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天空 【现代】 作者:青衫湿透

    “你个贱货，就是欠操！”林哥的声音笑骂道。

    穆遥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下，合上电话。yy悄悄接通电话是想让他放心吧……其实是虑了。不放心又能怎么样？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累他受罪……

    穆遥汗流浃背在路上走，得知yy暂时平安，才注意到自己不但手臂撞青大块，衣服也被撕得不成样子，刚才走到偏僻的街道没有公车，他得赶紧跑去车坐车回曦园，绝对不能让简明见到自己这个样子。

    想到刚才差点出事，不由阵后怕，如果万……他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简明？过后又立刻恶狠狠地嘲弄自己，你是怕失去清白吧？可你有清白用来失去吗？你怎么竟然忘了？忘了自己是条浮着绿色泡沫的恶臭沟渠，不见天日，滋养毒虫……你竟然还敢妄图清白？！

    那个男人暖阳般温润明净的笑容让穆遥痛彻心扉，为什么要认识你，爱慕你，追逐你？为什么要让我沉沦在这痛不欲生的奢望里不得超生？穆遥疯了般飞跑起来。

    到家以后，穆遥把那件烂衣服揉成团塞到床下，打算明天扔出去，然后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把自己扔到宽大的沙发上摊了好会儿，才缓过气。去厨房弄了杯冰冻果汁喝掉，然后找出医药箱里的跌打油慢慢擦，边想着yy的情况。

    他想yy事后应该会打电话给他，却只等来条短信：我没事，你最近别来找我，少出门。

    穆遥合上手机，怔了怔，又打开来删除掉短信，然后丢到边，腿缩到沙发上，抱紧自己。

    简明七点才回来，放下公事包就问：“你擦药酒了？哪受伤了？”

    真是狗鼻子，穆遥腹诽，隔那么久还让他闻出来。

    “刚才冲凉的时候滑了下，不小心撞到洗脸台。”穆遥收拾心情，走向厨房去给简明倒茶。

    简明拉住他：“都青了！”责怪道：“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总这样不小心？”

    穆遥撇嘴道：“我也不想啊，不是打滑吗？”

    “明天让阿姨去买几块防滑垫，把洗手间铺满。”

    “知道了！”穆遥应着抽开手。家里终于还是请了个阿姨，穆遥还没见过，说是明天就来上班，虽然觉得没必要，但如果这样能让简明安心些，也是值得的。

    阿姨第二天上午来的，说是阿姨，其实相当年轻，30岁的样子。却认真恭谨，不苟言笑。穆遥觉得好笑，自己就是个不话的人，现在又来块移动木头。

    穆遥回房间打电话给简明：“简，那个人不象阿姨。”

    “呵，怎么不像呢？”简明问：“我也没见过，家政公司推荐说不错。”

    “像修女，都来了2小时，才说了统共不到三句话。”穆遥抱怨道。

    简明笑起来：“是吗？那我打电话去换个。”

    “嗯，还是算了。”穆遥想，现在找工作不容易，人家又没什么错，不能因为个性不对他胃口就让人丢了饭碗。

    yy的事情没有头绪，家里又个人穿来穿去，穆遥百无聊赖，于是去书房下载了个网络游戏打发时间。游戏里风景宜人，穆遥的小号在新手村砍了地狼，出生点又有几个新人出世，于是组队起练级。不知不觉升到7级，阿姨端着午饭放到书桌上就退了出去。

    穆遥想起简明让他叫阿姨去买防滑垫，就喊住她：“阿姨，你去超市买几块防滑垫，把洗手间铺满。”

    “好，我这就去。”

    穆遥听动静，阿姨不会儿就离开了，本想现在去把床下的烂衣服丢掉，但游戏刚好有个精英任务，队伍里的人都不让他走，穆遥想，反正时间还，就留了下来，游戏玩起来就没完没了，到下午5点半，实在累了，才关机下线。

    阿姨恰巧做好了晚饭，过来告诉穆遥就离开了。穆遥伸个懒腰，到厨房看看，菜式不错，荤素配搭合理，揭开盖子就闻到鲜香扑鼻，还好阿姨的手艺不像她的人样刻板，穆遥偷吃了几块盖回去，准备先去冲凉。突然想起那衣服还没丢，就回房间找，床下尘不染，哪还有什么衣服，穆遥呆掉。

    想了会儿又放下心来，可能阿姨看是烂的，当垃圾扔了，现在急也没用，明天再问吧，于是打开衣柜拿衣服冲凉，时目瞪口呆。那件烂衣服居然洗净烘干熨好挂在衣柜里，掉了的扣子和裂开的接缝处都补好了。穆遥哭笑不得地看着那焕然新的衣服美美地挂在眼前。

    简明这晚开会，打电话让穆遥先吃饭不用等他，穆遥觉得自己个人吃没意思，冲了凉就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这时候没有什么好节目，台台调过去，转过新闻频道的时候手抖了下，立刻调回来。

    认尸启示四个黑字旁边是张眼睛紧闭的尸体头部照片。下面行滚动字幕：200x年7月3日上午，xx路发生起恶性凶杀案件，尸体全身处断裂。死者20至 25岁，身高180，长发，灰色上衣，长裤，腰系黑色皮带，身份不详，有知情者速联系：07xxxxxxxxxxxx张警官。

    穆遥不会忘记这张脸，这张脸的主人昨天还让他抱头鼠窜，现在竟然……死了？穆遥立刻打yy电话，居然通了：“yy，林哥死了。”

    “知道。”yy声音平静。

    “……不是你吧？”穆遥的心悬起来。

    “当然不是，我现在有事，明天打给你。”yy很快挂掉电话。

    穆遥总觉得不安，虽然yy否认是他干的，他也巴不得林哥死掉，可昨天还活生生的人，十几小时之后就变成冷冰冰的尸体，还全身处断裂，那要大的仇恨？穆遥越想越替yy担心，直到简明回家才打起精神迎上去。

    “小遥，在干嘛？”见他没什么精神，简明问道。

    穆遥接过简明的包放好：“等你吃饭啊。”

    “不是让你先吃吗？”简明责备道：“都几点了，不饿吗？”

    “个人吃没意思。”穆遥去厨房端出饭菜到餐桌上，又给简明冲了杯茶。

    “对了，”简明换了衣服出来，坐下来说：“明天我要出差，三天左右，你在家注意安全，有事给我电话。”

    “哦……”穆遥应道，没滋没味地扒着饭。

    简明看他眼：“小遥，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