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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56部分阅读

      侯门正妻 全 作者:肉书屋

    给母亲看看。其实,母亲都已经……我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我觉得她都会知道,根本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来宣示我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还往你以前的闺房罢。”孟子惆笑睇了一眼严真真,“我在外头,你自个儿去处理。”

    “好。”严真真笑吟吟地点了头,也不待孟子惆再“安慰”两句,便带着螺儿朝着往日的闺房去了。

    许是经年不住人,房门打开,竟有股灰尘的味儿。螺儿瞪大了眼睛:“这便是王妃以前的闺房?”

    “嗯。”严真真目光微抬,不置可否,“以前还有两个架子装点门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古董,总之看上去还算不错的样子。我这里原还有几件母亲置下的东西,她趁着我几次出门,渐渐地都换下来了。这人贪财,可真到了无法言语的地步。”

    螺儿脸色一冷:“对付这种人,哼严夫人生前的东西,连根头发丝都不能给留下。而且……连她自己的宝贝东西,也顺手拿几样回去。她爱财,咱们便让她破财”

    严真真瞪大了眼睛看向螺儿,乖乖隆个咚,原来自己身边个个都是强人啊比较起来,似乎自己才是那个最好欺负的人,难怪让齐红鸾在临川王府逍遥得意了这么久,原来是手段太过温和的缘故。

    ps:这两天还咳嗽,五一节都没能出去玩,伤感。只能期待下一上节日端午了……明天开始,便加更哦,亲们一定要多多支持(这是没能出去玩送人亲们的福利_)

    正文 第249章 皇帝到底要干什么!

    第249章 皇帝到底要干什么!

    螺儿接收到严真真的目光,反问道:“难道王妃并不如此认为么?”

    “有违天和罢?”严真真犹豫地问。

    “放纵恶人,那才是有违天和。若是王妃早对齐侧妃出身,也不至于有机会把碧柳姐姐给污了。”螺儿爽利地说道。

    说到碧柳,由不得严真真不内疚。细细想来,那一场确实像螺儿说的,是无妄之灾。若非自己姑息,齐红鸾早该在南巡之前,被处理得干干净净,又何来这场灾祸?

    “是,是我太妇人之仁了。”严真真主动承认错误。

    螺儿欣然道:“王妃若能硬起心肠,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不必担心了。这一回,王妃倒是使了什么手段儿,让齐侧妃吃了一个大大的闷亏?”

    “不过是一些巴豆……原是想让她小小地吃点苦头的,谁料效果竟是如此之好,差点让她送了性命。”严真真赧然。

    “便是真送了性命,那也没有什么。”螺儿凉凉地说道。

    严真真张口结舌地瞪向她,螺儿方笑道:“奴婢自幼见多了凉薄世情,自然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洒一把同情泪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相干的人,咱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更何况,那还是对咱们有威胁的人呢”严真真默然良久,方怅然叹息。

    螺儿一笑,端着水盆便出去了。严真真自然抓紧时间,闪进空间把小黄鸢和两只麻雀带了出来,苹果天牛也跟着出来要凑热闹。反正长着一对小翅膀,身子小又灵活,平日里小黄鸢也未必能逮得着它,严真真倒不担心它被人捉了。

    “你母亲的东西,值得费这么大力气么?”小黄鸢看着苹果天牛跟着小麻雀们飞了出去,才懒洋洋地梳理了一下羽毛。

    “当然值得。”严真真瞪了它一眼,“一样儿也不能少了,还要把荣夫人藏得顶好的东西也顺手给诈过来。这一次可是个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儿,未必就有这个地儿啦”

    “真不懂你,干嘛把心思花在这上头……”小黄鸢嘟哝着去了,严真真这才动手把满头的珠翠给卸下来。这下子,脖子才总算得到了解放。

    接下去,也该坐下来看看好戏,等着荣夫人肉疼得跳脚的表情了。

    她正yy得高兴,螺儿却端着铜盆又走了进来:“王妃独个儿在笑什么呢?王爷正在外厅等得心焦。”

    “这便好了,出去罢。”严真真探究地看了螺儿一眼,见她神色温婉,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严真真总觉得,她多少知道自己有点小秘密,总会适时地离开,便于自己暗中动作。

    螺儿接收收到严真真的目光,也不避开,而是坦然相望:“王妃,王爷说该回正厅了。”

