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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 作者:蹲在墙角
命不久矣,咬牙,扶苏只得拿出最没创意的招——装病。
用手捂着胸口,扶苏点点往嬴政的身上靠,然后气弱带着痛苦说道:“父王……苏儿好难受……上不来气……我要找母妃……”
看着红光满面的儿子嬴政觉得好笑,心知这儿子扶苏今天是要保这韩非,便决定今日先顺着儿子回,杀韩非来日方长。于是在抱起扶苏前嬴政最后问:“你到是说说,寡人送什么人到魏国为质方能显示出结盟的诚意。”
“啊~~~~我难受啊……儿臣要找母妃……”扶苏泼皮起来,搂着嬴政不想再让他问下去,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韩非说错话会踩到爆点,因此趁现在尽快离开最安全。
搂着扶苏在他后背拍了拍,倒不是真的要等韩非回答,正当嬴政打算搂着儿子回去时,竟听下面的韩非说道:“送……王子……”
为质的经历让嬴政发誓以后自己做了大王决不把秦国的王子当做质子往外送出受辱,不得不说这次韩非虽没踩到嬴政的爆点,却也离得不远。
而扶苏这时则气得想要咬人,心说这韩非不说话没人不知道他是口吃,干嘛欠得接话。
“哦,那你说说寡人要送那个王子?”
“为表……诚……诚意……送……大……大……王子……扶苏……”
韩非此话出,所有人惊住,都不敢相信韩非居然让秦王送出自己最喜爱的儿子。
李斯惊讶,惊讶于韩非的找死。
蒙恬惊讶,想不到韩非明知扶苏不仅是王子,也是自己的义子,是他唯的弟子,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本还想继续装病让韩非尽快脱身的扶苏听了这话整个人傻住,心里泛起酸水,瞪大眼睛看着脸严肃认真的韩非说不出话。
就在众人惊讶于韩非的提议时,只见个白色物体闪过,在砸到东西后掉到地上摔成两瓣,上面还带着血迹,而这由上好汉白玉雕成的杯子正是秦王作案上的茶杯。
“来人,把这混账给寡人拖到殿外分尸!”嬴政起身大怒,指着脸血的韩非下旨。“谁敢为他说情寡人诛他九族!”警告性极强的瞪了眼要上前的蒙恬。
待侍卫要把韩非拖出内殿时,被嬴政抱在怀里的扶苏回头看了眼额头开了大口子的人,回过身对盛怒中的嬴政道:“父王,夫子答应写给苏儿个人的书还没有完成。”从嬴政身上滑下来,扶苏走到殿门口把怀里的手绢塞到韩非的手里。“夫子用这个摁着伤口,我帮你去找御医。”低着头没去看任何人,扶苏翻过门槛伤感的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涉及真实历史事件,所以有小部分出于历史材料(如韩非的上书和李斯的回辩。)。不是墙角角瞎写的,至换种写法大概意思不变,如与历史文献资料有些相似,伦家也没则,这个真是存在的内容,改不了,给了意思就不对了。特此说明!
第十三章、‘扣’韩非
韩非为什么这样做?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他是真的想找死。他不确定秦王嬴政会不会为了几篇文章不杀自己,但他知道自己定不会在韩国被人灭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在秦朝为官。所以这并是他第找死,几年前他同样也自己找死过。
上次扶苏命名礼当日韩非曾来过秦,只是当时他没有机会进秦宫参见秦王,在蒙恬的府中待了数日后便随韩国使团回了国。
两年前韩国发现秦国在边界处大量屯兵,意图明显不过。韩王大荒不知所措,不敢和秦国真的兵戎相见,二不敢向其它几国寻求帮助。
首先自己求助也未必能得到其它几国相助,再则韩王担心如果秦王没有这意思,而自己却向其他几国求助,那后果定当触怒秦国。
为了探清虚实,韩王便打算派人前往秦国。这时‘没势力’、‘没人缘’、‘没用处’的‘三无’人员韩非终于被韩王‘重用’。
而韩非到秦就上书声讨了个刚刚荣升为嬴政宠臣的人——姚贾。
只不过没有成功,还被嬴政强行扣在秦国。关在勤勉殿成了秦国大王子扶苏的夫子,即使这个夫子什么都不用教,只是按安排在那里著书。
帮韩非的伤口上上止血药,蒙恬拿起干净的布条帮他在头上缠了圈又圈。对于韩非的‘执着’蒙恬也只有叹气的分,能劝的话他都已经全劝过了。“这次如果不是大王子向大王求情你现在就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我……我……知道……大……大……大王子……”见蒙恬收拾东西,韩非伸手拉住蒙恬的袖子,有些羞愧的说道:“帮……帮……帮我……对他……道歉。”
“为什么不自己说。”
错开蒙恬紧盯自己的视线韩非把头转到边,“谢谢你”这三个字没有口吃。
摇摇头,蒙恬说道:“不用谢我,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你只要记得不要再把自己的命不当作命即可。你死与不死大王都不会改变灭韩的初衷,相反你的意求死只会激怒大王,并把怒气撒在韩国其他无辜人的身上,难道让人受连这便是你要求忠义?”
