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那些事 作者:守口如瓶123

    “哎，小孔，怎么了，这咋还哭上了？”赵学才老师轻轻地拍着趴在床上小声啜泣的孔效先，不解地问。

    “没事,不用管我！”孔效先头也不抬地支吾着。

    “没事？都哭得三行鼻涕两行泪的，还没事？咋回事，遇到啥烦心事了，堂堂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弄得跟个娘们似的。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嘛！快，跟哥说说，看哥能帮上忙不？”

    赵学才见孔效先自打从外面回来，就头倒在床上，擦眼抹泪的。本来以为有什么事闹情绪，会儿就过去了。可是，眼瞅着天都快黑了，晚饭也没吃，还在那儿悲痛欲绝的，赵学才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快起来吃点饭，我给你去打了点饭，再去晚了，伙房就关门了。”

    “我不想吃，我不饿！”

    “瞎说，没吃饭怎么能不饿呢？年纪轻轻的，正是饭量最大的时候，不吃饭咋行，会伤身体的。”赵学才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着孔效先的肩膀，耐心地劝着。

    “赵老师，我不想活了，我想死！”孔效先忽然抬起头来，无助地大声吆喝了声，又头倒在床上。就像是条在污浊的河水里，憋得要死小鱼，;地奋力蹿出水面，但来不及在空中喘口气，就又“扑通”声掉进了水里。

    “别胡说八道了，年纪轻轻的，说的什么话啊！”赵学才心中惊，大声呵斥着孔效先。他知道，这孩子是让憋坏了！

    “我真的不想活了，赵老师，干个老师怎么这么难啊！”孔效先对于赵学才的呵斥好像全然没听见，依然把头猛然抬起，朝着空气漫无目标的吼了句，就又像条可怜的小鱼样，沉到了水底。

    听得出，孔效先的心里就像是装满了奔腾高温的岩浆，岩浆翻腾奔突，急于想冲破地壳的束缚，喷涌而出，散发无穷的热量，但是，由于找不到hé shì 的出口，只能加疯狂地奔突翻腾，试图冲破最脆弱的地方。而孔效先单薄的胸腔就像是地壳中最柔软的出口，被yī zhèn 猛似yī zhèn 的冲击折磨得死去活来，痛苦不堪！

    “怎么，谁又欺负你啦！妈的，这帮狗日的，就知道‘吃地瓜拣软的捏’！”赵学才听，以为又是哪位学校领导找孔效先的麻烦，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也不全是，jiù shì 今天中午，有家长来找事，可把我给丢死啦！”孔效先这回才慢慢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脸的憔悴，仿佛这顿饭没吃，就下瘦了许！

    “其实，我不**家长，还有学校领导，关键时刻，没有个为老师说话的，尤其是那个‘陀螺’，还帮着家长糟蹋老师！老师这活，怎么这么难干啊！我实在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孔效先说着说着，哭腔又出来了。

    “哦，是这事啊！先别急，慢慢说，慢慢说，‘猫还含太阳去’吗？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不碍事，说来听听！”赵学才看到孔效先开口说话，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中午，孔效先刚在伙房打了饭出来，就听有人喊他的名字：“孔老师，孔老师！”

    孔效先扭头看，原来是“陀螺”武学究副校长。不知怎的，今天“陀螺”竟然满脸堆笑，老远就举着他那又粗又短的右手，在有肥又大的nǎo dài 热情地晃动着，活像是富人家里豢养的宠物哈巴狗肉墩墩的屁股上，为了讨好主人而不停摇动着的粗尾巴！

    不好，看这家伙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按照般规律，凡是老老实实工作，没有溜须拍马送礼请客的老师，如果领导主动找你，十有**就不是什么好事，好事是不会无端地临到。反过来说，无端临到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往往都是坏事，甚至是祸事。

    常言道：“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即使掉了，此馅饼既然来自于天上，自然就了几分灵性，能区分好歹，鉴察善恶，定会砸在与领导亲近的老师头上，却不会不小心砸偏了，赶巧了，正砸在老实人的头上。这正如：“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道理，“世界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馅饼，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对于孔效先来说，如果哪天冷不丁地从天上掉下来个东西砸在了他的nǎo dài 上，那肯定不是馅饼，说不定会是块大大的石头，砸得他头破血流。这不，这块石头正从“陀螺”的这片不大不小的天空中悄悄地落下来，而孔效先还浑然不知！

    “孔老师，孔老师，你现在得闲吗？孟校长请你到办公室去下，有点事？”“陀螺”骨碌碌地滚到孔效先面前，笑嘻嘻地问道。语气里带着种貌似商量却不容推辞的威力。

    “到办公室？”孔效先不由地心里惊。“有什么大事，要到校长办公室里？”看“陀螺”神秘兮兮的样子，似乎有什么紧急重要的大事，要不然，也不会劳驾位高权重年事已高的武大副校长啊！

