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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铺垫已经足够扶苏终于开始关键的话题。“瑶娘,下面我要说的话不是命令,而是建议,如果你觉得可以便点头同意,不喜欢就算了。”

    清清喉咙扶苏对瑶娘郑重道:“按宫中规定像你这种卖身进宫的婢女如在二十六岁之前没有被主子指婚同意出宫就得辈子老死宫中,在我心理面你和翰繁不是下人而是朋友、亲人。翰繁是内官只有待在宫中,但你不同,所以我想让你出宫过自己的日子。”见瑶娘脸激动摇着头要跪下扶苏连忙把人拦住,他最怕上演跪着哭说不走,要辈子侍候左右的话。“我大哥是世间难得好男人,憨厚老实又听话,最重要的是惧内,绝对不会三心二意弄个什么妾氏进门,这点你完全可以参考蒙毅。”

    蒙毅在宫中的女子心中很是有人缘,当然这全因扶苏把他与玉潄的爱情写成小说流传的结果。

    瞧瑶娘还是不为所动心要留在宫中照顾自己,最后扶苏只得违心的说道:“你要是真不放心我想要在身边帮衬着,那你得去亲眼瞧瞧我这大哥。有啥事回来再说,就这么定了明天你随我出宫去蒙府。”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无论如何扶苏都要让瑶娘与项羽见上面,哪怕是撒些善意的谎言。

    “是,奴婢知道了。”瞧没有回转的余地瑶娘也只得答应,她知道扶苏是为了他好,但她记得自己曾答应过皇后的事情,因此瑶娘决定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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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战兢兢裹了几层被子,宿没敢阖实眼的扶苏睡睡醒醒就怕嬴政来个突然袭击,可直到鸡打鸣太阳出也没见个人影。很明显嬴政爹这是玩起心理战,打算先‘憔悴’扶苏的心理防线耗光他的精力,再举拿下为所欲为。

    没啥精神的洗漱完吃过饭,扶苏便带着瑶娘出宫直达蒙府,把人介绍给项羽。接着趁二人相互介绍之际他跑到蒙府的客房补了觉。可当他觉睡到晚饭时瑶娘与项羽早已经交换完信物,就等着他放人出宫好成人之美。

    事情顺利的令扶苏云里雾里瞧不明白,忽然感觉这有点太过随便,怎么这就定下来了。于是在回宫的路上人扶苏再劝瑶娘要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要慎重,千万不能后悔,毕竟婚姻是辈子的事情没有后悔药,哪知瑶娘副铁了心的模样认准了项羽。

    本以为自己还要费番口舌哪想事情顺利得过了头,这令扶苏很是纳闷,因此追问二人究竟在自己睡觉期间说了什么,可不但瑶娘闭口不答,就是第二日他特意出宫询问项羽这人也同样不吐个字出来。

    这令扶苏突然明白了两句话,是女大不中留,二是男人终归是有异性没人性,而两人的事情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以扶苏今时今日的地位只需句话便能在最快的时间内为瑶娘准备出份风光的嫁妆,虽然他还是觉得这两人冲动了点。

    十日后是个黄道吉日易嫁娶,于是这天瑶娘风光的嫁出。碍于她身在宫中没有娘家而项羽又暂住蒙府,所以最后决定花轿事先停在宫门口由翰繁把穿着喜服的瑶娘背到宫外,然后迎亲队伍直接奔向蒙将军府,当然同去的还有嬴政认命项羽为监察使的圣旨。

    原本扶苏是想亲自背着瑶娘路出宫门,可碍于身份差距只能在众人的阻拦下作罢,跟在队伍后面溜达到蒙府喝喜酒。

    “大哥可是满意?”趁空挡扶苏拉住项羽问。“大哥这是原谅小弟了吧?”

