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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2部分阅读
红楼之禛心俜玉 作者:肉书屋
若是娃娃哭了,就是嫌你们腌臜,你们就输了;若是娃娃还和在我怀里无异,就是我输了。”
一位容貌清秀的中年书生饶有兴味地笑道:“赌什么彩头?”
胤祥瞅着怀里正和自己对视的黛玉一眼,转眼又瞧见那人腰上有一枚极精致的玉牌,呈火焰之形,质地也还罢了,倒是式样轻巧些,便笑道:“就赌你这块玉牌好了,若是你输了,玉牌就是娃娃的了。”
那书生低头瞧了一眼玉牌,笑道:“你倒是有眼光的,瞧中了它!”
说着豪气击掌道:“就以玉牌为赌注,若你输了,你腰上的玉佩也是娃娃的了!”
胤祥也笑着答应,然后低头认真地瞅着黛玉黑白分明的眼睛,道:“娃娃,你可千万别给你十三哥哥丢面子!”
黛玉小小的手指吮在嘴里,并不懂胤祥说的什么。
不过倒是胤祥将她送到那书生跟前的时候,那书生也伸手欲抱,谁知不等碰到襁褓,黛玉登时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之间,满场皆是笑声,都赞道:“这娃娃倒是有灵气的,与一般女子不同呢!”
那书生笑道:“倒是果然嫌我们这些老东西腌臜的?”
胤祥十分得意地道:“别说你们这些了,若是在我四哥跟前,娃娃也不肯跟我呢!这娃娃,认生。”
那书生果然解下腰间的玉牌,笑道:“这个玉牌,于我倒是没什么用处,不过将来对娃娃,倒是有些好处。”
说着将那红绳络着的玉牌放入黛玉的襁褓中,黛玉却兀自哭着,胤禛突然从后堂进来,沉声道:“不准哭!”
一句话说出口,那黛玉果然止住了哭声,小脸蛋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儿,甚是楚楚可怜。
胤祥立刻不满地对抱走黛玉的胤禛叫道:“四哥,你吓唬娃娃干什么啊?她只是个小娃娃儿,哪一个娃娃是不准哭的了?我就没见过不哭的娃娃儿,我也更不信四哥小时候是没哭过的。”
胤禛沉着脸色道:“十三,若是叫我再知道你拿玉儿来惹得她哭,必定先给你几戒尺。”
胤祥不由得大呼小叫起来,林如海却知胤禛是记得了无我大师说过黛玉不许见哭声的话,心中不由得十分感激。
黛玉在胤禛怀里却张着小嘴笑,恰如一朵带露的花儿突然绽放,众人只觉得登时满室生辉,仿佛小娃娃流光泛彩一般。
胤祥踩着凳子才勉强能看到,只不免又抱怨道:“不管什么时候,小娃娃也是见了四哥就没了十三哥哥的。”
那中年书生倒是瞧了胤禛两眼,不觉笑道:“这倒好,娃儿好福气,认人只认这人上人呢!”
胤禛和林如海都是浑身一震,林如海问道:“有琴兄何来此言?”
那中年书生却是一位游山玩水已成家常便饭的江南贡生有琴松,素与林如海交好,只因闻得他中年得女方回江南的。
听了林如海的话,有琴松笑道:“倒没什么缘故,只是觉得这娃儿灵气足,宛然一块无暇美玉,来日必是世外仙姝。”
目光倒是多半放在了胤禛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会,略有些赞赏地道:“那位小公子儒雅洒脱,有侠者气息,多半能做一位贤王;则这位公子气度不凡,且心地坚定,眉宇之间浑然天成一段霸气,迥然人上之人,来日必定非池中之物尔!”
此言一出,众人皆呆,不觉都看着胤禛胤祥两兄弟。
林如海亦是不由得心中疑惑,道:“不知道有琴兄什么时候也懂得麻衣面相之术了?”
有琴松笑得十分爽朗,道:“无我大师乃是我师父,多少我亦懂得一二。”
林如海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缘由,只点头道:“原来有琴兄也是有本而来。”
却并不回答一些名士来问胤禛胤祥身份的话,只笑着让入席,把酒言欢。
[娃娃福晋:第005章天伦之乐]
黛玉过了满月之后,胤禛便与胤祥告辞回京城。
林如海抱着黛玉送出门外,胤祥那是一脸的依依不舍,哭丧着一张俊秀的脸,不断地道:“娃娃,等你周岁的时候,十三哥哥可是要来瞧你抓周的,到时候不准忘了十三哥哥,听到了没有?”
