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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 作者:非天夜翔

    小指指对面,从科韵路出来,倒次公交就能到家,但现在公交已经停了,项诚点点头,送迟小回家去。

    “你没穿鞋子。”

    项诚摆摆手,示意没关系,两个人在路灯下慢慢地走。

    “你是做什么的?”迟小好奇地问:“刚才地铁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幻觉?我怎么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驱魔师,不是你的幻觉。”项诚说。

    哗啦声,迟小的三观碎了地。

    “驱……你说什么?驱魔师?”

    “收妖,驱魔。”项诚又道:“别出去说,会害死我,我连资格证都被收了,不能混这行了。”

    迟小脸抽搐,看着项诚,说:“所以刚才,你是在执行任务吗?”

    项诚点点头。

    迟小又问:“那你……做那个……男公关,是为了掩饰身份吗?”

    “不是。”项诚冷漠地答道,随手弹烟灰。

    迟小已经彻底晕了,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

    “得很。”项诚答道:“到处都是。”

    迟小的汗毛哗下就竖了起来,背后凉飕飕的。

    “那……世界上也有鬼是吗?”迟小回想起来,自己根据马克思哲学而建立的物质世界观通通粉碎,在春风中无情地飘零,取而代之的是恐怖片里的各种鬼魂。

    “鬼魂不归我们管。”项诚答道:“驱魔师只驱魔,鬼魂生前是人。”

    “那那那……”迟小作为只翻车鱼,是非常怕鬼的:“鬼和妖,会像故事里说的那样,来扰人吗?”

    项诚没有回答,两人只是慢慢地走,迟小不由得朝项诚靠近了些,攥着项诚插在兜里的右手手臂。

    “你怕鬼?”项诚侧头看迟小。

    “还……还行吧。”迟小说。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项诚随口说:“你身上有正气,不必害怕。”

    迟小说:“那妖魔呢?”

    “妖魔难说。”项诚说:“人不算计妖,妖要算计人。”

    迟小问:“为什么?”

    项诚没有回答,迟小说:“今天那只怪物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项诚漫不经心地答道,随手把烟头潇洒弹,扔进垃圾桶里,朝迟小问:“刚才拍照了吗?”

    迟小想起来了,便主动翻出手机,给项诚看刚刚的录像,再当着他的面,把录像给删了。

    迟小又问:“它还会再来吗?”

    项诚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好说”的意思,还是“不会来”。

    项诚把迟小送到楼下,报了个电话号码,说:“有事找我。”

    迟小忙道:“等我会。”

    项诚在楼下等着,迟小去711便利店里给他买了双大号的拖鞋,又拿了百块钱给项诚,项诚说:“不用,我坐夜线回去,给点零钱,哥哥不和你客气了。”

    “都拿着吧。”迟小又给他张羊城通,说:“有夜线公交坐夜线,没有的话打车。”

    项诚把卡和钱都收起来,走的时候说:“回去早点睡,不害怕。怕就打我电话。”

    迟小目送项诚离去,在春夜温暖的路灯下,项诚就像个孤独的行者。

    这天晚上迟小缩在被窝里,用棉被结界保护自己,有点瑟瑟发抖,满腔情绪在恐怖与浪漫之间来回切换,快要人格分裂了。半夜又个打挺坐起,只觉得自己要抓狂了。

    这个世界上有妖吗?妖是什么?有妖,是不是也就证明人死了以后有灵魂,那么天堂地狱也是真的了?迟小觉得这个如果被科学界知道,定是颠覆了整个文明世界的新规则,说不定整个社会都会变得不样了。

    项诚真的好帅啊,虽然感觉没项符合自己的相亲条件,但是迟小觉得自己有必要把相亲的条件修改下……不对,项诚是个驱魔师啊,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做梦吗?

    春天里盖着被子觉得躁动,蹬了被子又冷,迟小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被子,心里全是项诚的声音,最后疲惫不堪地入睡,出乎意料的,今天晚上没有做梦。

    项诚回到男士会所,洗脚,开储物柜门,把红绳放回去。大卫直肠里的东西终于在经理和朋友们的协助下拿出来了,如释重负地问:“客人怎么样?”

    “漂亮,善良,体贴人的小孩。”项诚如是答道。

    “我知道。”大卫哭笑不得,说:“客人没生气?”

    “没有。”

    “谢谢了!”

    “唔。”项诚答道。

    当夜,项诚躺在双架床的下铺,拿着迟小的羊城通公交卡看,卡套上是怪物猎人的q图案。

    第二天,路边的花开得灿烂无比,阳光和煦,迟小骑着自行车,经过街角时,看到面包店的店员,还是穿着围裙,还是既高又帅,皮肤还很白皙。从前他觉得这个店员很帅,但经过昨晚后,瞬间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昨夜那个项诚好看的人了。

    迟小顶着黑眼圈,跨在自行车上喝牛奶吃面包,脸疲惫。

    “昨天蛋糕味道怎么样?”店员笑着说。

    “好吃。”迟小说,心想昨天晚上真是堪比美国大片的夜。初始的震惊已经渐渐平复下来。这个离奇的事实已经不能给他造成太的惊讶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好奇,起初他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往外说,免得害死项诚。

    其次是……给他打个电话?这个事情应该还有下文的不是吗?

    店员问:“没睡好吗?春天太扰民了。”

    “春天扰民呐。”迟小欲哭无泪,蹬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过红绿灯的时候,电动车停在他身边,开电动车的男人戴着个奇怪的头盔。

    迟小跨在自行车上,手拿着牛奶喝,旁边的男人转过头来看他,朝他点了点头。

    迟小:“?”

    那男人摘下皮手套,手指打了个奇怪的手势,催眠般地在迟小面前晃了两下,继而从怀里掏出个鼻烟壶,打开盖子。

    迟小:“???”

    迟小冷不防被散开的粉末呛着了,狼狈不堪,打了个喷嚏。

    “吾好意思。”骑电动车的男人收起鼻烟壶,双手合十,朝迟小微微行礼。红灯跳成绿灯,汽车停,自行车与行人过马路,电动车开走了。

    迟小莫名其妙,猛力摇摇头,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却想不起来忘记了什么事了,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可是既然已经把它给忘了,自然就想不起来是忘记什么事了,迟小努力地想了会,最后被自己的逻辑说服了,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骑车走了。

    整天,迟小都心不在焉的,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