瞧见韩非不说话蒙恬知道他是听见自己说的话,“哪怕不入秦为官你也要好好活着,亲眼见证你心中所念的理想国家建立过程和发展,这难道不好吗。”把药用物品收拾好蒙恬安静的走出的房间把门关上。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给这屋子里的 ‘傻人’求情,放他离秦,不然还会有下次,今早让他离开这漩涡才是上策。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蒙恬刚要走出勤勉殿的院子就发现不远的树下有道人影,于是警戒的喊声道:“什么人出来!”
过了会儿树下走出个人,身铠甲,头发有些凌乱,瞧便知是因长时间赶路所致。
“王贲!怎么是你!”看见来人蒙恬十分惊讶,心道这人不是随王翦将军去伐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好气的瞪了蒙恬眼,王贲招招手示意蒙恬过来,然后两人并肩边走边说道:“伐赵的时机本就未到,大王命父亲与我带兵出征除了警告赵国外,也是为了防止在我们灭韩时他们有所动静。倒是你……”住脚王贲有些不赞同的看着蒙恬。“你跟那韩非……进展到……”
“王贲!”蒙恬打断王贲,“我与他直都是以礼相待。”
“什么!你不会是说这些年都是……”王贲有些不知道说些蒙恬什么好。原本他以为蒙恬早已和那韩非有了……十年啊!那可是十年啊!“你不要告诉我从你们十年前认识起到现在都是那所谓的‘以礼相待’。”
“是……是又……怎样……”蒙恬有些脸红。
王贲有些怀疑这面前人究竟是不是他们从小起长大的人,他印象里的蒙恬虽然表面知礼,但在认准的东西上绝不会‘谦让’,就如同他带兵打仗样。“你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那人顶撞大王。结果你……”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这样,要真是捞到了岂不是直接弃帅私奔了。“十年前他以你太过年轻心性未定唯由拒绝你,现在他用什么理由?说你与他都是有家室的人?妈的,他忘了弟妹是怎么来的?那是他推给你的!”
