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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牙医 作者:阿彻
要……」
曹小隽旋了下沙发椅,怜悯的目光投向孤零零悬在墙面上的单薄男人。
「他实在太瘦了。阿弥陀佛,为了他好,叫他最好赶快把身体养壮点!」
***
半个月后,台北市怀恩综合高中。
「刘老师再见!」
「叶老师再见!」
这所私立贵族高中素以制服漂亮闻名。迎面走来的女孩子们穿着刻意改短的灰黑红相间的苏格兰裙、及膝的黑色直筒袜,秀气的小圆领白衬衫别着同裙色的格子蝴蝶结,个个神采飞扬,青春洋溢。
「喔喔,再见!刚考完可别玩得太凶啊!」
「不会啦!老师!」女孩们格格笑了起来。教数学的刘明友跟着傻笑,擦肩而过时,忍不住偷偷往下瞄了几眼。
呵呵,少女的纤细美腿真是好物啊,当初选这所学校任教果然是正确的……见身旁的同事默默低头走路几乎无动于衷,他伸手推去下。
「叶老师,你怎么啦?」
「嗯?没……没事。」叶格晞怀里揣着的试卷差点滑落,他定定神,将那厚厚迭纸又揽紧了些。
「你瞧你,黑眼圈都跑出来了!活像在考试的人是你样。」刘明友指指他的脸,笑道:「我知道带升学班的压力大,不过既然考试都结束了,不妨放松下嘛!明天又是周末,待会儿要不要起去喝杯?」
「谢谢,可是我晚点还有事,而且我想先把考卷都改完再回去……还是下次好了。」
「唉,真受不了你,那个等假日再改也不迟啊!」刘明友挥挥手,其实也不意外他会婉拒。「算了,那你忙你的,我先走啰。」
「嗯。」向素来阳光热情的大嗓门同事颔首道别,叶格晞小心的用手肘将办公室的门推开,走了进去。
今天因为是段考日,所以下午三点不到就放学,但等他终于把考卷全部改完,抬头看时钟,还是比平日的下班时间稍微晚些了。
他很快收拾好办公桌,提了公文包小跑步到教职员停车场,驾着父亲留给他的裕隆老国产车,先去医院探视生病住院的母亲,再返回租赁的公寓。
「小筝?小筝?」
脱鞋时,看到鞋柜里已整齐置好双小运动鞋,叶格晞便知道平时住校的儿子也已经返家。他边踏上玄关边呼喊着。
客厅没人,和厨房相连的饭厅则隐约有电视声响传出,伴着阵阵饭菜香气。他胸口登时紧,被愧疚感压得发疼。
「爸?」饭厅里探出男孩小小的脸,早熟的眉宇间微带惊讶。
男孩有着栗子色的头发,和牛奶般的肌肤,身材纤长,五官细致秀美,模样比橱窗里最精巧的洋娃娃都要漂亮。
虽说是父子,但叶格晞与儿子的容貌却没半分相似。
「今天晚上不是有事……取消了吗?」
「没有,不过是约八点。难得你回家,爸想说先回来帮你准备晚餐。」叶格晞爱怜的摸摸儿子头发,牵着他的手同在饭桌旁坐下。
「这些都是你自己弄的?好厉害喔。」
桌上摆了几样简单菜色,他梭巡遍,心想待会儿得加炒盘青菜才行。儿子虽然身高不比同龄男孩矮,但偏瘦了,如果时间允许,就再煎块牛肉……
「爸,为什么那个男的要直吸床上那个人的『捏捏』?他又不是女生。」
啊?叶格晞回神,满脸愕然的看着儿子。他刚才问了什么?
「这卷带子里的人都好奇怪。」男孩嘟囔着,皱起双形状优美的柳眉。
带子?他不由自主顺着儿子专注的目光,移向摆在墙角的电视。
轰!彷佛有十吨炸药在他脑里爆了开来,叶格晞顿时被炸得头昏眼花,四肢发软。
天啊……难怪他老觉得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好像有点怪异……!
「小筝!你、你、你……」他霍地起,双脚却时没了力气,又整个人瘫回椅子,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被看到了……居然被儿子看到了……
「爸?」男孩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脸大受打击的父亲。「你怎么了?脸色好白。」
「你……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个……」
「爸是说录像带吗?夹在客厅的旧报纸里,我刚才打扫的时候翻到的,就顺便放来看看。」男孩有条不紊的回答。
「喔……旧报纸……」什么时候的事?叶格晞的脑袋早已乱成了团,根本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他也完全不敢去看电视画面,但那声音却分外清晰的传入他无法关起的耳里,而且似乎有越来越激昂的态势——
「爸,我不懂,」始终脸冷静盯着荧光幕看的男孩,又好学的发问了:「那个男生现在在舔的地方好奇怪,那里不是男生尿尿的地方吗?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
「啪滋!」
下秒,叶格晞已经冲向电视,把按掉录放机开关。
「爸?」
「小筝,这、这个东西小孩子不能看,也不用懂……你要赶快把你刚才看到的东西统统都忘掉!知道吗?」他急急的说,面红如血。
小男孩睁着双大眼,静静的看着父亲好半晌,才点了点头。「喔。」
但他下句出口的话,又让他可怜的老爸几欲晕倒:「那等我长大,就可以懂了?」
「小筝……听爸爸的。」叶格晞将录像带取出,回头对儿子苦笑了下,「这种事情,你还是辈子都不要明白会比较好。」
果然是小孩子,看了这样的东西也没什么反应。不像他,第次看的时候,在厕所里吐了晚,几乎把整个胃都呕出来。
第次,他只看了十分钟。第二次,他勉强看了半小时。
卷小时的带子,他总共花了整整三个晚上才把它看完。之后,又陆陆续续看了几支,尺度也逐渐攀升。
现在,就连口交、3p甚至人杂交的画面,他都可以很平静的直视,而不会再捂着嘴无法忍受的将视线移开。
毕竟是几千万,不是几万、几十万。那么大的金钱缺口,像作梦样,被夕之间填平。
这简直比作梦还不可思议!
而他早已过了作梦的年纪,很明白就算是再富有、再好心的人,也绝不可能轻易的就为个陌生人付出这么。
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但他想,定是远远超乎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外。先做点准备……也是好的。
他只有「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