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传说 作者:苏鸿

    日落黄昏，拉长了个影子，叶川低着头，眼中满含着失落。

    出了浔阳路西行，叶川沿途果真打听玉龙潭的wèi zhì 。玉龙潭就位于处山坳之中，潭水温热，附近有温泉，叶川赶到那时附近的山民在其中洗浴。

    叶川从个山民口中得知了附近户杨姓大夫的住宅wèi zhì ，叶川欣喜的往那里跑，却没看见身后那山民叹气的样子。等他终于在了片废墟前时就愣住了，焦黑的断木，破碎的瓦砾，尚未散尽的灰烬，这切仿佛告诉眼前的人这里曾经发生过场火灾。

    叶川找到附近位居民方才得知了杨大夫家的情况，杨大夫四年前携妻女搬到这里居住，据说他的妻子患有寒症需要时常在温泉之中治疗。杨大夫平常在浔阳城中行医，每过几日便回家趟照看妻女，可是大约两年前杨大夫便不再回家，后来医馆捎来消息说是杨大夫被城主府抽调出城，再后来漠北发生了战事，去年医馆送来笔抚恤金，大家都猜到了杨大夫应该是死在了那里。得知此事的杨夫人悲痛万分，寒症加重日渐憔悴，后来杨宅失火被烧死在其中。

    那山民唏嘘不已，杨大夫时常也会为附近的山民诊治疾病，因此大家对杨大夫家都颇为尊敬，没想到这次竟然遭此灾祸。

    叶川赶忙问道：“那杨大夫的女儿呢？”

    山民警惕道：“你是什么人？干吗打听这些事？”

    叶川道：“我是今天刚刚归来的士兵，我曾经答应过杨大夫要替他照顾家人。”

    山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唉，小伙子你来迟了。菱儿那丫头埋了她娘的遗骸之后就离开了，从此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唉。这丫头的命真苦啊！”

    叶川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天大地大，山高水深，人海茫茫教他去哪能够找到杨菱儿这么个弱女子。

    叶川只得拜托附近山民留心，告诉他们自己每过段时间就会再来查看，如果杨菱儿出现请定告诉她自己来过的事。淳朴的山民们连连点头，并且要留叶川在家中吃晚饭。叶川婉拒过后又在玉龙潭附近的几个山村中打听了许久，最后只得;地离开。

    走在夕阳下，叶川摸摸怀中的玉佩。心中满是悲伤。人世无常，却总逼着世人学会承担与接受。

    夜色森森，林间小屋许久都没有住人了。

    宁静地小屋中渐渐透出久违的光亮，风从窗户吹进，两道人影闪闪不定。

    二掌柜拿起酒杯说道：“姐夫，你不必再为当年的事kuì jiù 了，反正已jīng guò 去这么年，东西丢了便丢了，不然迟早都会落在那帮人的手里。”

    叶天星摇头道：“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我这么年来直都在寻找它。”

    叶天星狠狠道：“不光如此，我还要那些卑鄙的小人付出代价！”

    二掌柜苦笑道：“报仇？姐夫，凭我们的力量如何能与那两大家族斗？”

    叶天星轻声道：“当然不止你我的力量，当年我被追杀。在逃亡的路上……”

    叶天星侧身贴着二掌柜的耳边轻轻说出了桩惊天的秘密，这秘密让二掌柜大惊失色，久久无语。他从没有想过在六大家族治下竟然还有这种事存在。但姐夫的话又绝对不会骗他，二掌柜连喝了三杯酒才平复下jī dòng 的心情。

    也许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或者说年轻人特有的不安份的心思在发作。

    二掌柜道：“姐夫，不瞒你说。这么年我和大哥也在暗中发展势力，虽然也想过重夺家业，但直都苦于有心无力，如今既然遇到这件事，我们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叶天星点头道：“我也有此想法。”

    叶天星笑道：“对了，那个孩子jiù shì 你们暗中发展的力量吧。”

    二掌柜道：“小川？小川他算是也不算是，说起来小川还是我们家的恩人。”

    叶天星诧异道：“怎么说?”

