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五章 冰冷的绝望

      武道玄皇 作者:天使爱米粒

    白影缓缓的转过身来,婀娜的曲线尽管在斗篷的遮盖下,还是凸现的淋漓尽致。随着白影的转身,股无形的强大压力也瞬间如同这夜色般弥漫过来。

    凌长峰面不改色的以自己的内力相抗,尽管保持住了身形,不禁心里惊,这么强大的气息,修为定是在自己之上,而且以自己的实力,根本看不出这白衣女子的路数。而各个子弟兵的阵容在这强压下瞬间大乱,仿佛每个人都被股无力拉扯的东倒西歪,尚未交手,胜负已判,这jiù shì 实力的差距。

    “咦!”白衣女子轻轻的念了声,因为他发现,除了个舒筋的武道者能够勉强在自己的灵压下支持住身形,还有个瘦小的身影竟然没有自己的灵压所带动,不禁有些惊异的瞟了眼那个瘦小的身影。

    只见他虽然年纪不大,头发却是灰白色,苍白的脸上双黑漆漆的眼睛正恨恨的盯着他。

    那身影正是凌寒。凌寒转到父亲身边,轻轻的撤了下凌长峰的衣角道:“父亲,她好像是伤害过孩儿的歹人!”

    “阁下意欲何为?为何闯我宅邸,害我孩儿,伤我军士?”

    虽然明知不敌,但凌长峰仍然对着个不速之客不卑不亢。众子弟兵见凌长峰如此镇定,立刻人挨着人,盾卡着盾,列成个防御的阵型。

    月光下,zhè gè 白衣女子的脸上蒙着层白纱,只露出两只眼睛,泛着清冷的光。

    “三日内,交出冰雪儿,否则鸡犬不留!”白衣女子似乎没听到凌长峰的质问,而是冷冷的说道,声音有如清泉般动听,但又冰冷的吓人。

    “阁下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凌家根本没有你所说的冰雪儿!”凌长峰反问到。

    “少fèi huà ,认得zhè gè 吧!”白衣女子扬手,道白光直射凌长峰的面前。

    凌长峰躲无可躲,那白光他的面前忽然个转向,“叮”的声脆响,落在了他的脚尖前面。那是柄匕首,银白色的,柄端是雪花的造型,匕首的尖插到脚下的青石里,还在微微的抖动。

    “这,这是若雪的匕首,怎么会在你那里?”凌长峰紧张的问。

    “认得就好,三天后交人~!”白衣女子道。“zhè gè 小娃娃有点意思,如果三天我没见到人,我第个杀他祭刀!”

    众人眼前道白光闪过,只见那白衣女子已挟持了凌寒又返回了阁楼顶,这鬼魅般的身法令众人胆战心惊,这样的速度取下面任何个人的性命,都如同探囊取物般。

    白衣女子闪身,拉着毫无反抗能力的凌寒凌空而起。

    “哪里走!留下我的徒儿!”个胖墩墩的身形从白衣女子的正面扑过,正是凌寒的吃货老师——凌长野。

    只见他出手,那个酒葫芦携风雷之势向白影的面门袭来。

    白衣女子丝毫没有在意,用手在空中轻点了下,只听道破空之声,“叮”,枚银簪点在了葫芦上,奇怪的是葫芦却没有碎,看来不是普通的葫芦,而是金属打制。虽然葫芦抵住了银簪,但股真气透过葫芦仍击中了凌长野,他那胖胖的身形从空中坠下,重重的跌在地上,带有浓烈酒精味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不自量力!”白衣女子扬手,那个酒葫芦砸在了凌长野的身边,把身边的青石砸的粉碎。白衣女子并未停留,头都未回,飘然而去。

    “长野,你没事吧!”凌长峰赶过来,关切的问。

    凌长野打开酒葫芦,大口的喝了口酒,看着白衣女子和凌寒消失的地方,恨恨的吐了口带血的吐沫。

    “咻”,支响箭穿透了夜空。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菊花台的老bǎi xìng 们听到这久违的响声纷纷跑到街上,这是敌人入侵的最高警报,上次听到这警报还是在十五年前。

    “战事起了么?”

    “城防倒是紧密了,我家的阿龙说是这几天都要级戒备!”

    “希望这次凌将军能shèng lì !”

    “阿门无量天尊阿里路亚弥陀佛,保佑我家小水平平安安的!”

    若是战事起,最遭殃的还是bǎi xìng 。

    但他们这次的担心有些余,并不是魔族来犯,虽然这煞星的威力并不亚于魔族的任何个尊者。

    黑云压城,整个菊花台笼罩在片阴暗之下,空气变得沉闷,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将会有场风雨,但不知是否是场腥风血雨。

    凌府夜灯火通明。

    凌府会客大堂,正中左首,坐着脸严肃的凌长峰,正中右首,坐着个脸富态的老者,他jiù shì 菊花台的城主也是凌长峰的岳丈云翔北。

    听闻女婿家中出此惊变,云翔北及时赶来坐镇。他是城主,也是名舒筋强者,年轻时身雷系功法刚猛无俦,但现今年近七十,廉颇老矣,早已将城内的重要事情交由女婿处理,在家享享清福,遇到这样的事情,让云翔北也是伤透脑筋。

    在听了女婿的简述和查看了凌长野的伤势之后,云翔北断定这白衣女子至少是舒筋顶级,也有可能是个畅血强者。这种情形,单靠云凌两家只能是螳臂当车,随即,云翔北就派人通知了菊花台另外的三大家族,请求援手。

    “天机会高帮主到!”