“好了,王贲。”拉拉激动的人,蒙恬知这人是为了自己好才说这些。“你进宫就来这等我定是听说今早大殿上的事情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韩非确实厉害,今日此计若成大王定当会为了大王子的事情而延后灭韩的战事。战场上瞬息万变,时机是转瞬即失,到时秦国统天下的机会也说不定也就这样没了。”
蒙恬赞同地点头。
韩非清楚得很秦王嬴政绝不会送王子做质子,就是迫不得已也绝不会送大王子扶苏。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煽动秦国朝堂上某些人为了私利而主张送走最受宠爱的大王子,这样才有利于他们支持其他王子。大王子虽受宠却无任何外戚力量,也无人支持,众人定会心动。
而嬴政也定会为了保住扶苏而与朝上众臣周旋,出征在即朝堂上起火这势必会对战事有所影响。
最终的结果便是大王子不会被送走,秦军也不会攻韩。这切都是韩非早已算计好,他不是让扶苏去送死,他只是要利用下,他已做好了用死向扶苏赔罪的准备。
嬴政再明白不过韩非话后会带来的影响,而他摔出杯子除了是因气韩非把无辜的扶苏牵扯进来,是为了给儿子出气,为日来直谋划如何保住这人性命而愁得上火嗓子疼的儿子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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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抑郁垂着脑袋走在回寝宫的路上,心中有些微涩的扶苏觉得自己做得切很可笑,简直就是上杆子自己找虐。想要踢踢石头发泄情绪,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穿鞋,而便宜爹帮他擦干净的脚丫子又脏了。
虽然皇宫里的道路被打扫的很干净,也没人敢在这里吐痰,可扶苏忘了这个没纸屑没玻璃碴子的时代却依然有石子,即使不大也绝对是硌你下没商量。
单脚着地,扶苏歪着另只脚瞧了眼,见上面‘粘’着粒石子,气得甩了甩脚。“那个……小子过来扶我把……哎呦……不是我说你,你还真不是般的没有眼力见儿……”跳着只脚扶苏回头对在他背后跟了道的人说道。
个二十岁的男人当面被个五岁的幼童叫‘小子’,换了谁都觉得别扭。蒙毅别扭的走上前把扶苏抱起来,帮他抹了抹脚底的石子,‘也不知道谁是小子。’小声嘟囔。
两世加起来有三十岁扶苏自认别说叫蒙毅小子,就是叫他那现在秦王未来秦始皇的便宜爹‘小子’也绰绰有余。拍拍蒙毅的肩膀,扶苏‘遥指’小池塘,“别废话,先去那儿洗洗脚。”
蒙毅不甘愿的抱着扶苏来到宫中花园里的池塘边,把人放下后伸手卷起扶苏的裤腿,在旁不吭声。
瞧蒙毅脸不忿扶苏灰暗的心情有些好转,他特别喜欢逗这人玩。当初扶苏还是躺在襁褓里时,年仅十六,刚刚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侍卫长的蒙毅曾偷偷溜到秦王的寝宫,在床研究最近这宫里人人口中讨论的大王子。
看着那不大如小猴子般的脑袋,还带着孩子气的蒙毅上前戳了两下,觉得有意思,便又偷偷扯着扶苏的小胳膊腿玩,然后还很不道义的扯下了扶苏的尿布观赏‘小鸟’,并加无耻的讥笑其‘小’的程度。
戳脸、抻胳膊腿扶苏忍了,全当这孩子年纪小不与他般见识,哪知这人得寸进尺居然讥笑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能动手打人,扶苏趁蒙毅低着头探究‘小小鸟’时当机立断送了泡童子尿,弄了这人脸手。
不过事后扶苏才在嬴政口中得知被自己戏弄的人便是传说中能与秦始皇同车而坐的蒙毅,后来是因为‘扶苏’的缺心眼儿而受累被杀,据野史说死的还挺惨。
好歹自己如今成了‘扶苏’,于是扶苏打算好好对待下这忠心的臣子,哪知自那次事件后便再没有机会与蒙毅接触,明显的躲着自己。
洗干净脚,扶苏靠着石头盯着池水里的倒影发呆。如果换做平时他早上前逗逗这闷骚的蒙毅,可惜今日他很惆怅,实在没有精神和精力,被人卖了的感觉很不好。
扶苏小小且孤寂的背影不知为何让蒙毅觉得有些心生不忍,于是走上前扶着腰身处挂着的宝剑盘膝坐下。“其实那韩非……也不是真的要把你推去做质子,他……不过……不过是想借此转移大王对灭韩的关注,以便……”
扶苏愣愣的盯着蒙毅,他还真没往那上面去想,光顾着吐酸水。听蒙毅这样讲,现在回想起来还真觉得有这么个意思。
嬴政可以看出韩非的目的,蒙恬可以,蒙毅可以,就是没在现场的王贲也可以,而扶苏看不来,不是说他笨,而是他本没有往深了去想。虽然身为大秦的王子,可在很时候扶苏都把自己当做个‘外人’,还有点便是他把韩非这种谋臣想得太善良。
试想个可以把自己都搭进去的人又怎么会介意把别人也搭进去。
“他们那种酸不溜湫的文人就喜欢讲什么大仁大义,结果还不是为了成就自己的大义陷无辜人于不义。”看着自己的大哥蒙恬次次跪在大王面前为那个韩非求情蒙毅心中就愤愤不平,因此对韩非也是颇有微词。“那种人的话听听就算了,没必要进心里。”
看明白时局,想开了切,设身处地的在韩非的角度看问题,扶苏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也会这样做。歪头看了蒙毅眼,扶苏心情又好了许,于是便想到自己还没吃饭,有些肚子饿了。
揉揉肚子,扶苏拉拉人高马大的蒙毅,指着自己洗干净的脚丫子说道:“你背我回去吧。”
蒙毅也没说废话,从地上爬起来后便蹲在扶苏面前下把人背了起来。“是回大王的寝宫还是去婉夫人那儿?”