    既然是急事，又是“把手”亲自点名，“二把手”亲临宣召，有事也不能耽搁啊！

    “啊，啊，哦，我有空，我把饭先送到宿舍，我这就过去！”平时拙口笨舌的孔效先，最怕的jiù shì 见领导，和领导说话。这紧张，就说不成溜了。

    唉，自己也真是的，人家都千方百计地朝领导跟前凑乎，千方百计地找机会和领导说话搭讪，而自己却是千方百计地躲着领导，千方百计地尽量避免和领导直接面对面！难怪领导看自己分外生分，看来自己天生就不是和领导走得近的人。唉，本来就先天不足，后天的努力又没跟上，真是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自己是既输在了起跑线上，又栽在了冲刺线上，输到底，败涂地，生潦倒，事无成啊！

    走在路上，孔效先心里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有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地找自己，连饭都不让吃？难道是自己班级跟得松了，还是班级里学生又惹事了，亦或是，教课出了啥问题？说不定是哪个嘴的又在领导面前说自己的坏话，告了自己的黑状也不得而知啊？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孔效先来到了办公室。刚进门，凭着人的第六感觉，孔效先就明显地感受到今日的办公室里气氛非同寻常，种阴森森的冷风迎面扑来，仿佛孔效先不是在学校的最高权利枢纽——校长办公室，而是座猛鬼出没荒凉废弃的坟墓。孔效先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定了定神，孔效先下意识地扫视圈，哪有“计算机”的影啊？除了“陀螺”个熟人之外，剩下的都是生面孔。妈的，zhè gè 比猴还精得撮毛的“陀螺”又在“假传圣旨”蒙老子，要不然，jiù shì “计算机”那老小子见势不好，提前躲了。

    另外，今天的座次布局也和往日不同。但见，面南背北的主宾位子上坐着位头大脸黑的彪形大汉，年龄有四十岁，表情凝重，目露凶光，看就不是个善茬，十有**是混**的。大汉两边各坐人，年龄都比彪形大汉大，但看表情看座次，他们都应是大汉的手下，或者是跟班“马仔”，众星捧月般地围拱着大汉。孔效先被“陀螺”让到了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之后，孔效先觉得十分别扭，自己孤身人，面对着三个年龄堪为长辈的陌生人，这布局怎么看都有点法庭审讯犯人的恐怖严肃。那两个人是法官，大汉是审判长，而自己jiù shì 可怜无助的犯人，个没有律师的孤独犯人！唯的不同点是，在大汉旁边的位子上蜷缩着个学生mó yàng 的孩子，脸色憔悴，形容消瘦，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这孩子看上去比较面熟，仔细看，噢，原来是去年带过的学生——任我强啊！哎，这孩子年前就不上了，说是身体不hé shì ，这过去都好几个月了，怎么在这儿出现啦！孔效先心里有些犯疑，同时，也隐隐感觉到今天来的这些人与zhè gè 孩子有关，此刻，自己被诓骗到这里，也与zhè gè 孩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看到孔效先进来，大汉的眼睛里猛然瞪大了许，几乎要双目尽裂，夺眶而出。两道犀利的目光像两条锋利无比的标枪，死死地插在孔效先的身上，仿佛要把孔效先枪刺透，乱枪刺死。刚及弱冠之年的孔效先哪见过这样的慑人凶光，心里面像是踹了窝小兔子，咚咚地跳个不停，惶恐不安地把眼帘垂下，身子也像那个孩子样朝里面缩了缩。在大汉锐利目光的步步紧逼之下，孔效先感觉自己jiù shì 被猎狗已经锁定的只小白兔，四处逃窜，却被逼得山穷水尽，无路可退！

    “他jiù shì 啊？”大汉粗声粗气地问“陀螺”。

    “是的，是的。”“陀螺”连声诺诺。

    “那行了，你去忙去吧！”

    “好，好，你们谈，我还有事！”“陀螺”知趣地离开了。只剩下孔效先孤零零地人，被扔在那儿，孤立无援！孔效先忽然感到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对堂堂的副校长如此呼来喝去的？”孔效先越看越迷糊，越听越心里惶恐不安。