    “没,你对我这了那样的事情我怎能就这么原谅你。”让项羽轻易原谅扶苏那时不可能的。“除非……”

    “说,除非什么,弟弟我气都做了。”只要能获取原谅扶苏是咋地都行了。

    由于项羽在这咸阳没啥朋友,所以来参加喜宴人也不,除了蒙府的主子就是扶苏宫中的侍卫、宫娥与内侍,因此并不用项羽招呼跟敬酒。

    项羽盯着眼前脸诚意的扶苏瞧了会儿,笑道:“我们五天后便启程,何时再回来也说不准,所以……我走那天希望你能来送我……”

    这是什么要求?扶苏诧异项羽这样说的意思。他和瑶娘起去游遍天下,斩贪官为民请命,自己当然要去送行。

    而当扶苏正不解之际只听项羽说出令他精神崩溃的话语。“那天……为兄希望贤弟再扮次女子。”项羽说得很认真点也不似开玩笑。

    ……

    五日后新婚燕尔的项羽与瑶娘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扶苏也大早便跑赶来送行,说些保重身体、路顺风的话。

    而扶苏还真是穿着女装,打扮的异常美丽,为了让项羽原谅自己他是宁可舍弃身为男人的那点面子。

    骑在马上回头遥望远处山顶那抹醒目的黄色,项羽久久不语。

    勒住缰绳,瑶娘也回身望了眼山顶,最后策马来到项羽身边。“真的就这样走,不与殿下说明?”瑶娘笑道。

    “你觉得我该说明吗?说了可就再听不到他喊我‘羽哥’了,还是这样清清白白的做辈子兄弟好,没有芥蒂。”见瑶娘丝毫没有介意项羽不知自己是否该庆幸他的娘子很是大肚。“你都不介意?”

    “为何要介意?殿下就是这么个能令人打心底喜欢的人,在妾身心中殿下永远是第位,夫君吗……暂时第二!”

    瑶娘这份自信、潇洒与独立正是项羽所欣赏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与自己携手江湖。项羽很清楚什么人是与自己相携生偕老的人,而什么人又是埋藏心底年老后用来怀念的。

    “娘子为夫定当好好照顾与你,绝不会让你吃苦,这辈子我项羽绝不失言。”

    “那妾身就此先谢谢夫君了,不过妾身还是想知道夫君究竟是何时知道殿下身份的?”瑶娘代扶苏问出直疑惑不解想不通的问题。

    “新郑。”

    扶苏不会知道年前那别后项羽并没有立刻起身回会稽,而是因不放心路尾随跟着扶苏进了新郑,在酒馆里无意间听到了嬴政、王贲与蒙恬的对话,也看见扶苏被人扛走的丢人幕……

    直至远方的两个小点消失在视线内扶苏这才停下手中挥舞的黄手绢。捶捶酸掉的胳膊扶苏拔下头上的女式簪子有些失落,心中有些不舍有些后悔,想着也许自己该给项羽某个京官。这样自己就能随时瞧见他们二人,而不是像现在都不知道下次相见是在何时,想到此扶苏重重叹了口气。

    当他转过身准备上马车换下这身女装时突听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吓得扶苏再次肝颤,令他怀疑自己的肝再这样颤下去迟早得弄个肝下垂。

    “真是想不到苏儿的女装竟然这样美艳,怪不得临走前那项羽还要再瞧上眼。你说与其我们这样偷偷摸摸不如你先诈死,然后扮作女装进宫为妃可好?”

    “还是算了吧,这简直太狗血外加天雷滚滚了!”扶苏对不知何时出现的嬴政爹颤抖道。

    ……

    坐在院子里的自制藤椅上,嬴政与扶苏两父子边泡脚,边吃着姚贾由西域带回来的种叫葡萄的水果,顺便望着上空红成片的天际。

    “爹。”

    “什么?”

    “虽然咱俩的年龄差距放在那里但你绝对不可以挂得太早留下我个人,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开始重视起养生,定要偿命百岁,少看奏简运动。”扶苏伸手攥紧嬴政的衣袖,眼眶有些发红。

    回握住儿子的手嬴政发誓道:“好,我定不会早早丢丢苏儿。”

    “言为定!”

    “言为定!”

    “那从今天开始你便禁 欲,纵 欲最伤身也令人老得快。”

    脸上的感动瞬间变成危险,嬴政盯着脸认真的儿子伸手在他肉肉的脸蛋上掐,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美死你!”

    被人戳换阴谋扶苏只能尴尬的直傻笑,因为他真是这么想的。

    湖边小筑没有外人于是嬴政伸过头威胁的在扶苏的‘小兄弟’上掐,说道:“马上脱光了上床等我,不然……咱们就认真说说进宫为妃的事情……还不快去!”