估摸着这时候嬴政定时在处理政事,扶苏便让蒙毅背着自己去姬婉的院子。
“人啊,特别是在宫里,有时候睁只眼闭只眼才能活得长久,以后你处事时千万别太较真儿。还有如果有天别人拿莫须有的罪名诬陷你,千万记得别管对方是谁绝对不能束手就擒,也被傻啦吧唧的等人给你公断,这世上没有几件事是公正的。”虽然自己不是那史书上的‘扶苏’,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下蒙毅,有备无患。
书上记载当初就是因为蒙毅太耿直才开罪了赵高,以至后来胡亥做了皇帝,得权后的赵高做得第件事便是翻蒙毅的旧账。而蒙恬也因‘扶苏’自刎,蒙毅被扣咸阳,不得不束手就擒,之后被毒死于牢中。
扶苏曾动过杀了赵高的心思,事后他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得不轻,心道自己穿越把胆子居然大到敢要他人性命的地步。后来又瞧赵高尽心尽力的侍候自己,为人也不坏,于是扶苏决定只要和这人搞好了关系做了‘铁子’,或许就可以避免日后的‘沙丘之变’。
听见个小不点跟自己语重心长的说这些话蒙毅吓得不轻,住脚回头看了扶苏半天。怎么都觉得这话从扶苏嘴里讲出来有些别扭。
“干嘛?”见蒙毅皱着眉盯着自己瞧,扶苏纳闷问。
“你小小年纪……懂得还……挺……”怪吓人的。
“那是!”扶苏骄傲起来,只是骄傲了没久就被蒙毅踩中了痛处。
正过身子蒙毅继续往前走,并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跟这脑袋不是般的大有关系……”虽是嘟囔,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音量是足够他背后的扶苏听得清二楚。
“我的头不是‘不般的大’,只是‘有点大’!”最恨人家拿自己头说事儿,扶苏气得揪着蒙毅的衣领纠正道。“气死我了,以后谁说我脑袋大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竖起两根手指指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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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议政殿的嬴政听说儿子心情大好,还在姬婉那了吃了两碗饭,担心儿子的君王这才放下心,终于有心情看向跪在下面的两人,蒙恬和王贲。
蒙恬要说的话嬴政清楚,他是不清楚的是这王贲如今要凑什么热闹。“说吧,你又想怎么替他求情,寡人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来什么。”
“臣不敢,臣只想请大王放韩非回韩国,他毕竟是韩国的王室之人,久居寝宫于理不合。”蒙恬跪在地上认真对嬴政说道。
“蒙卿身为大秦武将又是领军攻韩的大将军,每日这样进宫去见韩国的王室的人,难道于理就合了,嗯?寡人的大将军到是要好好地解释下。”
“大王,微臣……”
“你给寡人闭嘴,平日里都是你给他乱出主意。”嬴政打断王贲,瞪过去。
“臣之罪。”王贲乖乖低下头,偷偷用眼神向蒙恬表示自己现在能做得也就是陪着他起跪着了。
不管怎样蒙恬是打定主意要保韩非性命,于是重重的给嬴政磕头。“请大王饶他命。”
“寡人饶他性命饶得还少吗!他今天给寡人扔下大个烂摊子,杀他十次,百次也不解寡人心头之恨。”抄起桌上刚刚送进宫里,联名送扶苏去魏国为质子的奏折就扔了下去,砸在蒙恬身上。“你瞧瞧,寡人是绝不会趁他韩非的意。”儿子他不会送走,韩国他也要纳进秦国的图。“寡人要让他亲眼见证韩国的覆灭。”怒火冲天的嬴政脚踹翻桌子。
