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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任务(3)

      [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 作者:华玫

    评心而论,朱凤梅长得不算好看,可是她身上带了股劲儿。这股劲儿能让看到她的异性,忍不住想要看两眼。说白了,她的身上,有份性的吸引。

    这吸引来自何处?处。

    首先,朱凤梅长了双勾魂眼。两只眼睛的眼梢像狐狸似的,往上吊吊着,眼毛不算密,但是很长。眼睛不大,但是很亮很灵动。被她那双眼浪不丢慢不悠的这么扫,十分的魂魄,能给你扫丢五六分去。

    其次,朱凤梅长了张很性感的嘴。美国有个性感女星叫安吉利娜·茱莉。安吉利娜·茱莉的性感标志之,就是她那张肉嘟嘟的大厚嘴唇,朱凤梅也长了张这样的嘴。这样的张嘴,再抹上点地摊出品的三无口红,再配上圆溜溜个翘臀,鼓溜溜对妙乳,很四五十岁的中老年男人见了她这个款式,是要两腿发软,走不动道儿的。

    郑彬他爸就是其中员。

    郑彬他妈原本也是个美女,脸蛋体形长得都挺不错,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后来因为得了绝症,又是化疗,又是吃药,结果胸也没了,屁股也没了,就剩副干巴巴的皮囊包着副*的骨头了。

    当年,郑彬他爸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人干儿似的病老婆,自是不能与安吉莉娜·茱莉似的朱凤梅相提并论。

    郑彬他爸借着每天中午和晚上去食堂打饭的机会,天天去朱凤梅卖饭的排档买饭。郑彬他爸不算特别英俊,但是黑色高领衫套,银灰色的西装穿,三七开分头梳,香喷喷的发蜡打,瞅着也算人模狗样,风度翩翩。

    来二去的,两个人勾搭成奸。

    朱凤梅的老公是个电工,次接电线时,出了意外,触电死了,留下了朱凤梅和双儿女。儿子是超生的,出生时罚了不少钱,直到朱凤梅嫁给郑彬他爸的时候,她家的日子还过得捉襟见肘。

    所以,朱凤梅看出郑彬他爸对自己有好感的时候,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勾引郑彬他爸。半是因为朱凤梅骚,耐不住寂寞。半是因为朱凤梅穷,她想过好日子,她想让她的孩子们也过上好日子。

    按说朱凤梅后来进了郑家的门,成了大学教授夫人,要房有房,要钱有钱,要社会地位有社会地位,该知足了。和郑彬他爸结婚头几年还行,不过时间久,新鲜劲儿过去了,朱凤梅就原形毕露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朱凤梅本质上是个骚人,并且还不是般的骚。电工丈夫活着的时候,她就背着电工丈夫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电工丈夫死后,跟郑彬他爸搭上之前,她没少跟不三不四的男人眉来眼去,有两个还跟她作过露水夫妻。

    眼瞅着自己在郑家的地位牢固了,自己带进郑家的两个孩子也大学毕业,有了固定工作,不需要她再操心了,朱凤梅那颗蜇伏时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身随心动,她由偶尔去跳广场舞,发展到后来天天去跳。

    朱凤梅跳的不是韵律操,扇子舞什么的,她跳的是老年交谊舞,就是男女搂块儿跳四步,跳华尔兹。

    朱凤梅想让郑彬他爸跟她起去跳。郑彬他爸天生不爱动弹,再个嫌掉价,*份。朱凤梅撇嘴,“狗屁身份。”扭着日渐粗壮的身板,自己去了。

    加入广场舞大军没过久,朱凤梅便成了他们这片广场舞的皇后,争着抢着跟她这位皇后跳舞的“老骑士”乌泱乌泱的。有好几次,几个老骑士还为了跟皇后跳舞的事情,打了起来。又扯头发,又尥蹶子的。

    朱凤梅表面上皱着眉毛,痛心疾首地上去拉架,其实心里美得不行,觉得自己徐娘未老,还是很有魅力的。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朱凤梅坐在梳妆镜前,先用镶满了水钻的蝴蝶形发卡别好头发,然后分别用法国产的眉笔,英国产的口红,日本产的香水,画好了眉毛,抹好了嘴唇,喷好了衣服。最后在穿衣镜前左扭右扭地仔细地审视了自己好几番,她蹬上二尺半高的高跟鞋扭出了家门。

    今晚的天气很好。五月的暖风,带着花香草香,徐徐吹来,吹在脸上,柔柔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几个深呼吸。

    朱凤梅扭达扭达地来到了广场舞的区域内,个离她家不远的公园广场。皇后到,音乐奏响,大家纷纷寻找舞伴。总和朱凤梅搭伴儿的老林头儿笑咪咪地朝她走了过来。

    老林头儿是个退休会计,比朱凤梅能大个五六岁。年轻时就爱玩爱跳舞,还险些因为跳舞跳得家庭破碎。紧要关头,是他那不次于孙二娘的老婆,拳头把他从舞厅砸回了家,砸碎了他想要重起炉灶另开张的非份之想。自此,老林头屈服在孙二娘的淫威下,无可奈何地告别了舞坛。

    去年好不容易把孙二娘盼死了,林头儿强装了个月的孝夫,死活装不下去了。猫儿寻腥似的,寻到了小公园,个猛子扎进了广场舞的大家庭之中。

    老林头儿舞技高超,三步四步,探戈,伦巴,恰恰,华尔兹,狐步舞不在话下。朱凤梅也是个舞林高手,二人相见,份外惜晚。老林头儿几乎成了朱凤梅的官配舞伴。只要他来,般老头儿都很识趣地不再找朱凤梅跳舞。找了,朱凤梅也不跟他们眺。

