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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18全+贺岁+后记) 作者:南派三叔
我终于是那个可以退缩、可以软弱、可以嘻嘻哈哈、可以出糗、可以天天半死的天真吴邪了。我可以毫不犹豫地问别人“为什么”“不会吧”,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骂别人:“狗日的,你不知道,那我问谁去?”
我哭了很长时间,失而复得或者是情绪崩溃?什么都不为,只是止不住地流眼泪,我抱着那个姑娘,她拍着我的后背,什么也没有说。我放开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眶里也闪着泪花。她说从来没有见到个人,哭得如此悲伤。
晚上我喝了很酒。我在桌子上摆了很杯子,孤魂野鬼都来助兴吧,我希望里面有我熟悉的人,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从而由衷地感到欣慰。
然而,脸上的面具脱掉了,人心上的面具却很难脱掉。之后的几天,我还是经常会突然以三叔的口气说话,会突然在睡眠中惊醒,觉得自己露馅并前功尽弃了,甚至在照镜子时,有种陌生的感觉。好在,我这种错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地淡化了。
我至少还是个非常能适应环境的人,胖子说得没错。
休息完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铺子,王盟看到我的时候,露出了陌生的表情,好久才意识到是我回来了。他胖了些,又颓废了些。我看了看架子上摆放的拓本,似乎是少了些,看来,再没有生意,也总有两单上天恩赐的。
我躺到了里屋的躺椅上,看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又开始过那种做白日梦样的生活。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不可能了,三叔那边繁重的业务,让我不得不勤奋起来。
王盟在那天晚上第次向我提了辞职,我给他涨了工资,他才答应继续干下去。
即使是最稳定最单纯的人心,也总是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当然,这种变化是正向的,而错误的是在我这边。
其实在之前,我很想把他炒掉,但是如今,我只希望有的东西,能让我感到自己的真实存在,尽量不要去做任何改变。我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态,不过在网络上,很人把这种想法称为:你老了。
用吴邪的身份去接管三叔的生意还有些困难。在些问题上,我得到了二叔的帮忙。经营管理上总是磕磕绊绊,但是我已经完全不害怕了。因为,就算现在手上的所有东西都失去了,我也不在乎了。人旦有了这种心态,反而能加冷静客观地判断那些重要的东西。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得到了些小花的信息。这切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困难,只是有些艰难。
他的伤势很严重,回去之后在协和待了段时间,便转去美国进行治疗,大概两个月后才从美国回来。回国后没几天,我接到了他的封邮件,在邮件里他和我说了他的大概情况。
霍老太太的葬礼,他并没有参加。霍家按照霍老太太的指示,由秀秀接班,秀秀以个人的力量,很难平衡家族里的各种纠纷。小花断掉了和霍家的所有生意,勉强压住了局面。各路的牛鬼蛇神肯定还有各种表演,只是霍老太太的那封家书,决定了切都只能在水面下进行了。
以后的日子相当地难走,但是小花说比起他小时候,已经是很好的局面了。他让我不用担心。
我在杭州代表吴家,也表明了态度。我知道有小花在,秀秀定可以走下去,并且可以走得很安稳,而需要我的地方,我也定会帮忙。虽然未来定有着大量的磕磕绊绊,但是现在也只能走步是步了。
在回来后大概三个月的时候,我为潘子举行了场很小的葬礼,做了个小小的追悼会。潘子的衣冠冢与大奎相距六个牌位,大奎墓前没有人扫墓,已经片狼藉,我简单地清扫了下。之后,便帮潘子去处理他生前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些琐事。
我进到潘子的出租屋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碗已经腐烂霉变的面条。筷子就在边上,碗中的碟霉豆腐已经完全变黑变干了。
显然,潘子离开之前,正在吃这碗面,他连收拾都来不及收拾就离开了,从此再也无法回来。
我总觉得,他是知道自己肯定回不来了,所以没有做任何处理。
我在桌子前坐了会儿,开了两瓶啤酒,自己喝了瓶,然后把这碗面倒了,把碗都洗干净。接着,我出门找到了潘子的房东,把拖欠的房租全补上了。
那房东还很好奇:“那哥们儿人呢?”
我想了想,就对他道:“回老家娶媳妇了。”
这是我认为的潘子最好的结局了,他本来有机会脱离这个圈子的,但是他选择了条老路,虽然我不知道,他喜欢哪种结局。以潘子来说,他说不定喜欢现在的结局,但是,对于外人来说,他选择的还是错误的。
胖子直待在巴乃。电话联系也不方便,我只能打给阿贵,问下胖子的近况。阿贵说,胖子现在的生活很规律,白天做做农活,抖抖簸箕,晚上就做饭,看着月亮发呆。很时候他和胖子天也就只能说上两三句话。
我问胖子有什么情绪没有?还是像以前那样完全呆滞吗?
阿贵说看不出什么情绪,不过胖子干活儿很利索,话也不,比以前好的是,有很时候他能吐几句俏皮话了。
我告诉阿贵,如果胖子在那边缺钱的话,就直接和我说,我给他汇过去。
我觉得胖子会好起来的,胖子不是个能把自己沉浸在抑郁之中的人,他知道云彩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胖老板变得不好玩了。胖子会慢慢地好起来,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他心中定会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疤。但是,胖子是个好人,上天不会为难他太久。
王盟在我给他涨了工资之后,工作态度积极了很,加上我也回到了铺子里,三叔那边的业务又会到铺子里向我汇报,很人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以为他是我的亲信,对他马屁有加。他的人生价值似乎在慢慢显现了,精气神也好了很。
看到他做事的态度很好,我慢慢地开始教他处理些工作上的事情,他上手很快,后来也确实能帮上我不少忙了。虽然我并不指望他能成为像潘子样的得力助手,但是,我慢慢也开始觉得可以依靠他了。
老海,之后因为业务方面的事情同我联系了几次。老海的业务发展得很快,但是似乎是被某个有关部门盯上了,他在税务上直不干净,加上古董买卖又直是地下的现金交易,所以他后来做事情十分谨慎。为了避免连累他,我们用了许奇怪的招数。很交易他都没有出面,直接是我和买家联系,然后把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