    见儿子端着洗脚盆慌张的跑没了影,嬴政收回身子躺好脸惬意的拿起串葡萄吃了起来,后悔没有早些让姚贾去西域转转。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在写这章时直在想如何处理项羽与小苏苏的关系,后来改来改去最后还是决定安排场无言的结局,不用说出口心中自有怀念。

    而且墙角角也想让项羽与蒙恬行成个反差,什么是拿得起放得下有责任心的男人,这才是。而至于项羽与瑶娘究竟有何约定又说了什么,俺想放在番外里。

    写的时候直想完结,可当文真的要完了时反倒又些不舍,如今的除了每天写《秦歌》还得抽时间写宋冉的文,突然觉得时间好不够用!

    啊啊啊!要疯了!

    第九十章、令人纠结的义气

    问当今秦皇宫中谁才是最大名鼎鼎的人,如果还有人回答说是大皇子扶苏那他真是out了,如今整个皇宫上下最当红,最受帝王青睐的人是个叫高渐离的琴师。

    高渐离善乐器,还不止个,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就是个全方位的人才。不仅善于弹筝,是吹得手好竽,但他最最拿手的却是嬴政最喜欢听的筑。击筑技艺无人能敌,宫中原有的击筑师与其相较之后自愧不如,主动辞去宫中乐师之职发誓再不击筑。

    很难想象如嬴政这样的帝王居然喜欢听轻慢的曲,而且不但弹得手好筝就连击筑也是相当拿手。曾今他与姬婉时常筝、筑和鸣,只是后来姬婉离去嬴政也失了琴伴,因而改听乐师演奏。

    某日,嬴政饭后无事,在沐浴衣后便招来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期间里负责各项事宜的官员,举行了场下午茶会议听取报告。会后他对各部门的表现十分满意,于是心情大好的去找他的宝贝儿子出宫溜达,哪知等了半天竟听去找人回来的内侍说扶苏早就去了守在咸阳城外的军营巡视。

    个人待着无事可做又很无聊,于是嬴政命赵高宣新进宫的乐师们来演奏解闷,就这样当天被安排击筑的高渐离立刻得到了嬴政的赏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个月,隔两日嬴政就宣他进宫演奏,赏赐不断的同时甚至还特许高渐离进寝宫演奏时免去搜身项。

    有次个宫人不小心打翻了油灯要被拖下去杖毙,然高渐离只待其向嬴政请饶了声竟还真的免了这宫人的死罪。时间关于高渐离成了嬴政新宠的事情被传成各种本,大都认为他已经成了嬴政的娈臣。

    不过嬴政到底与其他人有没有腿只有个人最清楚明白,他便是每天都要‘被迫’跟嬴政朝夕相处的扶苏。如果有人问他并请他证实,那扶苏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天下人这简直就无稽之谈,要知道他与他爹每晚都在上演‘被窝主权保卫战’。

    可是很可惜没有人来找扶苏的求证事情的真相,所以只能任其谣言被人说得越来越离谱。

    “高渐离?”

    蹲在花丛后,由扶苏、蒙毅以及尉缭组成的三人小组正在秘密会谈这宫中可谓是正炙手可热的大红人。而听蒙毅提起‘高渐离’这个名字扶苏忽然觉得很是耳熟,可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说过。

    “对,就是他!殿下有什么看法?”因为蹲着所以挂在腰上的剑弄得蒙毅很是难受,于是他把剑拿下来杵在地上用双手支着,当做个着力的地方。

    从那日听过高渐离与尉缭之间的关系后蒙毅就直时刻观察这人,唯恐他是抱着什么心思进宫来。何况据尉缭所说这高渐离与‘荆轲’的感情非常之好,如今‘荆轲’死于嬴政手下,蒙毅可不觉得这高渐离会无缘无故进宫,即便此事过去快要十年了。

    可不知是这高渐离太过小心还是真的没有二心,总之蒙毅防了这么久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动,但心里还是不放心这才把扶苏叫了出来。

    抱膝蹲在地上,下巴抵在膝盖上扶苏盯着地上枯败的枝条许久才抬起头把视线在蒙毅与尉缭的脸上转了圈,接着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问:“那个……说了半天……你们还没告诉我这个高渐离是谁呢……”

    很显然,扶苏就是这宫中out了的人。

    瞪大眼睛尉缭与蒙毅不敢相信以高渐离如今的势头居然还有不知道他的存在的人,而这人偏偏还是与皇帝陛下最亲近的大皇子,于是蒙毅很八公(八婆的老公)的添油加醋的把嬴政的绯闻给扶苏讲了遍。

    听着蒙毅的话扶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忍无可忍的打断滔滔不绝的家伙,大叫道:“不可能!假的!假的!”这几晚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扶苏可以用自己的小花证明他爹绝对没有偷吃,没有!

