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境内，这反而是好事。”

    打败仗是好事，齐燮元还是头一次听见，心想韩百航是不是拿自己开刷，脸上低沉下来：“韩师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百航道：“刚才抚帅问我出奇制胜的方法，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示敌以弱，以败退吸引敌军进入江苏省内，勾引他们到我们的预定决战地区，到时候浙江兵力空虚，再派遣一路奇兵直chā浙江命脉，到时

    候敌军势必急退，我军趁势反攻，胜利唾手可得。”

    在讲话的时候，韩百航已经在地图上用红旗勾画起来，演示了兵力后退的路线，以及奇兵出击的地方。

    齐燮元皱眉看了半响，忽然道：“韩师长，你说的奇兵是谁？福建兵力孱弱，还要抵御孙中山的北伐，怕是没有大将兵力可用。”

    韩百航笑了笑道：“抚帅可听过孙传芳吗？”

    齐燮元哈哈一笑道：“你说孙馨远啊，以前在北京有谋面，平日里也有书信和使者往来。”

    韩百航笑道：“怕是抚帅早就与孙传芳有夹击卢永祥的密谋吧。”

    齐燮元闻言一愣：“韩师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韩百航道：“孙军一贯精锐，又是我直系的人，抚帅没道理不联络他，况且他在福建待得并不愉快，怕是早有图谋浙江的野心吧。”

    齐燮元惊叹一声道：“韩师长真是洞彻一切啊，实在可怕。”

    韩百航微微一笑道：“我想去福建亲自拜会孙传芳一趟，还需要抚帅代为引荐。”

    齐燮元突然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难道玉帅有意让孙传芳做浙江督办？”韩百航不置可否，笑了笑道：“玉帅并未对我说过，不过谁知道呢。”

    第八百零三章赴福建

    齐燮元心里犯嘀咕，有道空xué不来风，他也曾仔细想过讨伐卢永祥成功后，浙江督办继任者会是谁，毕竟浙江与江苏一衣带水，如果下任浙江督办人选不当，那真是麻烦不断。

    韩百航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解释，浙江督办的人选，是由曹大总统和吴玉帅决定，他尽管心里有所预见，但嘴巴还是要管得严实点，有时候事情留点悬念还是比较好。

    “韩师长打算多会动身？我给孙馨远怕一份电报，让他早作准备。”齐燮元道。

    韩百航道：“越快越好，不过去福建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想和抚帅借一个排的精兵。”

    齐燮元好奇道：“借兵好说，不过韩师长要做什么？”

    “上海有个警察局长打了我的部下，我去找他出出气。”韩百航轻描淡写道。

    齐燮元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件事何须韩师长亲自出马，你告诉我这人是谁，我保准把这口气给你出了。”

    韩百航摇头道：“我这人有仇喜欢亲手报，抚帅还是借我精兵吧。”

    “刘副官！”齐燮元向外喊了一声。

    “有！”刘副官进了军议室。

    “从卫队调一个排，你来带队，归韩师长指挥。”齐燮元严厉道：“一切事情听韩师长指挥，谁敢不听命，我扒了他的皮。”

    “是！”刘副官挺胸道。

    ……

    深夜，上海法租界。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数辆小轿车停在沈公馆周围，公馆门房觉着疑惑正要探头查看，就见车窗玻璃摇下，伸出了十几支长短qiāng，其中赫然有三挺轻机qiāng，没有丝毫的征兆，如bào

    豆的qiāng声响起，无数子弹shè向沈公馆。

    这伙暴徒来的快，去的也快，从开qiāng到结束只有十分钟不到，留下了千疮百孔的沈公馆，开车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法租界巡捕姗姗来迟，只见往日奢豪的沈公馆面目全非，到处是子弹留下的弹坑，公馆里狼狈不堪，死伤遍地，沈青山到底是警察局长，有几分身手，在qiāng声响起的时候就躲在了床底下，可怜如花似玉的

    姨太太就没那么好运了，被乱qiāng打死。

    他被巡捕从床底下叫出来的时候，裤子都湿了半截。

    “沈局长，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一个华捕探长从墙上扣下半截步qiāng子弹，再看千疮百孔的墙壁，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