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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38部分阅读

      侯门正妻 全 作者:肉书屋

    ”

    “我不觉得联华超市的前途,就比王府差。那可是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产业,而王府……说白了,我也不过是个打工的,替王爷管着这个家罢了。孰轻孰重,哪一样有前途,只要不是个蠢笨如猪的,难道还看不清么?”

    “那倒也是……”螺儿沉吟着点头。

    碧柳极了:“螺儿,你倒是听谁的?墙头草似的,仿佛谁说的都有道理!”

    螺儿莞尔一笑:“自然是听王妃的,谁让王妃是主子,咱们是奴婢呢?其实,若真不敢重用升平,倒是咱们的损失了。”

    “我也知道升平做事兢兢业业,原是个好的。奈何他娶了宛儿,我心里总觉得他不可尽信。若把咱们的底儿透给齐侧妃,那王妃……往后在王府里,可就更难了。”

    严真真不以为然地一笑,她原本并不把王府当成自己的家。只不过一时没有更好的地方去,自己的身份又敏感不过,实在找不着神不知鬼不觉失踪的法子,才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

    最终,她还是决定让升平去金陵。即使宛儿想要与齐侧妃藉断丝连,这时代的资讯也不发达,恐怕两人的联系并不能很顺畅。

    升平面对天降大任,倒并没有表现得感激涕零。只是对着严真真深施一礼:“请王妃放心,奴才一定不负王妃所托。”

    严真真温言道:“我自是信得过你的,要不然,也不敢把这么重的捏子往你肩上放。”

    宛儿盈盈地行了全礼,跪地不起。再抬头时,双目盈泪:“王妃放心,奴婢虽并非打小儿伺候王妃的人,却也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虽说未必能做升平的贤内助,总不会拖他的后腿便是。”

    严真真满意地点头。看来,这又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她相信,这番话,应该是宛儿的肺腑之言。齐红鸾虽然是主子,但并没有给予宛儿应有的尊重。当然,和古人谈人权,那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即使生活在最底层的奴仆,一样有对自尊潜意识的渴望。

    “既知道王妃对你的好,往后可不得生二心。”碧柳又敲了一记边鼓。

    宛儿抬头,直直地看向严真真:“王妃但请放心,奴婢从前是忠于旧主,才对王妃和听风轩屡屡为难。但如今,奴婢的主子是王妃,奴婢的丈夫是升平。该怎么做,奴婢心里有数的。”

    严真真温言笑道:“我也知道你是个明白人,那自然最好。升平前程远大,日后可不必局限于临川王府。你好好跟着他,夫妻俩互相扶持,才能家和万事兴。”

    “是,奴婢谨尊王妃教诲。”宛儿肃容回答。

    “知道好歹便罢,若是……”碧柳冷着脸还待再说,严真真却笑睇了她一眼。

    “碧柳,宛儿既嫁与了升平,此后一生自然便依靠升平了。你便是信不过宛儿,难道还信不过升平么?”

    碧柳这才不言语地退后了一步。

    升平感激道:“王妃放心,奴才定会尽心尽责,绝不辜负王妃的信任。”

    严真真又勉励了两句,便让两人去了。碧柳是敲一大棒,她扔颗甜枣,应该能见效罢?

    翌日一早,升平便去状元府。回来时对严真真汇报,据说张啸寒待他甚是温和

    “王妃的眼光真是好,一眼就看到了状元郎。”碧柳啧啧赞叹。

    螺儿却笑:“才学倒还罢了,只这份品性却是难得。要知道,知恩图报虽是小事,可真正能做到的,却极是少见。更何况,人家在王妃管家的时候并不来拜会,却在外面风传王妃失宠失去掌家大权之时登门,日后却是个靠得住的。”

    严真真点头:“不错,只盼不会被官场这个染缸人染黑了才好。”

    升平携宛儿启程,螺儿又交代再三,从京城派了个账房过去。这是严真真所谓的监督机制,倒无关乎信任与否。只不知升平心里,会不会另有想法。

    “往后得形成一种制度才行,也不必藏着掖着。”她想。

    如今也算是诸事顺利,心里的石头一块块地搬了出去,轻松了不少。可最大的那一块儿,却仍然沉沉地压着,让她仍然有点透不过气来。

    唉,龙渊,什么时候才能得着你的信息呢?一转眼,又是半年过去,就是事情尚未办完,好歹也送个信过来呀!

