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夫人，看不上时想给这黎夫人个教训。

    玉潄公主要赐给蒙毅做媳妇儿这事赵高是知道的，他跟在嬴政和扶苏身后也等着看蒙毅笑话，但他没把这事告诉黎夫人。收了‘可怜’的赏赐，赵高出了门就赏给了自己身边的小太监，黎夫人那点赏赐赵高是看不上眼的。

    过了几日赵高终于等到嬴政心情不好，于是马上把人哄到了黎夫人的住处，后果可想而知。

    怀着身孕的夫人被降为嫔妃，迁到处偏远宫房，而且事情的起因还好像跟那新来的公主的有关系，时间后宫里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

    ……

    喝口桌上由匈奴带来的马奶酒，嬴政皱起眉强咽下肚后示意赵高给自己倒杯茶，这味道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夫人这些日子过得可好，这些奴才没有怠慢吧。”在嬴政眼中没有什么匈奴的玉潄公主，只有秦国新封的‘玉夫人’。

    大概是还不是适应‘夫人’这个称呼玉潄愣了会儿然后才想起说的是自己，连忙叩礼道：“谢大王关心，玉潄……不……妾身……在这里过得很好，没有不适。”

    眼前女人虽然恭敬却不见害怕，令嬴政对这草原上来的女人了丝好感，觉得这样的女人陪蒙毅刚刚好。“匈奴的女人都能上马射猎？”

    “是，在匈奴无论男女都要学习骑射，男人在外打仗时，女人便要担起保护老、小的责任，而且匈奴放养牛羊骑马也方便些。”

    “天暖后起狩猎吧，大秦虽然未不准女子骑马射箭，但能做到的也没几个，寡人的大女儿经常为找不到兴趣相投的人而发脾气。”

    “妾身知道了。”玉潄垂头恭敬道。

    “寡人听说夫人路上与蒙将军相互扶持才能回到咸阳，夫人是为了救他命衣不解带的照顾左右。”

    嬴政的话说得随意可听在玉潄的耳中却犹如惊雷，玉潄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为何这样问，但她怕自己句回答的不对就会牵连蒙毅。“请大王明鉴，蒙毅将军为保护玉潄身受重伤，玉潄理当照顾于他。但妾与将军二人紧守礼教之规，并无做出任何背叛大王之事，如果大王要追究请降罪与玉潄。”

    看着脸焦急不停为蒙毅辩解的玉潄，嬴政没有说话而是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嬴政的态度令玉潄心急，如果可以以死明志那她愿意，只要能保下蒙毅。

    摆手让屋里的人都下去，嬴政问道：“你可知寡人为何命蒙毅去匈奴迎亲？”

    “……”玉潄咬紧嘴唇不敢吭声，唯恐说错话。

    没有等到玉潄的回答嬴政也不在意，对下面跪在自己的面前的女人说道：“寡人让蒙毅去匈奴迎亲本就是想把你赐给他做媳妇，只是阴错阳差下忘把这初衷告诉他，谁想到……弄成这样的误会。”

    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座的男人，玉潄讲不出话来，或者说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心中痛苦，两人不敢逾越雷池步备受煎熬，结果这切都是误会。

    “寡人原想等你们到咸阳就为你们赐婚，只是瞧见蒙毅那副落魄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先逗弄他番。”起身从上榻下来，嬴政到玉潄身边说道：“蒙毅从小就跟在寡人身边，以至于耽误了他的婚事，所以寡人这才想借迎亲之际让你们相互了解，夫人可满意这婚事。”

    愿意，当然愿意！

    不用等到下世，这世两人就能相知相守，玉潄喜极而泣，只能捂着嘴拼命的点头谢恩。

    待嬴政走到门口要推门而出时跪在地上的玉潄开口谢道：“谢谢大王成全，玉潄生生世世不忘大王恩情。”

    “不用，但你必须要答应寡人此事不得告诉蒙毅，他那张死板的脸的难得要哭不哭的。”

    “是！”玉潄破涕而笑。

    走出玉潄的住处嬴政就瞧见自己那喜欢做怪的儿子在院外不时伸脖子张望，于是大步走上前牵起扶苏的手往寝宫走。

    “你跟玉潄公主说了？她是不是感激的痛哭流涕？”