而也以‘韩非受秦王赏识,留于宫中伴之’的名义昭告天下,名正言顺的把韩非扣留在秦国。
此时另被嬴政扣在后宫偏僻处年的人在从把守的侍卫口中得知此事后,心思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回头看了眼月榜,发现自己已然要到下榜的时间,而季榜这时却摇摇无期看不到尾巴。所以童鞋们拉可怜的墙角角把吧,看完请随脚留下足迹!伦家爱你们!~~o(>_<)o ~~
晚些时许久不动的《懒攻》会动弹下,伦家绝不会再让豆豆撅着他小屁屁,没事也要放下来休息下。
第十四章、自强
转眼又是新年到,估想到寒冬出征又逢过年这对军队的士气会有影响,产生不安定因素,因此在粮饷全部到位的情况下嬴政和谋臣商议后决定三月开春后正式施行灭韩之战。
还有五日便是元月(春节),秦宫里的众人忙得热火朝天,各院没有子嗣或没有受到宠幸的女子们都忙着试穿新衣,想要在家宴上赢得秦王的青睐。
而有了孩子,特别是男孩的妃嫔则恨不得自己低调再低调,再三警告自己的孩子在外要慎言。
过年时有了小孩子们的欢笑声才会显得热闹,有过年的气氛。本来嬴政也算是子女成群,只可惜年前他挥挥袖子来了场过莫不小的‘朝堂除旧’,以至其中有几个小王子因外戚在朝堂上的原因受了连累。未免日后有人借此生事,嬴政连眉头都没皱下就直接下旨处死了这几个王子。
对他来说除了扶苏是要要宠着溺着的儿子外,其他人都只是工具,要随时做出为秦国牺牲的准备。
无情也好,冷酷也罢,如果杀人可以换来大秦的盛世,那嬴政不介意被世人称为暴君。
在寻常人家也许认为‘王子’要比‘儿子’尊贵,但在秦国后宫中众人却知要想成为正真的王子,必须先是秦王的‘儿子’。否则‘王子’比不得‘儿子’,甚至相差甚远。
与某些人的战战兢兢相比扶苏这个过年准备比谁都积极,比谁都忙活儿。亲自带着姬婉院中的宫人和裁缝为他的美人娘亲裁布做衣,当做自己生日时送给母亲的礼物。
都是怀胎十月剧痛生子,虽不该有所区分,可不得不说在医疗设备落后,生孩子等于在鬼门关转圈的古代女人来说,实比不得现代有安全保证的生产,所以说古代的女子最辛苦。
即便不是学服装设计出身,可电视扶苏上辈子还真的没少看,特别是古装剧。不过别太超时空雷人的这个道理伏苏还是知道的,所以他才在身边带了了专业人士,自己仅负责提意见,就是所谓的只动嘴不动手。
见儿子带着群人躲在屋里神神秘秘姬婉有些好奇,但也没过去探究竟,只是命人按时往里面送些吃食,别饿到她的孝顺儿子。
直到吃午饭时扶苏响着‘咕噜噜’的肚子从隔壁出来晃到姬婉的身边坐下,大爷似得伸出手笑着让美人娘亲给自己擦手。
心中那叫个幸福,美滋滋地。
“苏儿告诉娘你在忙什么?”姬婉摸摸扶苏头,帮儿子松下扎在脑后的小尾巴。
姬婉觉得自己这宝贝儿子有时候极有主见,有时又听话的不得了,性情不定。例如让他按习俗剃发在两边梳起牛角辫,儿子便死活不肯,说什么难看。她不懂这老祖宗传下来怎么到了自家儿子这里变成了难看,哪家的小孩子不是这样留头发,偏偏她的儿子为此要死要活,甚至为发绝食。
儿子与儿子的头发,姬婉和嬴政当然是选儿子,于是便放任扶苏随便留头发,愿意怎么留就怎么留。
而儿子听话时又简直不像个才几岁的小孩子,让他跟着上朝就乖乖早起,虽然不情愿却又没有怨言,那时他才三岁。后来习字、弹琴练就是个时辰,中间从不休息,不用人监督,自律性比过普通的大人。
姬婉常怀疑这个说话套套,没事总躲起来鼓弄东西的小孩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生的,可他的样子又确实是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