    龙渊纵非如此细心之人,但身边跟着的那两个,也不提醒一声儿么?便是天高地远,也该知道自己在王府望眼欲穿啊……

    可她不知道,有时候得了消息,反倒希望不知道的好。

    正文 第169章 更繁华的地方

    第169章 更繁华的地方

    用罢晚膳,严真真第一时间打发了碧柳和螺儿,闪进戒指空间。小黄鸢仿佛知道她要进来似的,正落在她的面前,歪着小脑袋。

    “咦,打盹了?”严真真奇问。

    “谁打盹啊!你当我跟你一样,进来就倒头大睡,活像是几辈子没有睡过觉似的。我守在这儿,是有话要跟你讲。”小黄鸢没好气地说道,还仿佛赌气似地扭过了脑袋。

    “什么话?”严真真更奇。

    她一直觉得,小黄鸢专喜和她抬杠的,难道还真有正经事不成?

    “你不想去金陵一趟么?”

    “当然想去,我的联华超市才要在那里开新的连锁店呢!不过,你觉得我可能离开京城前往金陵吗?”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听说皇帝要巡视江南,金陵是必去的。”

    严真真翻了个白眼:“皇帝南巡,与我何干?唔,孟子惆怕是要随驾的,皇帝不会放心留在他京里,总要放在自己身边才安心。但我怎么可能去得了?我是外命妇,不是皇帝的妃子!”

    小黄鸢莫测高深地道:“金陵位于大陆的中心位置,虽非国都,但繁华程度比之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你不是想要知道那个什么龙渊的下落么?在金陵,倒比在京都更易得到消息。”

    严真真精神一振,又很快摇头:“可是,若龙渊派了人过来,我又不在王府,他倒是去哪里寻我?”

    “过了这么久还没有让人送信,恐怕……凶多吉少。”

    “乌鸦嘴!”严真真瞪了它一眼,可心里未尝没有这样的预感,只是从来不敢想罢了。

    “我不是乌鸦,别拿那种鸟来污辱我!”小黄鸢怒道,仿佛严真真冒犯到了它的底线。

    严真真咕哝:“乌鸦也不见得比你丑……”

    “哼!”小黄鸢生气地“咻”一声冲上了天,旋了两旋,很快便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躲到哪棵树的背后去了。

    严真真也不管它,自去摘梨子。放一晚上的时间,明天的紫色便褪得尽了,正好送往超市售卖。靠着这些空间出产的水果,联华超市很快从砸店阴影里走出来,迎来了新一波的繁荣。尽管螺儿对时不时冒在王府里的梨和葡萄感到好奇,但从来没有问出路的问题。甚至当碧柳表示疑义的时候,还主动替严真真掩饰。

    “喂,你到底去不去金陵啊?”严真真的梨子摘得差不多的时候,小黄鸢又飞了过来,纠结着之前的问题。

    严真真头也不抬,把摘好的梨子放在一边,淡淡地说道:“就算我去了金陵,也被关在行馆里,去哪里打听消息?况且,人生地不熟的……”

    小黄鸢急了:“难道你不知道金陵有一种人,专门贩卖消息的吗?只要你出得起银子,便可以替你打听消息。”

    啊……传说中的消息贩子!严真真眼睛发亮:“既如此,京城应该也有……”

    “你知道去哪里找他们么?”小黄鸢很鄙视地瞟了她一眼。

    “可以打听嘛!”严真真又想起了桑子岷。此人身上疑点颇多,既有朋友识得三教九流的人物,恐怕这消息贩子的事,也能从他那里打听到消息。

    “京城哪里有金陵的消息来得灵通?难道你不知道,交通的便利,是消息传递的最有效手段吗?”小黄鸢急急地说道。

    严真真怀疑地看了它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我怎么觉得,你很想去金陵呢?”

    小黄鸢半趴下来,装模作样的神气不见了,反倒显得很哀怨,让严真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抓住了它的痛脚。

    “我在金陵出生的……”

    严真真目瞪口呆,只听说人会思乡,难道鸟也会思念故乡吗?也许,眼前这只活了不少年头的鸟,不同于凡鸟罢?她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金陵……比京城还要繁华吗?”她将信将疑。

    “那当然,不用怀疑我骗你。你想想看,我几时骗过你了?”小黄鸢听她语气松动,立刻又来了劲。

    “你说的都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修真界,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骗人?虽然以我的经验来说,似乎那也不大像是事实。”

    她的经验,当然来自现代那些充斥各大网站的修真书籍。

    小黄鸢哇哇大叫:“你有什么经验?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有必要骗你吗?如果你修成了正果,我骗你还有点价值!”