    “嗯。”嬴政点点头，问道：“你为什么不在蒙毅领兵去魏国前告诉他赐婚的事情？”

    “因为不吉利！”

    经电视、电影的剧情告诫，千万不要在主角或配角奔赴战场前告诉他回来后给你成亲之类的话，特别是‘等你回来’这种话，十有九不回！

    所以说不得！

    ————^_^————^_^————

    魏国大梁城外处民房茅舍外滞留着组商队，上上下下有两百人。因为天下战乱强盗肆行，所以每个外走的商队都会雇佣护队同行，买卖做得越大，商行的规模越大雇佣的人也越，因此这座院子里的人并没有引起魏国士兵的注意。

    个身穿黄衫的三十七、八岁的斯文男子端着碗刚刚煎好的药走向东屋的茅舍，听见里面传来的咳嗽声和安慰声，男人笑着推门进屋。“药好了，趁热喝。”男子把药递给王贲，上前坐在榻边为龙阳诊起脉来。

    等看到龙阳喝下药后男子才笑道：“再喝几贴药公子的咳嗽就能好了，四肢上虽严重但也不是无药可救。在下府中有从关外带回的秘药，对公子的伤很有用处。虽不能再挥剑，但平日里生活应给没有大碍。”说完起身接过王贲手里的空碗。

    “王贲在这里谢过姚兄！”作揖深深扣。

    当日王贲搂着龙阳躲在运出宫的粪桶中准备混出，哪知竟在马上出宫门时碰到了正要进宫的侍卫长。

    见粪车出宫晚了时辰，疑的侍卫长便要求开桶检查，躲在里面的王贲手抱紧龙阳手拔除藏在腿上的匕首，无论如何他都要把人带走。

    就在桶盖要被把人打开王贲打算先发制人时组商队适时的出现在宫门口，他们是为魏国王室才买的商队。

    因为天色已晚，未免商队在宫门口造成滞留，所以那侍卫长只好放行粪车。

    而这适时赶来的商队领队人在诸国王室都很有名气，他经常在诸国之间倒卖物品。他的东西深得达官贵人们的喜爱，这人名叫姚贾，而他的另个身份则是秦王嬴政身边重要的谋臣之。

    姚贾周游诸国，借买卖之名用金银帮嬴政收买诸国重臣、名士，用计使诸国不能联合起来抗秦。

    姚贾出身低微，在讲究出身的诸国里只有注重才能的秦国原意接受他，秦王是委以他重用，虽然明面上姚贾职位不高，但权利却很大。为了答谢知遇之恩，姚贾对嬴政的忠诚不亚于王贲和蒙恬，这次他收到密旨后便连忙赶到魏国接应王贲。

    姚贾爱财，但极讲取之有道，所以嬴政默许他在办公事时可以发展第二产业，为此姚贾是把自己经商所得的半钱物上缴国库，以此感谢嬴政对自己的厚爱。

    “王兄客气了，当日如不是王兄在咸阳城门口救下落魄的姚贾，也不会有展现在姚贾存在，除了君上，王兄也是我的大恩人。便是没有大王的密旨，姚贾也会赶来助王兄以报当日之恩。”那夜替王贲解围后姚贾命亲信拿着信物把王贲等人接进他们在大梁城外的住处，对外称是她们在路上雇佣的护卫。

    “咳咳咳……敢问……姚兄现在外面怎么样了？”靠在王贲怀里，经过几日的调养龙阳脸上已经有了血色，

    “你们离宫的第二日，魏国王宫里的内应就放火烧了那间宫房，大伙烧了整整天夜，魏王不敢张扬，所以对外宣称是有刺客闯入宫中。现在不只大梁城内戒严，连城外的官路上也严密察防。”姚贾把外面的状况告诉王贲和龙阳。

    王贲用力握握龙阳的手以示安慰，然后对姚贾说道：“虽然这里很安全，但我们也不能直等在这儿，万……”

    姚贾点点头，他们当务之急便是尽快离开魏国。“对了，早上传来的消息蒙毅将军已经率兵赶往魏国边境，不过只有二十万，所以……”

