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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16章 喜乐全虾宴

      薛蟠之闲话红楼 作者:山海十八

    话说年头过,在五月的时候,薛母被诊出了有孕两个月了。这个消息让薛府与薛蟠都是很开心。薛母手上本就不的计活被停了下来,薛父请了王大夫坐镇家中,随时能够关注着薛母的身体情况,对于忌口与否的事情也是上了心,这孕期里面的忌讳比较,薛母身边也没有嬷嬷,还是请的薛平的老妻帮村着。

    再过了两个月,薛蟠就能清晰地看到薛母那显怀的肚子了。“娘,今天弟弟有没有吵你,还说说他要吃点什么东西啊?”上午的课业结束后,薛蟠照例先去薛母那里,同还未出生的娃娃交流感情,他对于胎教知道的不,也知道要让孕妇保持健康快乐的心情,在怀相稳定后,适当地走走路运动下,古代女子没有剖腹产说,顺产可是有很不确定的东西。

    “蟠儿,你怎么就猜是弟弟呢?万是个妹妹怎么办。”要说薛母重男轻女也不是,经过薛蟠从小的那个病,她只希望肚子里的那个健健康康就好,是男孩不求聪慧如大儿子出人头地,是女孩也不求貌若天仙,平安是福,平安就好。

    薛蟠看着薛母的肚子,他再不济还是记得红楼里面有个薛宝钗的,只是他不确定这个个就是宝钗了,没看见林家黛玉与贾家宝玉都没有踪迹吗。倒是不知宝钗比他们的岁数都大。“妹妹也是好的,那就叫其娃娃吧,弟弟妹妹都可用。娘,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庄子上送了好些个东西上来。”

    薛母觉得怀孕人的口味是会变得奇怪,但也知道不能太,不然伤到肚子就不好了。想着嘴里总觉得淡,她有些想吃虾了,“我问过王大夫了,稍稍的用些虾对孩子也好,要不让后厨做点虾的吃食。”

    薛蟠点头觉得这个好,虾对于孕妇来说能够补充些胎儿发育需要的元素,就是注意不能太,也要看看薛母是不是对此有什么过敏不适的情况。“要不加道鲜虾豆腐,只是得先试试,会不会有不和的反应。”

    这头薛母吃着豆腐鲜虾羹,那里薛蟠与宋诠还有薛父却是好口福的吃起了全虾宴。三个人面前的圆桌上摆着虾籽和的虾球包心、麻辣诱惑的香辣虾、茶香清爽的龙井虾仁、虾仁入芡的虾团鸡皮汤、皮薄如翼的水晶虾饺,倒是从热炒、汤品到小吃都有了。三个人吃的肚圆饭饱后,起喝茶消消食。

    “藏舟,你这些年天南海北的走商,也吃过不少东西,这个水晶虾饺是从广粤那里来的吧。”宋诠是个见识广博的人,不比四十不惑之后直在京城为官,之前走过很的地方,也喜欢听听说说那些风俗异闻。

    “先生好眼力,看就知道这是从南边那里来的,这和江南的做法还是大有不同的,就单单说这个极薄的面皮就费了许的功夫,还有个糯米虾烧麦也是不错的味道。”

    薛父想着他去广粤的场景,那里真是与此地不同,而不同与京城的景色,充满着种海上带来的味道,的西洋人,还有那些新奇的物件。“就说这个虾壳吧,我在那里靠海的小村庄里看见村民将它剥下来后,晒干了磨成粉,涂在疥癣上,不时那患处就好了,倒是个成效甚快的土法。”

    宋诠点点头,民间总有些法子,看着简单却是对症的良药。“医书上说海虾性温,开胃化痰,可疗秃疮。想来也是这些在海边居住的人们在日积月累中慢慢发现的。”

    薛蟠暗自点头,他记起了咸丰年间有本《随息居饮食谱》,用后来的话说那是本营养学的书,这个他记得很清楚,以后可以誊写出来,也给用食做个参考,可以不偏嗜,而注意食忌。“先生也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有没有格外不样的虾?”

    宋诠听着薛蟠的问题,想了想,倒真是还有个。“我和蟠儿样大的时候,圣上的尊父刚平了前朝,只是老圣人没有称帝,没时老圣人仙去,圣上年幼登基称帝开创大庆,老臣新人们都是众志成城要辅佐少主,建立太平盛世。我的父亲被派到了东北那里做官,我也随着去了。那个冬天在路途上投宿的时候,遇见了个老道人,我还记得他穿着墨竹绣纹的长袍。我记得他给我讲了个故事。

