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 作者:竹下梨

    看着他们两个在地上哭泣，那些后金兵都是得意的hā hā大笑，那后金白甲抱着胳膊，满脸的戏谑。

    （以下省略……）

    这却是熟练的汉话，再看他的脸，分明jiù shì 汉人的长相。

    那年轻人呆了呆，嘶声大骂道：“你是汉人，为何要给这些鞑子做奴才？你这狗奴才！不得好死……满门抄斩……”

    那阿哈让他给骂的大怒，狠狠的脚踢在他的胸口，恶狠狠道：“老子现在就让你满门抄斩！”

    年轻人让他给踢得声痛呼，嘴角鲜血溢了出来，他倒也是硬气，兀自恶狠狠的大骂。那阿哈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里也是吐字不清了，那阿哈拽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摁在距离那女子不过三四寸的地方，让他看的清清楚楚。

    （以下省略……）

    那年轻人闭上眼睛，满脸的惨然，忽然嘶声大喊起来，声音中有着无限的愤怒和绝望。

    后（以下省略……）

    白甲先是怔，然后便是hā hā大笑着点头，那阿哈大喜，赶紧道：“谢主子抬举！”

    他gù yì 用汉话说的，便是为了折辱那个年轻人。

    女子哭叫的声音大了些，捂着脸瑟瑟发抖。

    其它几个后金战兵也都是纷纷开始zhǔn bèi 提枪上马了，王羽看见马氏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

    王羽赶紧跑了出去，边挥舞着双手边大喊大叫。

    “什么人！”

    那后金白甲fǎn yīng 极为的迅捷，几乎是王羽刚出声，他便是跳起身来，陌刀已经抄在手中，厉声大喝道：“什么人？”

    另外那些后金战兵也都纷纷跳起身来，把武器抓在手中，单单是这fǎn yīng 速度，就强过了般明军不知道少，

    个后金马甲头都不回，张弓搭箭，翻身射出，支箭以极快的速度射了过来，正正的射中了王羽旁边的株大槐树，距离他的左胸也不过是尺之遥而已。

    那又粗又长的重箭比之明军的箭矢要大出五六成去，这箭力道极大，竟是钉入了大树足有两寸来深，箭簇完全没入了进去，箭矢的尾羽被巨大的力量带动，剧烈的颤动着。

    这箭可是把王羽给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赶紧跪在地上，大叫道：“我是来投奔大老爷的！我不是敌人！”

    说完便是趴在地上，动不动。

    那白甲目光在他身上转，摆手，个阿哈便是手持长铁刀大步走来，伸手，刀便是架在了王羽的脖子上。

    感受到那森冷冰寒的刀锋，王羽又是个哆嗦，赶紧叫道：“别杀我，我是投诚来的……”

    “没说要杀你，这汉狗，胆子忒小！”那阿哈不屑的笑，用刀背拍了拍王羽的肩膀，冷哼声：“过去！”

    这时候那白甲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还未着甲，王羽被带到他面前，他冷电也似的目光在王羽的脸上不断的扫来扫去。王羽抬头看，接触到那残忍嗜杀的眼神，他赶紧低下头来。

    后金白甲用生硬的汉话说道：“你，为什么来？”

    王羽赶紧道：“小的过来投奔大老爷们来了！”

    “为何？”白甲的声音粗重而沙哑，他的汉话说的很别扭，但是尖锐无比，直指核心。就像是他手中的那口陌刀样。

    王羽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他咬着牙恨恨道：“小的恨死那帮狗才！他们排挤我，欺辱我，我们那甲长董策，是曾经枪刺穿了我的大腿！”

    “您看！”王羽的裤子也很破了，他把上面的破洞扒拉的大些，露出了腿上那个巨大的伤疤。

    那是被董策用长枪刺穿之后留下的，正面的那道疤足有两寸长，看上去很是狰狞可怖，上面的肉色还很新，看这疤也没久。

    王羽眼神热切的看着那白甲，大声道：“大老爷，小的愿为大老爷们做内应，打开墩门！”

    “唯的要求！”他狠狠道：“jiù shì 让小的亲手在那董策身上开个九刀十八洞出来！”

    白甲瞧着他，眼中的怀疑逐渐淡去。

    发生这种事儿，他还真是不怎么yì ;。

    大明朝人素来好内斗，不团结，爱公报私仇，因私废公，爱里通外国，爱当叛徒，对于这些，后金人最清楚不过。

    像王羽这等事例，并不罕见，这白甲也并未有什么怀疑。

    “你说的那董策，jiù shì 今日……”那白甲沉吟片刻，斟酌了下用词，道：“今日在墩台上面开炮的？”

    这话却是那汉人阿哈翻译过来的。

    “开炮？”王羽怔，赶紧点头。

    那白甲点点头，又说了几句，那阿hā hā着腰儿听完，叫道：“我家主子说了，那人竟敢杀我大金国勇士，罪大恶极，我家主子要亲手把他凌迟而死，就轮不到你了。”

    “好，好。”王羽赶紧谄媚的点头，满脸笑意道：“只要能让小的瞧着那狗贼死的惨不忍睹，小的就心满意足了，活剐了他！”

    那阿哈满意的点点头，回身向白甲说了几句，然后回身道：“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王羽低三下四道：“小人那婆娘……”

    那阿哈眼中淫邪之色闪而过，笑道：“放心，给你留着。”

    然后那白甲扔出来个巴掌大小的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掉在地上yī zhèn 哗哗作响，王羽捡起来打开看，里面竟满满的都是雪花纹银，看样子怕不得有个十两往上数！

    白甲又说了几句，他身边那阿哈眼中闪过丝艳羡嫉妒，道：“我家主子说了，你立了大功，回到辽东，给你封三十亩地，让你做我家的包衣。”

    他大喝道：“还不快谢恩？我家主子可是大金国有名的巴图鲁，大汗亲自赞誉过的！”

    “谢主子，谢主子！”

    王羽大喜，跪地连连磕头，把那钱袋子攥得死死的。

    那白甲听他改了称呼，很是满意，捻着粗硬的胡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