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妖后,看朕收了你 作者:金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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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外。
懿贵妃的驾辇安稳的停靠在门外窀。
守护在外的侍卫宫随垂首躬身,字形的排在凤仪宫门口妲。
任谁都无法踏前步。
懿贵妃容纤染的嘴角狠狠抿,美丽的凤眸中透出异常黝黑的艳色。
“皇后身子不适?”
容纤染咬着牙。
“是!”
守在门外的侍卫应声,
容纤染冷哼,这话不知道推搪了少人。
她上前步,幽暗的眸光死死的钉在那名侍卫的身上。
“连本宫也不见?”
“是!”
侍卫的神情清漠,丝毫没有因为容纤染周身洋溢的冷意变色。
容纤染深吸了口气,狠狠的瞪了眼紧闭的凤仪宫宫门,长袖摆,迤逦拖地的裙子飞舞到身后。
她直直的上了贵妃驾辇。
随后,驾辇起。
很快,懿贵妃行人离开凤仪宫门前。
当驾辇远去,那名侍卫起身,眼角余光看到地上落着半截的护指玳瑁。
…………
凤仪宫。
容纤月喝着梅子茶,幽幽的吁了口气,“想我容家姐妹,自是要恭谦礼让!本宫不在宫中的这几日,懿贵妃也是帮了本宫不少!”虽显然是有涨势之意,可却是让她这个皇后少背了不少的骂名。
“去,给懿贵妃送打上好的玳瑁过去,就说辛苦了!”
………………………
来仪宫。
“啪——”
掀翻的锦盒落地,四散在地上的精美玳瑁在窗外映进来的日头下,散发着灼灼的光亮,容纤染瞪着的洒落在地上的玳瑁,美丽的眼中几乎喷出火焰。
“娘娘息怒!”
旁边的侍婢早吓得跪倒在地,连头也不敢抬,只有香玉开口。
“息怒?”
容纤染冷笑,这次索性过去几步,用力的把玳瑁踩在脚下。
只是气急败坏,容纤染忘记了此刻自己穿的是柔软的绸缎底面儿,柔嫩的玉足又怎么抵得过玳瑁的坚硬。
容纤染低呼了声,香玉赶忙的扶住容纤染。
容纤染脸上的恼意盛,“扔出去,给本宫扔出去——”
旁边的侍婢不敢动,香玉看了眼,吩咐,“拾起来!”
“是!”
奴婢浑身轻颤的把那十二枚玳瑁拾起来。
听到香玉这般说,容纤染猛地瞪圆了眼睛,“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香玉垂首,只若是对容纤染的怒气视若无睹,“娘娘自然是主子,只是后宫里最大的还是皇后!”
“皇后?!”
容纤染脸色陡然狰狞,捏着香玉的手几乎紧紧的掐到香玉的肉里。“你是说本宫不如那个女人?”
香玉的眉头皱都不皱下,只是静静的看着容纤染,
“奴婢眼里的主子只有贵妃人!”
“……”
容纤染的胸口猛烈起伏,瞪着香玉的眼中几度变色。
终,掐着香玉的手缓缓的松了开。
香玉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丝痛色。
容纤染垂首,在自己的指甲之上,看到了些许的血丝。
这时候,四周的侍婢都已经退了下去,只有香玉在侧。
“疼吗?”容纤染低低的问,
香玉摇头,把自己的胳膊放到了自己身后,“奴婢侍奉在娘娘身边,就是要为娘娘分忧解劳!”
容纤染眼中闪烁,似已有盈光闪过。
“好,好,好!”
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容纤染转身,回去了座位之上。
似乎只是转眼,脸上的戾气尽散,又是雍容华贵之姿。
“香玉!”容纤染道。
香玉上前,“奴婢在!”
“去问问这玉佛寺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是胆小怯懦之人,若非有因,她不会敢如此待本宫!”
“是!”香玉应诺。
“还有,去想办法探探那个太医的口风,看皇后有孕到底是真是假……”
“是!”
香玉领命退了下去。
容纤染看着窗棂外的碧绿花草,眼中阴狠滑过。
若这场孕事,只是障眼法,也就罢了!
若是当真,她容纤染绝饶不了这个女人!
……………
即便宫中因懿贵妃先前的强硬之势俱都有些门户不出,可当皇后归来,宫中上下又热闹起来,尤其皇后大喜的消息传遍,是议论纷纷,大都的目光都落在凤仪宫和来仪宫之间。
故,懿贵妃在凤仪宫宫外被拦,皇后送了玳瑁护指,懿贵妃在来仪宫大发雷霆的事情很快就传的绘声绘色。
而即便都知道传言不可信,可也都隐约的知道后宫容家已然和往日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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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
白日的日头在书房房顶照出渺渺如烟的热气。
四周树木的茵茵之下,紧闭的书房房门之内,容相跌坐在椅子上,眼中苍白空洞。
旁边,容宗瑾垂首而立,嘴角紧紧的抿到起。
良久,容相的神智似乎才终于回归,他呆呆的看向容宗瑾,
“你说的,当真?”
