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传说 作者:苏鸿

    不管明天会如何，生活总要珍惜当下。

    叶川活在这个世界已经十二年了，大数的时间里，他都是快快乐乐的。曾经的他，虽然生活的很普通，甚至有些贫寒。可是他却觉得很满足，吃饱穿暖，有玩伴有家人。他的世界里，大数人都和他生活的差不，他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己缺少什么，过得比别人差，当然，除了父亲的关爱。直到有天，娘亲离开了，他感觉自己的天空坍塌了半。为了弥补那些缺失，他决定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体验下不同的生活。当然，他如愿以偿的体验到了部分。现在的他，依旧很满足，外面的世界果然要精彩许啊！有高大的房屋，铺满青石板的街道，有鲜艳的服装，带着彩纹的杯子……自己果然还要去过精彩的人生啊！那么，精彩的人生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充满了新鲜的事物。

    这个午后，天气有些闷。金掌柜把伙计们集中在院子里，伙计们四人排成了四列，金掌柜端坐在院子台阶的大椅之上，手握个紫砂壶，轻轻的嘬上口，闭上眼睛细细的品味。下面的小伙计们个个屏气凝神不敢出声，因为掌柜的最讨厌别人在他训话时打扰。

    “伙计们！”金掌柜突然放下手里的茶壶，睁开眼睛铿锵有力的说道，“今天，经过本掌柜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定立条新规矩！”

    下面的伙计们面面相觑却不敢言，只是眼神里透露出某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自今日起，你们将被分为两拨人，轮流着干活十天。”金掌柜说完拿起茶壶又嘬了口茶水。

    下面的伙计突然闹不明白了。这，这掌柜的是要闹哪样啊，店里的人手也不算呀。有时候碰上客人的时候，还不太够用，这掌柜的大手挥就让半的人手放假十天？体贴伙计的劳累？这话连叶川都不相信。

    果不其然，就听金掌柜咂么咂么嘴巴说道：“这空出来的人嘛，也不要想闲着，全部都到河村老掌柜那里去，老掌柜说，要练练你们！”金掌柜说到这里又停下来了，实指望下面有个人配合下，询问下原因。怎奈金胖子平时积威太大，伙计们虽然个个都满头雾水，然而却是没有个敢出头吱声的。金掌柜只好拿眼瞄了下叶川，叶川跟着金掌柜也有段时日了，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只好出声问道：“不知老掌柜要练我们什么？”

    “嗯，问得好！”金掌柜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自己果然没看错，这小子有够机灵。

    “老掌柜要练你们什么呢？”金掌柜故作神秘的说道，“其实，本大掌柜也不知道！哈哈哈哈！”说完就见个胖子在椅子上面笑的肥花乱抖。

    众伙计们都傻了，心说掌柜的这是要疯啊！叶川却在心里面嘀咕，金掌柜从前除了待自己外甥女以为，直都是都是严肃彪悍的样子，很少和人去开玩笑。然而不知为什么，自从从边城走趟回来之后，就逐渐有了变化，叶川因为经常和他在起，所以能察觉的出来。金掌柜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许，不再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偶尔和伙计们说说闲话，今天居然还开个这么无聊的玩笑。难道趟边城收获很大，大到让掌柜的转了性情。可是伙计们说，掌柜的每隔几个月都会出城趟，收获也绝不小。叶川不懂，叶川所不知道的是，金掌柜的这趟收获非但不少，而且绝对惊人。

    “哈哈，开个玩笑。”金掌柜终于收住了笑声，正色说道，“诸位，你们之中，或是父母因病而终，或是遭贼人抢掠劫害，或是自小流落街头。总之，你们都是无父无母无人供养的可怜孩子。”这席话说的下面着的半大小伙子们，都心生悲戚，就连叶川的心里也不好受。

    “我，金大通，供你们吃穿住行，教你们谋生手艺。现在我只问句，我会害你们吗？”金掌柜缓缓的问道。

    “不会！不会！不会！”伙计们异口同声地回道。

    “很好，那就记住我下面要说的话。”金掌柜正色道，“接下来的很长段时间内，你们都将面临很残酷的考验，不要问为什么，只管照做！只是记住，我，不会害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伙计们大声说道。

    “很好，明天就开始，你们自己分好人，小川你负责带他们去。”

    “是”叶川回答道。

    “今天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记住了吗？”金掌柜放下茶壶问道。

    “记住了！”伙计们答道。

    “好了，都散了去干活吧！”说完这句话，金掌柜就靠在椅子上喝茶。天空中片黑影飘过，金掌柜仰起头看着院落的天空中那朵厚重的黑云，眼睛半闭着。

    “要打雷了啊……”

    天空中隐隐有亮光闪过。

    林府，个管家装扮的人在大枫树下。

    “禀大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六座边城的征兵任务也完成了。加上之前的千人，总计是四千六百人。”

    “分开，秘密训练。”树上飘下句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管家听清。

    “是。”管家答道，缓缓退离。

    云越聚越厚，天越来越阴沉，风开始扬起路边的灰尘，树叶开始剧烈的晃动，行人纷纷跑了起来，商贩们也赶紧收摊。因为谁都知道，场疾风暴雨即将到来。

    “咔嚓！”道炸雷打响，雨点如同箭矢般砸下。

    “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些吧。”树上传出句细微的话语，被掩盖在隆隆的雷声之中。

    不知何人曾写诗道：昨日狂风卷云舒，片惊雷携雨同。鸡鸣醒来不见客，客在深山踏青泥。

    客为什么踏青泥叶川不知道，叶川只知道赤着脚，陷在湿泥里的感觉相当不好受。昨日午后下的那场暴雨，将近黄昏才渐渐收起。今日早便和七名伙伴往乡下赶去，在城里还好，路面虽有积水却不难走，出了城之后简直是举步维艰。湿泥巴沾在鞋上越来越，每个人都是边走变甩着鞋，到了乡间小路上是处处水洼，有些小溪路段已经被暴雨冲毁形成些浑浊的泥潭。最后几个人没办法，只得将鞋脱下，卷起裤管，往里面趟。

    被冰凉的泥巴裹着脚，被浑浊的泥浆泡着膝盖，那滋味当真是不好受。好在大家都是半大的小子，身体都扛得住。就这样，八个“泥腿子”艰难的跋涉在乡间泥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