黛玉在父亲怀里睡得正香,哪里能懂得十三说的话?听都听不到的,可是似乎也感觉到了胤禛等人离开的消息,淡淡的眉儿蹙起一点颦痕,粉嫩的小嘴也半嘟着,带了一点淡淡的哭意。
胤祥见了这楚楚的小模样,心中更加不舍,在马背上依然频频回首瞧着。
胤禛却只是深深地凝视着薄绿色的襁褓一眼,道:“十三,走了!”
马如的卢飞快,不久便消失在林如海的眼帘之中,他,始终,都不曾回头。
或许是怕,回头的时候,他心里也舍不得那个娇小玲珑的小娃娃儿罢!
他亦从来没有想到,看着她纯净的眼神,自己的刚硬的心,蓦地里似乎软如秋波。
就在这时,黛玉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这些时候多是胤禛和胤祥抱着黛玉照应着,一时时间倒叫林如海手忙脚乱。
有琴松从背后笑吟吟地道:“你倒是她爹呢,竟连自己的女儿也照应不来。”
林如海轻轻摇着襁褓,低声哄着,苦笑着对有琴松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玉儿自出生,我就抱了这一回。”
有琴松瞧着胤禛去的背影,道:“俨然君临天下的气魄,确非凡人。”
林如海一怔,随即道:“你也瞧出来了?”
有琴松淡淡一笑,遥望远处青山碧水,朗朗晴空,道:“我亦不过略懂得一些而已。不过看人不再看别的,一是面相,二就是气度了。纯有面相来看,就已明白此人非池中之物。”
顿了顿,有琴松方笑道:“瞧他龙睛凤额,乃是天子之相;脸型刚毅端正,是心坚似铁的人物;上庭宽秀,出身隐然皇家娇儿,且必定极受父母疼爱;眉宇色泽明亮,必定是智勇双全且极出色的人物。说实话,这样的面相,连当今都不如他。”
林如海忙道:“有琴兄何以如此?仔细隔墙有耳。”
有琴松却笑道:“罢了,既云铁口直断,我还有什么顾忌的?当今我又不是不曾见过,他亦询问过我麻衣面相等事。倒是你这个女儿,该好生教养了,他日母仪天下时,咱们兄弟两个该大醉一场方好!”
林如海苦笑道:“我却不想她母仪天下什么的,只盼着她能得一知心人,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罢了。”
有琴松大笑着拍他肩膀,道:“你放心,我瞧她面相,倒是极难得的能得那一生一世一双人,风刀霜剑亦难逼她后退半步啊!你这女儿可是个闺阁中的绝代奇女子,赛谢女易安,胜巾帼红颜,当传为佳话。不过现如今,你该好生教养才是。”
林如海笑道:“这倒是承你吉言了。”
有琴松笑着挥挥手,长吟道:“盘古龙神空嗟叹,落入红尘掌帝权,西方灵河绛珠泪,换得今生一世缘!”
听得他念的竟和无我大师念的仿佛相同,林如海一怔,待得回神时,那有琴松竟已扬长而去。
林如海瞧着怀中娇小玲珑的女儿,低声喃喃地道:“玉儿,玉儿,盼着你莫遇风雨太多!”
抱着女儿回房里,贾敏却是十分欢喜地接着女儿在怀里,笑道:“阿弥陀佛,好容易我能天天见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说得林如海失笑不已,道:“你心里还是抱怨着两位爷和你抢女儿呢!”
贾敏道:“我不抱怨才怪呢!我好容易怀胎十月生了个闺女,倒是别人抱的时候比我这个做娘的还多,那四爷是时时抱着玉儿不说,十三爷倒也一处凑热闹,倒像是我们的女儿是他们家的。”
说着抱着女儿在怀里轻轻晃动着,柔声道:“玉儿,玉儿,娘的好女儿,你可要乖乖的,千万不能跟着他们才好。”
黛玉在娘亲的怀里,咬着手指头呵呵地笑着,竟真不像是一般的婴儿,笑容干净却清新,让人忍不住亲近。
林如海也十分骄傲地笑道:“有琴兄说,咱们的宝贝女儿将来可是不得了的呢!”