    “所以需要我们里应外合是吗？”龙阳接过话，现在只有让魏国自己乱起来无暇顾及，这样他们才有机会离开。“魏国……国内大乱兵力回调……秦军就能畅通无阻的……咳咳咳……”

    “龙阳别说了，这事你不用担心，我和姚兄……”

    龙阳伸手放在王贲的嘴上，笑了笑，这些人都是为自己而来，那他也必须做些什么。他龙阳再也不会坐以待毙任人要挟，“姚兄……可有咳咳咳……大梁城地图……”

    “有，你等等！”虽不知龙阳要做什么，但龙阳有惊世之才这点姚贾深信不疑。所以姚贾二话不说忙去取来地图在龙阳面前展开。

    “咳咳咳……这里……”在王贲的搀扶下龙阳坐起身子，指着途径大梁城的河道说道：“大梁城的城墙是由泥土和石头堆积……咳咳咳……咳咳咳……又地处低洼之地……只要引汴河水……就能……就能……咳咳咳……”

    “就能‘水淹大梁城’，此计妙以！”此时姚贾突然很庆幸龙阳如今落到这份田地，不然大秦要灭魏国可不容易。“王都被破，镇守的军马都会往大梁赶，到时边防便会兵力不足，我们也可以趁乱离开。”

    在旁王贲深思了番，以他们现在的人数只需几日便可在下游堵住河道让汴河水返涌。

    成败在此举。

    ……

    秦王二十二年（公元前226）春，王贲、姚贾等人使汴河水回涌，趁乱躲过乱成片的魏军前往边境。

    三个月后当他们抵达关外与整备驻扎在边界的秦军汇合时，已经被河水泡了整整三个月的大梁城崩塌瓦解，使得魏国上下恐慌片，姚贾是伺机命人宣扬这是因为魏王失德，上天惩罚所致。

    而王贲抵达军营做的第件事便是把龙阳托付给蒙毅，亲自领兵挥师攻魏，拜流言所赐他只用了短短几个月便攻下魏国所有城池，路直逼大梁魏王王宫，他要为龙阳讨回切。

    ————^_^————^_^————

    魏国王宫被烧，魏国王室无幸存者，归降的贵族、世家地位不变，名号世袭，只有任免官员和军权被收回，投降者善待，反抗者杀无赦。

    当魏国被灭的消息传回秦国时，那里的安置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原魏国化为秦国个郡，军队重新组建。

    嬴政接受了李斯的建议，对归降国的臣民恩威并施宽容对待。减免赋税，可以自荐为官，但对反抗者却施行连坐惩罚。

    其实对普通百姓来说谁做大王都无所谓，他们要得只是安居乐业，有田种有饭吃。比起那些牵扯到利益关系的达官贵族，这些百姓加容易安抚。

    魏国是战国前、中期最强大的诸侯国之，他是七国里最早实行变法的国家，它欺负弱小的秦国时就像老子教育儿子般，说不二，不听就揍。

    但让魏国沦落到被秦国反揍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魏国人才的大量流失。

    韩国专出思想家，如申不害和韩非；赵国出名将，廉颇、李牧；魏国人才最，有文有武，各个都是名人，只可惜这些人都在魏国被逼得混不下去，只得在其他国家扬名立万。其中最有名的便是投靠秦国的卫鞅（商鞅）和范雎，这两人在秦国备受重用大放光彩，卫鞅的变法使秦国由弱小变得强大，而范雎提出的‘远交近攻’使秦国第次有了明确可行的消灭六国的具体方案。

    虽然魏国提前年被灭，但这并没有引起扶苏太大的注意，史料有误差很正常。就在他盼星星盼月亮等着消遣蒙毅、围观龙阳时，蒙恬那边传来燕国被灭的消息。

    燕王喜降，整整比史记上的记录早了四年，这令扶苏激动不已，仿佛看到了可以改变历史的希望。

    于此同时被由夫人贬为嫔妃的黎嫔已经怀胎七月，她每日都挺着肚子在议政殿外摇晃，想要见嬴政面。

    坐在屋里望了眼外面挺着大肚子的身影，扶苏问道：“那个黎妃是不是要生了？”

