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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索相没了

      清穿日常 作者:多木木多

    李苍去河南不是路打着四爷的旗号走的,对外头说的就是四贝勒府上侧福晋的弟弟出远门,找四贝勒借了几个人手。

    至于出远门干什么,那就任人去猜了。旁人会不会真以为这事跟四爷没关系,也是见仁见智。

    头封信上说未见灾情,他们还要继续往下走,路打听看哪边的河堤出事了。

    京城里,李薇每次接到信都是厚厚封,上面写着他们绕过保定,没有进城,但四爷提醒过张家与李薇关系不错,所以事先给张家打了声招呼,结果张家大爷和二爷都提前候在路上等着李苍行人,带了车、马,还有护卫及各种礼物,当然也少不了银子。

    听说他们要去河南,张家还送了两个常往河南去的奴才,说是在河南地头熟,跟官府都打过交道,不管李家舅爷是想干什么都能帮上忙。

    李苍写信回来特意提了张家,还把张家送的种种东西都抄录在信上。李薇就拿给四爷看了,不过她很清楚张家这点礼还看不在他的眼里。叫她感叹的是,李苍肯定是被张家的殷勤厚礼给吓住了。

    以前她就跟李苍似的,大概四爷眼中也觉得很好笑吧?

    谨慎是好事,特别李苍没有出身功名,在那个队伍里除了是她的弟弟,四爷的便宜小舅子以外,真是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了。所以李薇回信中夸他做得对,以后也要跟这次样谨慎小心。

    李苍离家,李家只剩下个李笙带着家妇孺守着家门,李薇担心之余也不好三天两头叫人回家探看。四爷叫李苍去做不管是什么事,都有可能被他那群兄弟盯上,到时李家不就受了池鱼之秧?

    于是,她就把李苍的长子李檀给叫到了四贝勒府,假托是给四阿哥寻的玩伴。虽然两人年纪差得有点大,但反正就这么段时间。

    李檀天天都可以回家,正好能替她和李家传信,李苍在外面吃住如何也能叫家里人放心。

    院子了个小孩子,叫四阿哥新鲜了好阵。李薇教他喊表哥,四阿哥还没如何,李檀先吓了跳,连声说不敢。

    李薇把这个来了几天还放不开的男孩拉过来,道:“在外头是要守着些规矩,但也不能只顾规矩不顾人情。我是你大姑姑,这个你要听我的。”反正她可不想叫自己的孩子把李家孩子当奴才看待。

    二格格也特意过来看望这个小表弟,上次去李家她也见过这个表弟的,谁知他进了府却比以前生疏了。

    李薇明白,上次是在李家,算是李檀的主场,这会换到四爷府上,成了李檀的客场,他有点小害怕是正常的,过段住惯了就行了。

    四爷见他也是很温和的,还叫他上午在四阿哥没睡醒前,去前头跟弘昐他们起读书。问李檀在家里也开蒙了,要不是因为李苍突然出远门,他今年就该去上学堂的。

    李檀去了两次前头书房,回来问他习不习惯,他就说大阿哥和二阿哥都很照顾他,功课有听不懂的地方,两位阿哥都会教他。

    看他轻松愉快的笑脸,叫李薇本来准备了肚子的安慰都没了用武之地。

    等弘昐来了,李薇奇怪的问:“李檀在前头书房真的没事?”

    弘昐不知道该怎么说,想想道:“额娘,不用担心,我看他还是没问题的。开始大哥的那几个伴读有说话带刺的……他没听出来,之后大哥教训过他们,就再没有别的事了。”

    弘晖回府读书后,书房里下子拥挤起来。以前只有弘昐和三阿哥兄弟两个,同母亲兄弟能有什么矛盾?

    然后现在,书房里除了弘晖、弘昐和三阿哥这三位小主子外,还有弘晖和弘昐两人的哈哈珠子。

    弘晖的哈哈珠子全是乌拉那拉家的人,丰生额是族长长子,刚安是福晋同母的三哥家的次子,看丰生额偶尔也要让他几分就知道这是个活霸王。

    这些人来就不安分,弘昐非常的看不惯。

    他们兄弟之间不管怎么样都是亲兄弟,就算有些小问题也是自己家的事,这群人凭什么搅进来还想仗义直言?

    头回那个刚安话里话外刺李檀时,弘昐就盯上他了。要不是弘晖马上叫他出去跪下,弘昐立马就会摆出主子的谱给他顿板子吃。

    再仗着福晋的势,刚安他们也是奴才。当奴才就别把自己看成是主子。李檀身份再低,也是来府里作客的。有奴才要客人的强的吗?那是活腻了。

    书房里小小的过了招时,最叫弘昐没辙的不是那群不开眼的人,而是他的表兄李檀。事后还小声问他刚安说的鱼目混珠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他当时面无表情,点不生气呢。弘昐还当李檀果然有大将之风,看这稳重劲,点没塌面子。

    弘昐当时肚子的邪气就这么叫李檀给放完了……

    您真是我亲哥……

    李薇现在有点被孩子做主的意思,弘昐说没事,叫她放心,她就真放心了。

    到了七月,夏汛到了。皇上的折子也发回来了,徐潮的原折就摊在内阁众大人面前,四爷拿走的那封折子也送回来的,两个折子放起,意思就是黄河河堤有两处决堤,另有数处有危险。已经有数百村民迁出原籍避水灾,淹毁的良田大概有几百亩。

    皇上批的是‘查实’。查实后再由内阁上道如何治灾的折子,送到御前,皇上批阅后再治灾。

    南书房里吵成了锅粥。佟国维、明珠都没来,熊赐履人是来了,却坐在旁装傻充愣。剩下的跳得再欢也不用管,反正都是做不了主的人。

    四爷和老八坐在起,兄弟两人谁都不看谁,偶尔扫对方眼都跟两军交战似的。

    见这吵起来没个完,八爷先凑上来小声道:“四哥,要不咱俩出去透透气吧?”

    四爷放下茶,起身:“走吧。”

    兄弟两个往外走,不及找个避静的地方说说话,就见有个小太监跑得帽子都歪了往这边来。这么惊慌可不是小事。

    两人定,八爷先冲那小太监挥手,喊他过来。

    小太监见两位贝勒在此,脸的‘妈啊可找着了!’扑上来跪下不等人问就喊:“四爷吉祥!八爷吉祥!索相没了!”

    最后句震得四爷和八爷半天没回过神,缓过味来后,南书房的人也都纷纷出来了,群人都说不出话来。

    静得吓人。

    小太监喊完,突然想起师傅说过这种时候他报的是丧信,应该面露哀戚之色,于是使劲抽了下鼻子,作出副哭脸:“索相家里的人就在外头呢。”

    四爷和八爷都没空理他,匆匆越过跪着的他往外走。

    小太监正准备哭得弯下腰呢,抬头人都不见了,左右张望了下,见南书房里正有位老大人叫人扶着往外走,也是步嚎抽泣,仔细瞧,嘿,这位老大人脸上也不见泪啊,老大人拿着手帕擦擦眼角,擦擦鼻下,又哭又叹:“索相啊,你怎么不等等我?前儿还说要去瞧瞧你呢。唉,真是叫人伤心啊。”

    是该伤心啊。小太监以袖掩面,麻利的起身哭着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的四阿哥和索额图都是43年没的,情节需要全挪到45年来了。太子的格格二月落地就没了,这里延后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