    “好。”严真真嫣然一笑,放下了心。螺儿的目光,清澈见底。但要她对自己忠心耿耿,管她有多少种小心眼儿呢对着别人的心眼儿,那是越多越好。

    严真真走到外间,孟子惆正负着手看向窗外。光影深浅不一地落到他的侧脸上,更显得鼻子高挺,身材颀长。

    “王爷。”这样的画面太美,她竟不忍心打破这样的静谧画卷。直到螺儿低低的请安声,才把孟子惆惊醒。

    “盛妆打扮更美。”孟子惆由衷地赞叹。

    严真真嗔道:“王爷是说,非要我把那脖子压断,那才美么?一个死美人,倒不如个活生生的丑女来得好。”

    “好好儿的,怎么又说死啊活啊的”孟子惆佯恼,“倒也不必满头都压着沉甸甸的珠钗,像这样儿只戴两件儿也很好。只是衣服却要绣些金线,这样才显出你的身份。”

    “身份难道还要衣服来显示么?”严真真不以为然,“腹有诗书气自华,当年母亲在世的时候,哪怕是家常的平服,亦没人敢小觑了。”

    “令堂……”孟子惆感慨,“当年的风姿,确实令人……只是你还年轻着呢,得用衣服首饰压一压,才衬得出气度来。”

    “是。”严真真也不与他多纠缠,追问道,“既如此,那往后多做两件新衣裳便是。只是王爷可不要心疼银子花得跟流水似的,到时候我可不会吐出来。”

    “你自个儿有的是银子,还要贪墨我的么?”孟子惆笑道。虽然这么说,心里其实却是高兴的。之前的严真真,总是把自己的用度,与王府的用度分得很清,有意无意音,竟是不愿意使用王府的一分一毫,这让他心里大是不快。

    “小气”严真真做了个鬼脸,想起了正事,“荣夫人回正厅了么?咱们快过去,看看她到底拿出来什么东西。”

    “急着看自己的嫁妆呢”孟子惆失笑。

    “那是母亲的东西。”严真真静静地说道,“落在荣夫人的手里,绝非母亲所愿。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没有在她老人家面前一尽孝道,当年又未能护住那些东西,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落入荣夫人之手而无能为力。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也该痛心的。自从嫁入王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母亲的遗物一样样地拿回来。”

    孟子惆动容:“那……你为什么从来不曾对我说?”

    “说了又有何用?”严真真反问。

    “至少,我可以帮你拿一些回去,不是吗?”孟子惆有点恼怒了。尤其是想到如今这个局面,正是皇帝有意为之。不难看出,皇帝对严真真的用心,并不在他之下。这位九五至尊,到底想要做什么

    严真真却满脸的不相信:“会么?”

    孟子惆连火气都发不出来了,瞟了她一眼,一语不发地往前走。严真真看着他偶尔表现出来的孩子气,忍不住哑然失笑。正要说两句软话哄他高兴,一眼瞥见小黄鸢“咻”地飞过来,在枝头左顾右盼。

    严真真不好说话,只能用眼色询问。小黄鸢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装,竟生像是没瞧见她似的。

    “还不跟来”偏偏孟子惆听得脚步声断了,还要停步催促。

    “是。”严真真无奈,只是恨恨地朝着小黄鸢瞪了一眼,才急走了两步。身后,却传来小黄鸢的声音:“真真,你那继母藏了不少好东西,并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却是藏到小女儿的院落,一会儿你带人去搜,在西厢房。”

    严真真大喜,回头朝它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了?你不是急着想去看看你母亲留下的那些宝贝么?”孟子惆见她走不了两步又住了脚,皱着眉催促。

    “我刚刚想到一个问题,只让秀娘和孙嬷嬷去荣夫人的房里,恐怕不甚妥当。”严真真得了确切的消息,说话的底气自然也足了。

    “怎么?你是怀疑她早把东西悄悄地藏了起来?那也简单,回头我找个借口,让人在整个府里搜一搜。虽然过份些,你把话拿捏住了,倒也没有甚么。”孟子惆不假思索地提议。

    严真真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暖流。他虽说得轻巧,可若是真动了阵仗,恐怕不用等到明天,御史的奏章,便要摆满皇帝的案头了。在这样的敏感时候,对于三大异姓王的动作,影响可不小。

    “不用。”她缓步走到他的身前,“那样一来,便是严侍郎和荣夫人没有上书,御史台的人也不会甘于沉寂。明知道皇上的心意是要削藩的,还不个个争先恐后,以掰倒你为己任?不说升官发财,便是因此名留史册,也值得那些书呆子不像书呆子,聪明人更不像聪明人的御史们,削破了脑袋要找你的错处了。”

    孟子惆没有说话,只管拿眼看着她,半晌才扯出了一个笑容。回身往前走了两步,才带着笑意道:“你总算知道心疼我了?怕我失了势,你会跟着吃苦罢?”