贾敏见到夫君的喜容,便逗着女儿笑道:“玉儿你可要快些儿长大,娘要将素日里学的东西尽皆教给你,琴棋书画,你想学什么爹娘就教你什么,你要做我们林家胜过谢道韫赛过李清照的才女儿。”
瞧着屋中暖暖的情景,林如海几乎流下泪来。
这么些年来,从小到大,他是看尽了父母的相敬如宾,他们是夫妻啊,可是却要比生人还要生分。
从小,自己读书的时候,父亲就不准母亲打搅,总说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就要守着妇人的三从四德,不能出格。
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的母亲,也是一位才学极高的女子,曾经也是名满大江南北,可是,却终究给父亲的规矩扼杀,每一天她都是郁郁寡欢的,而且从来没有一次是真心地笑出声来。
所以他始终都记得十五岁那一年,母亲临死之前说的话:“儿,若要娶妻,定要一心一意白首人,不要如你爹那样三心二意,终究会负了你的妻子。我们女人家也是人,也有着自己的才干,也是能读书认字的,不再你们男人之下。你要记得,我的孙女儿,也要读书认字的,做到我不曾做过的事情。”
所以,他不肯纳妾,生怕他疼爱且尊敬的妻子也落得母亲那样郁郁寡欢,在最最风华绝代的年纪,香消玉殒。
心中,早已立定了主意,不管自己的女儿是不是有什么大富大贵,他都要爱自己的女儿如珍宝无异。
眼见天气炎热,蝉鸣甚吵,林如海也不禁心中有些烦闷,可是想起妻子和女儿,却又不由得会心一笑。
快步走向花园,这个时候,妻子定然带着女儿在花园中避暑了。
花园中荷池莲叶如碧,几枝并蒂莲悄然盛开,粉蝶缠绵蜻蜓玉立,皆遥遥知意,一阵清爽之意也扑面而来。
池边有一排的垂柳,浓绿异常,可是树阴自然凉爽,妻子正半躺在垂柳丛中小亭内的贵妃躺椅上,那小亭四面无窗,皆是垂纱,妻子身上亦盖了一幅纱衾,手里依然拿着一卷书册,可是人却早已熟睡了,更显得温婉妩媚。
旁边不是摇篮,却是一张大凉塌,和小亭格格不入,也更显得女儿在榻上就小不点儿一个,粉妆玉琢的小身子上只穿着红绫白里的肚兜,上面绣着的是一个大胖娃娃笑容可掬,正坐在一张大荷叶上,更显得女儿嫩藕似的小胳膊小腿。
黛玉粉嫩的脚踝上系着一根红丝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一枚血玉,隐隐其中透着龙纹,愈加姣妍。
林如海轻轻一笑,轻手轻脚走到榻边,将女儿抱在了怀里,替她轻轻舒展着手脚。
贾敏本性警醒,随即便醒了,见到如海便笑道:“你倒是来的是时候,我刚刚给玉儿念书来着。”
林如海笑看她手里的书,却是一本诗经,便道:“诗经也好,等女儿大了,教她读书识字,也教她诸子百家天文地理。”
贾敏“嗤”的一声笑,道:“你难道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了?”
林如海笑着点头,隐隐也有三分孤高自许之感。
过了良久才轻拈着黛玉脚踝上的血玉道:“我怎么不知道玉儿脚上多了这个?”
贾敏道:“我还正想问你呢,倒是一直忘记了,这个是四爷给的,还是十三爷给的?似乎一直都在玉儿脚上的。”
林如海想了想,道:“该是四爷给的罢,只没听他说起,我也不知道。”
因瞧着黛玉,贾敏才笑道:“我们的女儿真和一般人不同呢,才四个月,已经可以咿咿呀呀地和娘说话了。”
林如海也颇惊奇,随即笑道:“想来是她在娘胎的时候,你天天念书给她听,所以也都学会了。”
因此说笑了一番,低头看时,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张着小嘴果然是咿咿呀呀的,不过毕竟是婴儿,吐音不清,小手小脚也在父亲怀里挥舞着,不过却已经够林如海夫妻十分欢喜了,也是十分难得的了。
贾敏笑道:“才又接到娘的书信,说二哥的小儿子,叫宝玉的,就是衔玉而诞的那个,如今也会说话了。”
林如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道:“莫不是前儿你说的那个抓周只抓脂粉钗环的那个?”
贾敏点点头,道:“一岁多就能挪步,也是难得了,只生来奇异,且模样也是雪团儿似的,娘极溺爱的。”
林如海只摇摇头,道:“抓周虽不算什么,只不溺爱才好,岳母家中,可不就是没有一个有担当的人。”
贾敏听了一笑,道:“理他们做什么?我们的女儿好生教养就是了。”
说着将女儿抱在了自己怀里,笑着拉着她小小的手掌,道:“玉儿叫娘,叫娘。”
黛玉奋力地从母亲怀里滚到了榻上,手脚也撑不起软软的身子,趴在榻上哇哇就哭。
林如海心中打了个激灵,忙也蹲在榻前看着女儿,道:“玉儿,不准哭,不准哭知道不知道?”
黛玉扁着嘴继续哭,贾敏笑着抱在怀里道:“不准哭哦,不然娘也生气了,不然,你那个四哥哥也不理你了。”
似乎是因为又听到了一个新的字眼,不是常常听到的“爹”、“娘”、“玉儿”,黛玉就慢悠悠地止住了哭声。
林如海笑道:“咱们的女儿,见到新东西听新字眼儿才能止住哭声,难道将来真是个女才子不成?”
