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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 作者:卿雅
个劲儿的运气,还没等他开口,就停下面有人出班把顾贤的提议驳了回去。
“王太卿殿下此言差矣。今年冬天是略微早了些,但也没有早到秋收未完冷了起来。凡是家中没储备好粮食的百姓,是好吃懒做之人,直拖着不肯收割才有今日下场。这些人不但耽误了自家的饭碗,是延误了朝廷收缴赋税,朝廷无律法惩治他们已是他们侥幸,又怎可开仓救济,难道是要鼓励百姓惫懒么。”
“再者川蜀之地本就交通不便,场大雪堵死了许进出的道路。商家手里货源紧缺,东西自然就卖得贵了些,这是人之常情,又怎可因此说商家哄抬物价。王太卿要严惩这些顶风冒雪贩卖货物的商家,就不怕吓得所有商户都不敢开门做买卖?到时候又不知有少百姓要买不到炭火冻死冻伤了。”
顾贤在御阶之上,只略微侧了侧身子,凤眸条斜睨了禀奏之人眼,冷笑声:“原来是户部侍郎王振王大人。王大人不愧是在户部分管国库出纳的,真是把国库当你王家的私库了,看得这般严实,从你这里弄点米面钱粮出来就像是要你命般。”
王振被顾贤挤兑得面红耳赤,刚要反驳就听顾贤继续道:“孤听说王家人挺会做生意的,原也不觉得,今次川蜀大雪才见识了番。这市面上的薪炭原本是十个铜板斤,如今王家的运亨商行里已然涨到五百铜板斤了。这就是王大人口中的贵了‘些’?孤倒不知道普通老百姓用的黑炭竟是比皇上用的银丝炭还贵上十倍!”
著姓大族向自命清高看不起经商的行当,可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做买卖都是托了家里下人的名字,是以谁家有什么产业相对私密,般来说外人是很难探知的。王振不曾想到顾贤已经将自家家底摸得清二楚,顿时心里有些发慌。
“孤还听说江南早冬,许大户人家在江南的田庄都受损颇。昨日孤进宫给太后请安还听太后提起,说王家太夫人进宫时还抱怨过今冬不好过,庄子上的田产冻了好些收不了了。原来王大人家里的庄户都是惫懒之人。也难为王家能将这等懒货用十年,当真是苦了自己也不叫他们出去祸害别的人家,高风亮节啊。”
江南鱼米之乡,大户人家在那里的庄子都是家里主要的进项,通常都是派了得力的长工看管,般不知根底的新晋奴仆是去不得的。
顾贤话音儿落朝堂上响起轻微的哄笑声,便是柏钧昊也忍不住乐了下。他是讨厌瑞王府不错,可这些不拿老百姓当人看的所谓世族招他恶心。柏钧昊想利用他们,却也看不起他们,是不满他们不把皇帝当回事,对于顾贤奚落王振,他还少有些看热闹的心思。
看着王振胀红的脸,柏钧昊脑中念头闪对顾贤道:“王叔所言甚是。朕听闻锦官城中以王府领头,许勋贵人家都已经出来行善了,朝廷放赈亦是势在必行,此事就交由户部去做吧,着御史台好生督着户部放赈,谁敢贪墨立即交三法司议罪。”
“至于惩治奸商之事,不如偏劳王叔出马。王叔是沙场宿将,想来定能威慑那些不法商贩,不知王叔意下如何?”
想挑动王府去和世族正面冲突吗?顾贤轻蔑笑,柏钧昊你别忘了,瑞王府也是姓柏的。世家大族的目标也不是瑞王府,他们想要对抗的是大楚皇室。顾贤愈发认为不给柏钧昊透消息告知木炎的身份是对的,哪怕没有李唐遗党在,就凭柏钧昊这种拎不清的脑子,也只能搅局。
顾贤长袖振,躬身礼:“臣领旨,定然不负陛下所托。”
第百零五章
许是因为在汉中城下大败了令狐纯,付东楼现在已不怕令狐纯了,只是提起来少还是觉得膈应。
略沉吟了片刻,付东楼蹙眉道:“汉中大败之后令狐纯下落不明,他现在即便是还好好活着也如丧家之犬般,史朝义定是想方设法想找到令狐纯和他算账。眼下令狐纯逃命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收购物资,他又是给谁收购?难道他是养着军队想造史朝义的反?”
令狐纯败退的时候毕竟是带了不少亲兵走的,付东楼思来想去便推断出了这个可能。
“如果说收购物资的真是令狐纯,这事确实透着蹊跷。可江南传来的消息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令狐纯做的手脚。”柏钧和走回到桌案后面坐了,亦是凝神细思。
“那些收购物资的商人大是汉人,在我大楚与北燕两地做买卖的商人里有不少是汉人,别的不说,舅舅家中就有些生意是做到北边去了的,是以起初之时地方上并没有起疑心。”
“可后来巡官码头的官吏发现这些骤增的商队里有不少是有胡人组成的,且不少商队行事雷厉风行,对商队成员的管制也极是严格,全然不似其他唯利是图管束松散的商人,颇有些军队的作风。”
“你想,令狐纯这个狼王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化装成商人南来北往,看到江南那边提供的线索,我怎能不联想到令狐纯。”柏钧和停顿了下,忖度着说道,“许是因为这次机会难得时间又紧迫,令狐纯的商队加紧作业,这才露了马脚惹人怀疑。至于他到底是替谁干活,这可就说不好了。”
“难道他还能替史朝义卖命?”付东楼不信。
柏钧和淡淡笑:“世人皆以为我父王不在人世了,可他老人家不是活得好好的。有时候人们看到的只是表象,是那些幕后操纵者想让人们看到的那面。令狐纯是北燕大将又是史朝义的女婿,史朝义也许并不是真心怀疑令狐纯且非要他死不可,不排除是他们君臣演戏想迷惑我们这个可能。”
“如果北燕没有了令狐纯,我们对北燕的警惕就会放松许。如果北燕内乱,我就有可能趁北边无险情的时候谋求皇位。这样来,史朝义便可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长出口气,柏钧和的表情骤然严肃,“说到这里,我最近还真是疏忽北线的防务了。”
付东楼揉揉太阳穴,摆摆手道:“罢了,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我听着头疼,时半会也理不顺,就不给你乱出主意了。近日我在汉中找了些绣娘和染布师傅正琢磨迷彩服的事呢,我去作坊看看,你忙你的,晚点我回来咱们起吃饭。【92ks. 就爱看书网】”
拉过付东楼的手握了下,柏钧和点了点头:“你去忙吧,我也有公文要批复。”
出了营帐,直守在帐外的霜衣便跟上来服侍付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