容宗瑾点头,脸上前所未有的坚定,“宗瑾所言,字句属实,当日若非是宗瑾早先得知,暗中换了药,恐怕……”
后面的话容宗瑾没说出来,容相已经觉得眼前阵发黑。
他并非是相信玉佛寺中听到的那番匪夷所思的话,因为只要他问问内宅的夫人,定然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想到从容宗瑾口中得知的竟是如此。
——那绝子之毒当真是那个他直以为的那个可堪当容家门楣的容府嫡女,那个在他的眼中直是聪明睿慧,举反三,熟知孙子兵法的女儿亲手所为,不但如此,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儿眼看着那毒药强行灌下。
无法无天!
当真是无法无天!!
即便他也百般不待见母亲不过婢女出身的月儿,偶尔看到染儿欺凌,强势,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到底是容家女儿,总也没有太过亏待。最后月儿虽不曾悉心教导,却也知情识趣。
后来,不知皇上是如何看中,朝入宫,凤飞九天。
只是自家的女儿,即便不曾用心,也知道只是凭着区区,又怎堪皇后之尊!于是,便是仗着容家百年基业,也要膝下嫡女入宫,不求容家万年,只愿容家能显名于当世。
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到头来竟是这般进退不得。
“父亲,喝茶!”
耳边低沉声起。
容相虚弱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只全无了血色。
茶盏入手,容相放在手里掂量了许久,手中仍是发颤。
容宗瑾看在眼里,眸底微沉,“父亲,那传闻可是当真?”
容相捏着茶盏的动作顿,闭着的眼睛睁了开。
浑浊的眼中缓缓的带过丝厉色,“宗瑾可知道我是如何得知的?”
容宗瑾垂首,“宗瑾听父亲教诲!”
容相摇了摇头,手中的茶盏颤颤的放了回去。
茶盏落到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
“是月儿亲口说的,她说是太医查看得知!……”
哀叹的声音里,无尽苍凉。
容宗瑾低垂着眼睑,容相看不到他眼中的神情,只看到容宗瑾的嘴角紧抿。
容相手臂撑住身子想要起来,可到底腿脚太软,还是没能撑起来。
想来月儿还是老实的,并没有说当初这毒是染儿所下,可容家女儿,即便不曾娇惯,不曾另眼相待,却是名门闺秀,又是哪里能中毒?
若是皇上当真惦念,即便月儿不说,那位就查不出来么?
何况皇上对中毒之事只字未提,开口便是如此大事。
容相暗叹声,缓缓的闭上眼睛。
“宗瑾啊,皇上是在告诫我容家啊——”
………………
书房的们关合。
走出房门的容宗瑾返身小心的关上房门。
遂,他走下台阶,到了庭院之内。
日头灼灼的烫着他的头顶。
容宗瑾的眼中幽深如讳。
发烫的发丝滚热的贴在他的发髻鬓角。
袖下的手紧紧的攥到起。
月儿她,她当真是有孕了?
不!他不信!
绝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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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就是京城皇后有孕的传闻传遍之时,朝中,纸圣谕明朗了传闻真假。
当今皇后,容家女儿加册典“贤,淑”之名。
容家先前犯过之人轻判等。
皇帝大赦天下。
另,有十数名官员升迁。
整个朝廷上下似乎都因为皇后有孕而生气勃勃。
只是深知朝中底细的官员们看着那十名的官员升迁单录,各自心头都打着本明帐。
容家女儿母凭子贵,尊贵非常,不止容家获罪之人也被轻责,连天下刑罚之人均都得了皇后腹中孩儿的福荫。可偏偏那些升迁官员之中,隶属容家子弟者却不过二。
历来,高位权高者便不乏后宫之尊位,可毕竟朝堂之上才是重中之重。是以,似乎已然昭显着此番皇上的用意。
于是,各自相看了眼,又瞅了眼前面丞相之位上的空位,也就都明白了二,在宣布退朝之后,就均都各自散去了。
庙堂之外,白玉栏杆,碧石为基。
如从前,众位官员以谢家为首,以容家为尊。
是日容相称病不朝,便是都簇拥在容宗瑾的身边,问着容相病情。
容宗瑾回复着,温润如玉的面上连声告谢。
另侧,谢安华目光悠远的看了眼容宗瑾,几声告退之后就打发了身边的官员。在容宗瑾身边官员渐少时,走了过去。
容宗瑾察觉到谢安华的身影,转头看过去。
谢安华唇角含笑,清雅的面容上,淡淡的冷肃闪而过。
容宗瑾温润的眼中也快速的划过道暗光,他转身,唇角含笑而对。
道触即发的汹涌似乎已经在两人对视之中蔓延。
四周的官员见状,都知趣的告退离开。
很快,庙宇之外的朱色官袍官员,便只有容宗瑾,谢安华两人。
两人相对,各自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恭喜!”谢安华笑的人畜无害。
容宗瑾的嘴角些许沉,抹浅笑缓缓浮现,“同喜!”
