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慎入]Crossroads 作者:未

    「唉，要是能早日说上这句话就好了……」

    「海音寺同学，早日习惯失败对你会好。」我说。

    「老师，作为位心理咨询师，您对我特别严格呢。」

    「我是校医。」

    「可是大家不也都来找您谈心事──」

    「那是额外服务。」

    「付少钱能获得vip呢？」

    「为你转诊脑科免费。」

    「老师……」

    海音寺的语气忽然沉了下来，我以为她要生气，结果──

    「就算要吐槽，也好歹看着人家眼睛说嘛！」她用哭腔高声喊叫。

    要不是现在保健室里只有我们两人，我立刻就把她扔出去！

    「……原来如此。」我转头看了她眼。「头发剪了？」

    「嗯嗯嗯，怎么样？」海音寺的眼泪瞬间消失无踪。

    「去问同学如何。」我将头转回计算机前。

    「他们是说很可爱啦，不过我比较想知道您的意见……」

    「同上。」

    「老师！」

    海音寺的存在让人不得安宁。「为什么定要缠着我？我像哪个动漫角色吗？」

    「硬要说的话，第印象是神裂火织，个性是10%希洛加10%响介加5%阿虚？还有……」

    听不懂。总之是将别人的形象套在我身上了吧。

    「那样的话，何不去找黑须老师？」

    「您说克劳萨？」海音寺不情愿的拉长了音调，「才不要，人家对真人没兴趣啦。」

    「……」我是假人不成？

    「而且，我缠着老师，也不是因为那么肤浅的理由。」

    海音寺露出笑容，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老师，国场老师是被您陷害的吧。」

    「是吗？」

    「我检查过学校给警方的监视器录像哦，录像里留下的记号拼起来是『cross』……克洛斯。」

    「你认为我是克洛斯？」我转头看她。

    「嗯，我有根据的。」海音寺点头，「首先，您应该知道，清歌的学生通讯数据有两份，份是数字化的，保存在学校主机，份是纸本，保存在贵重资料室。去年开学前，学生会集体食物中毒，主任委托我将纸本资料数字化，我很快就做完了，突然想到高中部让人头痛的特产，『克洛斯的信』──」

    她说到这里，语气变得轻快。

    「我想知道克洛斯透过哪种管道获取信息，所以修改了数字数据中的email和通讯地址，结果我在开学前还是收到了email，这表示克洛斯也许是能接触纸本资料的人。」

    「贵重数据室控管严格，就算和校务董事关系再密切，也是没有办法进去的。」我提醒她。

    「克洛斯没有进去喔。」海音寺笑得开心了。「开学前放在数据室的纸本是我伪造的抄本，所有通讯地址都是错的。」

    「然后？」

    「记得吗？数字数据的email地址和通讯地址都是错的，而抄本的通讯地址是错的，所以，拿到这两份学生资料的人，不可能成功寄出纸本信。」她慢条斯理地说。「但是，我稍微调查了下，发现我们这届新生不管是email还是纸本信都收得到，这表示，克洛斯手上的通讯数据另有来源。而开学前写着正确地址的数据只有两种，是被我偷偷带回家的原始纸本资料，二是新生健康检查时填写的紧急联络表，也就是说，今年只有您，可以成功寄出克洛斯的信。老师，您认为不会有人大费周章对数据动手脚，所以根本没想到去比对，对吧？」

    海音寺这番冗长的言论只让我知道，她假日的娱乐消遣或许是脚本拙劣的推理剧。

    其实她只说结论就可以为彼此省去不少时间。

    「海音寺同学，紧急联络表放在玻璃柜，所有老师都知道锁的密码。」

    「好吧，那表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发件人。」海音寺不在意地耸耸肩，微微笑。「但是，我之所以认定您是克洛斯，还有别的根据──又要说回学校提供给警方的录像了，老师。不知道您是怎么修的，技术真的很厉害，看起来像真的样，如果没有注意到隐藏在背景里的记号，我也会被瞒过去吧。」

    「你想说什么？」

    「全校只有您的硬盘里储存着案发当天的监视器录像……最原始的那份。虽然被您删除，我还是找回来了。」

    海音寺的言语将我逼入沉默。

    「老师，您不就是因为想被发现，才故意留下记号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注视她毫无变化的笑容，从内心深处涌出了股难以言喻的心情。「换个话题好了，海音寺同学。克洛斯的身份，跟你缠着我不放以及国场老师被陷害，有什么关联？」

    「我缠着您是因为喜欢您哦，老师。」海音寺脸开心。「我还以为克洛斯是个满脸胡渣的大叔，没想到是个大美人，个性又这么棒，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让我好喜欢──老师，您的诞生真是全银河最美丽的奇迹！」

    「……」由里到外？

    「至于您陷害国场老师的理由。」她顿了顿。「嗯，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关系，时兴起吗？」

    「……」心理变态？

    「还有，把驹村老师丢到花圃的人，就是您。」

    「为什么？」我对她的笃定很感兴趣。

    海音寺笑了笑，误解了我的问题，「因为老师您曾经是神奇社的副社长。」

    「你调查得很仔细。」我说。

    「那当然。而且，如果是我，要是手边有材料，也会想尝试重现怪谈……」

    海音寺的眼中放出光采，神情看起来格外迷人。

    她慢慢地凑近我，双手抓住办公椅的把手，将身体撑在我的上方。

    「我们的想法，别人是不会懂的，对吗？」

    说着，她闭上眼，慢慢地贴了过来──

    我侧头避过，个擒拿，翻转了上下位置。

    「海音寺同学，你为什么认为国场老师是被陷害的？」

    「因为，学校的录像被修改过……」海音寺被我按在办公椅上，连挣扎下也没有，乖乖顺着我回答，「而且，国场老师杀驹村老师的理由太勉强了，什么欠债五百万，那种小钱怎么可能成为杀人动机？」

    「……」『何不食肉糜』……。

    「您为什么露出不想理我的表情？人家是根据缜密的逻辑在推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