想了想,才对妻子道:“影儿已经跟四爷去了,如今,倒是没听说四爷娶了那拉氏的。”
贾敏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你还担忧什么?不管那四爷娶谁,总是为了巩固着他的地位,再者,和我们家不相干的。”
林如海凝视着女儿润如玉的小脸蛋,没有相干么?他是帝王相,女儿是国母身,岂能没有相干?
而且,还有影儿,毕竟是在他们家里长大的。
[娃娃福晋:第006章初见宝钗]
那黛玉果然是极聪敏的孩子,从小林如海和贾敏便喜欢舒展她的手脚,总不喜用襁褓紧紧地裹着她,因此长得倒是分外比别人快些,七个月就已经能挪步了,虽然总是跌跌倒倒的走不稳,但是比起那些一岁两三个月才会走路的孩子已经早了半年。
贾敏早就命人在黛玉时常爬动的地方铺上厚厚的绒毡,生怕她一时磕碰到哪里。
贾敏张着手蹲在地上,对着粉妆玉琢的女儿笑道:“来,玉儿叫娘,玉儿走到娘这里来。”
黛玉正坐倒在地上,滚动着贾敏给她缝制的绣球,扁着小嘴就是不肯走到贾敏那里。
正在贾敏十分气馁的时候,黛玉手脚并用,爬啊爬地爬到了贾敏跟前,抱着贾敏的腿稳稳站着,笑脸张开叫道:“良良!”
贾敏又惊又喜,一把抱住女儿就笑道:“我女儿会叫娘了呢!我女儿会叫娘了呢!”
说着不免又对黛玉一番教导:“不是良良,是娘娘,叫娘娘!”
正好听到外面有犬吠声,黛玉笑道:“良良,良良,汪汪,汪汪……”
贾敏在女儿粉颊上重重一啾,站起身来笑道:“虽然不太尽人意,但是总算能叫娘了!”
奶娘王氏因过来笑道:“太太,如今已经将进十月里了,虽然咱们这里还余热未散,但是也是即将入冬了,冷不防天气就凉起来了,该预备姑娘的襁褓和冬衣了。”
贾敏正逗着怀里的女儿,听了这话便笑道:“在咱们家里,玉儿的襁褓是很不用的了,裹着她的手脚,还怎么长大的?倒是冬衣你带着几个丫头子细细预备了,有什么缺的,只管到管家那里去支。”
王奶娘答应一声,便退下去了,自去将该预备的东西都料理好。
贾敏将黛玉放在地上坐着,正在努力纠正黛玉的发音,黛玉突然抓着贾敏的裙角站起,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
贾敏正诧异间,就见丈夫已经一把抱起了黛玉,笑道:“玉儿来接爹爹的不成?真是孝顺的好孩子!”
黛玉抓着父亲的辫子,咯咯娇笑道:“叠叠,叠叠!”
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盯着门口,似乎极好奇跟着父亲身后来的人。
里间贾敏早已避开了,林如海也见到了女儿的目光,瞧着胤禛好一会才笑道:“四爷小时候抱她这么些时候,她似乎倒是认得的,竟不怕生,若是外人,她早哭了。”
门口站着的,果然便是胤禛。
胤禛清冷淡漠的眸子中一点温暖慢慢荡漾开来,张着手对林如海怀里的黛玉道:“玉儿,到四哥这里来,四哥抱抱。”
黛玉咯咯娇笑着,张着小手扑到了胤禛怀里,叫道:“四哥抱抱!四哥抱抱!”
林如海听了,不由得诧异道:“这小丫头,叫四哥倒是叫得这样清楚,怎么叫爹娘都不清楚呢?”
黛玉天真烂漫地揪着胤禛的衣领,小脸分外灿烂,道:“叠叠,良良,四哥,汪汪……”
胤禛十分欢喜,对林如海道:“比刚出生的时候,更可爱了好些,真真让人爱见的。”
见胤禛即使是极难得的欢喜,神情仍然是清清冷冷的,林如海笑叹道:“不过就是聪敏些儿,说可爱就不见得了,素日里淘气得很,有一个最不好的毛病就是爱撕书。前儿个娘子给她读书,不妨一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一地的纸片,那书早就给她撕得七零八落。”
林如海的话黛玉似懂非懂,可是似乎知道是父亲告状,便扁着小嘴可怜兮兮地瞅着胤禛,眼眶里早似含了一汪清泪。
胤禛点着黛玉娇俏的小鼻子,道:“淘气!”
黛玉张着小手抱着胤禛的脖颈,咯咯娇笑着好不欢喜,嘴里叫道:“调气!调气!”
