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忠犬的炼成 作者:苏雪若

    楚瑜就这样神奇地挺到了最后，几乎所有秀女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这样个讯息：丫的，这家伙定是走后门了，不知道给太监送了少银子！

    轮轮地折腾，在最后进密室前只剩下四十八个秀女。盘靓条顺那是最基本好不好，每个都像是画里头的人，只有咱们家阿瑜略有些奇怪。

    嗯，咳……唐朝画风！

    好紧张，楚瑜捧了捧自己肉乎乎的肥腰，她不想被老太太吃豆腐啊！

    四十八个人分成六组，每组八个人，排着队等待进入黑漆漆的密室。没有窗户，没有床，里面只点了盏油灯，像是在排鬼片。

    进入里面的人很煎熬，等在外面的人煎熬。

    这就好比已经死了，和排队等着去死——想想真是心酸啊！

    二姑娘楚敏都快把楚瑜的手骨头给捏碎了，“怎么办，阿瑜，我好怕。”女儿家最是娇羞，哪里受得了个陌生人在身上摸来摸去，还是最最私密的部位。

    “楚姑娘。”老太监又过来了，春风般温暖看着楚瑜，“您排在最后。”

    能晚点被老嬷嬷mo胸mo屁股当然好，但是您这么谄媚地过来献殷勤，是想她被所有秀女排斥吗？

    好揪心！人家明明不想入选的，却偏偏把她留下。

    楚瑜确实是个美人，但在在众美人中间就显得不那么出挑了，而且她还胖，完全不符合时代审美好嘛！

    连二姑娘楚敏都发酸了，“三婶对妹妹真好。”这么舍得花钱打点。

    楚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连她自己都怀疑娘亲偷偷给宫人塞了银子，何况别人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为了不犯众怒，她还是躲在后面悄声眯着吧。

    眯着眯着，楚瑜就发现了抹亮色，真是好位倾城美人，美人的名字她似乎还记得，叫什么什么洛云雅。

    哇呼！她猛地捂住了嘴巴，居、居然是女主！！！

    也许是楚瑜的目光太灼热，洛云雅感觉到了她的注视，轻轻浅浅地回头，淡而利落地点头微笑，优雅大方。

    十足女主范！

    这可是倾倒了两代帝王的女主啊，楚瑜控制不住心痒难耐，想去巴结下。但是两人的距离有些远，周围还都是宫人，不好意思走过去啊。

    楚瑜叹息声，没缘分啊，她还是消停点吧。

    哪怕是排在最后面，楚瑜仍旧免不了被老嬷嬷摸来摸去的命运。她挺挺鼓鼓的胸脯，安慰自己，放心好啦，都是女人，怕什么呢。

    很快就轮到楚瑜了，排在她前面位的秀女已经出来了，楚瑜好紧张，刚要迈步上前，突然听见远处阵喧哗之声。

    她正不明所以，就听见有人小声惊呼，“是皇上，皇上来了！”

    “快跪下！”楚瑜耳边传来声大喝，就随着众人埋头跪下，大气不敢喘，头不敢抬，甚至心跳都不敢动静大了。

    整个人战战兢兢，紧张至极！

    不同于众人单纯的对皇上的害怕恭敬，楚瑜了层恐惧，这位皇帝可是个大变态啊！

    不知过了久，众人起身，皇帝似乎是就为了从他们中间飘过，没说话，也没挑、逗哪位秀女，没看中女主，他只是迈步从她们中间穿了过来。

    好变幻莫测啊！

    皇上路过这趟，虽是意味不明，却弄得秀女们个个芳心大乱。个个虽然都脸色发白，但却眼含秋水，说不出的动人。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皇上是来看她的吗，看她的吗？看见她了吗？记住她了吗？

    风波过去，众人继续挨个进密室。被皇帝弄了这神来笔，楚瑜的紧张倒是消退不少，她是所有秀女中最后个进密室的，差不她进去的时候，其他秀女都已经离开了。

    她歪头想了下，这个密室的嬷嬷看着蛮慈祥的，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楚瑜慢慢走进密室，关上门，眼前瞬间片漆黑。

    怎么没点油灯？楚瑜有些害怕，轻声唤了句：“嬷嬷？”

    没有声音。

    怎么回事啊！难道嬷嬷已经走了，把她给忘记了吗？

    楚瑜又往里走了几步，试探道：“嬷嬷，我要脱衣服吗？”

    “当”的声敲桌声，像是同意的音符。

    楚瑜咽了口口水，利落地褪下衣物，她还乖巧地问了句，“用点油灯吗？”

    依旧没有动静，楚瑜很紧张，索性在原地不动了。

    很快，传来阵颇重的脚步声，沉稳大气，不像是女子清浅的步伐。还有对方粗重的喘息，很急促，靠近后，步伐略有些乱。

    楚瑜闭上双眼，黑暗中，身体的感知越发敏锐，她能感觉到“嬷嬷”伸出了手，靠近她……

    楚瑜瑟缩了下，往后躲了躲，不过很快又凑到近前。

    接着，只粗糙的温热的大手覆在了她胸上。

    这只手很大！

    指腹还带着薄茧，这种时候，楚瑜居然还能分心地想到，看来这个嬷嬷没有好好保养自己的手。

    大手大脚，定是个大骨架！

    楚瑜很丰满，身上肉肉的，但却不是那种堆积的脂肪，而是那种柔软又不失力量的身体。她直坚持做瑜伽，身体线条柔韧流畅，该鼓的地方鼓，该凹的地方凹，只是整体比别的女子丰满些。

