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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四六一 偷窥

      崇祯七年 作者:竹下梨

    所幸,以他现在的实力,duì fù 虎头山寨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有心无力,在这些新兵训练初现成效之后,还是堪可战的!

    董策路走着路想着自己的事情,因此浑然没有察觉到,在花厅旁边,他身后不远处垂花门侧的雕花窗户后面,正有两颗小nǎo dài 儿探头探脑的盯着他的后背看

    其中个穿着嫩黄色的襦裙,头上戴着个白狐抹额,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刘若宰的独女刘湘琬。这名字说来也有些念叨,刘若宰给女儿取名字的时候,也是煞费苦心,翻遍古籍,最终却还是难以定论。

    却是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做过的些文章,身为文人,而且还是崇祯元年的状元,zhè gè 时代的顶尖文人,刘若宰也是很写过些文章的。

    记有‘重修香山观音大士塔碑记’、‘怀宁县修学碑记’,序有‘宛在堂文集序’、‘麻城西阳杨氏族谱序’、‘费太史集序’,诗有‘玉泉’、‘香山道中’、‘宿碧云寺’、‘慈慧寺次韵’等。

    他仔细想了番,便是把自己做过的这些诗词记序,都重新整理了遍,而后从里头摘出两个字来。

    个乃是香山的香字,个却是宛在堂的宛字。

    这宛在堂乃是福建布政使司福州城处有名的所在,在西湖之泮,正德年间,傅汝舟营建木构三楹,以“孤山宛在水中央”之句为堂名,堪称清雅。

    只是香字和宛字,好听倒是好听,刘若宰却又是嫌弃这两个字有些俗,便是稍稍变换了下。

    香字变成了湘字,宛字变成了琬字。

    湘琬湘琬,正是美人如玉,楚地钟灵之意。

    刘湘琬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董策高大的背影,今日董策却不是戎装,而是穿了件儿青织金妆花孔雀缎圆领长衣,脚上踩着皂靴,外面披着件儿狐裘大氅,nǎo dài 上还戴着顶灰鼠皮翻耳圆帽,额头正中镶嵌着块儿硕大的美玉。

    他自然是有好的衣服,比如说那件儿蓝缎妆花彩云赤虎纹天马皮大氅,那衣服光光是成本的皮子价格便是至少便是价值百五十两银。

    但是毕竟是来刘若宰这里,刘若宰虽说宦囊颇丰,但那都是官场上的正常往来shōu rù ,却没有几个钱儿是贪污而来的,而且他本人也是经常麻衣素食,生活的是相当简单清苦的。很自然的,董策也没有傻到在他面前露富。

    穿着身儿,既符合身份,又不很过分,也没丢面子,恰是正好。

    这会儿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今儿个日头不错,天气有些热,董策便把外头大氅给去了,走路也是方便。

    只是如此来,从背后看去,却正是显得他身材高挑,肩宽腰细腿长,浑身满满的似乎都是活力,看的刘湘琬不由得脸色红。

    她还从来没有这般盯着个男人看过,而毫无yí wèn ,董策也是除了她父亲之外,这辈子给她留下了最深yìn xiàng 的个男人。

    这不是两个人第次jiàn miàn 了。

    那日的初见,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日天色阴沉晦暗,冷风刺骨冰寒,大地片荒芜,让人不自觉地便生出股寂寥悲凉之感。她在家里呆了好些时日足不出户,那日实在是憋闷的慌,再也忍不住,便央求了父亲好久,等父亲松了口,便赶紧喜滋滋的带着人出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想去哪儿,只知道想要出去转转,喘口气,吹吹风也是好的。

    只是到了郊外,面对那天,那风,那地,那凄凉的光景,心中便是yī zhèn 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悲哀。那瞬间,她似乎觉得自己也完全融入到了这天地之间,情绪瞬间变得极其低落。那日,她下了车,伫立在那寒风中,任凭冷风割面,长发飞扬,只是望着这悲凉天地,闭上眼睛,让自己的颗心沉沉坠落。

    她在那里足足了半个时辰,直到脸色煞白,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才被丫鬟搀扶着回到了车厢之中。

    她感觉自己的颗心经历了无数的东西,似乎被涤荡的干净,在那种情境下,那心里的哀伤和冰冷,却又是让她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快感,甚至身体都忍不住yī zhèn 阵的战栗颤抖。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躁动不安的心安静了不少,但是却也因为这环境而变得低沉失落哀伤。