胤禛有些惊奇地道:“竟真是聪敏的孩子,才说了一次,她就记住了。”
因此他亦常常对着黛玉念书给她听,这时候她倒是听得安稳,不过大多时候都是听着睡着了。
贾敏见胤禛来了,女儿就给他抱着去了,心里很是老大不高兴,可是眼见女儿跟着他倒是不怎么哭,心里也放心些儿。
因素知胤祥和胤禛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如今只见胤禛不见那个最淘气的胤祥,贾敏不觉也有些诧异。
问林如海时,林如海笑道:“听四爷说,十三爷如今在敏贵人宫里大肆搜刮稀奇宝贝,说要等玉儿周岁的时候一定来。”
听到这个“敏”字,贾敏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笑道:“我们女儿倒好,有了父母疼着还不够,又平白得了两个好哥哥疼着她,竟比我们还疼些儿。”
林如海也笑了一会,道:“我们的女儿,原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贾敏啐了一口,道:“我只要她平平安安就是最最大的福气了,还有的就是,我可不许用我的女儿,去做什么联姻之事。我已经吃尽了这个苦头,也始终为之耿耿于怀,总不能我女儿亦是如此。”
林如海听了,知道她说的是她能嫁给自己的缘故,还不是为了添补贾家那笔数十万的亏空,贾家才将她推上了嫁入自己家的花轿,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二人早已是一往情深罢了,因此便道:“你放心,我们如何舍得女儿?”
故日后林如海不以女子规矩教养女儿,反常将其扮作了男孩儿在膝下承欢,竟是粉妆玉琢分外可爱,偶尔胤禛抱着黛玉出去游玩,也是人人称赞,皆当男儿了。
展眼冬去春将至,胤祥果然带着一大车的东西欢天喜地地到了江南与胤禛会合,拿着各种各样的玩意儿在黛玉跟前讨好。
如今黛玉已经能十分清楚地叫爹娘了,走路也走得很稳当,可是叫胤祥的时候,老是“失散,失散”地叫。
眼见二月就是黛玉的周岁了,胤禛亦是爱书之人,素羡金陵六朝金粉风流之地,便携胤祥同去游玩,自然黛玉也在他怀里安安稳稳地睡着,外面的风霜打不到她娇嫩的小脸上。
游至秦淮河畔,果然丝竹之声处处乱耳,又游至石头城中,贾敏娘家宁荣二府的旧宅亦是氤氲葱茏。
黛玉路上都是在胤禛怀里大睡着,可是到了金陵地界的时候,黛玉却是神采奕奕,自然还是男孩儿装扮,可是却雪团儿似的,叫路人总忍不住回头再瞧两眼,赞叹几声。
黛玉坐在胤禛的肩上,怀里正抱着胤祥给她带来的九连环,一张粉嫩的小脸上,眨巴着两只水盈盈的眼睛张望着繁荣的市肆,全是好奇的神采,脸色也是白里透红,分外可爱。
胤祥抱着从市肆上买来的玩意儿,什么风车,拨浪鼓,各种玩意儿,在他怀里是琳琅满目。
“娃娃,你瞧十三哥哥对你多好,快叫十三哥哥!”
黛玉咯咯一笑,叫道:“失散咯咯,失散咯咯!”
胤祥将东西一股脑儿全丢给小厮拿着,在黛玉跟前挥舞着拳头道:“娃娃,我教你多少次了?是十三哥哥!”
忽听得一个粗粗的声音道:“妹妹你瞧,那小孩子真是玉团儿似的,好生晶莹剔透,真想叫人咬上一口!”
胤禛眼中登时皆是嗜血的凶狠和霸气,冷如利剑的目光扫向发音处。
却是一个六七岁年纪的男孩,牵着一个四五岁女孩的手,身后跟着一干奴婢仆从。
那男孩虽是容色清秀,可是却皆是骄纵不堪的神色,有些流气,那女孩却是肌骨莹润,一张圆脸十分白皙漂亮,比同龄的孩子似乎略胖一些儿,圆嘟嘟粉嫩嫩的,确是一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男孩对着胤禛肩上的黛玉指指点点,拉着那女孩笑道:“真是可爱,妹妹,人家比你小得多了,可是比你还齐整,可惜是个男孩儿,若是个女孩儿,一定就将你比下去了!”
那女孩子红润润的小嘴一撇,生气地道:“娘说了,我就是最最雍容华贵的牡丹,是花中的王者,天底下就没有比我更标致的人,那不过就是个男孩儿,你怎么能拿来和我比?你在这里说这话,瞧我回去不跟娘说,仔细娘打你一顿!”
男孩道:“我又没说什么,不过就是想把这个小孩也弄到咱们家给我玩儿就好了。你就知道跟娘告状,别以为爹多疼了你一些儿,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到底这个薛家还是我的,你一个女孩子是继承不到家业的。”
胤祥从小就是学习骑射之术的,见胤禛神色变了,周身都是冷漠威严的气息,就知道这男孩惹怒了胤禛,立即飞身过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阵耳光,犹觉得不解气,顺便给了他两脚,道:“敢说我家的娃娃,简直就是找死!”
