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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开始就建成这样的?”贺海楼问。

    “当然不是。”顾沉舟说。

    “什么时候改的?”贺海楼问。

    “决定跟你谈恋爱之后。”顾沉舟说。

    还好贺海楼现在没有在喝水,但就算没有在喝水,他也呛到了自己的口水:“你说什么?”

    “决定跟你玩玩之后。”顾沉舟若无其事地改口了。

    “你觉得我会喜欢这种风格?”贺海楼有点郁闷。

    “我觉得,”顾沉舟顿了下,“你喜欢的风格我定喜欢不上,所以,我就折中挑选了。”

    这刻,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属于贺海楼的那间s|m室。顾沉舟不再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而是走到衣柜面前,从中拿出了件浴袍,跟贺海楼说了句“你先坐坐”就自己往浴室走去。

    贺海楼无可无不可地“嗯”了声,先走到落地前往外看了看夜景: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这面墙壁是朝着天香山树林方向开的,山顶上树木茂密,但冬天时候,大数树木的叶子都凋零了,眼看去全是黑黝黝张牙舞爪的枝桠,只有远处还有两点明明

    灭灭的光点,虽然知道是远处城市的灯光,但乍看上去,却像森林里的鬼火,还挺瘆人的。

    贺海楼又往木楼梯走去,他步步地踩上去,每踩阶楼梯,就有声“吱呀”声响起。

    这层的楼高不低,足有三米二三,高高阔阔地,给人的感觉十分疏朗——尤其是在天花板全部换成玻璃之后——他来到玻璃天花板下,抬头看,转了转玻璃上插着钥匙的锁,往上推,就把玻璃窗推上去了。

    还有点重。

    贺海楼评估着这块可开启玻璃的重量及安全性,又踩了个楼梯,从窗户向外探出:嗯,天花板上都是平顶的,有心情了其实可以放张椅子在上头……数秒钟的时间,个念头也还没有真正在脑海里闪完,贺海楼就猛地缩回脑袋,按着自己被大风吹僵了的脸,用力打了个喷嚏!

    这时候浴室也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贺海楼有点心痒难耐,他从木楼梯上走下来,先往红色的圆形大床看了眼——这绝对是照顾贺海楼的喜好——又走到大床斜前方的黑色钢琴前。

    考究的黑漆和唯有弧线的琴身让这架钢琴就算只是动不动地呆着,也有种经由时间沉淀过后的厚重感。

    贺海楼习惯性地先打开酒柜,从中挑出了瓶还没有开封的红葡萄酒,拔出木塞,往只高脚玻璃杯里倒了半杯,随手放在钢琴上,又去拿压在白色丝绸上的蓝色玫瑰——这个他绝对不相信是由顾沉舟自己准备好的——又抬起钢琴盖,坐到了钢琴前,五指舒展,跳跃式地按下几个音节。

    悠扬的音符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时急促如鼓点,掩盖住浴室的水声;时又轻缓如雨滴,淅淅沥沥和入水声之中;时急,时缓,时柔,时刚。最后,贺海楼两只手都放在黑白色的琴键上,弹起了那曲他曾经给顾沉舟弹过的《梦中的婚礼》。

    熟悉而欢快地曲调立刻在室内响起。

    像百灵鸟的歌声,像夜莺的轻啼,像花在枝头绽放的瞬间,像阳光下水珠迸溅时的万千光晕。

    贺海楼的身体慢慢随着双手的弹奏而移动,他的神情与此刻的钢琴曲截然不同:他根本不专注,目光在室内漫无目的的游走着,有时长时间地停留在点上,有时又快速地四下移动,神情还算平静,但映着淡淡微光的眼神深处,又显出了轻慢。

    顾沉舟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幕。

    贺海楼第二次在他面前弹钢琴,他并不能判断现在的弹奏对贺海楼来说是好还是不

    好,也不能从对方的背脊上分辨出对方的表情。

    但应该是漫不经心地吧。

    顾沉舟朝放置在角落的小提琴盒走去,打开盒子,里头拿出了自己的小提琴。

    这些东西对贺海楼来说,也不过是碰见还算顺眼的情人时候随手掷的好心情罢了,等到他从这些“好心情”的施与者变成承受者的时候,就很难承接住这些“好心情”了。

    他想要,就有。

    随手可以折取丢弃的东西,像路边的块石头,枝头的片树叶,谁会去珍惜?

    就算有人递到他面前,他也懒得看看。如果再被人珍而重之地放在盘子上送上来……

    贺海楼会觉得好笑、愤怒、或者其他?

