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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被女人甩了的总经理其实很可怜

      总经理,咱能消停点吗 作者:九天白玉

    有些匆匆地挂了电话,我才发现握着电话的手有些汗湿了,是因为电话太热了,还是我自己太过在意而紧张了?将手机抛落床上,身子就这么平平地倒下去,也将自己抛于床上,对着有些泛旧的天花板出神。其实我特别清楚,公孙谨是迄今为止,最适合过日子的,尽管我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但我就是知道。

    我已经二十五了,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早就被现实给打消了,能遇到个不错的,并且有好感的,我应该知足的,应该感恩的。

    我如是告诉自己。

    出于补偿的心理,我主动带着公孙谨到了我挺喜欢的家火锅店用餐,不过来得不是时候,座位都满了,外头还有不少的人等着,我很不好意思地侧首看身边的公孙谨,他倒是给了我个安慰的笑容,说:“这说明你很有眼光与品味。”

    “谢谢。”我只能这么应了,无奈之下,我们按着路往隔壁的条街走去,那里有家不错的餐厅,少可以弥补下心情。

    我们挑的是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边的人行道,人行道过去是大马路,车来车往,所有的噪音都被堵玻璃给阻挡在外面的世界。

    公孙谨点自己喜欢的口味,我没有特别想吃的,所以随意点了些,只是食用到那价钱对我来说挺昂贵的牛排时,还是不由得蹙了下眉。我不太喜欢麻烦的食物,这又用刀又用叉的,还半天切不断的,实在是麻烦。这会儿,盘子空,公孙谨已将那盘挪到他面前,脸温和的模样,很注专手中的餐具。不得不说,吃这种高贵而费事的东西,并不是要大的力气,而是足够的技巧与熟悉便可以了。

    所以,当他将切好的体贴地摆回我面前时,我只能热着脸道句:“谢谢。”

    除此之外,我不知要怎么相处能让气氛融洽。

    “你不必跟我这么客气。”公孙谨用餐巾轻擦着手,然后将餐巾摆好于旁,重新拿起餐具,那握着餐具的姿势都显得特别的优雅。而如此优雅的人的脸上,挂着柔和而又温柔的笑容,“我希望你能当我是自己人。”

    话里的意思,昭之若现。

    握着餐具的手顿,我脸上平和的神色似乎有些维持不住,我觉得这个时候我该给对方个加明显的,开心的笑容,可是我竟时间忘了该怎么笑出来,只是傻傻地抬着眼,回视着对方。

    也不知我此刻的模样有傻逼,公孙谨却觉得气氛正好,于是继续用那蛊惑人心的声音说:“我觉得,我们挺适合的,而且……”他瞬不瞬地盯着我,“我喜欢你,我觉得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所以,我们试着交往看看好不好?”

    “……00”我当时的表情定很蠢。

    有时候,我会感叹这个世间的奇妙,特别是孽缘这种东西。

    没来得急读懂自己是尴尬还是高兴过头,脑子嗡嗡响起还未平熄,就听到隔壁响起了略高的声音——“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说啊!”

    于是,不管是期待着我的回应的公孙谨,还是仍没办法给出答案的我,都望了过去,甚至,餐厅里别的客人也被那道声音给吸引了过去。那是对……嗯,看起来是对情侣,女人褐发大波浪,红色深v长裙,张明艳动人的脸此时带着悲愤,破罐子破摔似的狠狠地谴责着她对面的男人。而那男人……嗯,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又是这样!”得不到回应,那女士声音都带上了微颤抖,“别人那样说你时我还不相信,我直觉得你对我是特别的,而我在你心里也定是特别的存在。可是现在……我在你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对不对?比起你的公司,比起你那些工作那些所谓大客户,我根本什么都不是!”

