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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冷宫新后 作者:云深无迹

    南宫诺眸色微闪,别开目光,“自然。”

    “是吗?”萧洛目光也微微清冷,带着不易察觉的深意,“朕以为,喜欢她就不该几次三番地用这样的方式去试探她,不该用现在这样的方式去lì yòng她”

    南宫诺顿时脸色大变。

    似乎没有想到萧洛能公然说出这样揭底的话,他霍然起身,深深吸了口气,“臣,告退。”

    看着昭王气冲冲走了,李公公dān xīn 地说道,“这昭王殿下怕是要到太后跟前告状去了”

    萧洛重新执起桌上的折子,眉峰皱,“随他朕倒想看看,为了那些——东西,他还能对梅——林小姐做出什么”

    下意识的,到嘴边的“梅霜”二字换成了“林小姐”,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和那个如假包换的梅霜相遇的种种:

    天牢里她的楚楚可怜,冷宫中她的婉转心计,居然能将皇后绕进去,直到在妙春楼遇见她,她跌落在自己的怀里,明明吓得要死却副大义凛然的mó yàng

    就算她不得已重新回宫后独居处,亦没有怨天尤人,每日妥妥当当专心佛经,尽情唱歌,日子过得悠然自得,那轻松充实的神态,倒叫几次在门外的他有些羡慕不已。

    尤其是想着她精心装扮的红疙瘩不惜在自己面前毁容、带袭面具出场的情景,是奇葩

    李公公为皇上斟水的功夫,不经意抬眸,忽而发现皇上的唇角微微翘起,目光柔和,明显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李公公有些惊悚,自从楚惜若消失后,皇上几时有过这样的表情?

    想来也只能在回忆中寻求些ān wèi 了。李公公同情地想着。

    ——从勤政殿里出来的南宫诺怒气冲冲地径直奔向梅霜的住处,走到半路忽而想起萧洛的话,又立时改变主意,转身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说,他真的被萧洛的话恶心到了,同时也有种霍然间隐私被揭露的恼羞成怒的感觉。

    他喜欢梅霜没错,他没有觉得自己不喜欢她,除了她那有时说来就来的脾气会让他偶尔不快,但这不影响他对她的喜欢。

    在“喜欢”和“不喜欢”的自我辩论中及n喜欢的理由的论证中南宫诺回到皇宫里属于他本人那久违的宫中。

    进门就把正在梯子上擦洗匾额的宫人吓了跳,见神出鬼没的昭王殿下突然回宫,慌忙道,“王爷回来了?”

    边忙着下来zhǔn bèi 进宫通报,没想到南宫诺阴沉着脸朝上看了看,对他道,“把匾额摘了!”

    宫人下没明白过来,yí huò 抬头看看匾额。

    干净、整洁,厚重光亮,正中,“南宫”两个字,四周饰以寒梅,没有点破损。

    他刚要开口问哪儿不妥,只见南宫诺已经进门了。

    想起昭王那可怕的脸色,宫人吓得连忙下了梯子,溜烟进门,放开嗓子大叫,“王爷回来了”

    瞬间,惊动了王府上下,各路人马俱迅速整装出来迎接。

    可不管上至笑语吟吟的美人还是下至毕恭毕敬的宫人,均被南宫诺挥手不耐赶边去,自顾进屋闭门开始面壁发呆。

    几个风姿绰约的美人手执帕子在外面,许久没有见到昭王,个个都迫切不已。只是,相互间原本争风吃醋互相不理如今面面相觑,yí huò 之余不知所措,最后各自白了对方之后扭身气鼓鼓走了。

    南宫诺独坐宫中,萧洛的话还响在耳边。昨夜梅霜的话,在关键的时刻戛然而止,明明离dá àn 只差小步却如同鸿沟不可逾越,他yī zhèn 心烦意乱。

    静坐了会,他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来到面画壁前,抬手暗下旁边书柜里的按钮,只听声轻微的响动,画壁开了条缝隙,刚好容人通过。

    他闪身进去后,缝隙缓缓收拢,了无痕迹。

    踏入里面,如同另番世界。

    偌大的空间里,烛火明亮,靠墙的地方,整齐地摆着排排长桌,桌子上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瓦罐、瓶子等。不时的有各种奇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诸声音交汇在起,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南宫诺负手而立,冷冷扫视着眼前的切。

    不时,他的身后如鬼魅般出现个黑衣人,恭敬道,“昭王殿下”

    南宫诺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本王?”