    “噢，我是任我强的家长，我今天来jiù shì 想和你说个事：俺zhè gè 小孩，前段时间因为胃里有病，治疗了很长时间，医生说是被人气的。我问俺孩子因为什么生气的，俺孩子说，年前你因为什么事情，生气打了他，孩子说不怨他，因而在家里生闷气，结果气出胃病来。我平时在外忙生意，般捞不着照顾孩子，等回家看，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大汉的话听起来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杀气腾腾，咄咄逼人。这哪里和老师沟通啊，这分明是没有辩护的控诉呀！

    噢，孔效先想起来了，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本来zhè gè 孩子还很懂事的，孔效先也挺喜欢，十分信任他。因此，有次，个和他同村的学生逃课，当时既无电话，也无手机，又腾不出时间及时和家长联系。于是，孔效先就派值得信赖的任我强捎信和该生的家长联系，告诉家长该生逃课的事情，以便让家长知晓内情，和学校共同监护好该生。

    第二天，任我强就给孔效先汇报说，已经给他家长说了，家长知道了。家长知道就行了，老师就没责任了，学生再要不来，那可就怨不着学校了。任我强说得五十的，跟真的似的，孔效先还个劲地夸他办事有力，是个好孩子！

    可是，让孔效先万万没想到的是，过了段时间，逃课学生的家长居然找上门来，反映该生逃课的事，是家长无意之中发现的，问孔效先知道不知道？

    孔效先胸有成竹地说，逃课第二天我就派学生到你们家里给说了，你们不知道吗？

    然而，人家家长莫名其妙地说，哪有的事啊？没见到有学生给捎信啊！

    不可能啊，学生就在班里，不信，咱可以找来对质啊！

    结果，找来任我强当着家长的面对质，任我强立即服软，承认是和该生合伙撒谎欺骗老师和家长的。

    妈的，这可让孔效先太出yì ;了，没想到，自己如此信任倚重的个学生，竟然欺骗自己。事情没办好不说，还把老师当猴给耍啦！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回，人家家长有理啦！人家不怨zhè gè 任我强，倒过来，再埋怨孔效先，嫌他用人不利，工作不到位。这还亏了学生逃课期间没出什么大事，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孔效先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没出事就有回环的的余地，反正孩子又找回来，家长担心得厉害这很正常，说几句难听的也是可以理解的，谁让自己用人失察，用错了人，上了学生的当呢？

    好说歹说，赔笑赔礼，好不容易送走了家长。这肚子火啊，孔效先全发在任我强身上了。孔效先把zhè gè 曾经是自己最信任而现在学会欺骗自己的学生狠狠地批了顿，揍了顿。

    当然，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面子上过不去，借此泄私愤。关键是借此也教育教育zhè gè 学会撒谎的学生，让他长个记性，改正错误。说心里话，任我强素质很好，如果精心培养，是个好学生，孔效先还是非常喜欢他的，尽管他欺骗了他。越是喜欢，越要严格管教，“响鼓用重锤”嘛！虽然，管教的方式这次有些粗暴，可是，当时的老师都这样啊，孔效先这还是比较温柔的啦！

    事情过去之后，任我强看起来没有任何抵触情绪，好像也知道自己也犯了错误。后来，听说身体不舒服，需要请假，请就请到现在。期间，孔效先出于关心，还次向学生打听过任我强的情况呢？还盼着任我强病好了能早日回来上学呢？

    可是，让孔效先再次没有想到的是，盼来盼去，竟然盼来这样个结果。真像是歌词上唱的：“盼来盼去，盼了个透心凉！”

    事情的经过jiù shì 这样。

    孔效先始终觉得自己管得没错啊，除了当时揍了几下，算是有些粗暴，有“体罚”的嫌疑。可是，这是如果放在家长身上，只要是不溺爱孩子的家长，只要是对孩子生负责任的家长都会严厉批评，甚至死揍顿的。你们家长不都口口声声地告诉老师：“当自己的孩子管，要是不听话啊，使劲揍！”然而，今天自己可真是真心真意地教育学生，虽说揍了几下，可这也是按你们家长的意思做的啊！怎么到头来又赖到老师身上了。

    让管，又不让放手管。管不好，不行；管严了，也不行，不管，还不行，家长再怎么打骂都行，老师稍微态度严些jiù shì “体罚”“粗暴”“讽刺”“打击”，乱扣大帽子，随意来找事。哎呀，zhè gè 老师可难办啦！

    “不管怎么说，俺这孩子到现在已经花了五百块钱了！”大汉根本不听孔效先叙述事情的前前后后，也不听他的解释，只是自顾自地说着。看得出，他从开始就没dǎ suàn 听孔效先说什么，他这次来，jiù shì 向孔效先来兴师问罪，讨说法的。