    严真真没好气道:“可不是?若是你失了势,那我岂不是只能吃糠咽菜了么?山珍海味那是不能想了,绫罗首饰也只得变卖殆尽。”

    “没关系,这样的生活,齐红鸾过不下去,你还是能过下去的。”孟子惆的语声里,透着笃定。似乎严真真就是这么一个可以同富贵,也可以共患难的人。

    他可真看得起她

    严真真苦笑地想,自己倒确实对物质生活不大在意,可对感情在意得很。他可不想两个人的世界里,还插个安容雅之流的人物,尽管她对于安容雅并无恶感。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便到了正厅。而荣夫人正满脸肉痛地看着堆放在厅中的十来个大箱子,恨不能趁着严真真不注意,再搬回自己房里去。

    “打开罢。”严真真见孟子惆无意开口,只得自己出声。

    “是,王妃。”秀娘唇角含笑,眼中却隐有泪痕。严真真知道她自幼陪着严夫人长大,中间虽然嫁为人妇,但丈夫亡故,遗腹子又夭折,才转而哺||乳|了自己,对严夫人的感情,自是与众不同。

    “哇”严真真眼看着箱子一个个地打开,竟是有些目炫神迷,“母亲的眼光,到底不同。瞧瞧这些东西,件件儿都做得精致。”

    小黄鸢停在窗台上,“啁啁啾啾”地叫了两声。其内容,自然唯有严真真才能听得懂。

    ps:五一的第一更,祝亲们节日快乐

    正文 第250章 还有隐情

    第250章 还有隐情

    “真真,你的眼界儿可真够低的,白呆在临川王府这么久。依我瞧啊,王府里也不至于贫客满到这种地步罢?”小黄鸢冷嘲热讽。

    “嗯?”严真真自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

    本就心虚的荣夫人,不由得面色大变,却急忙低着垂眉,不敢让人看到自己的脸色。

    可这会儿,严真真哪有什么心思来管她她那个声音,不过是要问小黄鸢的。话说得有点没头没尾,她还真不解其意。自入王府以来,她似乎也没有更多的机会见识王府的首饰。

    “这些东西不过是凡品,算不得什么。”小黄鸢不耐烦道,“你赶紧把箱子关上,去她那小女儿的西厢房去搜一搜,肯定会有斩获的。”

    严真真闻言,心里有了数,假装不在意地把所有的箱子都扫过了一遍,才慢条斯理道:“都收下去罢,回了王府再好好地翻拣,我也记不清是在哪一只箱子里了。”

    孟子惆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她还不想善罢甘休,忍笑接下了话:“恐怕也未必在这些箱子里,王妃倒不如再想想。若是得不着那部古书,严侍郎家可就是板上钉钉的欺君之罪啊”

    严侍郎脸色一变,荣夫人却仍强自镇静:“全在这里了,若还找不着,臣妾也无话可说。”

    严真真偏头想了想:“咦,我记得在四妹妹房里见过……对了,似乎还有一个箱子,倒像是母亲日常放古书的地方。”

    小黄鸢看着她唱做俱佳,也忍不住好笑地提醒:“那只箱子是金漆描红的,还镌着篆体字儿呢”

    接收到了确切的信息,严真真忙装作惊喜的神情:“是了,正是那只箱子,是金漆描红,还镌着字儿。彼时我年纪尚幼,并不识得什么字,母亲告诉我那是篆字儿。”

    孟子惆听她说得确定,倒有些惊疑不定:“那去瞧瞧罢。”

    荣夫人脸色大变:“那里并没有王妃说的那只箱子,想必是记错了。”

    “那只箱子是母亲格外交代过的,怎么可能记错?”严真真冷笑道,“若是不信,如今便去搜上一搜。”

    “王妃怎会在蓉儿的房中见到那箱子,分明是……”

    严真真却不理她,只偏头朝孟子惆笑道:“难道是我记左了么?既然难得来一趟,总要看个分明。王爷可愿陪我去那四妹妹的房中瞧上一眼?要知道,蓉儿的房间,可比我的房间亮堂多了。荣夫人当时总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难道她不知道我入了王府,便是尊享荣华富贵的么?”

