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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笔记(18全+贺岁+后记) 作者:南派三叔

    ,终于找到了几个向上的竖井口。胖子爬了上去,发现这是我们当时进入雨林时路过的那片塔林。

    这里的孔洞很小,我们没法钻出去,于是胖子用子弹砸出个小孔,做了个定向爆破,把几个孔之间的石头炸裂,我们才勉强挤出去。

    地面上已经面目全非,所有沼泽的水位全部都降到了最低点,露出了淤泥和狰狞的树根系,此时烈阳高照,所有的毒蛇都在地下,应该是最安全的时候。

    雨林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景色,很容易让人产生美轮美奂的错觉,以为这里是人间仙境,但是我们深知这片刻安宁绝对是种假象。越是安宁,越是不能休息。

    我们算了下时间,在天黑前绝对出不了峡谷,最能进入到峡谷的中端,如果遇到任何的阻击,我们三个筋疲力尽的人肯定会减员。

    我们三个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活下来的,我不希望这种关头再有人牺牲,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尽全力了。好在峡谷中鸡冠蛇并不,而且我们可以涂上淤泥。这路,可以说是完全看命了。

    接下来是长途跋涉,期间的过程没有必要再赘述了,我也实在不愿意提起,在淤泥中摸爬滚打,我们都带伤,草蜱子爬满了身上也没有时间处理,入夜之后是紧张,有声音就立即加快脚步。

    我们用了天夜的时间迅速穿过了峡谷,回到了戈壁上,果然看到了在外面等候的定主卓玛他们,那完全是种如获新生的感觉。胖子出峡谷,就几乎昏了过去,而定主卓玛他们看到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峡谷外,我们休整了三天,所有人都浑浑噩噩,筋疲力尽。这三天我什么都没有想,什么苦恼都没有,当时感觉只有睡觉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切都是垃圾。而且我头次真正感到了释然,似乎那些谜,还未解开的切,都和我没有了关系。

    闷油瓶仍没有起色,要么缩在帐篷中发呆,要么就是靠着岩石看天。我们都叹气,但是毫无办法,谁也没有想到,他追寻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种结果。

    潘子却意外被扎西救了回来,躺在另个帐篷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我没敢跟他说三叔的事情。扎西说文锦交代过他们些事,他们知道怎么防蛇,之前信号烟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进入营地搜索,在丛林那儿发现了营地,在那里发现了潘子。

    我算了下时间,应该就是我们去抓文锦的后天,想想只要能熬过那天晚上,就能碰到扎西,那事情就完全不同了。可惜,那晚变数太大了。

    又休整了两天,扎西就告诉我们应该出发了,按照他的记忆,我们现在处在个魔鬼城环的中间,魔鬼城设置了蹊跷的机关,我们必须有精确的导航,走出去之后,东西两边可能都会有公路,我们只要到了公路上,就可以求救。此刻,我也想知道三叔和黑眼镜的下落,可是却已经没了力气。扎西说,他们可能从另外的入口出去了,也可能根本没有出来。但是我们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没有车只能步行,我们最缺的是劳力,因为当时的水是三叔大队人马搬过来的,他们出发之后剩下了好,我们没法全部搬走,而且算下跋涉的时间旷日持久,我们能带的水坚持不到找到公路的时候。

    胖子就道,把食物减半,丢弃帐篷,出来的空间全部用来带水,少吃点没事,没水坚持不了几天。

    于是照办,背着大量的水出发,横渡戈壁,这过程初期免不了艰苦,但是和雨林行军已经属于两个档次了。四天后,我们走出了魔鬼城,又走了个星期,终于到达了公路。拦到了辆suv的驴友,用军车上的电话和裘德考的人取得了联系,大概三十个小时后,阿宁公司的车队赶到,将我们救起。

    所有人都瘫倒了,有些人喜极而泣,这是怎样的次旅程,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在回程的路上,胖子靠在车上,忽然唱起歌来:“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

    破锣样的嗓音倒好听了起来,我忽然觉得阵感慨与悲凉,刹那,我泪如泉涌,视线模糊,过往的切恍如梦幻般从我眼前闪过,仿佛听到了那些个永远逝去的声音,在苍茫的戈壁上回荡不止。

    回到格尔木后,我权衡了再三,写了封email给我的二叔,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都交代了遍。半个小时后,二叔就打电话过来了,对我说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叫我也不要管了,他会处理,让我立即回杭州。

    自然不能立即回去,胖子和闷油瓶还有潘子都必须在医院里待段时间。

    胖子是疲劳过度,挂了几瓶营养液就缓了过来。潘子命大,我将三叔的情况和他说了遍,他捶胸顿足。我自己筋疲力尽,也无法去和他说什么,他没完全康复就回了长沙,说要等三叔的消息。我让他有消息就立即通知我。

    最严重的是闷油瓶,住院之后他已经恢复了意识,但是我们发现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过度的刺激让他的思维非常混乱,医生说要让他静养。

    本来他能记起来的不,现在连我是谁他都不认识了,这种感觉实在让人崩溃,看着他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

    我是最后个回到家的人,洗了个热水澡,就百无聊赖地看积下来的信,突然发现其中有封信竟然是三叔寄过来的。

    我心中动,看了看日期,发现没有邮戳,立即展开,发现这是封长信。

    大侄子: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踪迹全无,也许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你此时是否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我知道怎么样也欠你个交代。

    现在我即将要去做件事,这件事是我的宿命,我无法逃避。我感觉这可能是我最后次了,我为了这件事已经选择毁掉自己的事业,如果这次我没有找到答案,那么我宁可选择死亡。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写在下面,你可以慢慢看。你大概直非常奇怪,我为什么次又次地骗你,你看完后就明白了,那是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是个骗局。

    非常抱歉,但是不管你怎么看我,你永远都是我的大侄子。你定要相信我,你三叔我做的切,其实都是为了保护你,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也没有想过对你们吴家有任何不利。

    也许我其实已经是吴三省了,又或者,这个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同样抱歉,在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