    “天哪，听着口气，难道还要让我给负担医药费吗？”想到这儿，孔效先顿时有五雷轰顶，天昏地暗的感觉。当老师没发什么大财，反而要倒找啊！

    “哎，我看这位老师也比较年轻。我们都是和任我强的爸爸起做买卖的。教育孩子嘛，我觉得要看zhè gè 孩子的性格特点。你比如说，有的孩子就像是块铁，你拿着在院子里怎么摔他都不碍事，而有的孩子，他jiù shì 个瓷器，轻轻摔就摔坏了。像小强zhè gè 孩子就要换个方法教育，是不是？”

    左边的那个老“马仔”也开腔了，还连打比方，带举例子的。听他说的头头是道的，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到基层体验生活的大学老教授。有这样的头脑，跟着人家打工，真是可惜了！

    唉，看来家长们都是教育专家啊，什么样的人都能对老师指手划脚，评三点四，告诉你如何教育孩子。既然你们那么会教育孩子，那还送到学校里受着罪干嘛，干脆自己教育得了！再说了，你们教育的孩子怎么就偏偏会撒谎呢？

    “嗯，是zhè gè 理，不能对学生管束太严了，把学生都给管死了。再说了，哪个小孩不犯错呀！要像父母那样教育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看！”右边的老“马仔”也随声附和着。

    还当自己的孩子看，老子jiù shì 吃了“把学生当自己的孩子看”的亏，太真心，才惹的祸！

    ……

    “行了，你走吧！”不知过了上时间，大汉可能觉得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出的气都出了，尽情尽兴了，也可能是生意忙，不得不走了，毫不客气地对孔效先下了逐客令。

    天哪，孔效先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办公室的门，又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晕晕乎乎地到了宿舍，头倒在床上，趴jiù shì 个下午。

    “他没让你赔医疗费吗？”赵学才老师最关心zhè gè 问题。

    “没说。”

    “那就行，那就行！”赵学才长长的地舒了口气。

    “那他这是仗着财大气粗，来找你出气来了！不碍事！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你的原因，而是家长花钱化恼了，仗着自己有两下子，来出气的。”赵学才ān wèi 着孔效先。

    “可我还是觉得当老师怎么这么窝囊啊，谁想踢腾谁踢腾，想什么时候踢腾就什么时候踢腾，想怎么踢腾就怎么踢腾。不但领导不拿当人看，家长、社会都不拿当人看。我就像是个人人都可以随意踢踏的出气筒，任人宰割的鱼肉啊！”孔效先委屈极了。

    “尤其是当‘陀螺’把我个人扔在那儿，叫人任意呵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条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小狗，有天，主人为了自保，就毫不留情地把它贱卖了样。这样的事，领导作为学校的父母官，不但不替老师说话，反而出卖老师，明哲保身，你说咱还拼死老命地干什么啊！”

    “唉，你呀，你呀，给你说，你jiù shì 不fú qì 。不要太相信领导的话了，不要太相信家长的话了。领导说让你使劲管，你管得不出事还行，如果出了事，第先躲的jiù shì 领导，第个倒霉的jiù shì 你自己。家长找事惹气，领导也怨恨你给添麻烦，到头来，弄得你‘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家长让你使劲管，当然他想孩子好，这没错。但前提是你别伤害了孩子，准确点说，是你不要让家长和学生觉得你伤害了他，你的管教要在家长给你划定的容忍限度之内。管松了，他说你不会教；管严了，他说你‘体罚’；不管吧，他说你不负责。总之，尺度不好把握。但前提是，先保存自己，再教育学生。这次还算是有惊无险，如果让你赔医疗费，甚至告到教育局，那就麻烦了。要是真出了事，学生被你不小心打伤了，或者是学生气性大，睹气有个三长两短，赔钱不说，恐怕你的工作都保不住。好想着，咱当名小老师要‘保本经营’。”

    “可是，不严格，学生不听啊，成绩上不去，领导又会找事呀！”可怜的孔效先都zhè gè 时候了，还想着学生呢！

    “管不了那么了，先把自己保住再说，你想啊，你工作都丢了，还拿什么教学提成绩啊。告诉你吧，记着老兄的句话：‘世上没有因为成绩不好被开除的教师，只有因为学生安全事故被开除的教师’。‘吃堑，长智’以后可要小心啊！”

    “好的，谢谢赵老师！经过番开导，孔效先的心里轻松了不少。

    “别客气，咱俩谁给谁嘛！”

    真是：

    学生“火”，家长凶，

    老师受气在当中。

    凭百口，难说清。

    真心付出，换来骂名。

    疯！疯！疯！

    主子训，马仔能，

    领导躲避不见影。

    宽不听，严不行。

    学生易做，老师难成。

    冷！冷！冷！

    （钗头凤家长找事）