    顾沉舟不太确定。

    但他其实并不特别在意。

    因为他有足够的“好心情”,他是施与者。

    手指按在指板上,将小提琴放上肩膀,顾沉舟捏着琴弓,放到琴桥上,轻轻拉。

    由小提琴演奏出的低沉的曲调突然加入了,慢慢地,缓缓地,却和钢琴奏出的欢快乐声完美融洽。

    似乎在补足欢快下的宁静,太阳后的月亮。

    整个完整的世界,也在高低萦绕的音乐里中徐徐展现。

    曲子很快弹完了。

    贺海楼按下最后个音节,侧头看,顾沉舟就在自己的身旁,他披着浴衣,用肩膀抵着小提琴,侧脸枕在腮托上,只手刚刚收起琴弓,手掌似乎还有丝轻轻的颤动。

    这刻可真美。

    野风漫山遍野地奔跑着,树木虽然大数落了叶,但些常青树种上的叶片,还是在风声中沙沙地欢笑着。弯弓似的弦月刚刚从树梢举跃升天空,透明的玻璃似乎嵌入了天穹上高远而寥廓的天际,抬起眼睛看,夜色的清辉盛满眼瞳;再往上伸手,仿佛连星星和月亮都能拥入怀中。

    贺海楼本来已经准备开口说话了,但这个时候,似乎有只细细柔柔的手按住了他的嘴巴,让那些本来该出口的话又轻轻地退回了喉咙。

    顾沉舟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他伸手拿起贺海楼之前倒出来的半杯红酒,啜了口,又弯下腰凑近贺海楼面前,轻轻地碰了贺海楼的嘴唇下。

    贺海楼忽然有些想笑,这个轻飘飘的接触不知道怎么地让他想到了亲嘴鱼:这种鱼就是这样,总是对儿对儿的,很频繁地碰着嘴巴却又总是非常单纯地只碰了下就分开,简直是傻得可爱。

    可是他现在就是傻

    得可爱中的个。

    这么想,贺海楼心里头咕噜咕噜直冒泡的甜水又掺入了其他味儿,好像酸酸的,又似乎有点儿的咸,非常古怪。

    顾沉舟当然不可能只是碰了下嘴唇就放过贺海楼。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他根本没有看到贺海楼脸上的表情,但是身体仿佛自己知道了该怎么做样,在贺海楼因为想起亲嘴鱼而嘴角微微翘起的时候,顾沉舟准确地伸出舌头,挑开对方的牙关,将自己口腔内大半的红酒哺喂给对方。

    暗红的液体不可避免地从唇舌交缠处漏下来,滴滴红色的珠子连贯地顺着不时碰撞的两个下巴往下滑,小半落在顾沉舟雪白的浴衣上,半却顺着贺海楼高高扬起的脖子路往下,滑入敞开的衣领内,会儿就在衣服上洇出小块樱花似的绯红。

    口味道跟平常迥然不同的红酒喝完了,顾沉舟扶着贺海楼的腰部用力,再转个身,贺海楼坐到了钢琴琴键上,他自己则到了钢琴前。

    乱了调的音符像群被惊动的小鸟,刹那就从自己及同伴停留的树梢上四下乱飞,阳光下,各色绒毛漫天飞舞。

    贺海楼专注地看着顾沉舟。

    顾沉舟伸手在钢琴的琴键上随意按下两个音符,又去亲贺海楼的下巴,还是轻轻浅浅的吻,又夹杂着些湿热的感觉,是顾沉舟在伸出舌头,舔去贺海楼下巴上残留的酒液。

    “喜欢吗?”他问贺海楼,亲吻已经从对方的下巴路落到了喉咙上。

    因为顾沉舟的动作,贺海楼不得不朝上仰起自己的脑袋,他看着天花板上透明玻璃之后的夜空——今晚的夜空上,月亮不明显,星星却特别的,在天空里闪闪地,闪烁着最神秘的光芒。

    “唔……”他的喉咙发出轻轻的咕哝声,只手却在钢琴上摸索着,先是狠狠地按住了顾沉舟还移动着弹奏曲调的左手,接着又捏起顾沉舟的根手指,放在食指与拇指之间搓揉把玩,而后用其他的几根手指,下下地补着顾沉舟之前弹的调子。