    孟子惆见她眨着眼的模样,说不出的俏皮可爱,不由得也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请王妃带路。”

    严真真一笑而起,荣夫人急得额间急汗频出,因见孟子惆与严真真双双牵手,不敢趋前,只能以眼色示意严侍郎,却见他怔怔地看向严真真,竟似失了魂落了魄。

    “真像啊”他喃喃自语。

    荣夫人不由大恨:“那贱人已死去多年,王爷竟还念念不忘?我替你生儿育女,竟还抵不得她女儿回来一趟么?大人可莫要忘了,你除了严真真,可还有三个女儿呢”

    严侍郎回过神来,看向荣夫人,神色黯然:“你还舍不得那些钱财么?早叫你不要拿去,如今可不是惹来了祸?那本什么甲骨文的古书,分明是子虚乌有。兴许本就在真真的手上,却故意向皇上进言……她是恨你把她母亲的遗物侵吞殆尽,这回回来,分明是打算要把其母的东西拿得一样不剩你那里还藏着的一套东珠头面和红宝石头面,还是拿出来罢。免得一会儿真真再提起来,又伤感情。”

    “感情?”荣夫人冷笑,“你与她还会有什么感情不成?若是让她知道你对她母亲做的事儿,恐怕恨你比恨我还多”

    严侍郎恨恨地剜了她一眼:“你敢胡说八道”

    荣夫人轻笑一声:“我自然是不敢的,咱们可不是在一条船上么?”

    两人虽然颜色严厉,可声音却低。孟子惆耳力虽聪,毕竟与严真真走得颇远,并没有听见。而小黄鸢却听得真切,懒洋洋地又瞪了两人一眼,才“咻”一声又从枝头飞起。

    严真真正与孟子惆边说边行,虽是夏日炎炎,可身边的侍从自然会替两人擎起遮阳的伞盖,倒并不觉得过于闷热。

    “啾啾”小黄鸢尚未飞近,便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反正它的叫声如同密码,除了严真真也并没有人能解得开。

    于是荣夫人和严侍郎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全都落入了严真真的耳朵。她回过头,看着缀在队伍末尾的严侍郎夫妇,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

    “怎么了?刚刚你不会是信口开河,怕搜不出东西来没面子罢?那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还有几个妹妹的闺房也搜上一搜。”孟子惆笑道。

    “不用,那箱子一定是在蓉儿的房里。”严真真的脸色阴沉。听严侍郎和荣夫人的口气,严夫人当年恐怕是真受了什么不公的对待。而这中间,恐怕严侍郎居功至伟。

    “那你还担心什么?”孟子惆不解她容色陡变的原因。

    严真真低声道:“走到这条小道,我忽然想起了从前的日子。母亲亡得早,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记忆。只是觉得母亲总是郁郁寡欢,父亲待母亲……并不甚好。也说不上什么,只觉得有些怪异。”

    “别想得太多,趁着这个机会,替你母亲出口气,也是好的。你父母之间的恩怨,做儿女的没有立场去管。”孟子惆皱眉劝道。

    “嗯。”严真真点头应了,可是睃向严侍郎的目光,却总带着两分煞气。

    严蓉蓉还不到十岁,见了严真真和孟子惆,愣着不知道下拜。直到身后嬷嬷提醒,才忙跪下请安。

    “起来罢,你且坐于一旁,我只来取母亲留下的遗物。”严真真温言道。从碧柳和秀娘的叙述中,她知道这个小姑娘有点怕生,倒从未欺负过自己,因此也留了两分好感。

    “是。”严蓉蓉应声退了两步,却不敢坐,只站在一侧,由着秀娘和孙嬷嬷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是这里了”秀娘欣喜道,“果然是夫人当年的旧物,这上面的字儿,还是夫人的闺名呢”

    严真真从她的手里接过了箱子,不过是十公分见方,做工倒是精致的,却也看不出什么名贵之处,至少还不至于让她生出买椟还珠的念头。

    她轻轻地打开盖子,珠光宝气扑面而来。比之先前得来的那些箱子,虽说容积不大,可论起价值,竟是不遑稍让。

    “这块紫玉,连大内的那块儿都不见得比它的品质好。还有这套手镯,玉质通透,更难得的是隐有血线,还能成双……”孟子惆眼界之高,天旻王朝也少有人能及。而从他的点评可知,这箱子的东西件数虽然并不甚多,但件件俱是精品。

    她拿着箱子,看向荣夫人,见后者哭丧着脸,一双眼睛贪婪地盯着箱子,顿时一笑:“正是母亲的东西。”

