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9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 作者:Fresh果果
然明白了他眼中偶尔流露出的孤独和寥落从何而来了。他的生,比他们都要长,定吃过的苦吧。
花千骨伸出手握住他,打了个呵欠又想睡了。
墨冰仙凝望她的脸,眼中深邃不可测:“明知道后果,却仍然愿意被我触碰?”
“我是妖神,我很强的。”花千骨安慰的看着他咧嘴笑,墨冰仙心中猛颤下。
“为了这世上的鱼和雁,你还是少笑点好。”
花千骨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他的调侃,忍不住又笑了。
听见花千骨醒来,墨冰仙放下书卷从案边抬起头来。
那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的呆模样,实在是太像个孩子,他皱皱眉头,突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会让她变成妖神。
花千骨在妆镜前坐下,墨冰仙很自然的拿起梳子温柔的替她梳着,静谧而温馨。花千骨怔怔的看着镜中的墨冰仙,心头如水凉凉浸润着。真好,要是他可以永远留在自己身边,要是这些都是真的而不是做戏……
“我直很奇怪,来那么久并没有发现你对杀戮有什么兴趣或是对六界有什么野心,却为什么会容忍竹染那么个人到处作孽。”
花千骨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真是美到可怕也陌生到可怕,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竹染,他是唯个陪在我身边的人了,这些年来,不管是在蛮荒还是成为妖神之后,总是在我最苦的时候,他与我相依为命。六界与我无关,他对我却是重要的。”
蛮荒?相依为命?她对竹染竟然有那么深的感激之情?看来他真是有太的事情不知道啊。告诫自己不要对她产生任何兴趣,他唯需要做的只是让她痴迷他,而不需要知晓她的任何从前。她如今居然能影响到他的情绪,这让他隐隐有些担忧。
“那为何竹染肆虐六界你不管,甚至连长留都不理,却单单只保茅山派。现如今,所有人都往茅山躲,茅山几乎已经成了反攻你们的大本营了。”
花千骨长长的轻叹声:“给你说个故事,我曾经有个朋友,他和他的师兄情同手足,起长大,师兄照顾他宠着他,为了他几次出生入死。可是有天他不在的时候,他的师兄突然伙同帮妖魔杀了他们师父和所有师兄弟,几乎覆灭了整个师门。他直不肯相信,想找师兄当面问个清楚。可是真当再次相见的那天,他发现师兄面具下的那张脸原来跟他模样,原来师兄是只比他晚生点点的孪生兄弟,世只能作为他的影子而存在。原来师兄恨他恨到骨子里去了,所有爱护他救他的行为都只是出自于不得已的本能,而不是自己的心意。原来师兄欺师灭门,只是因为不能直接伤害他,只能拐弯抹角的报复他。原来师兄直生活在痛苦中那么年,而他点都不知情。”
“你说的是不是之前茅山派的掌门云隐?”
花千骨点点头,神色变得悲哀又带几分嘲笑:“知道了切的云隐,后来的那些年直在想如何破除这种禁忌的血的牵绊,最后他终于发现了唯的个方法,可以让云翳不被自己所累得到真正的自由,但是自己却必须得死,死了之后云翳才能真正拥有自己的人生,于是……”
“于是他死了?”
花千骨点点头:“云隐会这么做我定都不奇怪。云翳对他而言是世上最重要的人吧,他怎么舍得他痛苦,又怎么能承受他恨他。可是……明明牵绊已经解除了,云翳为什么最后还是跟着他起死了?竹染说他从茅山抢走了云隐的尸体,疯狂奔走了七天七夜,然后自尽在茅山的思过崖上,死的时候还紧紧抱着死去时的云隐,尸体被他咬得血肉模糊,白骨都露出来,神志不清反反复复的只会说三个字——我恨你。”
花千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能想象当时残忍可怖的景象。
“十六年后,我从长留海底出来的时候,已经再看不到他们了。我直在想,要是云隐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如果是现在的我就有力量帮到他,他们也不用死了。我从未为茅山负起什么责任,也没为他做点什么。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云翳不是直想要解脱想要自由的么?为什么真的拥有的时候他却那么轻易的放弃了。云隐做了那么就是不想他继续恨他,为什么他到最后却恨他了……”
墨冰仙心头竟不由痛,沉默良久:“或许对云翳而言,他为云隐而生,云隐就是他人生的全部信念了吧,比自由比切都重要。可是他之前不懂,云隐也不懂,当明白切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只留下遗憾和怨恨。当爱成为种习惯和执念的时候,真的很可怕。”
“是啊,爱真的很可怕。你以为你只是爱个人,却没想到那份爱对那个人甚至对这个世界会造成大的灾难。”
花千骨又是声悲凉长叹:“希望黄泉之下,他们俩能够冰释前嫌。”缓缓闭上眼睛,回想起当年在长留初见云隐时的场景。执念也好,野心也好,爱也罢,最后空落落的什么也不会剩下。人散的散,走的走,为什么还要留下她个人在这里?
不堪回首[vip]
花千骨已经个月没有踏入过无妄殿了,换了新男宠的事几乎天下皆知,蜀山派上上下下都得到特别优待,就是妖魔也不敢随便得罪。
仙婢们每天无事,闲话了,突然从神尊寝殿被打成冷宫,心里难免都有几分失落和愤愤不平。自己家主子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轻易被个听都没怎么听过的墨冰仙给比下去了。见白子画仍是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个个急得直发愁,到处张罗打听。等窥见墨冰仙姿容后,不由为自家主子担忧了。
白子画怎会不知道她们每天叽叽喳喳的都在身后议论些什么。春药那件事他当时是气糊涂了,等药效过去,不用脑袋想都知道是竹染做的。小骨有心要折辱他的是办法,怎么可能用春药。虽然直对她的爱慕装作视而不见,可是那剂药分明活生生戳破了他俩之间的关系。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分明知道她想要你,虽然没有卑劣到使用春药的地步,但是心思和目的却其实是样的,终归还不是个龌龊。
这就是竹染想说的。
春药不是用来让他屈服,而只是用来羞辱他,让他直面这切,再无法躲藏。除非他真把自己当做她的男宠,否则他俩再没办法躺在同个榻上,否则就等于默许了她对自己的欲望。
自己那掷又伤到她了,但是伤害她的是自己眼中的厌恶吧。白子画想见她额上鲜血流下时无辜的眼神还有那悲凉笑,心就狠狠揪成团。她可以那样坦然的跟自己说对不起,哪怕错的不是她,为什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