    “不知道。”低头批阅竹简的嬴政随口道。

    “你这人太不尽责，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

    “生孩子的女人了。”卷上竹简嬴政看了眼扶苏，又拿起下卷看起来，心中却想着等黎嫔生完孩子后他便不再允许后宫的女子受孕生子。

    免得儿子登基后杀不过来。

    第三十八章、向男人进化

    斗转星移，再斗转星移，再再斗转星移，再再再……

    距离蒙毅回朝，龙阳来秦的日子天天接近，打算围观二人的队伍逐渐壮大起来。除了嬴政、扶苏父子二人和向来紧随两人凑热闹的赵高外，腹黑爱捡人笑话瞧的李斯，平时没有踪影时常神出鬼没的子婴，就连本不爱八卦的尉缭也加入进来，这其中还包括已经叛变的玉潄玉夫人。

    自打嬴政把赐婚的决定告诉玉潄后，她便无事便往寝宫跑制造绯闻或与长公主切磋骑射，扫先前的哀愁，脸上也带起笑来。

    玉潄是个绝世美人，哀愁时让人怜惜，快乐时是让人心生爱慕。这令每日都偷瞧玉潄过干瘾的扶苏抓心挠肝心痒痒，却又摆出副‘矜持’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男人心理作祟，或是上世的女友就是个女强人型，所以内在点也不柔弱的玉潄刚好就是扶苏找老婆的标准。

    不过这不是说扶苏喜欢玉潄，他对玉潄有点像粉丝理性的喜欢某个女明星样，单纯的欣赏，有机会也想近距离下。

    至于偷看嘛……可以归结为吃不到，摸不着，瞧上两眼发扬下阿q下。

    “美，真美，这根本就是仙女！”

    “是啊！”

    “看看这气质，这脸，这腰，小龙女姑姑也不过如此啊……”

    “小龙女姑姑是谁？”

    “大美人儿！”

    “有机会见见！”

    “晚了，人家有过儿了！”

    “什么，搞了半天是个已婚的妇人！”

    “……”

    马场角的草丛里摇晃了会儿，接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溜走。

    “真美!”

    “嗯，有妻足焉。”

    什么妻？扶苏住脚顺着王离的视线望向场中的红白两个身影，只瞧这人的眼神紧随那身红衣如火般的女人。

    靠！搞了半天他们欣赏的不是同个人！她大姐说好点是巾帼不让须眉，说直接点就是个母夜叉。人家玉潄小妹妹就不样，坚毅却不泼辣，都是公主差这么，差距啊！

    人比人的结果就是产生差距，以前他觉得自己这善惠大姐挺好，但现在他十分怀疑年纪轻轻的王离得了白内障。

    两人翻出马场往回走，王离拉住扶苏，四周看了下后神秘兮兮的说道：“改天有机会……带我去看看那个什么小龙女姑姑……是不是真的那么美？”

    (⊙o⊙)扶苏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被自己归类到居家好男人的王离，没想这家伙这么‘淫 荡’，太发指了，有了家花还想上外面看野花。“过儿会宰了你的，他武功很高的！”说罢比划了招‘黯然销魂掌’，然后继续道：“劝你别去，过儿很爱龙儿的，他苦等十六年才娶到这个老婆。”扶苏把杨过和小龙女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给王离讲了遍。

    “真痴情！”想想自己对善惠的感情，王离坚定的点头说道：“如果有天我和惠儿也不得不被迫分离，别说十六年，就是甲子（六十年）我也等得！”

    “纯爷们！”扶苏竖起大拇指，虽然差了五岁但在身高上两人也仅仅差了个头，不是王离太矮，而是扶苏像地里的大葱般蹿得太快。“我跟你说，其实这十六年算不得什么。我还知道个等了千年的呢，那才叫痴情，等了几世轮回……要是有人为我等上几千年就是做小受让人把菊花摘了我也认了。”

    “什么菊花？”

    “就是菊花，小孩子别问那么。”

