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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宫惊梦(番外全)(异趣强推,女主不弱不小白,文笔好) 作者:狂上加狂

    刚躺好的肉片,又眼睁睁地看它无助地摔在脚面上。

    最后还是太傅看不过眼儿,亲自夹着肉片半哄半劝地喂了皇帝吃下。

    回到宫里时,已经是掌灯时分。聂清麟那手酸酸软软的,还是使不上劲儿,安巧儿今儿没能跟出去,就小声问着跟出去的小太监:“皇帝骑了久的马,怎么累得酸成这样?”

    如今这宫里的太监们都是被阮公公细心地调拨梳理过的,嘴个赛个的生锈,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没了法子,在小主子又将杯茶洒在软榻的被面上时,忍不住唠叨到:“今儿,这是怎的了?那个太傅居然让圣上累成这样?到底是骑了久的马,握着缰绳怎的还累得手抖成这样?”

    聂清麟苦笑了下,盯着桌旁袅袅的香气,发了会儿呆,叹了口气:“唉,好粗长的缰绳……”

    其实,太傅之所以送给皇上小马,除了是因为在皇帝跟前儿拍碎了桌子,有点那个刻意讨好修补之意外,最主要的是开春年度的赛马会到了。

    朝廷二品以上大员,可以带着女眷与皇帝与宫中众位嫔妃同在燕子湖畔策马扬鞭,品酒玩乐,这也是憋闷了冬天的贵族女眷们最雀跃的日子了。

    这几日太傅来找皇帝时,都吃了不软不硬的闭门羹。小皇帝这次是连个笑模样都不给太傅了。

    要是搁在往常,太傅早就恼了,那茶几不知又要拍碎了了几个。可这次太傅倒是和蔼得很,就算小皇帝再怎么吊着小脸,他老人家那张俊脸倒是始终不曾变脸半分。

    到了赛马会的那天,燕子湖带早早就封了路。方圆百里,都围了黄绸围障。

    燕子湖旁早早就搭建起了观马台,除了坐着皇帝外,朝廷的品大员肱骨之臣也可以带家眷上台观赏到赛马的全部赛况。

    因为皇帝并无嫔妃,便叫先皇几个还没进冷宫的妃子作陪,算是充充后宫的场面。

    那个云妃在宫中沉寂了许久,这次终于露了面儿,只是再也没有往日的明媚,素白的脸,就像她身上那件发烟灰色的衣裙,都透着种难言的暮气。

    聂清麟不露痕迹地扫了她眼,心里喟叹了下。就算没被打入冷宫又怎么样,如今先皇的妃子们连个太妃封号都没有,就算有那看不过眼的大臣请奏太傅,也被毫不留情地驳回了。

    太傅下得手好棋,他是要刻意地淡化掉先帝。

    如今卫冷侯主政,朝纲为之变,又减免了百姓五年徭役,与那之前的昏君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大魏百姓只知卫冷侯,而不知新帝的比比皆是。

    据张太医探病的时候闲聊,据说民间的大江南北又流传出个这样的本——那魏明帝居然是天上煞星下凡乱世,从根儿上就是个天然的暴君,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偷改了圣命,逼死了前太子,才谋取了天下。而太傅却是天上的武星子下凡,拨乱反正,救大魏百姓于水火……

    聂清麟当时听得兴起,便问张御医,要是照着这么算,自己又是哪颗星宿?

    木讷老实的太医,傻傻地看着小皇帝亮着眼儿的清丽面庞,据实答道,这里压根儿就没新帝什么事儿……大约在太傅的眼中,自己就是那龙椅上的灰尘,吹口气掸落就好,哪还用搬出天上的星宿?