    顾沉舟嘴唇微微扬起,他的右手从贺海楼的腰部挪开,来到对方的胸膛前,轻巧地解开了个又个的扣子。

    小麦色的皮肤从衣服的束缚里挣脱出来。

    顾沉舟用牙齿咬开衣服,旋即又在贺海楼的左边肩膀咬了口,不太用力,但位置正好跟上次贺海楼咬他肩膀时候的位置样。

    被咬的时候还感觉疼痛,但被舌头下,又变得微微酥麻了。

    没等贺海楼分清楚这些酥麻

    到底是从皮肤上还是从身体内传到脑海里,顾沉舟就继续往下亲|吻着,直到含入对方胸膛上的点。

    并不如女人的柔软,和他最初时候跟周行在起时仿佛也不样。

    这刻,顾沉舟发现自己的耐心增长到了极致的地步。他含着贺海楼的乳|珠,先用唾液将其湿润,又慢慢吮着,处处地品尝研究着,分析贺海楼皮肤味道的咸淡,分析贺海楼胸前这点在他口腔内的每步变化:从平坦到挺立,从柔软到软中带硬……

    贺海楼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和□。他没有想要遮掩,只是抬起腿,勾了下顾沉舟浴衣上的绑带。

    活结被轻轻松松勾开了,顾沉舟贺海楼低下脑袋,朝顾沉舟浴衣内看了眼,随后因为对方还穿着内裤而轻轻嗤笑声。

    顾沉舟没有理会贺海楼,在完全分析清楚贺海楼胸膛上乳|珠的各种变化后,他就继续搜寻下个地方:掩藏在皮肤下、撑起胸腔的肋骨;结实的锻炼出肌肉的腰腹;还有腰腹下面的,笔挺的大腿以及大腿中间昂扬挺立的部分。

    恶魔有了次成功蛊惑的经验,再要俘虏人类,就显得轻而易举了。

    顾沉舟从贺海楼嘴唇的轻吻并没有停下来,他的下巴擦过贺海楼卷曲的毛发,有些痒,嘴唇又下面处散发着热源的地方。

    然后顾沉舟很轻易地发现他正在碰触的地方极为兴奋地抖了抖。

    他抬起头,揽着贺海楼的腰部抱起对方,往后走了几步,两个人就交叠着双双倒在大床上。

    暖红的大床如同捧轻薄的粉红梦境,飞快自四周升起,将两人都环绕进去。

    顾沉舟的手掌按在贺海楼的尖端上,他用了些力道,用掌心的老茧慢吞吞地摩擦着对方最敏感的位置。

    贺海楼长长吸了口气,口咬在顾沉舟耳朵上的同时,也伸出手摸到对方腰下隆起的位置,狠狠抓了把!

    顾沉舟礼尚往来地曲起五指,握住对方的东西上下抚弄。

    打通整层的房间非常安静,门窗紧闭着,连风声都听不见,只有属于贺海楼粗重的呼吸声时不时地响起来。

    但这样的安静又显得理所当然的,就像顾沉舟在贺海楼身上点的火那样,簇簇,丛丛,又灼热又烫人,承受着每时每刻都想要尖叫,却每时每刻都屏住呼吸,专注地体会下波灼热的快感。

    顾沉舟的只手从贺海楼的背脊沿着脊柱往下滑,渐渐滑到尾骨位置,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张手握住了对方的后臀。迥异于女人的

    柔软和丰满,顾沉舟用力捏了几下,才感觉对方的肌肉随着自己的力道而发生变形。

    他凑到贺海楼耳边:“身材不错。”

    贺海楼抬眼撩了下顾沉舟,因为急需纾解的部位正被重点关照,所以他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也没有之前几次的疯狂劲,像是只大猫趴在阳光下,懒洋洋地把自己长鞭样的尾巴甩来甩去,等待不怕死的人上来给它梳毛。

    确实有人不怕死地跑上来给它梳毛。

    顾沉舟将沾了满手指的润滑液点点推入贺海楼体内,圈口的括约肌紧紧地拴住顾沉舟的手指,人体内,肌肉层层叠叠地包裹上来,手指上感觉到的热度直在攀升,或者还有两个人赤|裸相接的身体的热度——

    贺海楼在他手中发泄出来的那刻,顾沉舟直直挺入对方的体内。

    像打破了层透明的隔膜,又像开启的锁头上了锁。

    好像有些奇怪……

    瞬间的恍惚过后,两个人同时这样想。

    114、第四章 山间的夜2

    “顾沉舟,”贺海楼的声音突然在顾沉舟耳边响起,声音和平常有些不同,缠绵得像拉出丝的糖,又黏腻得像蛇爬过皮肤后所留下的粘液,“好玩吗?”