    好吧,它也说得没错,至少没有欺骗她的动机。严真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道:“我考虑考虑罢。”

    她当然是很期待出行的,但并不期待与孟子惆出行。

    但她到底是想知道龙渊消息的,因此在两天后孟子惆说起的时候,她一反常态地强烈要求随行:“府里的事务有安侧妃打点,近来也上了手,想来不妨。我听说金陵甚是繁华,很想去瞧瞧。”

    孟子惆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锐利得让严真真微微瑟缩。他的眼睛,简直比聚光灯还能聚光,扫过来的那一眼,像是闪电打在心上,忍不住小心肝儿也颤了颤,总以为自己的秘密被爆了光。

    “他不会知道龙渊的存在……”她安慰着自己,才勉强镇定下来,依然露出温婉如水的笑容。

    “既如此……”他才开了个头,便被一旁虎视眈眈的齐红鸾给打断了,“王妃身子骨儿一向不大好,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如何禁得?”

    “那倒不需齐侧妃操心,只管在府里安分守己,莫给安侧妃添乱便是。”严真真淡淡地回了一句,把齐红鸾气得脸色发青。

    “严真真,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地球人都知道。”严真真快速反击了一句,立刻噤声。地球……这时代的人,怕是还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吧?

    “什么人?”果然,孟子惆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语病。

    严真真猛打马虎眼,干笑道:“就是普通的人……这是我听风轩的话,意思就是说,一般人都会知道的意思。”

    “你刚才说是什么球……我在古书上曾经读过,我们生活的这块土地,似乎应该是属于地球的。”

    呃……究竟是哪一位先贤,竟然还在比这个时代更远的古代,就提出了地球这个概念?也许是另一位穿越前辈?既然著书立说,想必回到现代的概率也渺茫得很罢?

    况且,她现在还有龙渊牵挂在心,倒并不像刚来的时候,一心想着找到回去的路。只是好奇心还是有的,因此她急忙追问:“王爷看的是什么书?”

    孟子惆却并不立即回答:“你先回答本王,你怎么会知道地球的?”

    严真真的眼珠子转了两转,才勉强应答:“还是我年幼的时候,偶尔上街的时候,听说的呢!”

    “是么?”孟子惆不置可否,严真真正要再想个借口,他却又主动为她找到了原因,“怕是令堂说的罢?听说令堂自幼便有过目不忘之能,博览群书,几乎没有什么能难得倒她的。”

    原来,她这具身子的母亲,竟然拥有这么多的传说。她有些向往,若是这位母亲在世,兴许她的日子,过得会更惬意罢?只是这位享誉天旻的才女,怎么会嫁给严侍郎呢?难怪秀娘一提起严夫人,便要淌眼抹泪,把严侍郎一顿好骂,丝毫不顾忌严真真的身上,也流着严侍郎大人的一半血。

    幸好,此严真真不是彼严真真,她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大人,还真谈不上什么感情,也就由得秀娘含着血泪“控诉”,只当没有看到碧柳对秀娘使的眼色。

    “我母亲……”她叹了口气。如果严夫人嫁的不是严侍郎,也许她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吧?

    才女总是心高气傲的,要么不动情,一旦动情,便至死不悔。而从自己妹妹的年龄来看,妾室入门,分明紧挨着严夫人大婚的日期。

    所嫁非人啊!严真真再度叹息,很怀疑严夫人的早逝,是否有着其他人为的原因。虽说古代的寿命普遍比现代人要短一些,但严夫人自小养尊处优,不该在绮年玉貌之际,香消玉殒罢?

    “说起来,金陵也是令堂的故乡,恐怕还有旁姓弟子在金陵,你去也使得。这两日你收拾东西,不用几日便该登程。”孟子惆见她面容哀戚,倒有些后悔提起她的亡母。联想自己父亡母逝,不由兴起同病相怜之感,喟然长叹。

    原来,她的母亲是金陵人么?严真真更感兴趣。也许,这一趟金陵之行,不但可以打探到龙渊的消息,还能够遇到些什么有趣的人和事呢!如果能在金陵找到母亲的族人,有些意外之喜也说不定。而孟子惆答应她同行的原因,恐怕又是想借助她母亲在京城的势力罢?各取所需,未为不可。

