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六六八 哪条线?
崇祯七年 作者:竹下梨
至于银子什么的,则是lì kè 发的现银。
而董勇庆这次功劳不算大,还是第三等上造。除了他之外,达到第三等上造的,还有五人。第二等中造的,则是有十六人。剩下的,全都是第等下造。
也jiù shì 说,董策的家丁中,已经没有无bsp;yè 之人了。
又是赏银又是授爵,直忙活到日落西沉方才算完。
这次大规模的赏功,是董策对士卒们的犒赏,同时也是次尝试。他增加了不少新的体系制度,总体来说,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本来他还有个关于让全队奖的构想,甚至都放出话来了,但今日还是感觉时机不大成熟,是以便没当众宣布。
上次打完了之后放了几天的大假,结果后来还很是生出番是非来,这次董策不给放假了,倒不是怕他们惹祸,而是不知道刘若宰什么时候会下令出发。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当董策回到磐石堡,zhǔn bèi 休息的时候,刘若宰的信使也到了。
……
已经是不知道第少次来到这座兵备道驻跸的军堡,董策路畅通无阻的进城,到了兵备道府上。说明来意,那门子便哈着腰笑道:“老爷吩咐下来了,董大人来了,便直接请进东偏厅去。”
“有劳了。”
董策笑吟吟的点头,照样塞了封银子过去。
这门子jiù shì 当初对董策前倨而后恭的那位,不过现在他可是殷勤的很,他已经从老管事那儿听说了,那次的事情,亏是董策不计较,若不然他就得倒霉。不过该收的银子还是要收的,总归是让双方guān xì 亲密了些。
路来到东偏厅,却见门敞开着,里面已经做了三个人,都坐在椅子上喝茶。
三人里头,倒是有两个都是熟人。个是白添福,个是谢鼎坤,两人见了董策,都是起身来。白添福hā hā笑,走上前来,和董策寒暄。谢鼎坤似乎有点儿拉不下脸来,但也是微微点头示意。
董策和白添福寒暄番,又和谢鼎坤打过招呼,便是寻了个wèi zhì 坐下,有小厮端茶进来伺候。董策喝着茶,边和白添福有搭没搭的说这话,边观察着方才唯个对自己过来无动于衷的人。或者也不能说是无动于衷,董策很敏锐的发现了,自己进来的时候,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憎恶和厌烦。
既然人家这么冷淡,董策自然也是无意凑上去自讨没趣儿,只是打量他而已。
这是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纵然是坐在椅子上也能看得出来,他的身材非常之高大魁伟,只怕比自己还要高些,而论起粗度来,只怕要比自己粗上个两三圈,是个极雄壮的汉子。他长的很黑,脸膛给锅底也似,不过看得出来,这人很注重仪容,胡须修剪的很整齐,头发也是如此。他身上穿着件儿山文甲,也是打理的极为干净。
他坐在那儿bsp;mò 不语,但自有股威严气度,想来也是身居高位之人。
董策想遍了整个冀北道所有有些名气的守备操守级的将领,却是没能将哪个和眼前这位对上号。
白添福肯定认识,谢鼎坤说不定也认识,但两人显然是没有要给他介绍的意思,他们俩似乎也跟这厮不对路,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董策便也不把zhè gè 事儿放在心上,他喝了口茶,忽然向白添福道:“对了,白老哥,跟你说个事儿,前几日,小弟带着人,把虎头山的那帮贼人给剿了。”
“你把虎头山的给剿了?”白添福的声音顿时拔高了不少,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董策,连串问道:“山寨打下来了?都剿灭了?白麻子也给你杀了?”
谢鼎坤也是悚然震,瞧着董策的目光中复杂难明。甚至就连那个自从董策来了之后语不发的汉子,也是看了董策眼。
“是,这些事儿,都做了。”董策笑吟吟道:“山寨也打下来了,白麻子也杀了,马贼们该杀的杀,没杀的,现下都在我磐石堡种地呢。”
“行啊董老弟,真有你的。那些贼人可不好duì fù 。”
白添福看着董策,大声夸赞道。只是他的神色有些复杂,方才和董策说话很随便,有点儿把董策当成晚辈小弟的意思,但现在去,态度上就尊重了不少。
这jiù shì 实力带来的地位,在这九边之地,就是体现的鲜明。当几个人官位都是般的时候,谁手底下的兵强,谁的话语权就大些。
“老弟,咱仔细说说,你这仗到底是咋打的?”白添福叹了口气:“不瞒你说,上次咱们在虎头山底下吃了那么大的亏,回来我就整日想着怎么着得报仇,但是左思右想,最后也是觉得,若是不管别人借兵,单靠着我那堡之兵丁,是决计打不下来的。少说得借上五百七百兵,才敢说能有胜算。你却是怎么打的?”