    黑衣人神色愣,很快明白了,不免有些愕然,忙道,“属下不敢欺瞒昭王,这种药已经是最高境界,屡试不爽”

    南宫诺冷然道,“你可知道,欺瞒本王的下场?”

    黑衣人顿时汗出如浆,慌忙跪下,“属下不敢!属下可否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诺鼻子“哼”了声,将梅霜晚上的biǎo xiàn 原原本本说了遍后,霍然转身,面沉如水,“你说在那种秘药的bāng zhù 下,用同样的情形可以huī fù 她的记忆,昨晚该是个好时机,何况本王努力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到不了那步?”

    黑衣人bsp;mò 了会,答道,“容属下斗胆说句,会不会是她已经huī fù 记忆却还在装糊涂?”

    南宫诺瞳孔骤然微缩。

    ——清晨,听到南宫诺的jiǎo bù 声渐渐消失在远处,梅霜缓缓睁开了眼睛。

    昨夜的惊悚梦境让她宛如回到大昭寺那惊恐的夜,两个情景何其相似。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她都是回到原处。

    第次在大昭寺的夜里,从她弯身去捡地上的佛经,那个诡异的“活佛”从上面下来叫住她的时候,她直都有清醒的意识。所以她可以què dìng ,她和那个活佛之间的对话经历不是场梦。就算jiǎo bù 声的来临jié shù 了切,她重新回归到她当初弯身的状态,她依然可以què dìng 。

    只是,为什么她会像木偶般朦朦胧胧地从地上起来,又回到原处,她依然觉得是个谜。

    但是,昨夜发生的切,历历在目,睁开眼依然是在原处。若说是个梦,这梦就太清晰了,身临其境的感觉就如同发生在眼前。难道她梦游了不成?

    就算她当时神智因为惊吓不清醒,可还是清楚地感觉到南宫诺似乎很在乎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尤其是他问道“什么地方,存着什么”的时候,那种身子骤然有些紧张的fǎn yīng 让她当时大为警惕,就好像——他知道她的梦境似的。

    从昨夜的惊悚回忆里收回思绪,梅霜轻轻吁了口气,种突如其来的直觉告诉她,她的身上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或者可以说是那个活佛应该和她之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zhè gè 秘密应该让某些人很感兴趣,尤其是南宫诺。

    只是,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梦里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呢?

    梅霜轻轻翻了个身,出神地望着外面。

    窗外,阳光透过院子里株大树茂密的树冠闪着细碎的光芒,瞧久了足以晃花人的眼睛。

    梅“霜抬臂意欲挡住刺眼的光线,不经意看到小臂上几滴蜡烛油。犹如水滴般饮在胳膊上,早已干涸。

    梅霜大吃惊,猛然从床上翻身而起,顾不得眼前yī zhèn 金花四溅,慌忙将胳膊伸到眼前对着外面的光线仔细瞧着。

    昨夜,她被那yī zhèn “桀桀”的笑声所惊吓,失手打翻了蜡烛。当时手臂疼,料想是蜡烛油滴在了胳膊上,当时的情况,根本无暇顾及。没想到竟然还在手臂上。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昨夜不是——场梦?

    梅霜被自己的结论惊住,呆立在原地。

    若不是个梦的话,那jiù shì 有人在半夜三将自己偷偷运到某个地方,然后自己在那里见到了那个活动的佛像,而自己和他之间的情景,也应该是确有此事。

    这样的结论甚至比刚才的梦境让梅霜感到惊悚。

    昨夜,南宫诺就睡在自己的身旁,若是自己没有了,凭借他高超的武功,他会不知道?抑或他被人吓了迷药?可是,他的biǎo xiàn 明显很清醒,在极力安抚自己的同时对自己的胡言乱语相当感兴趣。

    那么,就只有个可能了。

    想到此,梅霜脸色“唰”的下变得苍白,股寒气从脚底开始升起,四肢百骸瞬间都透着彻骨的凉意,让她不自觉浑身颤抖了起来。

    若不是这些蜡烛油,她还是会以为昨夜的经历不过是个可怕的梦。那么到底谁有这样的力量让她在场真实的经历后又能让她以为那不过是个梦呢?说白了,用的是绝对的高科技,足以干扰到她的脑神经,让她如梦似幻。

    梅霜死死咬住下唇,怔忪了好半天,突然想起该擦去胳膊上的痕迹。

    显然,对方并不dǎ suàn 让她知道太,所以,用种方式让她的所有行动在意识里变成了场梦境。这样的梦境,该是dǎ suàn 唤起她的记忆。因为,至少她的脑海里已经隐隐约约记起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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