    他的上身刚刚抬起来,嘴巴张开露出了两个牙齿,顾沉舟就准确地用嘴挡住了对方朝自己肩颈前进的牙齿——他猜测贺海楼是想要咬上自己的肩膀或者脖颈,就算不是,也不会相差太远,对方现在也正在撕咬他的嘴唇呢。

    这真是个点也不温柔的亲|吻。

    尖锐的牙齿在嘴唇上碾磨撕扯,只几秒钟的时间,顾沉舟就从两人相接触的地方尝到了血腥味。

    有他的,也有贺海楼的。

    他的手臂抬起来,按住贺海楼的肩膀略用力,同时下身朝上狠狠顶,正像野兽样跟他相互撕咬的贺海楼喉咙里就被顶出了声闷哼,连带着也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自己的牙齿。

    没有另方的干扰,嘴唇上的疼痛不再剧烈,却加清晰地反馈到中枢神经上。

    顾沉舟抬起手背往唇上抹,手的血水。

    他没有太在意,只是两只手掌按着贺海楼的肩膀,将人牢牢钉在并不算松软的红色大床上,继续之前并没有彻底完成的推进工作。

    “呃!——”贺海楼又忍不住发出了声无意义的音节。

    顾沉舟并没有再伸手去抬他的双腿,但本身的上顶动作所带来的异样感觉,却让他的双腿忍不住随着对方的用力而曲起,不止是膝盖的弯曲,甚至小腿及脚掌脚趾,都忍不住紧绷起来、蜷缩起来。

    刚刚发泄过的身体还残留着丝高|潮后所惯有的放松,但脑海中的神经却像是被无形的手给狠狠打了个结,不止感官被放大到了极致,连发根都似乎紧张得竖了起来。

    贺海楼第次尝到这个滋味。

    不是愉快也不是疼痛,从下|体开始,他被另外个人用力撑开来又填得满满的,肌肉的酸涩和身体的饱胀感几乎比疼痛还难以忍耐,他不知不觉地咬紧了自己的牙关,力道大得牙齿都发酸了,却还是没法稍稍克制住喉咙里的呻吟。要命的是,从被入侵地方传来的酸胀感,就像是最厉害的传染源样,在它刚刚发生的时候,就从下|体开始,路传递到胃部,胸膛,咽喉……传遍身体的每个元件。

    小段含混的声音从喉咙里冲出,有那么个瞬间,贺海楼已经不确定这是自己的说话声,还是被顾沉舟点点挤出来的无意义音节。

    “你在说什么?”紧紧拴住欲|望的肉|壁同样让顾沉舟有些难受,每卖力地前进点,本来仿佛已经到达最高点欲|望就向上攀升过个小高峰,每个高峰,又都让本来安静蛰伏在顾沉舟内心、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某些东西呼之欲出。

    “……我说操!操|你个小比样子,操|你鸡|巴——啊!”最后声,是顾沉舟瞬间顶到底端的尖叫声。

    贺海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开始见到这间房子的无聊感在这个时候终于彻底消褪了!下身传来的疼痛和疼痛之外那些难以描述地感觉反而让他内心的欲|望彻底挣脱出来。

    这又不同于他之前跟那些学生玩的花样——用个最直白的形容,那些东西哪怕玩得再激烈,他仿佛也是个局外人。

    而这次——或许是人的关系,或许是位置的关系,那些藏在心里的嗜血的感觉比之前的哪次都来势汹汹,几乎顷刻就占据贺海楼的脑袋。

    疼痛,鲜血,欲|望,发泄。

    哪样都好,谁的都可以——

    顾沉舟的节奏并没有被贺海楼打破,他将自己的欲|望深深地埋入贺海楼的体内后,又猛下拔出,在对方因为瞬间的轻松而丝茫然的时候,再次重重顶入!

    “唔——啊哈——”贺海楼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声音了,他顺从着身体的本能,全身心地沉浸进去,遵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本能,让各种毫无意义的音节流水样从自己的喉咙里流泻出来。

    “喜欢吗?”顾沉舟凑到贺海楼耳边轻声询问,他赤|裸的背脊上起了层薄薄的汗珠,像是身体里烧起了把火,由内而外地发着热。但就算这样,他依旧不紧不慢地挺入抽出,像台精密的机器,卡准每个来回的时间。

    贺海楼没有回答,却猛地抬起身子,在顾沉舟肩膀上狠狠咬了口!