    “好。我这就回去收拾行礼,一晚上的功夫尽够了,就等王爷的吩咐,便可起行。”严真真爽快地答应下来,便告辞回听风轩。

    孟子惆的脸,又开始灰了。这女人,是还生着八百年前的那场气,还是真的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看着身旁虽然满心不悦,但仍然作小鸟依人状的齐红鸾,他更是憋着一股气发作不出来。

    正文 第170章 谁去金陵

    第170章 谁去金陵

    严真真的步子迈得很快,碧柳已经眉开眼笑地指挥着小丫头收拾行装,而她则在第一时间闪进了空间,检视她栽下的水果树。每天一批的梨,已经受到了京城各大世家的青睐。每日才抬上柜,便抢购一空。联华超市经过了砸店事件,反倒声誉更振,生意之兴隆,让严真真也为古代的购买力暗自乍舌。

    不是说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为主的吗?但看每天的营业额,她倒觉得,这古代的购买力,比起现代也不遑稍让。

    “你能去金陵罢?”小黄鸢很关心这个。

    “嗯,过几日便需启程,所以要把联华超市的货源安排好。可惜我这两天都没有机会出门,若不然,到卢家庄那里去栽下几棵梨树,倒可勉强满足供应。唉,联华超市好容易回归了兴隆,我倒真不应该这个时候离开。”

    小黄鸢一听急了:“你都不知道,金陵有多么繁华。要知道,金陵可是整片大陆最繁华的城市。”

    严真真不解:“只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便能比三大都城都繁华吗?”

    “当然不仅仅因为这个,金陵的大商人多,秦淮河上更是秦娃楚倌,个个妖娆。吸引来的,也不单是天旻人,还有其他人呢!”

    “唔,有点像上海……”严真真自言自语。

    小黄鸢说得口沫横飞,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你到了那里就知道,不单是咱们这片大陆的人,还有海那边的人呢!他们长得跟你们可不一样,不是黑头发黑眼睛。商业的极度发达,外来的人口便多了。”

    “哦,胡人,这里也有啊!”严真真不以为意。外国人嘛,在现代见的多了。

    “这里才几个?在金陵不同,走在街上,四个天旻人,两个华国人,两个禾国人,还有两个,就是胡人了。”

    天旻、华国、禾国,正是三分天下的强国。

    严真真听得悠然神往:看来,金陵城还真是值得期待啊!

    “奇怪,你怎么知道皇上要巡行金陵?”严真真忽然奇怪地问。

    “自然是听你卧室外面那些鸟说的!”小黄鸢洋洋得意,“要知道,禽类比兽类优越的地方便是在于,它们穿堂入室,听来的消息更多。走兽活动的范围有限,但飞禽活动的范围可 就大得多了。”

    “可你一直在空间里,什么时候去打探来的消息?”严真真更奇,环顾四周,除了这只老是和她拌嘴的小鸟,实在很难找到第二只。

    小黄鸢哭笑不得:“你不会不知道,在空间里可以的到外面的声音吧?每天早上的鸟叫声,难道你听不见?”

    严真真恍然,她现在几乎不必看怀表,只听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便知道空间外的正常时间,已是早晨。

    “哼,听得懂鸟语很神气么?”严真真故意表示不屑。

    “你这是嫉妒!”小黄鸢一针见血,指出了她的酸葡萄心理。

    “这有什么好嫉妒的?”严真真好笑地看着它神气的模样,“我又不是鸟,听不懂鸟语也是很正常的。”

    “其实,你可以带一只鸟进空间,以后便能听懂它的叫声了。”小黄鸢迟疑了一会儿,才对她提出了建议。

    严真真呆了一呆:“不管是什么样儿的鸟都行么?”

    “只要能飞的,消息来源都很多。当然,最好的还是麻雀。”

    “啊?麻雀……”严真真更呆。她觉得自己的认知,似乎再次被颠覆。麻雀不是一种最常见的鸟儿吗?只要有人的地方,便会有麻雀。

    “是啊,那鸟儿最喜欢八卦。即使皇宫内院,它们也能探出不少隐私来。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如抓两只麻雀进来。”

    严真真目瞪口呆,居然是这个原因。

    “可是我抓了两只,它们还会飞走的罢?”

    小黄鸢恨铁不成钢地挠了挠自己的羽毛,如果是人的话,大概会是一副捶胸顿足的形象。

    “尝到了你这空间里的灵气,有什么动物会舍得离开?就是你不要它们过来,也会赶着趟儿地过来呢!”