    秀娘喜极而泣:“正是,夫人曾说,待王妃长大再交给王妃的。没承想,王妃还不及亲手交给王妃,便……”

    严真真淡淡地笑道:“那也没有甚么,即使交到我手上,难道我还能保得住这些宝贝么?秀娘,你且拿着,回了王府再细细点检。”

    “是。”秀娘忙点头应了,宝贝似地捧着箱子,犹自热泪盈眶。

    “我记得母亲在世的时候,还有一套东珠头面和红宝石头面,是素常爱戴的,不知如今却在哪里?”严真真站起身的时候,却又说了一句让荣夫人恨不能跳脚的话。

    她不明白的是,明明隔了这么久,为什么严真真还能把严夫人当年的东西,记得一清二楚?那两套首饰,极是难得,她也甚是喜欢,原打算大女儿出嫁的时候,以充陪嫁的。

    “王妃想是记得差了,哪里有这两套头面?”荣夫人勉强撑着笑容。

    “是么?”严真真嘴角噙笑,也不再质问,竟是拔脚便走,“看来,荣夫人还得自个儿找一找那部古书,皇上可是不得着,便不肯甘休的呢”

    严侍郎忙跪下道:“王妃请息怒,拙荆怕是因时日久了,记不大清,再好好想想。”

    荣夫人犟嘴道:“分明并没有……”

    “你傻了?她这般说,分明是确定了的。你若不拿出来,整个府里都会被抄没,到时候别说这两套头面儿,便是你历年所积,也都没入官中”

    “可是……我也只留了那两件儿……”

    “她这回来,是存心要把她母亲的东西一件不留带走的。你到如今还没有看出来么?皇帝要咱们拿那部书,为的怕也是让她有个由头儿。以她如今圣眷之隆,便不是她母亲的旧物,你也该要点几件出来赠送于她,日后也给严府留给香火情。”

    荣夫人闻言,只得跪下大哭:“王妃恕罪,臣妾这回记起来了,是有这两套头面儿,被收在房中,这便差人拿了来。”

    严真真笑道:“是么?可是我母亲的旧物?”

    “是的,是你母亲的……旧物。”荣夫人的眼泪,可是真情流露。她算计了那么久,方才把严夫人的东西,一一收进自己的腰包。谁知几年之功,竟是一朝成灰,怎不让她痛彻心肺?可是看着严真真亮丽的笑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正文 第251章 趁火打劫

    第251章 趁火打劫

    严真真心满意足地看着手里的两套头面,东珠自不必说它,颗颗浑圆,除了如今皇太后有一套这样品质的头面,不作第二人之想。便是这套红宝石,也不同于如今大行其是的红尖晶。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红宝石,而且还是在现代被捧为五大顶级名石的鸽血红

    阳光的折射下,手中的红宝石,红得仿佛是鸽子流淌的热血,鲜艳夺目,璀璨生姿。连孟子惆也不由得感慨,严夫人在世时,还真是收藏了不少好东西。旁的不说,这两套头面,也称得上价值连城了。

    “秀娘,你且收好。”严真真欣赏了一阵,便把首饰交给秀娘。

    “是。”秀娘喜孜孜地把头面小心地收妥,与孙嬷嬷相视一笑。

    荣夫人却声泪俱下,若不是严侍郎在一旁拉着,恨不能扑上来把这两套头面再抢回去方肯罢休。严真真想的却是,可惜不能放到自家即将开张的首饰店去,不然便能成镇店之宝了。

    孟子惆遗憾地说道:“难怪王妃连金陵最大的首饰店都看不上,原来令堂给你留下了这样的宝贝。”

    严真真赧然。

    她当初只是没有空去逛金陵的首饰店,再加上对古代的做工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才没有踏进金陵的首饰店。相比较于齐红鸾颇为丰厚的收获,她自然显得寒酸了。

    不过,现在有了这两套头面,来路还如此堂堂正正,自然可以扬眉吐气。想至得意处,不由得朝着孟子惆展颜一笑。

    “这下你可满意了?”孟子惆笑着调侃。尽管他很乐意看到严真真的笑靥,可一想到这个笑容,竟然是皇帝亲手送上的,心里便不大是滋味。

    严真真可是他的王妃,什么时候用得着皇帝来大献殷勤了?而且,这殷勤后面还藏着什么用意,孟子惆可真不敢继续深想。

    “不知道母亲还有什么首饰落下没有……”严真真却又忽地皱眉。

    荣夫人悲愤异常:“万没有了。”

    严真真无辜地看向她:“可是前两次,荣夫人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你瞧瞧,若不是我和秀娘多留了个心眼儿,这不被蒙骗了么?”