    若是董策知道她的这些情况的话,定然能够用句精准的形容词来描述她的心理:文艺女青年,而且是那种中毒很深,有轻微自虐倾向的文艺女青年。喜欢吟诗作画,舞文弄墨的不定是文青,但是有这种心理,时不时的爱玩儿个轻微自虐的,肯定jiù shì 了。

    但是当走出车厢的那刹那,准确的说,应该是看到董策的那刹那,她却是感觉自己眼睛亮,似乎心里也亮堂了不少。

    那个年轻人,俊朗清秀,他坐在马上,人马如龙,浊世翩翩佳公子。

    他也看到了她,冲着她微微笑,温润如玉。

    那个笑容,让刘湘琬脸红,心儿不由得便是怦怦跳了起来,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她赶紧急慌慌的便是离开了,事后好久,心情才是逐渐平复下来。事后想想,当时真是失礼,至少应该向他示意下的。

    后来他知道了,这人叫董策,字汉臣,是父亲手下的名武将。他年纪不大,但是却很能战,又次带着人杀了许建奴,那也是建奴上次南侵时候,整个冀北道少有的拿得出手的战绩了……而且他还似乎还没婚娶呢……

    呸呸呸,关心zhè gè 作甚?

    说来也是奇怪,有时候在府外瞧见别的武将,她心里只是生出厌恶来,但是看到他,却是点儿这等心思都没了。

    之后许久不见,她已经渐渐忘了他的样子,她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的忘记了。但是却没想到,今日在花厅左近的这次jiàn miàn ,却是让她心底的记忆lì kè 便是浮现出来,那般的清晰,竟然是没有遗忘过任何个细节。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始终都未曾遗忘。

    她慌慌张张的huí qù 自己的闺房之后,却是怎么着都平静不下来,看了会儿书却是发现个字儿都看不进去。便是跟自家丫鬟抱怨道:“都是些老话本儿了,翻得都要起毛边儿了,怎么还没有新的送来?”

    那丫鬟阿紫眨巴眨巴眼:“小姐,这是前几日刚从大同镇托人买来的,您看的太快了。怕是那些写话本儿的,写的及不上您看的快呢。”

    刘湘琬气闷的把话本儿扔,呆坐在那里好会儿,忽然便是起身来,着急忙慌的下了楼,向着通向后院儿的垂花门那里快步奔去。

    阿紫怔,然后赶紧跟了上去。

    然后两人便在这窗洞后面傻呆呆的着,阿紫也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何如此,但是当董策从花厅出来的时候,她却是分明看到自家小姐眼睛亮。

    这小丫头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比之刘湘琬还要小了些,下巴尖尖的,长的很清秀可人,若是长开了也是个美人儿。她穿着身儿水绿色的褙子,正是符合zhè gè 年纪的活泼,双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着,很是精灵。

    阿紫看看自家小姐,再看看前面那修长的背影,顿时是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

    她凑得自家小姐耳朵边儿上轻声道:“小姐,那是谁啊?”

    “啊?”

    刘湘琬脸红,支支吾吾道:“我哪知道他是谁?”

    “啊?小姐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在这儿瞧着人家?”阿紫故作讶然道。

    刘湘琬是那种很随和温润的性子,平素对她也是极好,是以两人之间的guān xì 倒是不大像主仆,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你……”

    刘湘琬脸色红了些,正待说话,忽然已经走到月洞门那里的董策若有所觉,回身向着这边看过来。

    刘湘琬没想到他会忽然转身,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她完全怔住了,微微张着嘴,呆呆的看着董策。

    过了片刻,刘湘琬和阿紫两人才fǎn yīng 过来,就像是两只被惊着了的小兔儿,赶紧身子往下齐刷刷的蹲,躲开了董策的目光。

    她以个想当不雅的姿势半蹲着靠在墙上,捂着嘴不让自己大口喘气的声音穿出来,只是此刻,她感觉到自己的心yī zhèn 砰砰的跳动,是如此的激烈,以至于那心儿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般了。脸上也是闪过抹异样的潮红。

    她从未见过这样个男人,他的脸庞是如此的俊逸,他的身材是如此的完美修长,而他的目光,竟是如此的炽烈!

    那炙热,似乎要把她灼伤般,感觉被他瞧着,身子似乎jiù shì yī zhèn 阵的颤抖。事实上,她之前也未曾接触过除了刘若宰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她松开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这不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寒冷,而就像是男女换好到了临界点时候打的哆嗦样,充满了战栗和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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