“倒是也没什么出奇的。”董策笑道:“步卒为中坚,家丁队四散周围戒备驱逐,路这么压过去。快到虎头山的时候。跟那些前来袭扰的马贼狠狠的打了几仗,把他们给逐了huí qù 。而后到了虎头山底下,便是步步往上打,制造器械,步军蚁附登城,只要是攻上了平台,这些马贼便是无险可守。如砧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董策倒也不藏拙,以轻描淡写的语气,把整个过程给大体jiāo dài 了遍。
但在座的几个,都是知兵会打仗的,自然是能够听得出来,在他淡淡的语气下面,所包含的是,是磐石堡军和家丁们何等样的战斗力!换做是别的堡中的士卒,就算是完全按照zhè gè 策略打,只怕也得出岔子。
这董二,不管练兵还是打仗,倒是都很有几分能为。
几人都是这般想。
这也是董策的目的所在,看样子,去往甘肃那边儿,也jiù shì 这几日的事情了。在zhè gè 时候,尽量树立起在zhè gè 小团体中的威望来,是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正说着,刘若宰进来了,四人都是赶紧起身来,磕头拜见:“末将见过大人。”
“起来吧!”
刘若宰摆摆手,走到主位坐下,扫了眼四人,道:“这次叫诸位过来,所为何事,想来也都已经知道了。要正式告知诸位,两日之后,三月初四日,咱们便要出发。三月初三晚上,诸位便都带着各自兵马前来。”
对此,大伙儿倒是早有心理zhǔn bèi 。白添福和谢鼎坤已经等不及要建功立业了,但董策觉得有点儿可惜,他本来还盼着能晚几天去,因为手上还有些事情没有zhǔn bèi 妥当。不过既然命令都下来了,也是没法子了。
“末将遵命。”四人齐齐道。
“董策,你五十骑兵,谢鼎坤,你四十骑兵,白添福,你三十骑兵,田实,你二百六十骑兵。都没问题吧?”
“没问题!”众人又是齐声应道。
董策dǎ suàn 把手底下的家丁都带上,家丁们再加上三个都头,再加上长随白添福和白音、乌兰巴日两个,人数达到五十是没问题的。本来有不少地方需要家丁驻守,但现在,磐石堡军的新兵们,jīng guò 这番厮杀,已经是可称为老兵了,有了相当的战斗力。董策zhǔn bèi 把家丁们都抽调出来,那些需要人看守的所在——比如说窑厂——可以放上队步卒,照样也是很管用。
而当他听到刘若宰说出二百六十zhè gè 数字的时候,也终于知道了zhè gè 名为田实,黑铁塔也似的魁梧汉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在整个冀北道,手底下能有二三百骑兵的能有谁?除了北东路参将黄琬之外还能有谁?
而zhè gè 汉子能够代表黄琬过来,并且看样子还是他带着那二百六十骑兵随行,那么想来,应该是黄琬手下很得力很得信任的人手,估计是家丁队长类的人物。
难怪不跟自己搭话,以自己跟黄琬的guān xì ,这田实若是敢跟自己搭话,只怕huí qù 黄琬就能生劈了他!不是夸张,也不是形容词,而是实实在在的字面意义上的生劈——用大斧利刀之类的东西把他给活活砍死。
董策早就知道刘若宰抽调了黄琬大部分的家丁来参加此次之行,但黄琬是很不乐意的,他不觉得这次能有什么成果,反而是十分疼惜自己手下那些家丁。这可不是普通的士卒,这是家丁啊!都是黄琬点儿点儿攒起来的,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哭都没地方哭去。但刘若宰的命令,却是他无法违抗的,也只能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刘若宰招他过来议事,他称病不来,只是派了手下的人来。
在这种时候,刘若宰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兵能来就成,至于你来不来,呸,当稀罕你黄琬么?
què dìng 了这件事之后,刘若宰便是宣布让大伙儿huí qù 各自zhǔn bèi 云云,却把董策给留了下来。白添福和谢鼎坤用艳羡的眼神儿看了他眼,都是各自告退。
刘若宰领着董策来到他的书房,自己坐下,也没有让董策坐的意思,不过董策是早就习惯了,若是刘若宰让他坐,他反而是难受。于zhè gè 时代的武将而言,能被自己的文官上司领进书房,已经是足够荣耀。
董策先是报告了自己剿灭虎头山的事情,然后又小心的加了句:“等属下打下虎头山之后,挖地三尺也没寻到侯家伟。后来审问俘虏,方才知道,原来侯家伟带着他的人,在官军来进攻的消息刚传回山寨的时候就下山了,早就不知去向。属下无能,还请大人责罚。”
“诶,责罚你作甚。”
刘若宰摆摆手,浑不在意道:“打下虎头山你的功劳,没抓到刘若宰,也不是你的错处。不过是区区条丧家之犬而已,管他作甚,让他去自生自灭也好。草原茫茫千里,说不得他这会儿早就死在哪里了。”
董策点头道:“大人说的是。”
但他心里却总是隐隐有感觉,侯家伟还有侯景,这等样人,是绝对不会那么快就死的。不过这话,现在是不用说也不能说的。“这次留你下来,是为了让你参赞下,咱们行走的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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