    “这里……有灵气?”严真真看着紫色的雾气,纳闷地问。

    “普通的灵气是看不到颜色的,唯有浓郁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颜色变紫。”小黄鸢认真道。

    严真真点头:“光看着这里的植物生长得如此之快,也能想见灵气的充足。可是……我怎么不觉得灵气对我有什么用呢?”

    “因为你是一段朽木。”小黄鸢毫不客气道。

    “我才不跟只破鸟一般见识呢!”严真真气得笑了起来,“要不是我带你进来,你还想在十年之内修成正果?”

    小黄鸢急忙讨好地跳了过来:“是啊,总是我占了些便宜。不过,你放心,待得我修成了仙,一定会报答的。”

    严真真翻了个白眼:“我不抱这个希望。”

    “我一定会……”

    “虽然我不知道修真界,但也知道修成神仙可不那么简单。”严真真耸了耸肩,“反正我的空间闲着也是白闲着,给你用用倒也不妨。”

    “我就知道真真是个好人。”小黄鸢不知道是不是苹果吃的多了,竟满嘴都是糖份,甜得让严真真浑身起了好大一层鸡以疙瘩。

    这个名字,由龙渊叫出来,和它叫出来,怎么差别那么大呢?想到龙渊,她便觉得这趟金陵之行,更值得期待。

    她已经在原地等待得够久了,也许主动出击,也不是个坏主意。如果找到了他,这一次她决定向他表明心迹。她总算是看出来了,她矜持,可龙渊比她还要矜持。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个现代人,主动跨出第一步,并不算太难。

    “你在笑什么?”小黄鸢困惑地问,“难道你也喜欢八卦?对了,听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原来你也不例外!那还不简单,你多抓几只麻雀进来,让它们分别住在每个宫殿,皇帝和后妃们做些什么,你就全知道了。”

    严真真哭笑不得:“我要知道皇帝的喜好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的妃子,要讨他的欢心!我是想到了别的事儿,别给我胡搅蛮缠了。”

    “你会有什么正经事……无非是想到了那个叫什么龙渊的!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一个杀手而已,也值得你这样挂在心上!杀手啊……朝不保夕的,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呢!”

    “乌鸦嘴,不许乱说!”严真真横眉冷对,真正地气恼了。

    小黄鸢察颜观色,终于没敢再说。如今,她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如果她一动念,它就得被乖乖地送出空间,再也享受不到这样充裕的灵气了。

    严真真把水果摘尽,打算明天出一趟府,找个什么去打首饰的借口。她发现自己每每提出这样的要求,孟子惆总是应允的。当然,也换来齐红鸾暗中的咬牙切齿。这种情绪,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碧霄的路程远了一点,不过有卢柱子,她可以告诉他栽种葡萄的地点。幸好那日去看龙渊,种下了几株葡萄。这么一来,梨和葡萄都不会断了供应。

    翌日,当她提出要去打两副首饰时,孟子惆一如既往地点头应允。只是唇边,悄悄地漫出浅笑,却没有被她发现。让严真真觉得奇怪的是,齐红鸾居然并没有表示出愤慨,而是喜孜孜地央求:“王爷,妾身也要去打两副。这回跟着王爷去南边儿,总不能让人小瞧了去,是不是?”

    严真真愕然地看向孟子惆,明明昨天还说得好好儿的,一夜之间竟变了卦吗?可是,自从知道了金陵有这块大陆最优秀的消息贩子之后,她已经决定金陵非去不可。

    “王爷?”她开腔询问,虽然声音柔和,却分明有着压抑的愤怒。

    孟子惆神色平静:“王妃,你路上还需有人服侍,红鸾同去也正合适。”

    “哦。”严真真怅怅地答应了一声。虽说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过多地表示意见。反正没少了自己的名额,带谁去还不是一样?

    到得晚间,齐红鸾买了几件首饰,对着孟子惆炫耀:“王爷,看我买的这条链子,据说是最贵重的红宝石呢!”