    “百草帮徐帮主到!”

    “神兵堂林帮主到!”

    三人陆续进入会客厅,宾主见礼,奉茶落座。

    天机帮主高明正,道骨仙风,羽扇纶巾,天机会是以文道修炼,主修奇经八卦,阵法幻术,高明正身神通有鬼神莫测之机,呼风唤雨之术。

    百草帮主徐神农,坦胸小褂,赤腿草履,副采药郎中打扮,医术高明,药理通达,私下与凌长野交好,凌寒每天的鸿门浴是便出自他手。

    神兵堂帮主林镇,**上身,身紫铜色横练的肌肉,菊花台城防的武器装备都是出自神兵堂。

    这三人也是菊花台的支柱,又都是凌家的世交挚友,所以凌家出此大事,各家不顾夜深,都汇聚于此,以求对策。

    “……,我已经飞鸽传书,又让八百里快马向伽蓝寺求助,可强援最快也得五日能到。情况大抵jiù shì 如此,不知各位仁兄有何高见?”凌长峰长话短说,介绍了下情况。

    “既然来者不善,我等应想万全之策,联手以制敌!高明正摇着羽扇慢悠悠的说。

    “神棍,你莫fèi huà ,大家都来了,谁也不会走的!”林镇粗着嗓门道。

    “我有个bàn fǎ ,看看能不能和我们五人之力,拼过那个白衣女子!”徐神农道。因为在座的五个人都是菊花台修为最高的武道者了,如果这五个人联手都不是女子对手,那即使人数再,也都是无谓的牺牲。

    “长野和那女子交手,仅回合,便身负重伤,恐怕即使我们五人起,也不够拼!”凌长峰道。

    议事之前,徐神农去探望了凌长野眼,虽然凌长野表面还是谈笑风生,但所受的伤势却瞒不住徐神农。

    众人时间都低头沉思,默默不语。

    林镇抬头环视,见大家如此,“嘿!”他吐了口浊气,高声道:“反正已经到了这地步,总不能让那魔头个个拉出去砍头!拼了她奶奶的!”

    都知道这铁匠性子急,脾气暴,开始大家对他的话都不在意,但转念想,也只有破釜沉舟背水战了。

    生与死,是道选择题,而众人面对的,只有个dá àn ,因为没有人会苟且的偷生,为xiōng dì ,为家人,即便是死,也会慷慨赴义。

    众人也无良策,只有高明正在旁含笑不语,羽扇轻摇。

    “神棍!”林镇怒火中烧,高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两人距离较远,对面坐着,林镇越看这神棍越是生气,扬手,杯滚烫的茶水朝着高明正的nǎo dài 扔去。

    高明正并没有防备,眼见茶碗飞来,要砸到自己,急忙用羽扇挡住头脸,他虽然神机妙算,却忘了羽扇不是雨伞,挡得住茶碗,挡不住热茶雨。

    “林兄莫急,且听高帮主高论!”凌长峰道,说话间,凌长峰硬是移形换位,挡在了羽扇遮面的高明正身前,长袖甩,将来势汹汹的茶杯卷起,顺着过来的力道转了两圈,便将茶碗搁在了高明正的桌上,滴茶水没有溅出。“给林帮主再上杯茶!”

    “好手段!”众人在心里默默赞叹,长峰藏锋,还是要高于众人筹。

    “别给他上茶了,只会浪费!”高明正见没事,又是副悠然的样子。

    “看高兄胸有成竹的样子,是否已有退敌良策?”老城主云翔北发话了。

    高明正虽然狂傲,但对云翔北还是礼敬有加,朝着老城主做了个揖,道:“老城主,诸位,可记得当年我们联手重伤魔族尊者所用手段!”

    经高明正提,众人都回想起十五年前那个血腥的场面,魔族尊者逆天行强力攻城,勇猛无敌,菊花台损兵折将,而后援队伍迟迟不到,危机时刻,凌长峰吸引了魔族尊者的进攻,激战百余合,最后将逆天行引入困魔大阵之中,四人合力借助大阵的威力将其重伤而退,至今十五年不敢觊觎菊花台。

    “困魔大阵!”众人异口同声道。

    “只是zhè gè 大阵当年我们可是用了个月的时间才布置好的,现在的时间也不够啊!”徐神农有些担心道。

    “众xiōng dì 不用急,当年我们动用了困魔大阵之后,我按照当时的阵法又演化成个困魔幻阵,威力虽然不如大阵,但好在布置上能简单的,能在两日内布置完毕!”高明正道。

    “早说啊!就知道卖关子!”林镇跳起来,拳打在高明正的肩膀。

    “哎呦!”这招高明正只能硬接了。

    “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得zhǔn bèi !”凌长峰的心里闪出点希望。

    整个凌府上下开始忙碌起来,除了凌家的人外,三大帮会的弟子也同的进行着困魔幻阵的布置。

    凌府即将成为个战场,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大家都知道,那个女人他们是交不出了,等待他们的只有场恶战,要么地狱,要么天堂。

    凌长峰没有与其他人样忙碌,而是个人来到了后院。他登上阁楼,看着远处虽然忙碌但却井然有序的众人,心里有丝绝望,因为他知道那个白影的恐怖实力,而且儿子还在她手中,投鼠忌器。即使能打退强敌,也没有把握救出凌寒,自己的zhè gè 儿子真是灾难,还不知在那白衣女子手里,会遭受少折磨。

    “寒儿!”声叹息。片黄色的落叶在夜风中打着旋,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