    说是在大庆以南,再以南,飘过大洋,再过大洋,穿过小岛,再过大洋的时候,就会进入个寒冷的地方,那里看到的都是满眼的白色,都是冰雪,几乎没有鸟兽人烟。在厚厚的冰层上面,有的地方有着裂缝,如果不小心掉下去,就会淹入刺骨极寒的冰水中,那滋味只要下就能把骨血都给冻僵了。

    道人说他不幸在冰水里面游过,居然在那样寒冷的冰水里看见了连串会发光的东西,他随手抓了定睛看,居然是种会发光的小虾,就像在森林中看见萤火虫那样,在中日不见太阳的冰层下他看到了发光的虾。后来他捞了把,生吃着小虾,那味道是鲜美无比,举世无双。”

    宋诠想着往事,如今已经分不清那是事实还是自己年幼的错觉。毕竟极大少的人不似他的徒弟年幼早慧,的人长大了都会记不清过去的事情了,他现在也有点不能确定那个雪夜听见的故事是真是假了,那个白胡子的道士是人是梦。

    薛蟠却是当做真事来听的,这地方说的不会是南极岛吧,他依稀记得那里有种会发光的磷虾,是种营养价值极高的东西。只是,在这个年代要去到这样的地方,非常人可至,那个道人不会就是给自己治病的人吧,也许在山林之间,真的有修者也说不定。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乐呵的各有自己的理由,这不京城的王夫人也在乐呵,她大儿子贾珠的婚事算是订下来了。

    “老爷,我托了哥哥问了声,李家在金陵的名声也是不错,真的是几代书香,珠儿有个这样的媳妇也是好的。”

    “那是自然,李守忠是国子监的祭酒,大家都喜欢和他说话,等以后也能在学问上帮帮珠儿。这婚事准是没有错的。这事情你早点定下了,珠儿也有十四了,也是时候商定亲事了。”贾政对于有着学问的人,有着种亲近,觉得自家这位终于办了件好事,他的两个孩子还是不错的,就是才岁的二女儿也是可爱活泼的样子。这比着大房可要好了,贾琏那个小子,看着机灵,根本没有长着读书的那根筋。

    另侧大房的院子里,迷散着股浓浓的药味,张氏半躺在床上,嘴里刚吞下那碗药汁,‘咳咳!’她猛烈地咳了起来,拿着丝帕子擦,上面果然有了丝血迹。无声苦笑了下,张氏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谢嬷嬷……”,她嘶哑的叫了声。个穿着素色的嬷嬷进了门,“大夫人,你这是又在看信了,可不能再这样劳神了。”急忙把那些已经发皱的信给收了起来。

    张氏脸上没有点喜色,语气也是淡淡的,“也就是这样了,父兄入狱,现在连辩解的时间都没有了,刀死在了山贼的手里,张家夜间家破人亡,让我这个外嫁的女儿又怎么办。我这身体从生了琏儿之后就不怎么好了,这几天怕也是跟着去的时候。”

    谢嬷嬷那些帕子擦去了张氏额上的细汗,却又伸手摸到了她背后的被子已被虚汗浸湿了,谢嬷嬷心里颤,她命苦的小姐,怎么就到了这步了。张氏出自名门是关中张家的小女儿,父兄都是朝中重臣。贾公在世的时候订下了贾赦与张氏的婚事,刚来这的时候,也算是顺遂美满。要是变化就是在贾公过世了之后,贾母偏着小儿子,加上贾赦没有什么本事,也不上进,这几年贾母对他就不见待了,同样张氏也没能博得贾母的欢心,许是世家小姐身上的矜持也没能让她融到贾家之中,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反正也有了儿子贾琏。

    只是事情就是在贾琏降生后有了变化,贾母喜欢早出生的贾珠,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是因为他是二房的孩子,而贾琏就没有相同的待遇了。而张氏自己的身体在生产之后,明显不好了起来,大夫看过不少,就是体弱病虚了。只是,儿子看着机灵,却不喜读书,整天瞎玩的情况,她看着忧心,可贾赦却没有严加看管。直到今年初,张家被弹劾贪墨巨款,就在父兄上进告罪的时候,被伙流窜时的山贼杀了,这个事情,成为对于张氏是重重击。此后就每况愈下,熬了半年,也不见起色。

    “可别说不吉利的话,那头贾珠大爷都议亲,夫人定能看到琏二爷的长子出生的。”谢嬷嬷扶着张氏慢慢躺下,想让她放宽心好好歇歇。

    张氏闭上了眼睛,她心里知道不可能呢,她也想过为了这个孩子,也断不能就这样去了,只是她已经没有了家了,夜家人死尽,夫家相公不上进,自己也始终与贾家不和,还能熬久呢?琏儿又怎么办,自己去了,贾赦再娶,万那人有了自己的孩子,琏儿又会落到什么地步。

    不行!定不能让个得贾赦欢心的进门,临了,她必须先行步,也是她能为琏儿做的最后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