那男孩却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薛家的独生公子,名叫薛蟠的,那女孩就是比他小两岁的妹妹薛宝钗了。
兄妹两个本来就是趁着爹娘不在家,所以偷偷出来玩耍的,素日里也都是因为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皆在金陵财势极大,所以两人亦是从小便不可一世,哪里知道薛蟠只垂涎那小孩的标致,就惹来一顿莫名其妙的打!
薛蟠只觉得头昏眼花,一张脸就像是开了果子铺,不由得哇哇大哭起来。
薛宝钗惊慌失措,叫道:“我哥哥不过就是白说了两句话,你们是坏人,凭什么能打我哥哥?我告诉你们,我家是金陵最有权有势的,惹了我们薛家,有你们好看的!”
胤祥大拇指摸了摸鼻子,轻蔑地瞅了她两眼,冷笑道:“权势,爷家里才是权势,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污言秽语说我们家的娃娃,惹恼了爷,抄了你们家,看你们还怎么自高自大!”
黛玉晃着手里的九连环,九枚金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小嘴里叫道:“坏银,坏银,失散咯咯打坏银!”
[娃娃福晋:第007章凤出江南]
上回说到胤祥痛揍了薛蟠一顿,林如海夫妻又是常常念书给黛玉听,总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耳熏目染之下,黛玉小小的心灵中只觉得薛蟠是坏人,坏人就要有好人来打,因此叫得最是欢快,一双小脚也是在胤禛肩头踢个不住。
胤祥听到黛玉的鼓舞,心中自然是更加得意了,忍不住又在薛蟠身上补了两脚,顺便也在他粉嫩嫩的脸上印上两枚脚印。
宝钗扑了过去,叫道:“不准打我哥哥,不准打我哥哥!”
说着回头狠狠瞪着仆人道:“要你们这些奴才跟着是做什么的?见到有人欺负大爷也不出手!”
可是那些仆人也算是见过极多的人了,眼见胤禛和胤祥气度不凡,尤其是胤禛更是威严冷漠,肃然有王者气象,如何敢轻举妄动?只得上前抱起了薛蟠,并不敢和胤祥作对。
恼得宝钗恨声道:“你们这样无护主之心,回去定然叫爹爹都撵了你们出去,瞧来浪费我们家的米粮不浪费!”
黛玉小小的身子一扭,顺利地滑落在胤禛怀里,打了个呵欠,安慰地在胤禛怀里睡觉。
胤禛将披风盖在黛玉身上,胤祥正要找那兄妹两个算账,却已不见了他们的身影,忍不住哼了一声,道:“人小,可是腿倒是长的,跑得这么快,不然,还得再给他几拳头!”
是以晚间便在金陵的别馆中暂住,黛玉晚间倒是清醒了,精力十足扰得胤祥叫苦连天。
话说那宝钗兄妹回到家中,其母王氏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流泪,也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打薛蟠的人打骂了一场。
这王氏若论亲戚,倒也和林家有些瓜葛,贾敏娘家二兄贾政的妻子,就是这王氏一母同胞的姐妹。
那薛父却找来家仆问了缘故,待得明了,却不免将薛蟠数落了一通,道:“虽说咱们是商贾人家,可是教养也该有些的,蟠儿你也不小了,如何能随便当街辱骂人家的小公子?幸而只是略打了你一顿,若果然是厉害的人物,还不摘了你的脑袋!”
薛王氏不免埋怨道:“老爷怎么这么说,瞧蟠儿给打成了什么样子?脸上都还给人踩了两枚脚印。”
薛父只抱着女儿,细细打量着她莹润的面容,自言自语道:“如今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倒是给孩子安置好后面的事情才是。方才听下人这么一说,倒是那小公子虽小,显然气度教养非凡,更该是钗儿该习学的。”
宝钗听了一声儿不敢吭,娇声细语道:“钗儿什么都听爹爹的,才不学哥哥这样淘气。”
薛老爷心中更喜,情不自禁地亲了女儿两口,道:“这才是我的好女儿,纵然出身商贾,也要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和教养!”
宝钗好奇地问道:“爹爹,什么是大家闺秀啊?我听戏文上唱过,崔莺莺就是大家闺秀。”
薛父一怔,随即笑道:“大家闺秀就是出身大家,举止守礼,博学多才,钗儿可是要好生读书识字,将来好做人上之人,切莫叫外人瞧不起咱们商贾人家,钗儿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商贾人家的女儿,比谁都更好。”
宝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娇声道:“钗儿也要做人上之人!”