    别看有些女子很瘦，但是楚瑜能肯定，她们的骨头韧带定坚硬得很。而她别看是胖，但是身体无比柔韧，都能团成团，字马是手到擒来。

    ——

    那只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上游来游去，还重点摩挲她的大罩杯，楚瑜很不开心，这定是个小胸嬷嬷，怎么感觉对她的大罩杯恋恋不舍爱不释手似的。

    好烦，还有完没完了！

    过了许久，终于，烦人的大手移开了。然后个脑袋凑了过来，高挺的鼻尖触在她脖颈处，沿着身体曲线清嗅，似在闻她的女儿香。

    楚瑜终于有些羞涩了，脸红了半天，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这个嬷嬷很高啊！

    正出神呢，突然感觉胸前阵濡湿……被含住了！！！

    楚瑜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嬷嬷！”她挣扎起来，但是双大手却死死扣住她的双臂。

    幸好这个时间不长，嬷嬷很快就放开了她，但大手却仍旧沿着她的肌理摩挲。

    这个时间很长，楚瑜觉得自己的时间都是其他秀女的二倍了，而且这个嬷嬷也好奇怪，难道其他秀女也被……也被……含住了吗？

    不知过了久，楚瑜终于被松开了，她逃也似的捡起衣服，快速穿上，跑了出去。

    外头的阳光略有刺眼，正是傍晚十分夕阳的余辉，明亮而温暖。

    楚瑜感觉活过来般。

    千秀女，到最后只剩下三十五人，这还不是最终的结果。这三十五人将被禁在宫中个月，由专人熟察她们的性情言论，进而判定她们的性格、作风、智愚与贤惠否，通过这过程，挑出被认为是“秀色夺人，聪慧压众”的佳丽或为皇后，或为妃嫔。

    楚瑜能跻身这三十五人中间，就说明已经成为京城闺秀之中的佼佼者，真是与有荣焉。哪怕最后不能留在宫里，出去之后也是高门大户争先抢要的香饽饽。

    楚瑜已经预想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媒人踏平了门槛，各色出身高贵的美男子任她挑选。大姑娘楚晴嫉妒地扯着小手绢，负心汉凌出尘恍然意识到她的好，发现她才是真爱，追悔莫及，独自黯然神伤，最好是终生未娶，日日对着她的画像以泪洗面。

    这酸爽，才够味！

    唔唔，她美得快要冒泡了好吗！

    接下来就是要安排住处和晚饭了，都饿了天了好嘛，真是太没人权了，楚瑜都快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楚瑜还在长身体，饿就脚软，个人躲在后头对着幻想中的士力架默默咽口水。

    不经意有人扯了下她的袖子，楚敏眼眸晶亮，“妹妹听见了吗？公公说储秀宫的房子年久失修，坏了很。”

    这皇宫也穷了吧！房子坏了不会修吗？楚瑜受不了了，这难道是想让她睡大街不成。

    她义愤填膺，气呼呼：“什么意思？”

    楚敏被她吓了跳，有点搞不清她的脑回路，小声解释了下，“所以要有部分秀女住到甘露殿后配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甘露殿可是皇上的起居之所，近水楼台先得月，说明有相当大的几率见到皇上，并被宠幸，路扶摇直上，宠冠后宫。

    真是连想想都激动万分啊！

    楚敏眼里激动的亮光都有点晃眼睛了，楚瑜真是不愿意打击她，孩子别做梦了，皇帝那是女主的，即便抽空把你给幸了，最后也逃不出虐待这结局。

    皇帝是变态，躲得越远越安全。

    反正楚瑜是定肯定以及确定，绝不会往前凑的。

    楚瑜握住楚敏的手，想拉把这个迷途的小羔羊，“二姐姐跟我住个房间，咱们别太引人注目，也别跟她们去争抢，女子当以贞静为要。”

    楚敏坚定地把手抽出来，目光沉毅：“三妹妹，我和你不样，甭管是刀山火海，还是锦绣繁华，我都想争把。”

    楚瑜无话可说。

    ——

    主管分配寝殿的太监很直接，尖着公鸭嗓，“谁想去甘露殿后配殿？”

    鸦雀无声，每个秀女都低垂着头，看不出丝表情，但是气氛紧绷触即发，连楚瑜都缩了缩头。

    “好！”主管太监指着前边排的十个秀女，“你们几个两人间，去凝香苑。”

    话音落，原本寂静无声的秀女之间出现了小小的骚动。都是官家女子，得知选秀事，早早的在家中就聘了宫里放出来的嬷嬷教导礼仪，不说对宫中了如指掌，但是大体还是有数的。

    凝香苑景美，但却地处偏僻，离着延熙帝（延熙：报告，我是年号！）的甘露殿最远。

    “谁想去甘露殿后配殿？”主管太监又问了遍。

    前边排的秀女顿时紧张起来，这可是关乎命运的抉择。

    终于，有人勇敢地迈出了第步，再差也不过凝香苑，与其被人安排，不如自己争把。

    “我去。”洛云雅轻轻落落的声音有点震慑到楚瑜了。

    都说自信的女子最美，此刻的洛云雅美得惊人，不卑不亢，微昂着修长的脖颈，双杏眼水莹莹透着坚毅。

    显然被震慑到的不止楚瑜人，主管太监面上被带了笑意，慈和地打量着洛云雅。

    其他秀女看有戏，纷纷出声，“我去！”

    “我去！”

    “我去！”

    楚瑜好想在后面加句：我勒了个去！

    “你不去吗？”只有楚瑜没出声，主管太监来了兴趣，特意问了句。

    楚瑜说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随大流，“去。”

    “好。”专管太监拍板定音，“楚三姑娘住甘露殿后配殿，其他秀女安住储秀宫。”

    楚瑜：“呃……”

    面对着众女复杂难言的目光，楚瑜好想分辨句，她真不是心机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