    孟子惆知道她打的主意,煞有介事地点头:“可不是?荣夫人、严侍郎,还有什么主动拿出来,也免得本王的王妃还得回忆一遍。若是这些东西拿回府去却没有找到那部古书,皇上降罪,可是有口难言。便是本言有心替严侍郎分说,恐怕也无济于事,一个欺君之罪是跑不掉的。”

    严侍郎苦着脸,低声劝导荣夫人:“有什么上好的首饰,拿出两套来……”

    “还要拿?东西全都被她拿走了,你道我身边还能剩下什么?你也知道,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一心向着你那心尖子上的贱人,什么好东西都没我碰的份儿。那些东西,也是我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今年年底,蕙儿便要出嫁。这个时候让我拿出来,到时候蕙儿还剩下什么好东西?”

    “这时候保命要紧,欺君之罪的罪名扣下来,临川王和王妃,可不会替咱们分说。以真真对我的怨恨,怕还要落井下石,你当蕙儿还有婚事么?况且,真真嫁去临川王府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嫁妆,这不也深得临川王的宠幸?至少,蕙儿那点嫁妆,总比她还强着些。”

    荣夫人被唬得六神无主,可她已经把严夫人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这会儿还要拿自己的,于她而言,不啻剜肉般难受。

    “要不,把我常用的那两套头面拿出来?”

    严侍郎恨恨地跺足:“你看她那眼光,能看得上你常用的那两套儿么?这会儿你还舍不得,真要一家老小都因为你的贪婪被下了狱才知道后悔么?要知道,不管是皇上还是临川王,对咱们可都没有什么照应之心。若是父亲在世倒还好办,朝廷中大半是他的门生。可如今,人走茶凉,这多年来的世态炎良,你还不曾看得透么?舍不得孩子,哪里套得着狼?把替蕙儿准备的嫁妆里头,那两套东西拿出来,再加你你收下的那套红翡,但愿能过了这一关。”

    “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套首饰,你也叫我拿出去送人?而且,还是送给她?”荣夫人像是被炸了毛似的跳了起来。严真真真有些佩服,这么大的年纪,好歹也是三个女儿的母亲,居然弹跳力还能这么好。

    尽管不知道严侍郎夫妻俩的争执,但也知道两人在纠结着什么。她可是很乐意看到夫妻俩窝里反的,尽管听到小黄鸢的“转述”,知道严侍郎对荣夫人表现出来的宠爱,更多的可能是因为有把柄被握在荣夫人的手中,她还是对这夫妻俩没有什么好感。

    一个能够对亲生女儿如此苛刻的父亲,严真真不觉得他有资格当父亲。

    因此,她对严侍郎甚至更有恶感,尤其在知道了他在严夫人问题上充当的不光彩角色以后。

    孟子惆却大感惊异,毕竟严氏是她的娘家,严侍郎夫妇出丑,不等于她出丑么?家丑家丑,一般人家,是不愿意外扬的。她倒好,竟是让螺儿端了一盘点心过来,好整以暇地看起好戏来了。

    “你不阻止?”他低声问。

    “阻止?不用,让他们两个好好商量,免得到时候告我强拿。”严真真咬着一块饼,有点嫌弃地又扔回了盘子,“不如咱们府里的好吃,换一盘子来罢。”

    螺儿笑着又吩咐人去厨房拿,孟子惆哭笑不得得看着主仆俩为点心的问题,差了严府的下人往返了两次,才勉强接受。而底下的严侍郎已经急得眼红脖子粗,荣夫人却花容惨淡,终于点得答应。

    严真真很高兴地接过了荣夫人跪呈上来的几件首饰,果然相当精致。虽及不上严夫人所遗,也称得上是精品了。

    “既然母亲的东西已经拿齐整了,我自会找着那部古书,严大人不必夙夜忧心了。”严真真笑吟吟地“安慰”了一句,却把荣夫人气得差点吐血三升。

    这不全是严夫人当年的东西,她还赔上了自己的呢怨恨地瞪向严真真,当事人却根本不当一回事。如今的荣夫人,在贵妇人的圈子里,也已经展不开手脚。见识了严真真的“多才多艺”和“聪慧博学”之后,对于荣夫人往昔对待继女的“毁谤”,都有点瞧不大起她的品行。

