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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反派之烦恼 作者:三上桑
赴死?”
封绍道:“我当然不愿意死,但和明净成了废人相比,我宁愿选个普通的身体。”
“你放心,我好歹两世为魔,自有精妙之法……”须弥的话音未落,封白就已祭出昆仑玉符,以心头血与玉符献祭,立下心魔重誓。
他行举飞快,封绍根本来不及阻止,心里是股焦灼燎了上来:“你急什么!”
“好,够爽快。”须弥抚掌赞道,掐指漫出道黑气,正是要效法立誓之时,凌霄再度劈过道剑光,声音发颤:“你疯了不成,你已不能夺舍了。就为跟我赌口气,连命也不要了?”
“你不是总是因为我而负疚昆仑么?现在拿我条大乘修为的命抵给你,保住你昆仑宗脉,现在,该是你欠我了罢?”须弥深黑的眼中神情复杂,任谁也看不透在想些什么。
“你——”凌霄余声滞,竟是说不出话来,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抉择,或许是没想到自己会犹豫。
“有生之年看到你还活着,我倒觉得比飞升来得有趣了。”
须弥说完这句便转过身,同样立下心魔重誓,然后从锦囊袋里丢出两颗鸽子蛋大小,晶莹璀璨的寒珠。他丢给封绍道:“你前头那颗寒珠能抵住半年的妖毒,这是化外之地千年寒冰湖中所有,有了它后,颗就能抵挡三年。”
封绍与封白相视眼,大约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若须弥真正直接就愿意送上身体就死,他们反而该猜忌疑心了。对方想拖延六年,他们反而安心。
但封白明显有其他的顾虑,道:“便是能拖延六年,叔叔也到了金丹大圆满即将突破元婴的瓶颈期,但还不曾做好渡劫的准备,旦天劫忽至……”
“寒珠能中和妖毒,也并不影响寒珠封存修为,这六年你的修为不会有寸进,自然不会有天劫。”须弥说完,便直接要求封白将凌霄从湛卢剑中解脱出来。
两人既然立下心魔重誓,封白并没有推辞,反正不解除最后那丝剑灵与剑修的联系,便是剑灵脱离了剑身,也依然与剑修共存亡。
明显有些失魂落魄的凌霄在脱离剑身时激动得接连后退,须弥轻轻抚上掌,黑气萦绕而去,属于凌霄的白影便顺到了他的手中。眼望去,竟像是糟老头揽着个白衣青年。
封绍原以为对方会用法器承载凌霄这剑灵,不承想,须弥居然从锦囊袋中取出副身体来。那具身体约莫二十余岁,身昆仑道袍,五官清俊,面容沉毅。
只望了眼,他便猜到身体的身份。
果不其然,须弥运作秘法,几道精妙的法光交错纹路,黑红的血雾之中,他直接将那缕剑灵没入那具躯体之中。
但凌霄的身体并没有立时醒转,想来即便是须弥这样的大乘尊主也没有真正借尸还魂的能力,不过是用魔门功法行诡谲之术,使凌霄能有副血肉之躯罢了。即使如此,都不是时三刻就能达成的。
须弥也并无失望,仿佛变作了个人似的,他的脸上竟然显现出丝半丝的柔和,亲昵的揽住尸体的肩头,缓缓的在凌霄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封绍并不敢细听,不敢识扫,到了此时,他才莫名觉得这师兄弟的情分未免有些不寻常。他转头看了封白眼,却见对方脸上毫无波澜,似乎毫不意外,不禁暗想封白算计到这份上,只怕知道的还要的。
须弥缓缓做完这些,便将凌霄整个人打横抱起,留下句六年后庚申夜在吕氏福地践诺,便踏虚而去,转目即逝。
人已远去,封绍这才忍无可忍的问:“你怎么如此肯定须弥会答应?他可是大乘期,若你算计错了,他要灭你我可不是难事。”
“叔叔忘了么,当年凌霄死前相逼,须弥答应过凌霄不再入昆仑,不对昆仑弟子动手。”封白淡淡道。
封绍正要反驳,但转念便想到须弥的确是做到了,就为着死人的句话,须弥居然遵守了二千年。不论是原剧中还是封绍现在这辈子,须弥的确没真的对他下手过,虽然对昆仑与四宗有恶意,至不过是借青阳的手……
思及先前凌霄与须弥争执中所流露出来的那些点点滴滴,虽针锋相对,却也暗含情谊,封绍不由唏嘘:“他们师兄弟的情分实在深厚,须弥老祖竟然肯为凌霄前辈赴死。”
“叔叔,我也可以。”封白忽然低下头,双金眸深不见底,深情的话语竟然说出了几分诱惑的味道,叫封绍忍不住在对方的唇畔上啄了口,失笑说了句:“我们怎么样。”
封白不置可否,挽着封绍路御剑往山的另头,向躲避宝月迷境湮灭余威的川仪元昊而去。
“叔叔不要为夺了须弥的身体虑。”
“……我没有。”
“是么?”
封白挑眉回望了他眼,封绍竟有了两分心虚,然而面上不显,只佯装理所当然:“我没有虑,若是旁人或许还有罪恶感,但若是须弥老祖,我还真没什么负担。且不说我经历的倒霉事大离不开他,哪怕他非有心,于我却是恶意。况且,他早年滥杀无辜,祸乱四宗,如今活了两三千年,被你我算计,保不准正是上天安排,善恶有报。”
封白紧起唇角,道:“叔叔未免太信善恶轮回了,修界强者为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封绍没有与他争辩,微微笑:“嗯,叔叔知道你强,为叔叔找到了最好的身体。我的小白长大了。”
封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对方,似要把他刻入自己的眼中,他的手拢入发间倏然抓紧,粗暴的扯起,吻住封绍的唇。滚烫的舌探进了封绍的口,狠狠的、软软的搜索着,绕上缠下,搜刮走所有他觉得甜蜜的津液。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呵呵。”
“我是你男人。”
“嗯。”
“我要告诉全九州所有的人,叔叔是我的人。”
“好。”
封绍的温柔答复,无疑使封白的粗暴的动作变得如丝般的轻巧而细致,犹如羽毛拂过,让他舒服得想打盹,不由又眯起了眼睛。
半空疾掠而过的墨色巨剑之上,白衣剑修紧紧揽住红衣男子狂野的索求,迷乱的挑逗,绵绵的吻。
缠绵了许久,封白才抬起头,怀中人已露出白色内衫与红色道袍凌乱委于处,他们的发丝亦是散乱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