    二掌柜回忆道：“小川是个身世可怜的孩子，他的家人去世之后投奔浔阳城，那日清晨适逢集会，林家竟然出动队红枫传讯……”

    叶天星听完了二掌柜的话点头说道：“那时候我刚刚混入石家，想不到林石两家早就在谋划这场大战了，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和灿灿这么有缘分。”

    “岂止是缘分，”二掌柜酸溜溜的说道，“那小丫头待他比我zhè gè 当舅舅的还要亲，哎，对了，我告诉姐夫你件事，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何事？”叶天星倒了杯酒问道。

    “灿灿，灿灿现在每晚都和小川睡在起。”二掌柜轻声说道。

    “啪”的声，叶天星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红着眼睛就要起身杀人。

    二掌柜赶忙拉住了他，说道：“姐夫你息怒啊！你听我说，灿灿她虽然已经十三岁了，但是心智和身体直都维持在五岁zuǒ yòu ，所以老爷子也没拦着他们。”

    “五六岁？怎么会这样？”叶天星慢慢坐下，道：“是不是，因为那寒毒的事？”

    二掌柜点点头，重新拿过个酒杯给他倒满了杯酒，道：

    “灿灿jīng guò 薛先生的治疗，命虽然保住了，但从小长的就慢，对身边的人和事也懵懵懂懂，父亲直带着她离群索居，害怕她察觉出来什么怪异，大家直都瞒着她。”

    叶天星久久不语，眼眶越来越湿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有什么比愧对妻子儿女让个丈夫父亲伤心的事了。

    “父亲直带着灿灿，就算是出门也不让她离开太久，所以这孩子从小就没有什么玩伴，所以他们玩在起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再正常也不能让两个孩子睡在起啊！万灿灿将来长大了怎么嫁人啊！”

    “额，姐夫，恕我直言，我总感觉父亲看小川的眼神不对劲，总有种看外孙女婿的感觉。”

    叶天星贯冷静的脸在今晚是彻底活动开了，拍桌子大吼道：“啥！不行！我女儿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嫁给个小子，我还没考察过他！绝对不行！”

    二掌柜笑着道：“姐夫，你考察是没用的，父亲还有我们这两个舅舅其实都挺满意zhè gè 孩子的，父亲他老人家甚至还dǎ suàn 教授小川开旋的法门。”

    叶天星异常的惊讶，问道：“这是为何，老爷子怎么能这样做？”

    二掌柜再次回忆道：“就在这后面的训练场上，这孩子用自己的命救回了灿灿。那次，我去寻觅火狐的踪影归来……”

    夜色加深沉，寂静的竹屋附近只有二掌柜的声音慢慢传出。

    “后来这孩子险些伤重致死，父亲不仅耗费大量真气，是破例将修行的口诀传给了他，这才救活了小川。”

    叶天星听完了二掌柜的话，不禁心疼自己的女儿，心疼之余是庆幸当日没有失手将自己女儿的jiù mìng 恩人杀死。

    叶天星叹口气，心想以后再慢慢考察zhè gè 小子吧，于是就将自己潜入石家的事大致说了，是将与叶川交手的事说出来，听得二掌柜连连吸气。

    二掌柜听完连连点头：“想不到小川这孩子不但重情重义，危急时刻是机智不凡，真没给我和大哥丢脸！”

    叶天星苦笑着点头，说道：“我就被他耍了三次，还差点死在他手上，后来幸好注意到那把特殊形状的乌光匕才留他命。”

    二掌柜笑道：“乌光匕上的倒齿，还是姐夫你建议说要加上去的。”

    叶天星同样笑道：“是啊，差点死在自己设计的武器上。”

    叶天星问道：“那孩子身上的丝绢是谁给他的？”

    二掌柜不解道：“丝绢？什么丝绢？”

    叶天星道：“jiù shì 那块白色的方形丝绢啊！”

    二掌柜想了想，道：“哦，那块丝绢我倒是见过，那是小川自己的东西啊！”

    “什么？他自己的东西？”叶天星猛然起身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叶天星仔细想了想道：“那的确是小川之物，怎么了姐夫，有什么问题吗？”

    叶天星jī dòng 的说道：“你可知道，那块丝绢，那块丝绢原本是星月送给我的！”

    二掌柜不可置信道：“姐夫，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定是你认错了！”

    叶天星大声道：“我怎么可能认错！那块丝绢上还绣着水纹和‘夕’字，那正是你姐姐亲手所绣之物！我带着你姐姐从禁地逃出之后就发现遗失了。”

    夜色凝固，灯火幽暗，竹屋中传出yī zhèn 喃喃之语：

    “竟然，竟然会有这种事……”

    ps：睡了睡了，搬了几十袋腻子膏上五楼，腰都快断了，晚安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