薛王氏好容易哄谁了薛蟠,方过来与薛老爷道:“听说我那姐姐生了个哥儿,竟衔了一块玉佩而生。”
薛父听了不由得一怔,道:“今日里你正好跟那给钗儿开方子的癞头和尚要了句吉利话儿,吩咐人用你的黄金凤头钗打造一块金锁,说有玉的方可正配,为的就是这块美玉吧?只是怕到时候倒不尽人意。”
王氏因道:“如今姐姐在那里也是不尽人意的,只想找个贴心的人在跟前罢了。”
说着又悄悄地道:“才从外面来,倒是听到了一些好生奇怪的话,所以来问问老爷,老爷做主罢了。”
薛父问是何事,王氏方悄悄地道:“奇怪得很,恍惚听说着宫里的钦天监夜观星象,说国母凤身出自江南,乃是大富大贵的金身正命,这咱们这钗儿,可不就是金命么?且她面若牡丹,肃然有富贵相,岂不就是百花之王?”
薛父沉吟半日,王氏又道:“若说有玉,迥然皇室之玉玺,可比宝玉的那块宝玉强多了。”
薛父却道:“这个话,日后可是不能说了出去的,仔细落了个不好的名声。”
王氏道:“老爷放心,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
说着忍不住又道:“恍惚听说几个阿哥可是都打发了人到江南来找这凤女金身,若是咱们的钗儿是那命中之人,竟能给挑中……”那自然就成了人中之凤了。
后面的话她却咽住了,眼睛只瞧着薛父。
薛父亲听了,默然了一会,方抱着宝钗道:“钗儿晚上好生歇息了,明儿里爹带你去秦淮河畔的百子会玩耍。”
宝钗听了这话,不由得欢呼起来,在父亲怀里扭个不住,娇声叫道:“去百子会喽!去百子会喽!”
百子会,顾名思义,就是秦淮一带有权势的富贵人家为给自己的子女祈福所设,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凡是五岁之下幼儿,不论男女,皆可按性自选一样,意与抓周一般,只是图个乐趣罢了。
次日一早,薛王氏将女儿打扮得十分鲜丽,红缎子袄儿绣满堂富贵,绿绸子裤角绣鸳鸯戏水,早已命人打造出来的金锁灿然生光,已挂在了宝钗的脖颈上,更显得一张小脸粉嫩圆润,那金锁上,赫然纹刻着凤凰图案。
果然凤出江南之说,已然深入那王氏之心,也可见她殷殷期盼女儿成凤之意。
可巧今年设这百子会的是金陵首富南宫府,南宫府富甲天下,自是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无一遗漏地陈列其中,许多皆是百姓不可见不认得之物,啧啧称叹之时,又凡有幼儿之人忙不迭地抱着儿女去抓选东西。
胤禛胤祥兄弟两个可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就是小小的黛玉只知道在胤禛怀里撒娇淘气,更不瞧一眼。
胤祥只跟在胤禛身后笑道:“娃娃,你爱什么东西?先抓了再说,等明儿里你周岁的时候,倒是要瞧瞧你抓的是什么。”
黛玉鼓着嫩嫩的小脸颊,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叫道:“抓你,抓你!抓你辫子!”
果然伸出小胳膊去抓胤祥,只是胤祥个头低,她又坐在胤禛怀里,自然是抓不到的,小嘴便是一扁。
胤祥忙从胤禛背后抓着胤禛的辫子塞在她嫩嫩的小手里,顺手拿走了她手里的拨浪鼓,只笑眯眯地道:“娃娃,这也是辫子,你还能抓到,多好,不用抓我的了。”
就在这时,就听百子会上一阵笑语喧哗之声,皆道:“抓金元宝,抓玉镯子!”
黛玉奋力爬上了胤禛的肩膀,小脚踩着,双手大张,亮亮的眼儿欢欢喜喜地瞧了过去,大声叫道:“坏银!坏银!”
胤禛和胤祥听了都是诧异,望过去时,也不自禁地道:“记得倒是牢,竟还记得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原来不是别人,竟是薛父正和南宫老爷寒暄,那宝钗却是摇摇晃晃到了摆放东西之处,一双眼睛正滴溜溜地瞅着琳琅满目的东西,胖乎乎的小手不知道选哪个东西。
南宫老爷因笑道:“薛兄家中,也算是书香门第,瞧你这小姐肌骨莹润,品貌不凡,只怕竟是个有福相的,说不得,竟能将我这百子会最名贵之物挑选了去也未可知。”
宝钗伸手却抓了一个黄金打造的金算盘来玩耍,拨弄着算盘珠子,玩得好生欢喜。
哪里知道正在这时,却听到黛玉清脆玲珑的娇音大叫道:“坏银!”