    严真真看了一眼,果然是一颗红色的宝石,比鸽子蛋还大些,挂在胸口,倒真引人注目。她有点怀疑红宝石的成色,虽然她对宝石没有什么研究,但也知道这么大的红宝石,其价值可以说是连城的。她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报道,据说连英国皇室收藏的皇冠,上面镶嵌的也是红色尖晶石。

    “这么大?”孟子惆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又舒眉展颜,“不错,你倒是配这颜色。”

    齐红鸾笑道:“这可不是咱们这里的出产,据说是英吉利海峡那里运过来的呢!不知王妃今儿可遇上了什么好首饰,也拿出来让妹妹开开眼界。”

    严真真忙了一天,把联华超市诸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哪有这个闲心去逛首饰铺子?就是螺儿,也跟着鞍前马后,忙个不休。碧柳和秀娘则在王府打点行李,连孙嬷嬷也看不过眼,帮着螺儿算账去了。

    “京城的铺子虽多,也没有什么看得上眼儿的。要不是宝石过小,便是切工粗劣。”她淡淡地找了个借口,低头喝茶。

    齐红鸾撇唇:“王妃的眼界,未免太高了些。”

    孟子惆截断了她的话:“王妃自幼受其祖父母亲的熏陶,眼界自然不凡。”

    严真真微怔,孟子惆这番话,似乎有在意替她解围?

    正文 第171章 父女相见

    第171章 父女相见

    车辚辚,马萧萧,皇帝出巡,排场自然是大的。整个仪仗,外加随行的王公大臣,迤逦而行,足足从东市排到了西市。

    严真真掀起马车的帘子,终于明白隋炀帝因何败国。天旻一年的税收,恐怕也只够支持两三回这样的出巡。

    一天的行程之后,便弃车登船。三艘华丽的大船,在江面上一字排开。孟子惆被安排与皇帝同船,倒让严真真浑身不自在。

    严侍郎也有幸侍驾,却在最末的一艘船上。严真真下马车时,他曾想要走过来,却被王府的侍卫拦住。孟子惆侧首看她,却见她早已经目不斜视地走向了岸边。

    于是,他明白,自己的这位小王妃,对娘家人还真没有什么好感。尽管觉得这样的举动未免孩子气,却放下了一重心事。虽然他需要借助各方的力量,但并不希望自己的枕边人一心向着娘家。

    枕边人?他自嘲地勾了勾唇。他们同床共枕的日子,少得实在可怜。屈指数来,倒是那段重病不醒的日子,与她更亲近些。

    那时候……记忆并未褪色,可严真真的态度,却已经判若两人。那时的她,连笑容都是温婉得可以滴出水来。纤纤玉手,全程替他打点饮食起居。

    她被劫的时候,他其实是心焦的。可他有自己的难处,幸好平南王刘逸之救回了她,一切完好。可是他在太妃的施压下,很自然地选择了避让。牺牲的,自然是历劫归来,兴许还惊魂甫定的她。

    原以为赐居留香院,他们还有的是机会重修旧好。可是她睃过来的那一眼,幽深得让他一眼看不到底。

    面对他的质疑,她没有过多辩解,只是选择了听风轩,远离他的居所。从此,她待他客气而疏远,甚至在他踏进听风轩后,她也只是漠然以待,从不留人。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她即使对他笑着,那笑容也是漠然的。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知道了联华超市,也知道了……他的小王妃,有着怎么样稀奇古怪的点子。

    可惜,她的秘密,从来没有打算与他分享。他只能默默地关照,却又希望她终有一天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会向他求救。

    她遇到了,也愁闷了。但最终伸手的,却不是他,而是桑子岷。他很想指着桑子岷的鼻子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好一个示好的机会,便这么被人横插了一足,破坏了。

    “怎么不去见严侍郎?他似乎有话要和你讲。”在船上安顿下来后,孟子惆问。其实,有点没话找话。从平时的表现里,他完全清楚,严真真对严家,完全谈不上什么感情。

    “是么?”严真真假装皱眉思索,然后很诚实地摇头,“我没有发现他有话要讲,在家里十来年,有什么话还没讲完?我记得那时候,也不大搭理我的。王爷大约是看错了,他才不会有话跟我讲呢!”

    孟子惆哑然失笑,她还真会装傻充愣。

    “毕竟是你的生身父亲,又有机会一同出行,不如去见见他罢。今上首重孝道,咱们做臣子臣妻的,也不能违背,是不是?”

    严真真不以为然,皇帝的孝道,那不过是做出来给国人看的。所谓的“孝”,都只是一层外衣罢了。太后得以“荣养”,还不是这位天子的手段?听说这位太后,也是野心勃勃之辈。皇帝未曾亲政之前,一手把持朝政,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王爷说的是,过几日便去拜见父亲。”她的话,明显是在敷衍塞责。一路同行,不过隔着两条船,用得着过“几日”吗?