    今天,老林头儿如常笑眯眯地朝朱凤梅走来,眼瞅着他伸出去的手就要搭上朱凤梅递过来的手时,另只劈空而来的手截了和。

    老林头儿愣,朱凤梅也是愣。截和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大高个儿,虽是光线不佳,也能看出是个溜光水滑的美男子。

    朱凤梅的双勾魂眼在美男子浑身上下扫了两扫,把美男子的宽肩阔背大长腿全都扫进了眼里。颗水性杨花的心随着扫视,在腔子里跳得像蹦高的小狗,扑嗵扑嗵的。

    “干什么?”老林头不乐意了,斜眼瞅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没搭理老林头儿,而是右手捂心冲朱凤梅弯腰,像个中世纪的骑士似的,“这位女士,可以请您跳个舞吗?”

    不等朱凤梅出声,老林头儿抢先回绝,“哪儿来的啊,懂不懂规矩啊?她是我舞伴儿,想跳舞找别人去!”说着,他拉起朱凤梅的胳膊,想要绕开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横挪了步挡住了二人去路,朱凤梅的心又是扑嗵了跳,觉得不速之客的举动很爷们儿,很迷人,同时觉得自己的吸引力真是杠杠的。

    “哪条法律规定这位女士只能跟你跳。你是她先生吗?就算你是他先生,这位女士也有权决定是否要跟我跳上曲。是吧,女士?”说着,不速之客冲朱凤梅迷人笑。

    朱凤梅顿时觉得头有些发晕,脸有些发烧,腔子里的心扑腾得热闹了。老娘今天艳福不浅啊,她暗暗高兴。

    “我!”老林头儿被不速之客抢白得哑口无言,“凤梅……”他转脸看向朱凤梅,想让朱凤梅声援自己下。不料朱凤梅并不向着他,“老林啊,我看这个小伙子还蛮有趣的,要不你先歇会儿,我跟他跳支曲子再跟你跳。”

    说着,不等老林头儿同意,朱凤梅不露声色地甩开了老林头儿的手,满面桃花地向不速之客递出了自己肥肥白白的手。不知怎么,在不速之客触到她手部皮肤的瞬间,朱凤梅只觉得股电流,顺着指尖倏地下蹿到了头顶心,又顺着头顶心,倏地下蹿到了两个脚趾头尖。心,也被这股电流激得哆嗦了几哆嗦。

    刹那之间,她想起了女皇武则天和武则天的小情人,张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借着夜色的掩护,朱凤梅稍微低下了点头,美滋滋的笑了。这刻,她觉着自己就是武则天。很有魅力,很有派。

    老林头儿目瞪口呆地看着朱凤梅抛弃了他,跟不速之客相携走进了小广场中心,扶手搂腰地舞了起来。又生气又嫉妒,又心酸又无奈。

    按下失落的老林头儿不说,单说朱凤梅和不速之客。朱凤梅说只和不速之客跳支曲子,结果跳完了支又支,根本停不下来。直跳到当晚的舞会终了,天黑得都看不清人脸了,朱凤梅还意犹未尽,浑身是劲。

    “明天你还来不来了?”朱凤梅问不速之客。二人跳舞的时候,朱凤梅从不速之客口中得知,不速之客姓张名宝成。朱凤梅听乐了,跟武则天的情人个姓,好!

    “你想让我来,我就来。你不想让我来,我就不来。”张宝成把话说得意味悠长。

    朱凤梅借着夜色肆意脸红,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张宝成下,似假实真道,“呦,看你这话说的,我哪有那么大能耐,你爱来就来,公园又不是我开的。”

    张宝成紧盯着朱凤梅的眼,眼中闪着灼灼的光,“我要是来,你还和我跳吗?”

    朱凤梅抬手托了下头发,端了把,“看情况吧。想和我跳舞的人很的。”

    张宝成似是有些失落地“哦”了声,“那就不定来了。”

    朱凤梅的心“咯噔”下,连忙堆出笑容,装出故意打趣的样子,“怎么?非跟我跳?不跟我跳,就不来了?”

    “嗯。”

    朱凤梅那颗骚动的心,在这声简简单单的“嗯”中,怒放成朵欢天喜地的花。心里美出了花,表面上,她却打着哈哈,哈哈之中带着居高临下,牵就施舍的意味,“真是的,还挺有性格的。行吧,明天再跟你跳晚。后天能不能跟你跳就不定了,到时候再说。这回行了吧?”

    其实,朱凤梅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发挥出自己最大的魅力,把这块小鲜肉拿下。武则天能找小鲜肉,她就不能?她比武则天差哪儿了?这块小鲜肉,真是越看越可口。跟这块小鲜肉比,老林头儿之流连小鲜肉的脚后跟都比不上。

    放着小鲜肉不选,选脚后跟?她又没瞎。

    恋恋不舍地和张宝成挥手告别,朱凤梅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通体舒泰地回了家。

    张宝成目送着朱凤梅扭扭的背影,待到朱凤梅快要消失不见,他收回目光,掏出手机调出短信功能,飞快地打出几个字,“鱼已上钩。”然后把这则短消息发了出去。

    很快,手机亮,条信息回复过来,“很好,继续努力。今日工资,明早十点到帐。”

    看着手机屏上的字,张宝成向上扯嘴角,邪里邪气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