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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宫惊梦(番外全)(异趣强推,女主不弱不小白,文笔好) 作者:狂上加狂
回内陆,远离边关。
因为邵阳公主怀有身孕,不宜劳累,聂清麟又心挂着姐姐,不愿人返京,便在古城平阳暂时落脚。
平阳以前曾经是前朝的古都,建筑走的是古朴大气的风范,因为是交通南北的枢纽要道,来往的商贩不断,经济也甚是富庶繁华。
顾夫人带着干管家路小心照顾张罗,到了地方后,也该回转到青龙关了,临别时,竟是对她先前鄙夷的卫府三夫人有些依依不舍。
聂清麟心知这位顾夫人内里清高,倒不似京城王府世家里的那些夫人们阿谀奉承的惺惺作态。心认定了她是出身卑微的妾室,却引了她做知音,总是要好好的表示番,于是老早命单嬷嬷备好了礼盒,送给顾夫人做礼物。
临别那日,顾夫人备好了自己亲手制的竹筒青茶赠与聂清麟,看这三夫人也备下了礼盒,也含笑接了过来,说了阵子道别的话后,便匆匆上路。
等在马车上解开礼盒看,吓了足足大跳,里面是整套的茶具,单拿起看,杯下个“清”字这套朱砂茶具,竟是比自己当做宝贝的那套造型是古朴匠心。其中那个茶壶上,居然还有慎思公拓写的篇铭文。这等无价稀罕的珍宝,三夫人竟然这么不显山露水地送给了自己,想到自己方才赠茶时给三夫人得意地炫耀着制茶之法,竟是忍不住阵羞愧。拿起礼盒的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行有力的小字:高山流水匿知音,泥壶灼汤沏真情。
那三夫人小小的年纪,豪爽的行事派头却不让须眉男子。顾夫人想起那三夫人的做派谈吐,竟是莫名生出了淡淡的惋惜之情,那么好的姑娘,若是生在好人家,便是高门朱户也难求得的才女千金。
唉,偏偏出身太低,竟是做了太傅的第三方妾室,那太傅若是将这样的女子当了玩物消遣,便真是朵清雅的娇花,插在了……
忽然想起那阎王太傅横眉立目训斥自己丈夫的阴冷模样,顾夫人急急打住了大不敬的想法,心里倒是隐隐期盼自己的丈夫快些高升,早日回了京城,也好与三夫人再续灼汤清茶的情谊。
聂清麟不知自己的随手相赠,引得顾夫人番的感动,她此时正兴致勃勃地与太傅起逛着古城里的铺子呢。
以往与太傅微服,聂清麟大部分时候总是身着男装,如今顶了三夫人的名头,倒是方便穿着女装出游了。太傅远离了边关,精神也为之松。邱明砚自作聪明弄丢了皇帝,知道真相后自责不已,就差削发明志,戴罪立功之心坚定,因为太傅不在京城,处理政事尤为勤勉。京中的暗探向太傅禀报京城的近况时,总是不忘补充句:邱国相又清减消瘦了。
太傅长指敲了桌面,算了下砚清的斤数,觉得还有些消瘦下去的余地,便放下心来,要在古城里再玩上几日,也算是给日夜操劳国事的自己个难得的假期,乐得拉着佳人畅游古城。
重要的是,他的胞弟卫云志也在古城之中。
最近卫家在中原开设了不少店铺,直接铺货贩卖,由于卫家销售的都是独份的特色,无论在哪里开店都是顾客营门,供不应求。
不过因为卫冷侯的缘故,卫家向来不与官府结交,走的是踏实生意,低调为人的路线。就算在中原开了十几家店铺,也从未显露这商号与权倾朝野的定国侯大人有丝毫的干系。不过平阳的商号却是卫云志亲手盘下来,独自经营的第家。常年跟随父辈叔伯跑船的他,对于自己亲手张罗的第笔陆上买卖很是重视。
只是他压根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卫冷侯家竟然招呼都不打,在店铺开张剪彩的这天突然而至,真是……让他惊吓连连。在阵鞭炮声中,卫冷侯嘴角微微含笑:“怎么了?云志,看到大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卫云志苦笑番,眼便看到了大哥身后的那位佳人,因为之前在码头见过,那等倾城的容貌倒是极好辨认,只见她今日并没有蒙面,款款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不由得心里暗暗诧异:怎的大哥还未换人?专宠了这么久,也是难得……
来不及想,他压低了嗓门对大哥说道:“大哥,您要来也不是事先打下招呼,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大哥您会高兴不起来……”
卫冷侯微微挑眉,这时便听到卫云志的身后产来声娇弱掺杂着惊喜的轻呼:“大……表哥,是你吗?”
☆、第98章 九十八
这声裹着蜜糖般的“大表哥”引得聂清麟不由得抬眼望过去,只见个容貌娇俏的少女立在了卫云志的身后,身粉缎的衣裙倒是清纯可人,望向卫冷侯的那双羞怯的眼儿里满含久别重逢的惊喜。
喊了这声后,少女似乎自觉失了矜持,顿时小脸羞红了片,犹如抹粉霞涂抹在了脖颈之上。卫冷侯目光微闪,淡淡开口道:“若珊表妹,你怎么会在这?”
那名唤若珊的少女轻轻说道:“同母亲起出来散心,正好二表哥的店铺开张,便同来道贺,讨杯初开铺面的庆酒。”
正说着店铺便又走出个中年妇人,看到了卫冷侯高大的身影也是脸的笑意:“玉哥儿许久未见,可是让姨妈好生的想念。”太傅看着这妇人,微微拘礼道:“柳姨妈好久不见,外甥有礼了。”
这位妇人是卫氏兄弟二母亲的亲妹柳氏,也算是看着两个兄弟长大的长辈。当年柳家也算是乡绅富户,可她的家姐却是逐了铜臭嫁作了商人妇。她却是立志高远,心要嫁有功名在身的良人,最后到底是嫁给了乡间的个秀才。可惜自己的夫婿仕途不顺,止步于个举人便不再能高升步了。幸好夫家家底殷实,倒是不愁吃穿。可是跟家姐比起来就云泥之别。
原先她鄙视家姐目光浅薄,选了铜臭的商人,待到年纪渐长,俩家聚在起闲话家常时,她发现这大姐夫虽然是商贾,可是谈吐学识竟然比自家终日“饱”读诗书的夫婿不知强上少,若是参加科考,必定要比自己的榆木脑袋夫婿要通达得。
哪成想,自己当年这么说,姐夫却只是微微笑:“那些个达官显贵有我快活吗?”那种视功名如粪土的清高却不是假装出来的。隐隐中倒显得她与夫婿有种求之不得的尴尬短视。
若是这样到也罢了,这姐夫待姐姐情深从来没有纳妾,姐姐连得二子,夫妻琴瑟,感情甚笃。
可是到了自己这里就是子嗣艰难,婚后数年未得子,后来终是逃了秘方子,怀下了身孕,却是生下了女儿,这时丈夫耐不住了性子,便是纳了妾室,小妾入门两个月便鼓了肚皮,又举得男真是气炸人的心肺。后来自己又费尽千辛万苦怀了胎,剩下的又是个女儿,便是方才那出声的王若珊,至此也死了生儿子的心,以后自家的家产竟俱是小妾所生庶子的了。
姐妹间就算感情再好,也会隐隐有些比较长短的好胜之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