    这口真的跟野兽样,贺海楼松开牙关的那瞬间,顾沉舟就觉得有冰凉的液体从自己的肩膀上滑下去,他看了眼重重倒回去死命发笑的贺海楼,看见他牙齿间的血色和皮肤——几秒钟前还呆在他肩膀上的块薄薄地正纠成团的人体组织。

    疼痛让顾沉舟的整个手臂都抽搐了下。

    由疼痛而生的愤怒没有表现在顾沉舟的面孔在,却在他的心里与那堆火焰发生了绝妙的化学反应。

    他在贺海楼惊讶地目光中俯下身,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过贺海楼嘴唇和牙齿上的血迹。

    腥咸的。

    还有那片薄薄的皮肤,味道特别奇怪。

    这并不算完。

    顾沉舟又以比开始还温柔的态度吮去了贺海楼嘴唇上被撕咬开的地方渗出的血珠,点点,次次。

    但与此同时,他的挺动根本没有停止,并不如之前那样的缓慢,他非常快速地抽|插着,每下都要重重顶到贺海楼身体的最里面个位置!

    温柔和粗暴,像冰和火。

    贺海楼本来有些清醒的神智又再次恍惚下去,他的眼睛看着顾沉舟,却并没有认真注意自己看到了什么,只是像他沉浸在顾沉舟带给他的冲撞那样,又迷醉又残忍地去舔顾沉舟肩膀上被他咬开的伤口,红色的血液再次沾上他的嘴唇,同时也似乎印到他的眼底——

    顾沉舟依旧没有阻止贺海楼,但这次,他凑到贺海楼耳朵边说:“贺少想玩激烈点的吗?恰好——”他头次像贺海楼那样,将尾音拖得长长地,“我也是呢。”

    “……哦?”贺海楼缓了口气,发出疑问的声音。

    顾沉舟的手就往下移动直到抱住贺海楼的腰部,维持着两个人身体相连的状态,像左转了半圈,变成自己在下,贺海楼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

    埋在身体里的东西下子顶到之前没有进入过的深处。

    贺海楼发出了长长的抽气声,但抽气刚到半,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不知道什么时候,镶嵌在天花板上的玻璃窗突然变成了镜子,块又块点五米长宽的正方形镜面上,房间里的摆设与家具,他和顾沉舟赤裸交叠的躯体,纤毫毕现。

    贺海楼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但下身的饱胀感又如同锯齿样,无时无刻不在切割着他的神经。

    他仰着头,从镜子中找到了自己的脸,他就像看见了另外个人,看见他脸颊发红,神情迷醉,嘴巴微张着,下巴上残留着似乎血迹又似乎诞水的混合物——

    身体突然就从交|合的位置热起来。

    贺海楼急切地在镜子中寻找顾沉舟,他看见对方就躺在自己身下,个肩膀都被鲜血染红了,神情还算平静,就是太平静了,像特意紧绷出来的——

    贺海楼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下,今天晚上的床戏进行到这个地步,他才终于又兴奋又清醒起来!

    他低下脑袋,目光炯炯地重新和顾沉舟面对面起来,同时主动配合着顾沉舟的挺动,摇动起自己的身子:“哈……你——天花板上的——唔!镜子——”

    “我本来想温柔点的。”顾沉舟用手撑着床铺,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等坐稳后,他又伸出两只手,捧起贺海楼的脑袋,开始亲吻对方的面孔,从额头到鼻子,从脸颊到嘴唇,寸寸地移动,用嘴唇来描绘对方的面容,“可惜我们好像都适合激烈点的……”

    贺海楼还在想顾沉舟话里的意思,就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脚心处游上来,游过小腿,游过大腿,游过他的后背跟胸膛——

    他终于看清楚了在身体上游动的东西。

    “绳子?”贺海楼刚刚发出了两个音节,顾沉舟就将手中的绳子在贺海楼的胸膛上转了个环固定住。他微微喘着气,暂时退出了贺海楼体内——这惹来了对方声仿佛不满意的呻吟——同时把贺海楼重新压倒了身下,并且顺势向上提绳子。

    顷刻收紧的绳索让贺海楼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朝上提起,两条腿呈八字分开,大腿贴着胸膛,小腿又被绑在大腿上面,最隐秘的部位就直接赤|裸裸地呈现在顾沉舟的目光里。

    贺海楼心里的惊讶几乎不能以笔墨来形容。

    乘着对方来不及反应的功夫,顾沉舟又将手里的这条特制的专门用于捆绑的绳子系住贺海楼的双手,让对方的双手被束缚在胸膛前,刚好跟双腿比邻。

    打了个对方自己绝对解不开的结之后,顾沉舟没有立刻压上贺海楼,而是让开位置,并凑到对方耳朵边,带着微笑说:“仔细看看,看看你淫|荡的身体,张合的屁|眼,被我操很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