见女儿抓的是个金算盘,南宫老爷面色略有失望,却不显现,那薛父亦有些郝然。
南宫老爷自然瞧见了黛玉稳坐胤禛肩头,虽然只是个极幼小的娃娃儿,却昂然有鹤立鸡群的气度,迥然有权贵气息。
南宫老爷不自觉地打量了黛玉一会儿,才笑道:“这个小姑娘倒是迥然不同,似出人之上。”
薛宝钗年幼心活,听黛玉说她是坏人,不免心中生气,猛然听南宫老爷说她是女孩儿,不由得呆楞住了,小脸上似乎皆是不敢置信之色,小小的女娃儿,竟有如此绝色的风采。
黛玉滑落坐在胤禛肩上,小脚丫子晃着,也不曾穿鞋,只是穿着一双粉色毛袜,袜边绣了一朵小小的白水仙。
黛玉一双妙目滴溜溜地瞅着南宫老爷,与薛宝钗不同的是,不让人觉得骄横,而更显得娇贵可爱。
南宫老爷因笑道:“五岁之下幼儿皆可自选一物,小姑娘也可以自选一件。”
听了这话,胤祥便得意地露出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道:“爷送小妹妹的东西才是举世无双的,哪里是你们这里的东西能比的?娃娃儿自然是不中意的。”
南宫老爷见兄弟二人皆非寻常之人,听了胤祥如此言语,不由得一怔,随即淡淡地笑道:“这里自然不过都是粗俗之物,可是中间却有一件极名贵的价值连城的宝贝,便是皇宫大内也不曾有,端的是要瞧各个幼儿的眼力了。”
说得胤祥也不觉有些好奇,道:“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旷世珍宝了,还叫你这位金陵首富也说极名贵。”
黛玉早拽着胤禛的手,叫道:“四哥,下去下去!”
淘气地踩着摆放东西的长案,踢踢踏踏地将各种各样的玩意儿都踢到了旁边,自己给自己开了一条道。
胤祥旁边扶着她的小手,道:“娃娃,你可得小心些儿,这些东西你又不是没见过,踢它们做什么?你要找什么?”
黛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淘气地从案上跳到胤禛怀里,顺手就将案上一个竹竿挑起来垂下来的绦子抓在手里一拉,那挑着灯笼的竹竿登时倒了下来,可是灯笼里却滚落一个卷轴下来。
[娃娃福晋:第008章上古神兽]
话说上回黛玉拉落了那个灯笼,里头竟滚落出一个卷轴来,不但人人惊奇,胤祥更是不由得大呼小叫起来:“娃娃,你这娃娃怎么知道灯笼里藏着东西了?我怎么就不知道?”
黛玉淘气地直叫道:“羞羞脸,羞羞脸,失散咯咯笨笨!失散咯咯笨笨!”
胤祥双手大张去抱黛玉,笑道:“小娃娃,敢笑你十三哥哥是不是?瞧我不打你!”
黛玉连忙把头往胤禛怀里一钻,小手抓着胤禛的披风,小小的黛玉,亦明白这里是她的避风港,胤祥不敢动手。
胤祥笑叹道:“这个小鬼灵精儿,知道找四哥护着你!”
黛玉小脸从胤禛怀里钻出来,眼中带了一点精致的淘气,得意地仰着小脑袋道:“四哥是好银,别银是坏银!”
胤祥伸手捏着她粉粉的小俏鼻,宠溺地道:“十三哥哥就不是好人了?”
说着拾起了那个卷轴,正欲打开,南宫老爷却笑道:“这小姑娘倒是难得,竟和我这东西有缘不成?这个东西放在灯笼里,原有红光普照之意,可惜举目整个百子会,竟没有一个娃儿有缘拿到它。”
胤祥有些得意地道:“这是当然,我们家的娃娃,怎么是庸俗之人能比的?只知道抓选金银珠宝。”
那宝钗年纪虽小,可是秉性聪颖,自然听出了胤祥是讽刺于她,不由得恼得涨红了一张粉脸,眼眶里泪珠儿转啊转的,模样恰如带雨的牡丹,小小的年纪,已然初露绝色姿容,甚是惹人怜爱,手中的黄金算盘,也不知道是丢还是拿。
南宫老爷因笑道:“这话倒是真的,不过既然小姑娘已经选了这个,那么就该将那东西送给小姑娘了。”
说着吩咐人道:“将神兽送上来,自今以后,神兽就是小姑娘的了。”
下面的人早已答应了一声,去了没片刻功夫,八个壮汉,竟抬了一个极大的笼子来。
笼子里也不是寻常的虎狮猛兽,却是一只形相甚奇的兽,龙头,马身,身披鳞甲,似虎非虎,似狮非狮,头生双麟角,肋下似有翼,一双眸子却是精光四射,让人望而生畏。
胤祥见了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