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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游戏 作者:yuyan
此时我仿佛看到西纳手拿闪着珠光的艳丽服装,他的声音传来,“凯特尼斯,燃烧的女孩。”大赛组织者听到这话定笑掉了大牙。也许,正是西纳的绚丽服装给我带来了这场灾难。我心里清楚对此他是不可能提前预知的,他现在也定在为我难过,因为我知道他真心关心我。不管怎样,如果我当时丝不挂出现在战车上,现在的处境兴许还会安全些。
袭击结束了。大赛组织者也并不想让我死,至少现在还不想。饥饿游戏的核心在于“贡品”互相残杀。常常,他们会杀死个“贡品”,以提醒其他选手他们也能杀人。但数情况下,他们会驱使选手面对彼此,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被烧死,那就会有另个“贡品”出现在附近。
如果可能,我现在很想跑到树林里躲起来,可林子里的浓烟仍使人窒息。我起身来,瘸拐地向远处走,离开红透天边的火焰。火舌似乎没有再对我紧逼不合,不过天空仍浓烟密布。
渐渐地,东方出现了柔和的晨光,盘旋上升的浓烟遮蔽了日光。视线很差,我只能看到前面五十码的距离。个“贡品”很容易躲过我的视线,我应该把刀拿出来,以备不测,可我怀疑手拿着刀能坚持久。我的手很疼,但小腿的疼痛却远甚于此。我讨厌烫伤,即使被烤面包的平底锅烫伤也令我恼火。对我来说,这是世上最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我以前却从未遭受如此剧烈的疼痛。
我已疲惫不堪,以至于自己走到了池塘,水漫过脚踝都没注意到。这是由汪泉水形成的湖泊,水泡从水里的岩石缝隙咕嘟嘟地冒出来,池水是那么凉爽怡人。我把手浸在浅浅的水中,立刻感到轻松了许。这难道不就是妈妈常说起的方法吗?对烫伤最及时的治疗方法是泡在凉水里吗?凉水会吸出热量吗?但她说的是小烫伤,也许她会用这个方法治疗我的手,但我的腿呢?尽管我还没勇气去检查伤势,但我肯定这是完全不同的种伤。
我在池塘边趴了会儿,把手垂在水里,检查了下手指甲上的火焰图案,已经开始脱落了。很好,我这辈子看到的火已经足够了。
我把身上的血迹和脸上的灰尘洗掉,试图回忆起我对烧伤的所有常识。在十二区烧伤和烫伤很平常,因为我们用煤烧饭、取暖。还有煤矿事故……有次,家人把个失去知觉的青年抬到家里请求妈妈医治。负责给矿工治病的社区医生已经说他没救了,让他回家等死。可他家人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躺在我家厨房的桌子上,完全没有了意识。我看了眼他大腿上的烧伤,皮肤烧得血肉模糊,像鱼皮样,骨头都露了出来,我赶紧从屋子里跑了出去。我在林子里打了天猎,时不时地想起那伤口,还有爸爸的死。有意思的是波丽姆,个连自己的影子都怕的人,却留下来帮着妈妈。妈妈说要伤口好只能靠自己长出新肉,而不是靠药物。他们已尽了全力,可那人还是死了,正如那医生所说。
我腿上的伤需要处理,可我还是不敢看。要是伤口跟那个人的伤口样,也露出骨头了怎么办?我突然想起了妈妈说过的话,要是烧伤过于严重,那么烧伤的人根本感觉不到,因为神经已经烧坏了。想到这里,心里略觉宽慰,我坐起来把腿放在面前看。
腿上的伤让我差点晕过去,嫩肉血红血红,上面布满水疱。我强迫自己深深地、慢慢地吸了口气,心想镜头肯定正对着我的脸,我不能在受伤时表现出自己的柔弱,至少我要得到帮助的话,我就不能。
可怜的处境不会带来救助,但坚韧不屈却能够博得人们的尊敬。我从膝盖下把裤子割掉,仔细观察伤口。烧伤的部分有我的巴掌那么大,皮肤没有烧焦。我想把它泡在水里应该还可以。于是我把腿小心翼翼地伸向水里,把靴子靠在岩石上免得它湿透了。我舒了口气,伤口浸在水里确实舒服了。我认识些草药,如果能找到,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可我有点想不起来了。凉爽的水,加上时间也许能帮助我回忆起来。
我还要继续朝前走吗?烟雾渐渐散去,可还是太浓,无法呼吸。如果我朝远离火源的方向前行,是否会与职业选手狭路相逢?另外,每次我把腿从水里拿出来,就会像先前样剧痛,我又赶快把它放回去。
手上伤势好些了,可以短时间从水里拿出来。所以我慢慢地把供给品备好。先在瓶子里灌满水,消好毒,再给自己的身体补水。过了会儿,我强迫自己点点地啃饼干,这样我就解决了肚子的问题。接着我把睡袋卷起来。睡袋上除了有几个黑点,几乎没有损坏。我的夹克就是另外回事了,它发出焦煳的臭味,后背至少有英尺长已经烧坏,我把破的地方割掉,夹克长度正好到我的两肋。兜帽还没坏,总比什么也没有强。尽管很痛,可我还是感到很困。我得到树林里找地方休息下,只不过白天休息很容易被人发现。另外,离开池塘简直是不可能的。我已把东西理好,甚至把背包背在了肩上,可我好像无法离开。我看到有些水生植物的根能吃,所以准备就着兔肉简单吃点。我小口喝着水,看着太阳在东方划出玫瑰色的弧线。我应该朝哪个方向走会比这里安全些?我靠在背包上,困倦再次向我袭来。“要是职业选手想找我,那就让他们来吧。”在坠入睡梦前,我想,“让他们来吧。”
他们真的找到了我。幸运的是,他们到来时,我已经离开了,他们离我仅有分钟的距离。天也渐渐黑了,听到脚步声,我快跑起来,穿过水塘,向林中奔去。腿伤减慢了我奔跑的速度,可我感觉追我的人也不像火灾前那么步履矫健了。他们边咳嗽边粗暴地喊叫着。
他们在步步逼近,就像群野狗。情势危急,于是我采取了以前遇到同样情况时的应对办法,我找到棵很高的大树爬了上去。刚才的奔跑使我的伤口剧痛,爬树是疼痛难忍,因为爬树不仅费力,手也要接触树皮。可我仍快速向上爬去。待他们追到树下时,我已爬了二十英尺高。我们都停下会儿,来观察彼此的动静,我希望他们不要听到我的心跳声。“也许,我们面对面交锋就在此刻吧。”我想,与他们相比,我能有少获胜的机会?他们共六个人,五个职业选手还有皮塔,我唯的安慰是他们也很疲惫。可是,看看他们的武器,令人胆寒,再看看他们的脸——正脸狞笑地看着我,他们杀我如探囊取物。眼下的情势似乎很绝望,可我灵机动,想到他们比我高大、强壮,是没错,可他们的身体也比我重啊。以前爬到最高的树上去摘果子或掏鸟窝的总是我而不是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