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 作者:四十九盏灯

    季元熙已经有点按耐不住了，人还在厅堂里，就抱着卫子阳不肯放手。

    “来吧，我们抓紧时间现在做次，晚上就又能做了。”季元熙腆着脸求欢。

    “这是大白天，季爷你发情的间隔是不是越来越短了？”

    “说什么呢，我只是喜欢用行动来表示心情，快去洗澡。”

    “你的行动总是那么直接。”

    “洗澡去，再不去我就来帮你洗了。”

    季元熙虽然嘴上在催，但是动作上又是抱着他，又是亲吻，磨叽了好会，弄得两人都有了点反应，才赶他上楼。

    回到房间，卫子阳刚刚脱去衣服，准备进浴室，就看到手机有信息提示，打开看，是头狼的消息，询问他信息是否有整理好。

    卫子阳不假思索地回复说：“事情有疑点，我想再深入调查下。”

    对于身体的欲望，他从来是不压抑的，和季元熙起在床上也比较合拍，只要他能耐心点，慢点，纯粹是场身心的享受。

    所以回完消息，他急匆匆进了浴室。

    楼下，季元熙耐心等待着，脸上还挂着j□j的笑意。

    江海走进了屋。

    “向上面汇报好了吗？”季元熙先问。

    “都好了。”江海回答道。

    季元熙点头，又不自觉地往楼上看。

    “季先生，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下。”看着他那幸福的笑容，江海差点不忍心开口。

    “什么东西？”季元熙完全想不到，江海即将对他说的事，如同炸响了颗原子弹。

    卧室里，卫子阳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轻软的衣服，满脑子充满了桃色幻想。

    满心欢喜地走下楼，刚走到半，就发现气氛不太对，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客厅里，季元熙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神情倨傲，江海垂手在旁边。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将会和他有关。卫子阳心跳骤然加快，脚步加沉重了。

    走到客厅，当他看清季元熙面前放着的东西，血液瞬间凝固。桌上放着他藏在汽车模型里的指模、助听器、开锁钥匙等物。旁边赫然放着他的手机──是被拆开的，特殊的信号发射装置散在桌上。

    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江海，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中午他没跟着不仅仅是取衣服，还有搜他的东西，至于手机，应该是刚才趁他洗澡的时候拿的。

    怎么会这样？卫子阳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颗心不断坠落，掉入无底深渊，身子落入冰窟。

    “过来！”季元熙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卫子阳不敢过去，他无法想象即将面对什么。

    “过来！我叫不动你了吗！”季元熙暴喝，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显示着他的愤怒。

    卫子阳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季元熙指着桌上的东西：“这些是什么？”

    卫子阳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季元熙抱着最后丝可笑的希望，希望他说这是玩具什么之类的，尽管知道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卫子阳缓缓摇头，梦碎得那么快。

    “难道你连个解释都不想说吗？”最后丝希望破灭了。

    “你想听我说什么？”卫子阳有气无力地说。

    “这就是你纪念日送我的礼物吗？”季元熙吼得震天响，抓起手机朝他砸去。

    拆开的手机砸在他额角，擦破道口子，流出了血。

    卫子阳踉跄了步，季元熙揪起他的衣领，按在桌子上。哗啦啦声巨响，桌子承受不住重量，摔在地上，东西散了地。

    “你玩我玩得很得意是吧？把我当猴耍是不是？啊？我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你可怜巴巴没人管！搞半天都是装的！”

    血流到了他眼睛里，又热又粘，睁不开眼。

    但是季元熙根本不顾他死活，抓着他下又下地往翻掉的桌子上惯。

    “你怎么那么能啊？说话啊！装死是不是！谁派你来的？季元光还是谢少青？快说！”

    卫子阳咬紧牙关，任凭他打骂。

    “不说？跟我装忠诚是吗？你也配讲忠诚？你他妈就应该被人j□j在床上！”

    江海看着他狂暴的样子，连忙上前阻拦：“季先生，别激动，留着他我们慢慢审问。”

    “滚开！”季元熙什么都不顾了，把卫子阳从地上拎起来，几个巴掌甩上去，“我还治不了你了？

    从开始就是假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打心眼里觉得我很可笑？像个白痴样为你做那么事？掏心掏肺地对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是吗？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卫子阳拼命摇着头，也不知道是想否定什么。

    季元熙心阵阵地疼，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跳梁小丑样，着了魔似的对个人好，还以为自己直在做件对的事，哪怕被人议论，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也是值得的。可是最后却发现这只是个骗局，骗的是自己这个傻瓜。

    “给我说话！”个巴掌扇上去，清脆响亮，“你对我有没有讲过句真话？”

    卫子阳肿着半边脸，继续沉没。

    “说话！说话！说话！”每句话，都跟着个巴掌，鲜血四溅，看得旁人忍不住低下头，不敢再看。

    卫子阳的身体像没了骨头似的，慢慢滑落。

    季元熙喘着粗气，双目赤红，脚踹在他腹部：“卫子阳，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比谢少青那家伙恶毒了！”

    被他踹到的地方阵绞痛，五脏六腑都缠在了起，卫子阳捂住腹部，缩成了团。

    他拿我跟谢少青比？他是黑道头子，他无恶不作，他三番两次想要我的命！他居然说我比这样的人还毒？心脏紧紧收缩，疼得令人窒息。

    如今，在他眼里，我就是这个样子了吗？

    切都毁了……所有的美好，灰飞烟灭。

    大概是打累了，季元熙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冲江海吼：“叫几个人进来，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