    “那就召你父亲过来罢。”孟子惆苦笑。

    这父女俩的关系,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糟糕。他哪里知道,严真真不肯见严侍郎夫妇的原因,并非缘于怨恨,而是怕被瞧出端睨。毕竟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父亲,怕是在某些微小的地方露了馅儿,岂非功亏一匮?

    “在皇上的船上召见下臣,合适么?”严真真委婉地提醒。

    孟子惆笑道:“不妨,他是你的父亲,也可是称得上是我的岳父。”

    严真真无话可以反驳,只得点头不语。

    严侍郎见到女儿,倒有些激动。荣夫人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嫉恨。早知道孟子惆能够苏醒,她就该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代替严真真嫁入临川王府。

    “女儿见过父亲。”严真真待严侍郎夫妇见过孟子惆后,方盈盈下拜。既然皇帝以孝治天下,这些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真儿。”严侍郎多少觉得欣慰。

    有个当王妃的女儿,他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更何况,孟子惆能携正妃随行,足以证明严真真并未失宠。

    父女相见,并没有多少感人的场面。严真真脸上的神色,始终淡淡的。对于荣夫人,更是眼风也不扫一眼。

    “王妃出落得更好了。”尽管心里不忿,荣夫人还得巴结。

    “是啊,王府里养人嘛!”严真真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当初在严府,也多承夫人的关照。这几年,倒是长开了,难怪夫人会觉得有些不同。”

    荣夫人恼怒之余,又有些吃惊。当年那个任性的小女孩,果然气度不一样。一言一行,王妃的风范表露无疑。她懊恼地咬了咬唇,脸上还得赔上笑容。

    严侍郎夫妇并未久呆,天子的座船,不经奉召,原不可随意进出。

    严真真送至甲板,看着这对名义上的生父和继母一前一后登上了岸,再步行百米,登上第三艘大船,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毕竟是你的父亲,从前待你很不好么?”孟子惆若有所思地问。

    “我已经没有了印象。”严真真面无表情,虽是实话实说,却留了无限遐想给别人。怎么虐待怎么想,把严侍郎的形象,打造得更让人觉得天理难容。

    “算了,以前的事就别再想,反正他们他们也不敢怎么你。”孟子惆便想得有点深远,心下更觉得怜惜,一手握住她的柔荑。

    严真真失笑:“嗯,我与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

    她说了一半便住口,反倒把孟子惆的胃口吊了起来:“只是什么?若是你遇上了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我虽然不见得掌什么实权,但一个侍郎,还真不放在眼里。”

    那是,异姓王,整个天旻也不过只有三个!

    “也没什么,只是我母亲当年留给我的嫁妆,被那荣夫人昧下不少。我父亲……也从不曾阻拦,任由她糟塌我母亲的心血。虽说在王府吃穿不愁,可那毕竟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哪怕是一针一线,我也想要求取。”

    “那是应该的。”孟子惆倒是极赞同她的立场。

    这句话,很对严真真的脾味。有恩必报,有仇必较,才活得恣意潇洒。因此,给出了一直以来吝于展露的笑靥,欣欣然点头。眉角的风情,让孟子惆不由得微微一荡。

    顺水行舟,桨橹轻摇,掀起一晕接着一晕的涟漪。两岸栽着的垂柳,间杂着几枝桃花和梨花。都说是春色江南,可这京都的风貌,倒也别有一番不同。

    “这时候的金陵,应该是夏日风貌了。”孟子惆忽发感慨。

    严真真下意识地接口:“金陵可是三大火城之一,真到了夏天,怕是呆不住。”

    “三大火城?”

    “呃……意思就是形容其热。”严真真随口敷衍。

    “只你会有这么古怪的形容。还三大呢,哪三大?”

    严真真赧然:“不过是个概数罢了,好玩儿么。”

    她的笑,映着融融的春光,越发显得娇俏可人。孟子惆心中一动,正要再说些什么,却有人大煞风景。门帘掀处,齐红鸾的脸露了出来:“王爷快来,皇上差人赐了吃食呢!”

    孟子惆心下恼怒,严真真却笑道:“去瞧瞧皇上赐下什么宝贝来。”

    “好罢。”他无奈地携了她的手回至舱房,却见齐红鸾正甩着帕子,在训着随来的小丫环。

    “怎么做事的!这菜可是皇上赐下来的,这回随行了几十个人,唯有咱们王爷有这样的殊荣!”

    孟子惆皱眉:“红鸾!”