    空手而来,满载而归,这样的战果,让严真真更是满意。而留下的两只小麻雀,更是她要小黄鸢特别交代的,务必要挖出严夫人死亡的真相。

    “如今你可得意了?”孟子惆看着严真真满面春风的样子,真是又爱又恨。这女人,爱财爱到这样的地步,倒也少见。可是他往常要赐给她的东西,再价值连城,又原封不动地退回来。若说爱财,倒也取之有道,与古之君子,有得一拼。

    “那是自然,母亲的东西,荣夫人也配得到?”严真真哼了两声,“多谢王爷今日陪我回去祝寿,若不然,事情必定不会如此顺利。”

    “哦?那要如何谢过本王?”孟子惆打蛇随上,一点都不谦虚。

    严真真想了想,很大方地道:“今儿个我拿回来的东西,王爷若是看中了什么……除了母亲生前最爱的那两套头面,还有那个刻着她闺名的箱子以外,都可以拿去。”

    孟子惆几乎气结,他看起来就那么贪财么?以他眼界之高,勉强入得了眼的,也就是被严真真排除出去的那几样东西了。

    “我会贪图你的那些东西?”他瓮声瓮气地反问。

    “王爷富甲天下,自然不会贪图我的物事儿。”严真真犯了难,“要不,扬州的那间联华超市,便让王爷投全股得了。”

    反正最后联华超市不见得就能成为自己的,干脆更大方一些算了。欠人的情,不容易还。尤其是孟子惆的情,这人贼精贼精的。

    “算了,你的小脑袋里,装的东西都跟虽人不一样。我要的不是那个,是更实在的。”孟子惆有点泄气。

    “实在的啊……”严真真偏着脑袋想了想,“我觉得联华超市的股份够实在的啊你也看到了罢?不论在京城还是在金陵,联华超市的利润都是相当可观的。日进斗金,这说法一点儿都不夸张。”

    “你……”孟子惆气结,“罢了罢了”

    “哦,那你不要了?”严真真赞道,“王爷果然大度,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王爷的肚里,可以撑海轮了。”

    “今夜,我去你那里过夜罢。”孟子惆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自个儿那里,没有房间了么?”严真真的脸上烫得能烧开水,可嘴上却不肯示弱,只当不明其意。

    孟子惆看着她渐渐嫣红的脸蛋,忍不住轻笑:“我偏是喜欢你那里的房间,怎么办呢?”

    严真真眼珠一转,断然拒绝:“不行,今儿个我还要整理母亲的东西呢这个……王爷还是不合适留下的。况且,齐侧妃昨儿病得七死八活,王爷总得过去安慰一二。”

    正文 第252章 得了便宜再卖乖

    第252章 得了便宜再卖乖

    孟子惆最终还是拂袖而去,螺儿不声不响地收拾了东西,把从严府拿回来的箱子一一登记在册。

    严真真叹了口气,闪进了空间。小黄鸢正闲闲地落在葡萄架的枝头上,那里正是严真真连接内外的入口。

    “怎么了?今天拿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你还不高兴么?”

    “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我刚刚把孟子惆气走了,有点不好意思。你也知道,他今天出了不少力,我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啊”小黄鸢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转而又安慰道,“那也没有什么,除你这儿外,他还有旁的去处不是?”

    “可他走的时候,像是气得不轻。”严真真再度叹气。

    小黄鸢对着紫色的天空翻了个白眼:那是当然,不管是哪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被气到暴走。在小黄鸢看来,孟子惆还算是个修养不错的男人。

    “我也知道有些过份,可是我真的不敢想像让留下来,会做些什么……”严真真喃喃自语。

    “还能做什么?正常男人对正常女人做的事呗当然,你不是个正常的女人,所以……在这种时候,才故意把他给气跑了。跑了便跑了,你不是一向不愿意搭理他的么?”小黄鸢的安慰可真是直接。

    “是了,反正已经气跑了,他堂堂一个王爷,也不会再跑回来跟我算账。恩,若是他气得不轻,我也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严真真说得很是乐观,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罪恶感的。

    “去和小白说说话罢,你会高兴起来的。”小黄鸢很中肯地给出了一个建议。白白智商还没有完全开启,有时候说话更像个不解世事的孩子。童言童语,每每会把严真真逗笑。

    “它不懂这个。”严真真仍然不大开心,忽地掀了掀眉,“咦,你今儿个真是奇怪,平常不是总替孟子惆说话的么?”