    女士尖着声音喊完就猛然立了起来,可以看得出,身材是凹凸有致的。隐约听到那男士说了声‘你冷静些’的话,我当时就想笑了,这种时候劝对方冷静,那话等于就是在说‘你继续用力喊吧,声音还不够大’同样的意思。

    果然,那女士声音都带着哭腔了,随手就握起手边的花茶水也不管是不是烫的,直接就这么朝对面的人泼出去了,还十分委屈,“我们分手!”末了带着那高跟鞋敲出来的声音,大步而潇洒地离开了餐厅。

    看官们都是阵阵的唏嘘,而我也只能对此摇摇头,颇为同情那名男士。倒是那男士十分淡定地用餐巾擦拭了脸上与身上的花茶水,当时大堂经理已经赶过去为其服务了,他取出钱包付了钱,无视所有人的视线也离开了。

    这时的我,已经傻住了。

    只听对面的公孙谨说:“那……好像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

    我差点就拍桌而起了,可不就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嘛!没想到依何晋鹏那样的身价的优质男人,也有被女人甩的天,而且还是在这种公众的场合,不得不说……这人挑女人的眼光有点儿问题。

    正同情中带着感慨,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拿起来看得我很是诧异,就连坐对面的公孙谨看到我这模样也不禁好奇地盯着我不放。我对他歉意说了声‘抱歉’,便接听了。

    “在哪儿呢?”电话通,那头传来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不特别仔细去听的话,切都很正常。

    看向玻璃外,已经看不到那个挺拔的身影了,我猜他此时应该是在车上,因为那头很安静。对于刚离开不久的人,能在那么安静的环境里打电话,除了车上我还真想不出有哪里。

    收回视线,我难得的打着太极说得含糊——“我在外面呢,怎么了?”对于个刚刚被甩的人,我没觉得自己此时的温柔有么的奇怪,以至我没有看到对座上的公孙谨那奇怪的神色中,微蹙了的眉头。

    那头声音照常如旧,带着两分戏谑,“难得的周休息,我以为白矾同志会宅在家里不出门呢。”末了还轻笑出声。似乎很快乐似的。

    同志你妹!

    我心里诽谤句,嘴上还是如常,“谁规定搞游戏的就定是宅男呢?”至少……我是。

    “……要不要过来吃个饭?”那头忽然不调戏了,声音沉稳而有力,“就当是出差辛苦的补偿。”

    耳朵,有发发痒。我抬眼,对面的公孙谨正低头无声地用着餐,我觉得自己握着手机的手,再次重蹈覆辙地紧了再松,有些发烫,我听见自己平静无绪的声音——“在哪里?”

    “嗯……逢缘街。”那头只考虑了半秒就报出了个离这里有足足半个小时的车距的地方,“喜来灯。”那是家餐厅的名字,“你在哪?用不用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过去也不是很远。”坐公车,大约个小时,的确不是很远。

    “那行,我等你。”那头说完便挂了。

    握着电话放于面前看得有些出神,我和那个男人,这么平静地谈话,还是头次。而且还在这种,大家都有些隐瞒的条件下。

    公孙谨是个很懂得进退的人,听到我的电话他已经有所觉,直接叫来了服务生过买单,而我们桌面的东西几乎都没吃,我既内疚又尴尬,“……你吃完再走吧,我……有些急事。”

    我并不太善于说谎,尽管这么说并不是完全的谎话,但我却选择了没有把事情全说清楚,等于就是有意隐瞒了。所以,只在桌底下大腿上的手紧紧地抓着裤子不知放开。

    “要不要我送你去?”公孙谨脸上带着微笑,很体贴地询问,可他却未有起来,我知道这是他的温柔。我只能对他歉意地笑了笑,“没事,我打车就可以了,叫了这么东西,不吃会浪费掉的。”顿了顿,“下次……我请你。”

    “好。”他答应着,“路上小心些,别太着急。”

    只能点点头,我说了句抱歉便急匆匆地起来,在走到桌拐角处,手还是被他拉住了,我回首,他含笑,“刚才我说的事,你好好想想,我是认真的。”

    怔,想起了被打断的事,我没办法笑着答应,却还是认真地点了头,“我会……认真地考虑的。”这是我唯可以给他的承诺,也是对待他感情的尊重。

    手被松开,我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家餐厅,留了那个温和如暖阳的男人独自食用两人份的餐。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对,甚至很过份。

    但,很时候,我没办法控制,就像这会儿,我没办法放着那个表面看起来很冷峻,却总是对着我笑的男人不管。特别是这个时候,我满脑都是那被当众泼水却仍脸平静的脸,那样的平静之下,该是怎样番光景,我无法想象,却不由得心疼着。

    所以,我只能对不起公孙谨。

    走得决断,可心里不难发现那角溢起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