笑意。

    「老师，您的窥心和催眠能力对我没用哦。」

    她说着，倾身向前，想警告我似地将声音压低。

    「您真的太小看我了，克洛斯，不管档案变成少碎片，我都有办法让它们百分之百复原！」

    「我并不是克洛斯。」我平静地说。

    「您以为我在说谁？」她失笑。「我对那个洋人点兴趣也没有，我感兴趣的是您。还记得十五年的刀利吗？好像已经没人记得了呢，您消除他存在的手法明明那么拙劣……」

    我对她暴露出来的真相有些吃惊。

    海音寺看到我的反应，笑得很乐，维持灿烂的笑容，贴近我的耳边。

    「老师，记住了，我是您唯的克星哦。」

    1.8

    「哈……哈……」

    躺在床单上的九条熏，大口喘着气，含泪注视上方与自己相似的面容。

    九条葵用食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轻轻吻着她泛红的耳垂，「为什么每次都会哭出来，还会痛吗？」

    九条熏累的说不出话，虚弱地摇摇头。

    「……那就把腿张开点。」

    对于九条葵不带感情的命令，她再无力也只能乖乖照做。

    为什么课后活动会变成现在这样……？

    个月前，吵架的那天，九条熏留下九条葵先回家了。

    以为葵马上就会回来，没想到，葵直到三深夜才到家。

    九条熏担心得要命，后悔得不得了，看到九条葵在玄关脱鞋，立刻上前抱住她。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

    九条葵没吭声，九条熏想她定还在生气。

    乖乖替葵脱了外套，连书包起拿进房里。

    放好东西，回过头，看见葵也跟进来了，连忙挤出笑容。

    『晚餐在电饭锅里，有你爱吃的──』

    还没说完，她被葵推到床上，不小心咬到舌头，痛得闭了闭眼。

    『不要生气了嘛……』

    她含泪讨饶，模糊不清的话语再度被打断。

    这次，却是被急切贴上来的嘴唇，强硬地夺走了声音。

    九条熏没有推开九条葵，只是满脑子绕着疑问。

    （好冰……该不会，吹了整晚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