    小黄鸢默然了一会儿,扑扑翅膀飞走了,连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

    现在龙渊又不在京城,它当然犯不着替孟子惆在严真真的面前挣这个印象分。

    “今天怎么个个的脾气都大?”严真真纳闷地自语了一句,果然跑到河边找白白去了。还是跟孩子在一起,能保持一颗童心。

    “真真。”小黄鸢隔了不久又飞了回来,落到严真真的肩上。

    “嗯?”严真真正在岸边拔草——这些草,也是她顺手带进来的。要不然,日子过得也未免太无聊了,拔两棵草,也能打发时间。

    “你喜不喜欢孟子惆?”小黄鸢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一本正经地问起了这个成|人问题。

    “不知道。”严真真闷闷地继续拔草。

    “你不会笨得连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罢?”这个答案,真让小黄鸢绝倒。

    “一开始的时候呢,我倒是有几分想和他一起过日子的想法。毕竟这个时代嘛,不会那么容易接受离婚的。况且,他长得不错,你不常说他比龙渊还好看么?”

    “所以,你是喜欢他的?”小黄鸢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稳。

    不过,正闷头拔草的严真真没有注意,仍然懒洋洋地说道:“至少可以每天免费看帅哥,再说他的风评也算不错,除了被皇帝所忌,没有实权以外。当然,现在我已经知道,这是朝廷上下对他的误解,这人不知道有多精明,暗地里的勾当层出不穷。”

    “哦。”小黄鸢的口气有点闷,几乎不想再听严真真说下去。

    “不过,你也知道的,我用空间里的紫参把他救活了,按理说,这可是天大的情分罢?可是我被掳走以后,他却照样儿敲锣打鼓地迎娶齐红鸾,还把我赶到听风轩。好吧,这是我自己求来的,听风轩是个挺不错的院子。不过,那也是因为被他所猜忌的原因。”

    “我知道,你不喜欢有他有别的女人。”小黄鸢自以为了解地说道。

    “这也是原因之一。他有抱负,有理想,作为男人来说,也许应该如此罢?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最希望的是被专注地对待。而这一点,他恰恰做不到。也许所谓的感情,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奢侈的玩意儿。”严真真漫不经心地剖析着孟子惆的心理世界,拔掉了最后一棵草,有点犹豫着,是不是要再种还回去。要不然,明天似乎没有类似的运动,可以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

    和小黄鸢说了半天话,严真真才觉得心中的郁闷之气,总算渐渐地散了。尽管对孟子惆还有些歉疚,还是只能在以后的联华超市上给予一定的补偿了。

    尽管对孟子惆所做的一切不乏感激,但要让她以身相许,还是难了点儿。

    严真真在空间里的时间,是很闲散的。看书习字,抚琴作画,都是每天必修的功课。尽管作画并非所长,不过每天练习的好处,也是效果卓著的。至少,如今她即兴作画,也不至于堕了所谓的才女名头。

    那可是伴随了严夫人一生的盛誉,自己是个冒牌的女儿,也不能被人小觑了。

    晚膳的时候,螺儿已把东西都一一造册,拿了清单给严真真过目。

    尽管在严府的时候,已经见识过了这些箱子里的东西。但再看到清单的时候,她还是被惊得两眼有些发直。

    她甚至有些怀疑,严夫人当初也在暗地里做过生意,若不然凭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积聚起这么多的财富?

    怪不得荣夫人拿出来后,几次三番用愤恨的眼神瞪自己。果然是笔庞大的财富,连严真真都看得有些眼热。

    秀娘倒有些迟疑:“这几样似乎不是夫人的……”

    “荣夫人押了母亲的东西这么些年,难道不该付利息么?这几件儿,便当是利钱罢了。我倒还想再拿几样,可惜也没有什么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严真真有点意犹未尽。

    “也对。”秀娘立刻抛去了自己的心理负担,反倒赞同起严真真如同强盗般的行径来。

    因为忙于清点严夫人的东西,秀娘也不及责备严真真把孟子惆气跑一事。这时候兴奋劲儿过去,才想起孟子惆离去时的铁青脸色,忍不住又有些惴惴不安。

    “王妃,其实王爷今儿留下来,不是很好么?王爷待王妃还是很好的,放着齐侧妃病重也没有管,还是陪着王妃回了严家。”

    秀娘从头至尾,都是孟子惆的忠实粉丝。在她的眼中,正牌儿的丈夫,那是要小意奉承的。可偏偏严真真除了初嫁过来的时候,几乎对孟子惆不假颜色。

    “我知道。可是王爷有很多事要做,若是留在这里,不免要心挂两头。”严真真大义凛然,“我这还是替他考虑,谁知道他会气成这样?真是个小气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