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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18全+贺岁+后记) 作者:南派三叔
果自己也脚下滑,脚下的泥全垮了。
闷油瓶和阿贵停下来拉我,下队伍的距离就拉开了几米。山坡上杂草密集得好比幔帐,我此时就听到四周的草丛里全是草秆被踩断的声音,十分密集,顿时心中燃起了强烈的不安。
被拉起来后我去找云彩,云彩崴了脚已经疼得哭了起来,我冷汗冒得腿都不听使唤,咬牙拨开草好不容易把云彩扶到山坡上,那边的烂泥已经又垮出了个坑。我在她的小屁股上推了把,上面的闷油瓶单手就把她拉了上去。
我爬了几下,发现我体重太大,没人在屁股后面推我的话,那泥吃不消我的重量还得垮,于是企图往边上绕上去。没想到人背喝凉水也塞牙,没走几步,脚下的烂泥又垮了,我下摔在山坡上滑落了好几米。挣扎着爬起来,我听上头阿贵大叫:“跑开!快跑开!”
听声音我本能地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什么,立即往左动,又听到阿贵大叫:“错了!不是那边!”下我看到面前的草丛阵骚动,接着我看到只小牛犊般大小,吊睛白额,似豹非豹的动物从草里探出上半身来,两只碧绿的眼睛放着寒光,张脸狰眉狞目,好似京剧脸谱里的凶妖般。
我和它对视就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了,心中无比的诧异——这竟然是只猞猁。
猞猁是种大猫,比豹子小,比猫大得,这种猫科动物的脸好比妖怪,邪毒凶都在上面。猞猁和豹子最明显的区别是猞猁的耳朵上有两道很长的粗毛,像京剧里的花翎。
这种东西智商极高,虽然喜欢独居,但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也会协同捕猎,是除了狮子外能唯能成群合作捕猎的猫科动物。在西藏,大型猞猁被称为“林魔”,据说会叼年轻女性回巢交尾,但因为皮毛的关系,近代几乎被捕杀干净了。怎么它会出现在偷猎这么严重的广西?
如果是猞猁,倒可以解释盘马老爹为什么被袭击而没有死,猞猁像猫,喜欢将猎物玩得精疲力竭再杀死。而且性格极其谨慎,不会轻易贴身肉搏。
心念电转之间,在我的另边,又是只猞猁探出头来。这只大,同时头上掉落烂泥,闷油瓶已经从上面下来,滑到了我边上。阿贵的猎刀在他手里。闷油瓶下来后立即拉住我,“踩着我的背上去。”他斩钉截铁道。
“啊,那不好意思。”我时没反应过来。
“上来!”上面的阿贵大叫,满头冷汗。
猫科动物最喜攻击猎物的咽喉,击必杀,我缩起自己的脖子,心说我就不客气了,扒拉了几下烂泥,踩到闷油瓶的肩膀上,闷油瓶猛地抬身子把我送了上去。上面的阿贵拉住我的手,我乱踢乱蹬好不容易在山坡上稳住,忽然听到云彩声惊叫,从下面的草丛里猛地蹿出只庞然大物,纵身跳在山坡上借力。我就那么看着只“巨猫”踩着飞溅的泥花,几乎是飞檐走壁般飞到我的面前。
阿贵条件反射下放了手,我下就摔了下去,凌空被咬住了。
幸好猞猁的体形还是太小,没法把我直接压到地上,我摔进草丛里滚下去好几米,随即狠狠踢了它脚,将它踢了出去,起来看我的肩膀几乎被咬穿了。
四周所有的草都几乎在动,被我踢飞的那只刚落地就已经恢复了攻击的姿势,再次朝我猛扑过来。
我完全没有任何时间去害怕和恐惧,这几年的探险生涯让我具备了极强的求生本能,我护住咽喉下就被撞倒,索性个翻身顺着山坡翻了下去,疾滚而下。
这滚真是天昏地暗,爬起来后我也不管三七二十,跌跌撞撞就跑。后面的阿贵他们已经放枪了,我也分辨不清方向,直往山谷里的深处冲去。跑出没几米就听到背后阵疾风,我知道它来了,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后脑让出来,脑壳会被直接咬穿的,于是我立即转身。
几乎是刚转身就看到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了过来,根本就没法估计速度,转眼就到了我面前。我心说完了,这次将我扑倒之后我绝对没有时间再做防御,条件反射下我闭眼等死。
眼睛都没完全闭上,转眼之间,忽然我身边的草丛分了开来,接着寒光闪,个人影闪电般从草丛里扑了出来,下和黑影抱在起。
黑影来势极凶,两个影子撞在起后翻出去好远,我愣在那里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像做梦样。只听到猞猁的吼叫和呻吟声,草丛里乱成团。
不知过了久,草丛里安静了下来,从里面起来个黑影。我松了口气,那人影走了出来,走到了月光下,我才发现那是个干瘦的陌生老头,浑身都是血,手里提着把瑶苗特有的猎刀,那只大猞猁被扛在背上,似乎已经断气了。
他走到我跟前,看到我后愣住,用当地话问了我句,我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摇头,心说这天神爷爷是谁啊?而下秒我看到了加让人惊讶的画面——我看见老头的身上,竟然纹着只黑色的麒麟。
鹿角龙鳞,踩火焚风,和闷油瓶身上的如出辙。
第九章 盘马老爹
老头很瘦,和肩膀上肥大的猞猁比就显瘦削,但是仔细看能看到他身上已经萎缩的肌肉仍精练如铁条,可以想象在壮年的时候会是何等雄伟。月光下老头的眼睛炯炯有神,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
他把猎刀收回到腰后的鞘里,又打量了我下,把猞猁换过到自己的另只肩膀上,接着用当地话让我跟他走。
四周的草还在动,但老头熟视无睹,背着猞猁路往前。很快,四周的动静逐渐远去了,林子深处传来了它们的悲鸣声。猞猁都是临时组成的狩猎团体,这只可能是其中最强壮的,负责最后的扑杀,它死狩猎团体就瓦解了,猞猁生性十分谨慎,绝对不会再冒第二次险。
老头边叫喝,边往古坟的方向走,手电光闪烁不定,但始终定在山上,显然阿贵这家伙不厚道,没下来救我。
只有只手电朝这里来,我们迎上去,看到闷油瓶少有的有些急切,看到我没事后似乎松口气,接着他看到了老头。
闷油瓶的手上也全是血,阿贵的猎刀被反手握着,两个人对视了眼。闷油瓶看到老头的纹身,顿时就愣住了,但是老头好似没有注意他,径直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我心说我靠,好酷的老头,有闷油瓶的风范,难道这家伙是瓶爸爸?
闷油瓶想上去询问,我将他拦住,说这老头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显然语言不通,问他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