    见扶苏激动的起身大叫,蒙毅和尉缭连忙把人扯下摁在地上,个捂着扶苏的嘴巴不让他出声,个把食指放在嘴唇前嘘嘘。

    扒开捂在自己嘴上的爪子扶苏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低声问:“可有证据?”

    “听寝宫里的宫人说他们瞧见陛下的脖子上有那……个……痕迹……”鉴于扶苏还没有娶妻又没有御女,因此尉缭说得很含蓄。“你也知道陛下与国师学习修身之术已经很久没有亲临后宫,而这些日子也只有那高渐离每日进出殿中……你脸怎么红了?哦……你是不是……”瞧扶苏脸色突然变得红彤彤尉缭觉得这人定是想到那什么地方了,于是调笑起来。

    “边去!”拍开尉缭指着自己脸蛋的手扶苏很是尴尬,因为尉缭口中他爹脖子上被高渐离留下的吻痕其实是自己的杰作,还是故意的。“重点,你们谁能告诉我这高渐离到底他妈的的是谁,嗯?”

    “哥,你惹得事你说……”蒙毅看向尉缭。

    “唉,此事说来话长……”叹口气,尉缭徐徐道来自己是如何招惹到那重情义到令人发指的高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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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丫子路狂奔,谁人见了扶苏如今的模样肯定都不敢上前挡路,何况他身后还跟着两个。

    高渐离、高渐离,扶苏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

    就如同提到王朝就会想起马汉、提到张龙会想到赵虎、陈胜与吴广定同时出现样,只要提到荆轲就必然要提到个重要人物,这便是被无数耽美作品作为官方指定yy对象,简称官配的高渐离。

    而这高渐离最出名的事情不是他与荆轲之间被人yy的绯闻,而是他脑袋发瓢,意图凭自己的小细胳膊去拧嬴政大腿的行为。

    高渐离,男,燕国知名琴师,与荆轲交好也因其刺秦失败而被牵连。

    荆轲死后,燕国为讨好秦国曾度追杀荆轲的余党,因此身为荆轲好友的高渐离只得逃亡出燕国。后来为了糊口,只会琴乐再无其他技之长的高渐离只得委身到家氏族家中做乐师。

    在战国时期乐师是件很高尚且令人尊敬的职业,因而从事这行的人大时候都是被人高高捧着因此养得他们个各心气很高。次他听见这家主人的位朋友击筑后便忍不住对其点评,句句犀利却又理在其中,令这击筑人受益匪浅。后来这事传到这家主人那里,于是主人让高渐离击筑,他高超绝伦的击筑技艺让在场倾听的人无不对其刮目相看。

    于是高渐离重新击筑,再次走入公众的视野,名声大噪,而此时秦国早已统天下。

    至于扶苏为何要路狂奔赶往寝宫,请不要误会,他这样做绝不是因为担心嬴政爹出事,他担心的是高渐离。以嬴政的武功就是摆平十个高渐离都简直如踩死只蚂蚁般容易,扶苏赶过去是不想留下遗憾,他想听听这被誉为音乐才子人的筑到底击得有好听,而且这也是个大名人。

    ……

    俗话说得好,个人的偏执与喜好有时是要付出高昂的代价,有时甚至是生命的代价,或许嬴政自己也没有想到听个曲子也能听来刺客。

    听曲时嬴政喜欢屏退侍从个人躺在软榻饮浊享受难得的清闲,于是高渐离便想利用这屋中没有侍卫与内侍的机会刺杀嬴政。

    把匕首藏在袖中,击筑的同时高渐离直小心注意着嬴政的举动。通过这个月来的相处高渐离对寝宫侍卫的轮换已有了大概的了解,也对嬴政的习惯有了定的掌握。

    今日他见时机已到,于是在来寝宫时偷偷把匕首藏于袖中,在嬴政小憩时冲了上前。

    而为何高渐离搞艺术的文弱人竟敢仅凭己之力就认为可以成功刺死嬴政,这切都使然于道听途说的谣言。不负责任的谣言误导了人民大众,使人觉得嬴政是个没有武功的家伙,要不然也不会在当日大殿之上被荆轲追得围着柱子跑。