    “是,我只是一时气不过。”齐红鸾忙站起身,向严真真瞟了一眼。那眼色,可绝对称不上好。

    严真真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睇了孟子惆一眼。带上齐红鸾,可是他答应下的,只怕这个麻烦,现下儿已经让他自己都觉得失策了。

    于她,却只觉得庆幸。有盏亮堂堂的电灯泡,也免于她与孟子惆相处的尴尬。

    “好了,一点子事也值得大惊小怪,不怕满船人笑话么?”孟子惆更恼,不觉把话说重了两分。

    齐红鸾顿时红了眼圈:“我也是怕她们粗手粗脚的,把御赐的吃食给洒了,回头王爷怪罪下来,我却向谁诉委屈去?”

    孟子惆恼道:“你就不能学学王妃!这会儿是在府里么?这般张狂,只会更让人瞧不起。你可得记着自个儿的身份,眼着出来是为了服侍本王和王妃的,由不得你在舱里拿大。”

    齐红鸾扁了唇,欲哭不哭。

    严真真无趣地转过了眸,这副表情,也许只有孟子惆才会心软。只怕显摆得多了,某人心里早已经腻味,只是为了某种原因,才勉强隐忍。

    正文 第172章 皇帝召见

    第172章 皇帝召见

    “临川王妃,皇上召见。”

    严真真懒洋洋地倚在甲板的栏杆上,风吹起她的额发,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却听见身后传来颇有特色的声音。

    回过头,才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太监,正倨傲地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知道,这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大内总管刘喜,人称“喜公公”者是也。

    “皇上?”她重复了一遍,“找我做什么?”

    虽然同处一船,但她和皇帝的距离,也太遥远了些吧?再说,皇帝要召见,也该只召见临川王,怎么会召见他的王妃呢?

    “咱家可不知道。”刘喜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王妃还请随咱家走罢,免得皇上久等。若是怪罪下来,便是尊崇如王妃,也不大好交代。”

    严真真怫然不悦,不就是一个太监么?竟然语带威胁,很神气么?她正要再度转头,却见刘喜已经迈步先行。站在原地生了两秒钟的闷气,终于还是认清了形势比人强,委委屈屈地跟着过去了。

    碧柳见状,急忙放下手中的绣绷,跟在她的身后。严真真心里疑惑,她和皇后倒也能说得上话,可这回皇后并未随驾,皇帝怎么会下旨召见臣妻呢?

    “王妃,是福还是祸?”碧柳最关心的便是这个。

    “谁知道呢!”严真真摇头,“想来是不妨的,王爷虽然不大管事,可谁敢小觑了?三大异姓王,同气连枝,哪怕皇帝做梦都像拔了这个根,也不敢随意动手。

    所以,严真真放心得很。反正水路到金陵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去见见皇帝也无不可。在现代,她可没见过这种站在象牙塔尖的大人物。

    至于皇帝找她的动机,既然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不想也罢。船到桥头,自然会直的。

    孟子惆分到的舱房已属华丽,皇帝的居所,自然更胜一筹。金碧辉煌倒也不必去细说,只那空间,便是外人不敢想像的。

    这位敢情还当是在岸上么?把船也改造成了他的宫殿!一个人占了这么大块的地方,实在是太奢侈了!严真真想起自己看过的电视里,那些五星级大游轮里的房间,和眼前的这一幕也不可同日而语。

    关键是,人家这船,没法跟游轮比啊!

    严真真顿时觉得,分给孟子惆的那间有些小了,以至于和齐红鸾抬头不见低头见。孟子惆却偏要把两人安排在一处,美其名曰“服侍王妃”。

    她带着碧柳和螺儿,还用得着再添一个人么?齐红鸾自己,也带着个贴身丫环呢!再说,她还真不敢要齐红鸾的所谓“服侍”,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滚水烫到自己身上,粥里吃出什么恶心的东西来……

    以齐红鸾的心机,恐怕还真会玩这些不入流的把戏。

    虽然不是伤害很大,可是也很麻烦。严真真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就承受这些。孟子惆如今还用着上齐红鸾,她又不能真的拿这位侧妃怎么样。所以……唉,惹不起,还是躲着罢。

    所以,严真真压根儿就当没看到这个人,依旧和两个侍女过自己的小日子。只可惜,空间戒指,是很少有机会进去了。幸好,如今也不必再为超市采摘水果,只是有些日子不见小黄鸢,倒觉得寂寞。

    “临川王妃,请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