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传说 作者:苏鸿

    灯红酒绿转眼，纸醉金迷看人间。当星光洒下片光辉，马车停在了树下。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正是从水中楼阁离开的主仆二人，只见这两人晃晃悠悠的转进了所大宅里。

    “少爷”，若竹刚想说话，却看见自家少爷摆摆手说道：“让我个人静会”。

    “是”，少爷虽然待自己极好，甚至赐名给自己，但仆人总归是仆人。若竹躬身，就退了出去，留下袭黑袍的少爷，孤独的在黑夜中。

    “月下邀来三两仙，对酌畅饮不须眠。觉醒来终似梦，安笑神仙不流连。”

    星辉万千，月满林园，个半醉半醒的年轻人，孤孤单单的走在庭院之中，时而壮怀激烈，时而愁肠百结，除了惊醒了水池中的游鱼，偌大的庭院竟无人动静。山有峰顶水有源，树却生在人眼前。眼前生长着棵巨大的枫树，像从远古之中走出的巨人般立你的面前，树也会孤独吗？风过处，哗啦啦的响起，像在低吟首不朽的诗篇，年轻人闭上眼睛，静静地倾听。忽然，睁开眼睛，朝着头顶上方的黑暗处掌拍去。本来空无物的空间中，只宽阔有力让人见过眼就绝不能忘也绝不敢忘记的手掌迎了过来，两只手掌就像事先约好了般，在皎洁的月光下对在了起，就像朝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贴过去掌，无声无息。

    风起，镜碎。“呼啦”阵劲风从树下生起，直吹的下落的枫叶打着旋的又升了上去。然而树上除了黑暗，空无物。倏忽，道气流声传来，树下青年只是平静地后退半步微微屈膝，朝着前方伸出了手，握紧。前瞬还空无物的手掌中居然出了截树枝，五尺有余，本是普普通通的树枝，握在这样只手中，这刻仿佛幻化成柄寒光凛凛的仙剑。紧握手中剑，抬手刺向天。青年身形挺，直直的身体划破树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风的声音消失了，水的声音消失了，月亮也被天边飘来的云给遮住了，息，两息，三息。“轰”的声沉闷的响动过后，个身影落在了地上，另个身影也落了下来。黑色的影子，白色的影子，相错而过，片片枫叶不停落下。黑色的剑穿过两片叶，直直刺来。白色的剑横身挡开，震碎剑身上的叶片，朝着黑剑的中间袭去。黑剑竟似不顾朝着刺向自己的剑，握剑的手掌好似红芒闪，向着白剑身后刺去，本是后发竟然不比前者慢上少。眼看黑白二剑相伤之时，切停下来了。风吹水流，云开月现，斑驳的树影下，两个人同时停住手中的剑。相视而笑，仿佛直如此。

    “小风，你进步了。”

    “大哥，你从来都不让着我。”

    这二人，便是枫叶林家大少爷林若天，二少爷林若风。

    “也不知道小雄在外面怎样了，都分开四个月了”，林若风背倚着枝干轻轻的说道。

    “小雄今天传回了讯息，他很好。”林若天说道，“而且，石家真的动了”。

    林若风沉默了会，低声问道：“没有余地了吗？”

    “小风，你放心，我会控制好事态发展的，但是……”林若天侧身看着旁边的弟弟说道

    “大哥，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林若风苦笑下，“我理解父亲的做法”。兄弟俩下子都沉默了。过了会，林若天想起先前的闪红芒，突然有些高兴地说道：“刚刚那下，是开了气旋吧，什么时候的事？”

    “前阵子在水中楼阁喝酒，喝醉了以后忽然有了感觉，结果试了下，没想到酒醒后就开气旋了”。林若风有些庆幸地说道。

    即使林若天对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小就表现出的特异，已经习惯了，乍听此话也有些无言以对，只好苦笑着摇摇头。

    “大哥，你还记得我们三个小的时候，经常起坐在这上面吗？”

    “嗯，怎么能忘记呢，那个时候小雄赖在我怀里，不敢往树下看，你的胆子最大，在上面翻来翻去，翻累了就要我讲故事给你听”，提起儿时趣事，兄弟俩好像又找回了某种快乐。

    “大哥你总是有说不完的仙人妖魔的故事，御剑飞行，斩妖除魔，上穷碧落，来去千里。那时候听的我和小雄都嚷着要当剑仙。”说起小时候的梦想，林若风依然心生向往。

    “啊！”林若天也很向往的点点头，“那些都是在后山书房里面看到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大哥，这世上真的有仙侠吗？”林若风不禁问道。

    “或许有吧，或许我们也能修到那天去，”林若天悠悠的说道，“只是肯定不是这天。”

    林若风有些不太理解大哥说的话，想着先前的比试，有些好奇地问道：“大哥，你的修为到底有高？我跟小雄联手，从小到大次都没有打赢过你。”

    “呵呵，”林若风不由得起身来，望着天空中高挂的月亮，傲然说道，“我是这片月光下，修为最高的人。”

    “大哥，你为什么总喜欢呆在这棵树上。”

    “因为，得高才能看得远呀。”

    “大哥你最近越来越喜欢讲笑话了。”

    这夜，兄弟二人竟直呆在树上，欢声笑语不断。

    第二日，后院，亭中，阵大笑声传出。

    “风儿酒醉之后竟开了气旋，哈哈哈哈……”位中年人坐在亭中手执棋，手抚须，正是林家家主林重北。当听了长子说出次子酒醉开气旋的事之后，惊讶之余也是大喜过望。

    “风儿果然福缘不浅”，林重北下好颗棋子后抬头看着自己最出色的儿子，老怀安慰地说道，“不过也比不得你，我林家长子，十二岁开旋，想来整个大陆上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

    “父亲谬赞了”林若天低头说道。

    “那边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林重北微微地点头问道。

    “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可以发动雷霆击”林若天正色道。

    “嗯，只要石老匹夫敢动，就给我狠狠的打！要让对方怕，就定要打到他痛。这第仗我让雄儿去，就是要打出我枫叶林家的气势！”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