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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18全+贺岁+后记) 作者:南派三叔
个人背不进去,二来好东西太你个人也带不出来。这种古墓般环境极端险恶,你能走运活着打个来回也不错了,再要两三次的冒险进去,恐怕谁都不愿意。所以,有这种情况,就会有个人出来牵头,古时候叫“捉斗”,民国时候的行话叫“夹喇嘛”。
这东西就好比现在的包工头,手里有项目,自己找水电工来做,解放初期的考古队也用类似的招数来找能人异士。
这次“夹喇嘛”的是光头。那光头人脉很广,认识胖子个北京的土瓢子朋友,而胖子很路子都是他那土瓢子朋友给搭上,这来二去,胖子就上了这车了。至于具体的情况,般的常例子,不到目的地“夹喇嘛”的人是不会透露的,不然给别人提前知道了,有可能引起内杠。所以我问起胖子我三叔的事情,胖子头直摇,说:“奶奶个熊,你还问我,你胖爷我要知道这事情又和你那狗屁三叔有关系,再票子我也不来干。”
我心里叹了口气,心说那闷油瓶必然也是光头联系的,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这里了解情况最的,除了我和潘子,要么就还有个陈皮阿四。
闷油瓶如既往的闷,也不和我打招呼,直就在那里打瞌睡。我想故作殷勤的和他叙叙旧,说了几句发现他根本没在听。胖子让我别费力气了,说他上车来后直都在睡觉。
车开了以后,我和胖子和潘子起锄大d,打跑得快消磨时间。我边打着边琢磨着陈皮阿四,这老头上了车后就直没讲过话,潘子跟他套近乎他也只是嗯声,车开就自顾自走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胖子还低声问我,“这瘦老头是谁啊,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潘子轻声和胖子讲了下陈皮阿四的事情,胖子听到他九十岁了,脸都绿了,说道:“你可别告诉我这老家伙也得跟我们上山,要真这样,到没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给人道毁灭,谁也别拦我,反正他进去了横竖是死。”
潘子赶紧压住他的嘴巴,轻声道:“你他娘的少说几句,老家伙精得很,给他听到了没到地方就把你害了。”
我回忆了下陈皮阿四,在茶馆里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个高深莫测的国学大师,旁边群人围着,以这种人的势力和造诣,再加上这么大年纪,怎么会个人来“夹喇嘛”?不怕给我们害了吗?
和潘子提,潘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现在都是三爷夹来的喇嘛,不管是小沙弥还是方丈,现在都给三爷夹着呢,这是江湖规矩。他要分这杯羹就得按规矩来,他来头再大都没办法。”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他娘的我们是得小心着这老头,表面上他是个人,其实他这样的人,肯定有安排自己的人在四周。”
胖子听了骂道:“老子就搞不懂了,你那三爷整这么个人出来干什么?这不存心添乱吗?要这人真这么邪,我看着咱们得先下手为强,要么绑了要么做了。”
潘子看了看门口,说道:“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三爷提这个人来肯定有用意,咱们就买他的面子,反正他这么把年纪了,年轻时候再厉害也没用,到时候要真——哎呀!”
他话还没说完,闷油瓶子的手突然从上铺垂了下来,把捏住了潘子的肩膀,力气极大,几乎把他捏得叫起来。
潘子给他弄得呲牙,后半句话就没说出来。我们都愣了下,潘子对闷油瓶子没什么好感,刚想说话,门嘎吱声,陈皮阿四走了进来。
我们互相看了眼,忙低头继续玩牌,就好像读书的时候考试作弊被老师察觉样。
老头子看了看我们,也不说话,回到自己的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在这里,我们也不敢商量事情,只好集中精神打牌。就这样时间点点的过去,第二天晚上将近零点,我们的车停靠在了山海关。
山海关是天下第关,不过是人造景点,大部分是1986年重修的。我们要转的下班车还有两个小时才到,胖子说要不要去看看,我说都凌晨了,又没月亮,看个鸟啊。于是我们几个人跟着同样转车的大批天南地北的人走向车候车室。
现在正是春运前夕,人已经很了,车里面气味难闻,各种各样过夜的人都有,有的还卷铺盖睡在地上。我们小心翼翼地顺着人流进去,生怕踩到别人。
人很,走得极乱,会儿工夫我们几个人就给冲开了。闷油瓶和陈皮阿四给冲到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胖子给几个人踩了脚,在那里直骂。我想招呼他们别走散了,举手让他们看我的位置,潘子把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拉的蹲下腰去。
我心中奇怪,就听他道:“有警调子!悠着点。”
我听赶紧顺着势头坐到边的地上,左右都是人。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大门口,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和几个协警正在查身份证。
我低头对潘子用杭州话轻声说:“没事吧,杭州也经常有,查身份证而已。我们也没带装备在身上,又没被通缉,怕什么?”
潘子用下巴指了指人群中很不起眼的几个男人,说道:“门口的是看门的,便衣在人堆里,在找人呢。把头低下,别给认出来。”
我抬起头闪电般看,那几个人之间好像还夹着个面熟的人,那人还直往我们那方向张望。我还想看得仔细点,那人已经猛的挣起来,指着我大叫:“那里!”
我看到那人的手上还带着手铐,心里咯噔了下,再仔细看那人,我靠,那不是楚光头吗?怎么两天不见,已经给拷进去了!
“妈拉个逼!”潘子大骂,拉起我跳起来就跑,后面帮便衣猛地冲过来,大叫:“住!”
我们连滚带爬地翻过好几排座位,用力推开人群。潘子路过去,人全部都纷纷让开,可是我过去,那些人都围过来。我心里大叫,这叫什么事,我看着这么好欺负吗?
眼看着前面的把我堵住,后面的警察也到了,突然啪声,候车室大厅头顶上的盏日光灯碎了,所有人都吓了跳,紧接着,啪声又是盏。我乘机猫腰从两个人之间钻了过去,在人堆里挤来挤去,想挤到门口的位置。
忽然,个人就抓住了我,将我拉到边。我看,是潘子,他甩头,意思是,咱们从铁轨那里出去。
头上的日光灯,啪啪啪啪连续碎掉,候车厅越来越暗,破碎的玻璃直掉下来。下子吵闹声,小孩子的哭声,惊叫声乱成团,很人都往进口处挤,我们顺着人流又挤了出去。
我远远看见胖子朝我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