虽然圣谕上并没有明着提及谢家,可那些被提拔的官员当中四五人都是谢家嫡系。俨然谢家在朝堂上已经和容家有了齐头并进之势。
谢安华轻挑眉头,“容大人对皇上圣谕不满?”
容宗瑾笑,“谢大人可以见得?”
谢安华似是无奈,“其实,不止是容大人,便是我这个自小就陪在皇上身边的来说,在听到今日圣谕之后也是不可置信!”
“想来我家华婉早在皇上还在府邸之时就已经恩泽,却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倒是皇后荣宠,虽有波折,可到底是大富大贵之相!想来日后容家总也免不了要靠着皇后了!”
“谢大人!”谢安华话音未落,容宗瑾已经沉声打断,“大丈夫安身立命,岂能靠女子乎?我等身为朝臣,自是要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富贵也罢,权势也好,不过都是为民谋利,何来家门!”
“好个为民谋利!”谢安华的脸上鲜少的显出嘲讽,“若非容大人穿着品朝服,只刚刚容大人的那番义正言辞,谢某都几乎以为容大人是我御史台的御史了!”
容宗瑾轻笑,“御史又有何为?不过就是耍耍嘴皮子,容某人以为为官还是要做些实事的好!”
“那是当然!”谢安华目光直视,“不然容大人以为若是不曾为民牟利,我御史台的御史们都是吃干饭的?”
容宗瑾勾了勾唇,转头往那威武宏伟的宫殿方向看去。
层层叠叠的殿堂之后,似有迷雾缭绕。
“此来,谢大人是提醒本官的?”容宗瑾问。
谢安华展颜笑,先前眼中的嘲讽转瞬便消失全无,
“不然。容大人曾投之以桃,今日,本官便是来报之以李!”
容宗瑾眸色顿凝,“何意?”
谢安华凑近了容宗瑾。
不远处,从殿内出来的常总管抬眼,正看到这幕。
……
“容大人可知皇上与皇后早已相识?”
谢安华压低的声音只有容宗瑾和谢安华两人听得到,
容宗瑾神色微变。
谢安华看在眼里,眸中转而闪。
“本官自是知道!”容宗瑾道。
谢安华微微笑,“那容大人可知道皇上是何时识得皇后的?”
容宗瑾嘴角抿,霍得抬头看向谢安华。
谢安华浅笑盈盈,像是只狡猾的银狐,看着柔顺可人,却不知何时已然暗藏杀机。
容宗瑾收回目光,心思转辗。
这时,耳边脚步声靠近,常总管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两位大人,皇上宣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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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耀殿外的偏殿。
谢安华坐在桌前,桌上摆着茶点,旁,常总管满脸堆笑的候着。
“皇上有要事和容大人商量着,谢大人请稍候!”
谢安华摆了摆手。“本官明白的!常总管宽心!”
“谢大人能这么想,奴才就放心了!”
常总管作势的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湿,心里头也到底是松了口气。
这位谢大人看上去像是温谦恭良,可骨子里却是只有自己的皇上主子才能镇得住的鬼才。自然这些也不是他区区个奴才能看得出来的,俱都是皇上主子这么说,他给老实的记到脑子里的。
皇上主子说,那些臣子当中,哪怕是容相,他偶尔都能说上几句不恭敬的话。因为些人是巴结着他,还有些人是不把他这个皇上跟前的红人看在眼里。只是唯有这位谢大人,定要小心点儿。因为这位谢大人可是不管谁是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他个小鞋穿,就算是不会让他硌的头泼血流,至少那脚指头也会好疼上好阵儿。
所以,每次皇上宣召他总是要长个心思,何况这明明是皇上宣召这两位大人,结果却是先宣见的那位容大人——谢容两家不合,他区区个宫中执事太监,可不想夹在里面喘不上气来。
“对了,趁着这会儿没事,就和本官说说这玉佛寺行的趣事吧!”谢安华饶有兴致。
常总管拍脑门,“看奴才这脑子,竟没想起来,谢大人,说起来这路上还真是有些好玩儿的……”
殿外的偏殿之中,常总管兴致的说着。
明耀殿内,容宗瑾的脸色却已然没了先前的淡然之色。
他愣愣的看着龙案之后的帝王,唇角几抿,终上前躬身辑。
“皇上。臣斗胆相问,可是臣这几日做了不该做之错事?”
夜凌璟的神色不变,手托着下巴,边翻看着龙案上的折子,似是随口,“朕昨儿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你和谢安华俱都是国只肱骨,社稷之栋。朕能有你们,尚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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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剧情:皇上为啥这样呢?
金流儿:小心眼呗!
夜凌璟:你说什么?
金流儿(抱腿):皇上英明睿智!当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