    扫视了圈煞星父皇留下的妃嫔们,聂清麟又微微调转目光看向那春风得意的武星子。

    太傅大人今儿带着的如花家眷甚。除了四夫人尚云香外,另有位娇俏的小娘子。

    据说,是主管户部的董大人的千金董妙音,不但脸颊娇嫩,年岁是娇嫩,未满十六。听说初入到太傅府,就甚宠爱,大有将她提拔为正室的势头。

    太傅正看着远处马场上的比赛,身旁的新妾妙音也甚是体贴,用白玉盏倒了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伸出小手,轻轻递到了太傅大人的嘴旁。

    太傅大人看得正入神,就着纤纤玉手饮而尽,顺手揽住了妙音的香肩,与旁边的同僚们开怀大笑。

    卫冷侯怀里轻搂住的五夫人,满脸是盛宠在握的羞涩,再看看孤零零独坐的四夫人,轻咬着银牙,拧着手里的巾帕子,灰蒙蒙的脸色倒是跟她那庶出的姐姐异曲同工。

    这才久,娇媚的容颜还在,枕边的席榻尚暖,就失宠如斯。要是有天那武星子正式坐上金銮宝殿,广开后宫……其中的胭脂战争,惨烈得可以想象啊!

    待到场赛事结束,太傅大人松开怀里佳人,嘱咐她与其他众位官员的家眷亲近,然后起身来到皇上近前,低声说:“下午日头渐大,臣陪皇上去营帐里歇息会吧。”

    聂清麟自问自己受太傅点播,明白了许的事理,起码那些个闲书里,幔帘后吱吱扭扭的木板声里的蹊跷,也是略懂二。

    怪不得父皇沉迷此道,原来花样甚!

    而眼前这太傅活脱是个色星投胎,姑娘家家,落入他的手中,就算是罗裙未解,裆裤未开,清白也毁去大半了。

    想到这,小皇帝微笑着说:“开春的日头正好,朕想晒会,太傅既然是带着家眷来,倒不如带着她们去营帐里好好歇息下。”

    太傅闻听此言,先是微皱眉头,接下来又是眉头舒展,自从那次策马归来,这龙珠子就直同自己闹着别扭。

    也怪自己那次太过性急,自从着了这小儿的魔道,就直未同府里的妾室亲近,就算是新纳的那个五夫人,也始终没有兴致去垂幸,欲积则满溢,时间忘了形,只拽着御手大行其事,就未曾再撒开,浪高似浪,吓着了这未开解人事儿的小龙珠。所以对他这几日来的诸别扭也甚是宽容。

    可如今诸位大臣都在,自己再荒唐,难不成还会把圣上骗到营帐里真去做个甚么吗!他用得着如此的避如蛇蝎吗?

    顿时,太傅本就不算大的气量开始有些不痛快了起来。

    但是听了皇帝的后半截话,太傅又觉得有些恍然,暗自好笑道:自己的这颗宝贝珠子,似那妇人般娇弱,居然也学全了这争风捻醋的本事,还真是要变成个妇道人家不成?

    当下,微眯起凤眼,声音又冷了几分:“臣觉得皇上还是不宜在日下久晒,请圣上随臣入营帐。”

    聂清麟见太傅似乎真的动怒,立刻放下了手里吃了半的绿豆枣茸糕子,连嘴边的糕饼渣子都没擦,乖乖地跟着太傅入了营帐。

    进了营帐,还没待她坐稳,就听到太傅冷冷地问道:“皇上这是在吊脸子给臣看吗?”

    聂清麟很想冲着太傅哭喊:“爱卿哪里给聂氏皇姓留下半张脸皮,朕真是没脸可吊!”可是面儿上却是恭敬地说:“方才的糕饼太好吃,朕时间舍不开手儿,朕知道错了,太傅莫要动怒。”

    太傅倒是知道这小儿的认错,顶是过过嘴,从来没有半点走心,心里虽然还在恼着,但是看着那小儿还在伸着舌头轻舔着嘴角的残渣,可气又可笑,那绷着的脸便缓缓,眯着凤眼道:“身为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