    所以说高渐离可谓是这误传谣言的直接受害者,他或许至今还不能相信为何自己刚刚亮出手中的匕首就被人踢飞了出去,而他连对方何时出脚都没看见。

    项羽曾因嬴政武艺之高超却又为何会被人围着追,绕着柱子跑的事情向扶苏求证当时大殿上的真实状况,人云亦云实在害人不浅。

    坐起身看着下面被众侍卫摁趴在地上衣衫凌乱,头发披散的人,嬴政神情萧冷言不发,但可想而知个遭遇刺杀还是自己主动招惹来的人,他此刻的心情有郁闷。

    “拖下去……”

    “等下!”

    路跑来见寝宫外居然没有侍卫守着扶苏就知道里面肯定出事了,结果当他冲进殿里果真就见人被众侍卫压在地上,而他爹嬴政还开口要把人拖下去,拖下去的结果是什么除了傻子都知道。

    制止住要把人拖走的侍卫扶苏回头瞧了眼,见跟进来的人只有的蒙毅而尉缭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咳咳!”尴尬的咳嗽声扶苏绕过侍卫走到嬴政跟前,嘿嘿的咧嘴傻笑声,开口道:“不杀行吗?”

    “为何?”瞧眼扶苏,嬴政侧躺到软榻上,心中很是好奇自己这向事不关已不予理会的儿子为何今日竟为个素未平生的人求情。

    捻起块点心吃进嘴里,在榻边坐下把手指在嬴政爹的被子上蹭了蹭笑道:“儿子这不是还没听过这高渐离击得筑吗,都说奇好听无比。父皇要是这就把人给杀了那儿子岂不是要遗憾终生,再说您不是也舍不得杀了他,担心就此再听不到美妙的筑乐了。”

    扶苏这话还真没说错,要让嬴政杀了高渐离他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舍,再说他也真不觉得这高渐离能对自己怎样。“可知道他为何要行刺朕?”嬴政问道。

    “这个臣知道!”不想错过好戏,好事的蒙毅赶忙上前,对嬴政行过礼后说道:“回陛下,这高渐离是‘贼人’荆轲的挚友,他此次进宫正是为了要替那人报仇。”‘贼人’二字蒙毅故意侧头朝门外的方向大声喊。“这高渐离进宫臣便派人时刻注意他的动向,但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有谋逆之心因而没有贸然行事,以免冤枉了他,哪知今日他竟……请陛下恕罪!”跪在地上蒙毅演得声情并茂。

    白了眼跪在地上的蒙毅,嬴政决定既然这人这么爱演就让他在地上跪会儿,于是把视线看向扶苏:“苏儿甚至朕心,这高渐离杀之可惜,可不杀……”

    “熏瞎他的眼睛,这样既处罚了他又不影响他演奏。”无视从某处射杀来的充满怨恨的视线,扶苏心中何计当初妲己是不是也像这样提出炮烙或蛇池。不过历史上记载这高渐离也确实因为行刺而嬴政又惜才这才被熏瞎了眼睛保下命。

    高渐离的事情对嬴政来说只是件小事,只要儿子开心自己怎么都无所谓。不过为了防止高渐离不老实乱说话,除了弄瞎眼睛嬴政同时命人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以后只能老老实实的击筑。

    待屋中人都退下去后,嬴政这才看向喊跪在地上的蒙毅,瞧这人脸委屈嬴政低声道:“起来吧,去把躲在外面的那‘贼人’带进来,都是他人的麻烦。”

    “谢陛下!”从地上起身蒙毅瞪了眼幸灾乐祸的扶苏转身走出大殿,不会儿便带着心不甘情不愿,脸别扭的尉缭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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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高渐离,除了愧疚尉缭真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他原以为随着‘荆轲’的死切都过去了,谁知道这个认死理的家伙居然在十年后又冒了出来,还进宫行刺想为自己报仇。

    以自己对这人的了解,尉缭敢对天发誓高渐离绝不是个会轻易放弃心中目标的人。这是个认死理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