    ……

    与从秦国来的官员做好交接安排好军务，王贲等人终于启程回秦。而此时龙阳的咳嗽已经治好，但四肢还是无力，只能等着回到咸阳后再想办法。

    半年来王贲和龙阳朝夕相处，你侬我侬，两人本就深厚的感情持续升温。原先他们两人有各自的责任所以不得不为对方着想，这些年来两人在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以前自己肩上的担子太重，次次为了家人退让，可现在不样了。他已经无所依，只剩下身边这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男人，所以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龙阳不是个会纠结在过往痛苦中的人，只要给他点点希望他就能重新振作起来。这次无论周遭怎么看他议论他，龙阳都决定不会再放手。

    可比起天天面色红润起来的龙阳，蒙毅的日子却过得天不如天。封封来自王城咸阳的书信使得他加日渐消瘦和颓废，灭魏的喜悦也未在他的脸上的展现出来。

    安顿好龙阳，王贲走出营帐来到蒙毅的帐外，命守在门口的侍卫进去通传声，却得知蒙毅根本不在营帐中。

    在营地里路打听蒙毅的身影，王贲终于在河边找到坐在地上大口灌酒的蒙毅。“干嘛坐在这里，明天就要拔寨起营赶路，你在这里喝酒算什么事，你可是将军!”把抢下蒙毅手里的酒瓶，王贲席地坐下。”

    抢回酒壶蒙毅大口灌下哪知竟会呛得，猛地咳嗽起来，流下的眼泪不知是为何原因而淌。“哥……哥……我不想回咸阳！”堂堂秦国殿前大将军搂着王贲大哭起来。“我不能回去……那是煎熬你知道吗……明明相爱却不能守在起……的……的……的滋味……你懂吗……我爱她……比这世界上任何个人都爱她……”

    王贲被蒙毅哭得有点发晕，但大概说的已经有些明白。

    “她为什么要是……别人的妻子……为什么……”

    拍拍蒙毅的背，王贲问：“告诉哥哥你看上谁了，大不了哥哥给你抢过来!我弟弟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

    “抢不了……抢不得……不能抢……”

    “就算我抢不了不是还有阿政在，这天下没他抢不了的东西。”王贲冷哼道，蒙毅是什么人，那是他们几个的弟弟。“你个根筋的家伙，有事不会去找子婴那小子，他主意着呢！”

    “咯！”打了个酒嗝，蒙毅胡乱抹了把脸，失落道：“这次谁都帮不了我……她……她是……阿政哥的妃子……”

    “啊！”王贲愣，马上前摇晃蒙毅，大骂道：“让你小子自由出入王宫不是让你看嫔妃的，天下女人那么你怎么就……怎么就……你个闷葫芦不闷时也太……气死我了……”不解气，照着蒙毅的头就是几巴掌。

    任王贲打骂，坐在地上的蒙毅小声嘟囔道：“我们不是在宫里认识的，是在迎亲的路上……”

    蒙毅虽说的小声，但王贲听见了，想了下他谨慎的求证道：“你说的不会是这次的那个草原明珠玉潄公主吧？”

    “嗯！”

    见蒙毅脸痛苦的点头，王贲十分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嬴政要为蒙毅赐婚这事曾与王贲提过，两人都是乐见其成。他们能互生情愫最好，没有以后也能慢慢培养，只是令王贲没有想到的是……

    听蒙毅把自己不在时所发生的事情讲了遍，何计了番王贲已经可以断定这些事情定是那扶苏弄出来为了折腾蒙毅而故意为之。

    自己心里虽也挺想瞧蒙毅的笑话逗逗他，但这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令有点血性的人都舍不得再拿来玩笑取乐，于是王贲只好讲出事实。“其实……安排你去迎亲，阿政就是打算撮合你和那玉潄公主……”见蒙毅脸见鬼的表情，王贲继续道：“只是你出发的时候忘告诉你了。”

    把自己和嬴政的对话及推测给蒙毅分析了遍，王贲最后总结道：“所以你们回来后没有直接赐婚，反倒还让你领兵出征来魏，我看他们大概是想看你……你知道的……”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受得苦竟然被人当做笑话，要知他连辞官远离朝堂的想法都动过……他和玉潄这么痛苦而这些人竟然都装作不知！实在是不可原谅！

    蒙毅的表情很吓人，王贲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其实……这婚事还是小苏苏给你说的呢，不然满脑子天下大事的阿政怎么会记得给你……”

    “对！就是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